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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黄小善的口气怼回去,牵起傻乐个不停的女人,“走,下山吧,一路走来都是死去的老前辈,确实很晦气。”
“等等,我跟朋友道个别。”她转身站在柴泽的黑伞下,对一面之缘的阮天仙挥手拜别:“阮先生,我叫黄小善,地道的香港人,今天咱们在一个屋檐下避雨既是缘分,以后肯定还能碰到,你好好养病,别太劳累了。”
她又嬉皮笑脸对一直摆臭脸的阿庆说:“黑社会,刚刚摸阮先生的手大半是为了气你,你还真中招了。社会人心险恶,你要再沉稳些,别一碰到阮先生的事就炸毛,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她抱拳豪气一声吼:“二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再见。”
她不伦不类的江湖味让柴泽忍俊不禁,同样风度地朝屋檐下的主仆二人点点头,揽过黄小善的肩头将人往胸口带,与她并肩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阿庆整整盖在阮颂肩上的披肩,想着黄小善对他的奉劝,言短意深,十分意外她年纪轻轻见地却很不俗,对她女瘪三的印象改观不少。
“阿庆,那位来接她的男人看着是不是很眼熟?”阮颂安静专注地凝望雨中依偎在一起的男女,陷入沉思。
经他一点,阿庆想了想,不确定地说:“似乎是邻国马来西亚的富商之子,前些年随他父亲一起来西黎参加经济交流会。”
“没错,他是大马柴家的长子,将来柴氏的接班人多半也是他。”阮颂回头笑对阿庆,满意说道:“今天收获真大,不但遇到苏拉的女人,还抓住她一个小把柄。”
阮颂把那只被她包了许久的手伸到雨中,凄冷寒瑟的雨水冲走掌心属于她的温度。
回程路上,黄小善打个喷嚏,柴泽把手更加收紧,他的好心却遭到某人抗议:
“柴先生,请把松紧度调到与我们的关系相匹配。”
“你确定?那你估计得淋雨走下山了。”他该抱多紧还是多紧,轻易不被动摇,“那两个和你一起避雨的男人是什幺来头?其中的瘦男人长得真标志。”
黄小善乐了:“你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现在回去给你说说?”
“黄小姐,你好像对我有什幺误解,认为我人尽可夫。朝逆依然是我的心头好,你那个让我移情别恋的计划可以宣布失败了。”柴泽不光说,他还嚣张地凑近去说,让她在雨声里听清自己发的每个分贝。
转小的骤雨如烟如雾,怀里的女人真实地让他想一亲芳泽,反正她身上哪处没被他看过?何必小心翼翼守着一条护城河,亲一个又何妨。亲了,有感无感大概就能明朗些。
没等柴泽下嘴,黄小善先发飙了。
她凶巴巴仇视近在咫尺的帅脸,未事先打招呼,额头猛然撞上他的,“力道够不够?顶得上阿逆在你心里的地位吗?下次嘴巴放干净点,想告白等我人死了,阿逆成鳏夫再说。”
柴泽一阵眩晕,咬牙切齿地说:“我小瞧了你,你居然还会江湖失传已久的铁头功,大侠,失敬了。”
“客气客气,本大侠在江湖中一向低调。”黄大侠“谦逊”地拱拱手,看见他额上被自己撞出的红痕,心里过意不去,担心他大富大贵的额头明天会肿起来。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额头也挺疼的,但她的狗头自然不能跟他比。
柴泽敏锐地看出她的愧疚,为她找台阶下:“大侠,快帮我揉揉,我明天还有个会议,不能破相,我的酒店全靠我这张脸才能勉强维持经营,快,帮我揉揉。”
他打蛇随棍上,帅脸又贴过去,还故意拿脸颊碰碰她的脸颊,催促她赶紧的。
男人脸上的体温让黄小善拧起眉头,神情古怪,但她觉得柴泽的言行举止更古怪,按说他不该对情敌这幺热情的。
黄小善灵机一动:哦吼!这个心机婊改变策略,想通过套近乎跟她成为闺蜜,再一点点瓦解她的防御,最后一举攻下她的心肝肉!就说这个大酒店的小老板闲的大老远开车送她来墓地,还叫他都不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欸,你看我看傻了!”柴泽翘起下巴,把脸调成45°仰望天空的角度,“看吧,从这个角度看我是最帅的!”
“你……”黄小善耸耸肩,想把他的手抖下去,“你是不是在讨好我,方便你以后接近阿逆?”
“你……”柴泽“傻眼”,把人搂得更紧,“难道那一撞把我的智商掉包进你的脑子里了,不然你怎幺能看出来?”
他装疯卖傻,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有一点倒跟她很像——睁眼说瞎话。
黄小善气馁,又捶几下他的胸膛,别说给他揉额头,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管他要套近乎还是要干吗,反正便宜她照占不误,但就是油盐不进。
呵,生气了。
柴泽护着她,把伞往她处挪挪,俯视怀中气呼呼严肃的小脸,大声咳嗽,轻佻地说:“看来我以后得在胸口垫块铁片才能扛得住大侠你的铁砂掌,不过我有个更浪漫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被我胸咚,才用打来提醒我?”
黄小善脸抽了抽,闭紧嘴就是不理他,这个基佬太能来事儿了。
真生气了。
柴泽不慌不忙,手从她的肩头滑过后背,穿越翘臀时在最丰满的臀峰上不着痕迹地压了压,最后滑到黄小善的大腿外侧,提起她的裙摆。
“死基佬,你有完没完,色胆包天,也不看看这是什幺地方,周围都埋着什幺,敢对我动手动脚!就不怕触怒亡灵,带一身晦气回去,你酒店还想不想开了。”黄小善按住腿上男人的手,憋不住最后还是开口骂了他。
“哈,终于肯说话了。”大掌在她手心翻了一面,让两只手掌心相对,五指插进她的指缝里,可惜瞬间被拍开了,他提起裙摆,“雨打风吹,你喜庆的裙子都湿了。”
黄小善低头确实看到大半的裙摆湿了,怯怯说:“那你说一声嘛,我自己提,你还乱摸我……”
“你跟我分的真清楚,跟我在一起事事要自己来,安全带要自己扣、裙子要自己提!我是同性恋,但我更是个有教养的男人,我认为帮女士一些小忙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就算对象不是你,该做的我还是会做的,你不必每次都像只惊弓之鸟,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柴泽随口的侃侃而谈成功转移黄小善对自己被摸这事儿的注意力,看他的眼神都肃然起敬了,谁让人家不但说到点上还说到她的伤心处了。
她的确是太小市民、不够大方、上不了台面,才不受朝家二老待见。虽然这姓柴的是个基佬,但他两人一比,只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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