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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堆得溢出来的烟灰缸里,捏了捏发紧的额头,仰靠在椅子上没有言语,可神色之间却暴露着内心的情绪。
    “九爷!”
    蒋楚风听到人声,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进门的下属。
    下属见他这副样子,喉咙里的话滚了两滚,才小心地吐了出来:“在江湾附近找到了符海仁开的车子,但是还没有太太的踪影。”
    蒋楚风颓然摔回椅子里,片刻后又忽然振起神色来,“带路。”
    蒋楚风说着已经提步往外走着,连外套也没带,下属急忙顺手拎上。
    “九哥。”韩元清正在江湾那里,见到他来连忙走上前,“我已经加派人手找了,九哥先到车里坐一会,别九嫂找到了,你也撑不住了。”
    蒋楚风旧伤未愈,这半天水都没喝一口,韩元清是真怕他熬坏了。
    蒋楚风倚在车身旁,只顾看着夕阳染就的山坡和道路上四处搜寻的人,手插进裤兜,没摸到香烟,眉毛皱得更紧。
    韩元清点了根烟递过去,跟他并排站着。
    蒋楚风猛吸了几口,仿佛烟草能暂时麻痹他紧绷的神经,很快一支香烟就只余下了烟蒂。
    蒋楚风指间一松,闪着微光的烟头落进荒草中,不待燃起星星之火,就被一脚踩灭了。
    空气中腾起一股烧焦的烟味,又夹杂上来一种淡淡的香气。
    蒋楚风眉间一紧,一下抓住了韩元清的胳膊,略微涌上来一丝紧张:“香味!”
    “什么香味?”韩元清被他忽然的神色惊了一下,左右嗅了嗅,隐约闻到了一股香气,“哪儿的香味?”
    蒋楚风蹲下身,抛开脚下的荒草,在烟头那里捻起了一粒被烫了半边的香料。
    符黛闲暇时常制香,都是蒋楚风陪着她,所以对于一些香料他尚能分辨清楚。不说这荒山野岭怎会平白出现精制过的香料,既然已经锁定到了这片地方,证明符黛一定来过。
    蒋楚风得到这个信息,几乎压不住心绪,忙让人把狗牵了过来,循着香味搜寻。
    (收尾的阶段还是有点卡,一直在想怎么写。唉,天天盼着放假_(:зrdquo;∠)_)
    迫在眉睫[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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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盈在看到昏死的符月时,就发觉事态不对,原本想打电话知会符黛一声,可是半天都没有动静。
    夜里八点多钟,符海仁的死讯经由符秋生那边传了过来,罗盈一身被窝里热出来的汗渐渐冷了下来。
    老太太还不知晓白天发生的事,一味指着符音骂:“你跟你父亲一道出去的,回来也没见人,现在怎么没了?你说!你带着你父亲干什么去了!”
    符音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听见老太太的骂声,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她这才渐渐反应过来,那个要说帮自己母亲讨公道的人,是挨个将他们利用了。
    符月被罗盈送去了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而符黛始终没有下落,罗盈觉得符海仁死得也算迟了。
    罗盈跟了符海仁几年,一开始也是互有所图,心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彼此再清楚不过。
    打从符海仁上了蒋成良这条船,罗盈就知道他走不长久,所以早就帮自己打算好了,不然也不会发觉苗头不对去提醒符黛,只是终究晚了一步。
    老太太骂了一通,又开始嚎啕大哭。罗盈原本预备着符海仁的丧事,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符海仁的尸首运回来。
    罗盈通过电话得知,符海仁的尸首是蒋楚风带着人找到的,她心里一紧,觉得符海仁也是个死无全尸的命,便没再叫人张罗。
    所有的事情老太太都不知情,兀自骂得难听:“我就知道你这个狐狸精不安好心,海仁尸骨未寒,你就连一分一厘都不愿意出了!”
    罗盈冷笑着呛道:“你儿子得罪了蒋九爷,一口咽气也算走运了,若是被蒋九爷活捉,你当他能好过?人都死了,你也少跟我发脾气,他在的时候我尚且不怕你,何况他走了?”
    老太太闻言,气得一个倒仰,指着罗盈摇曳而去的背影,半晌都没能说上话来。
    蒋楚风一行人循着香的踪迹,也只找到了江湾一带,之后就没了踪影。
    蒋楚风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眼底透着微红,像一只躁动不安的豹子。
    韩元清看着见面上零星几只船,暗想蒋成良会不会坐船离港,可秦芹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应该是还未离开。
    上面的公路上亮起两束车灯,韩元清看了蒋楚风一下,提步走了上去,看到是许久未见的蒋学为,心里还要些诧异。
    韩元清对蒋学为这个人的感觉有点复杂,既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就是看他成天跟蒋成良闹腾挺欢乐的。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蒋学为倒是韩元清在蒋家第三个较为顺眼的人。
    “蒋二哥这时候来,必定是有要事?”韩元清递了根烟过去,倚在一旁打算细听。
    蒋学为看了眼还在江岸边的蒋楚风,接过香烟在指间翻转了一下,出声提醒:“蒋成良早就疏通了码头的洋人,老九在这儿找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这点韩元清倒是不怕,道:“我也想过蒋成良会坐船离港,不过督军府立秋之际不是已经发出了通告,夜间的客轮货轮只能进不能出,蒋成良应该躲不过盘查才是。”
    “闸口只在明面,过了那个地段谁还能拦得住。”蒋学为将烟点上,往车边走了几步回过头,“对蒋成良,老九没我清楚。”
    韩元清叼着烟看着蒋学为来去如风,琢磨了片刻他的话,猛然骂了声操,如同针扎一般弹了起来,边往下跑边喊:“九哥!快去码头!蒋成良估计出闸了!”
    蒋楚风听到他的话,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回事?”他虽有疑问,可脚步已经朝韩元清迈开了。
    韩元清招呼上众人,一刻不停地往码头赶,根据蒋学为的话解释道:“我们都以为蒋成良坐船会经过盘查,可是忽略了码头的闸口只是荡住上面的船只,可江底却是空的,想要过去并不难!”
    蒋楚风反应过来,原本铁青的脸色唰地就白了,心口和背后的伤在瞬间一齐撕扯起来,连呼吸都差点换不过来。
    “开快点!”蒋楚风吼了一声,一阵一阵的眩晕从脑海翻涌上来,让他一下颓然仰靠在后座上。
    越州临江而立,一头一尾共两个闸口,一个连通内陆,另一个便是通往南洋的。
    军队对通往国外的通路监守得都比较紧,尤其近来诸事不断,排查得更为严密。
    沈铎坐船沿岸视察了一下驻扎的军队,便坐船返往码头。他摸了下军装的口袋,发现忘了带表,便扭头问秦芹:“什么时候了?”
    “十点整。”秦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又望向前面漆黑的江面,“督军说薛小姐的船十点半进港,还来得及。”
    沈铎转回头没有再说话。
    流畅行进的船只忽而缓了一下速度,转了个弯后速度越来越慢,船头响起几个船员的议论声。
    秦芹接收到沈铎的示意,提步去了前头查看,只见船员指着江面上议论纷纷,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怎么会忽然出现这种东西,太不吉利了……”
    秦芹顺着江面一看,只见上面悠悠飘荡着一只棺材。
    沈铎得知后,冷峻的脸上也浮现出困惑,叫人把棺材打捞过来后,看见前面还钉着两条足有二十来米长的铁链。
    众人不禁猜测这棺材里葬着什么精怪猛鬼不成,居然还用铁链。
    沈铎垂眼看了片刻,拿起一旁的军用望远镜朝着漆黑的江面上张望,开口吩咐:“调头,出闸。”
    秦芹愣了一下,不敢耽搁吩咐了下去,回过头来也拿起望远镜察看,只有远处有些微闪烁的灯光,不禁有些奇怪。
    “少帅可发现了异动?”
    沈铎连着看了几次,只是摇头,表情之中也没有确定。
    秦芹见状,只能安静地站在一边。
    (对popo的推荐一直不清楚,这次居然上了,值得庆祝一下,这得太感谢一路陪伴过来的小可爱了,挨个扑倒亲!本来打算着还要说什么,但是又忘了_(:зrdquo;∠)_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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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江面寂静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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