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下午两点,天色渐暗,黄昏来临,让我们来看看黄家八口在同一时间内都在干什么。
朝展柴这趟冰钓之行总共钓上来二十几条杂七杂八的鱼,他们收起渔具带上战利品准备回去向黄小善炫耀。
借由造小人巧立名目做活塞运动的苏黄依偎靠在床头温存,黄小善看看天色,掀开被单下床给男人们准备下午
茶。一条腿踩在地上,另一条腿被床上的苏拉抓住脚脖子,她咬牙说你放开,苏拉说就不放,两人展开拉锯战。
而在他们隔壁的隔壁房间,四爷在温情脉脉的夕阳余晖中睁开双眼,蓝眸穿透红艳的夕阳,迸发出绚丽的光
彩。他起身满足地伸懒腰,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摸自己的脸,跳下床奔去照镜子。
一楼客厅壁炉中的火焰在“呲呲”燃烧,火光忽高忽低地闪动。阮颂盖着毛毯躺在躺椅上头歪向一边浅眠,胸
口压着一本厚皮书。炉火太温暖,中途给看睡了。
黄小善被某个返老还童的人形巨婴摸了又摸才成功摆脱他逃到一楼,去找阮颂时见他睡得正香,淡红色的火光
在他银盘似的脸上颤动,画面说不出的安宁。
不忍叫醒他,她只站在门框下看了看就含笑走去厨房准备下午茶。
她走后不久,阮颂就被手机来电吵醒,一动,胸口的厚皮书掉到木地板上。
厨房中听见声响的黄小善从料理台抬起头,知道是阮颂醒来了,端起刚泡好的汤药走出去。
阮颂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娜塔。
刚睡醒的慵懒一扫而空,他真心不想在和阿善度假的时间里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考虑再三,勉强按下接听
键。
不想归不想,必要的逢场作戏却也不能少。
“什么事?”
“阿颂,犹豫这么久才接电话呀,我就喜欢你超级不想接又不得不接我电话的样子。”娜塔不在现场也很清楚
阮颂的一举一动,人可是她养大的。
手机对面除去娜塔的声音还有另外一道惫懒的女音,阮颂听出这是阮佩佩(即青蛇)的声音,娜塔在和阮佩佩
鬼混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他重复问一遍。
“啧啧啧,跟我多说几个字也不肯……哎呦,臭佩佩别咬我,我跟你堂哥谈正事呢。”
阮佩佩是西黎国王弟弟的女儿,几年前西黎国王被阮颂和娜塔联手整成瘫痪囚禁在床上,她就和娜塔(即伯父
的姬佬老婆)好上了。
都不知道西黎国王的头发该染成绿色还是粉红色?
又通奸又爬灰,这西黎王宫才是真正的“乱男宫”。
阮颂静听对面两个女人暧昧的嬉闹,壁炉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跃。
闹够之后青蛇温顺依偎在娜塔硕大的乳房上,娜塔手指卷弄她的头发:“我说阿颂,你有大半年没给你父
王‘尽孝’了,也该回家了吧?”
“你说‘回家’?”阮颂叠起腿,以一种散漫、不把娜塔放在眼里的腔调说:“回去的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
去,但不是现在。王宫的政务我在香港也处理得井井有条,有我没我应该没差吧。还是你想我了,噗,哈哈
哈……”他捂嘴发出神经质的尖笑,火光映着狰狞的侧脸,让人见了心里发凉。
娜塔听他得意的笑声听得恼火,甩掉青蛇的发头。
青蛇见状,温柔抚慰她的胸口示意她别动怒。
娜塔抓住她的小手亲她一口:“阮颂,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才这么得意地笑?利用到香港养病来避人耳
目,暗中大搞小动作,等我反应过来,西黎的宫中大臣、政府官员已经被你收买了不少。我从你的笑声还听出你精
神头不错,是李近横配的药效果好还是你可爱的小女友身子太滋补?我时不时就会想起她呢。”
“阿善身边多的是男人保护她,你动她一下试试。”
“只要你不妄想摆脱我的掌控,接任王位后乖乖跟莫娜结婚,我才没兴趣去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想一直掌控我,就要看你的手够不够大了。”
“哎呀,我的手有多大你会不知道?我又不是没抓过你可爱的小东西,忘记的话我可以再抓一遍。”
阮颂羞恼恨极,涌起恶心:“我劝你别刺激我,大不了大家一起翻船。”
娜塔翻翻白眼,懒得跟他再聊下去:“反正只要你还想要王位就一定会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挂了……啊,从瑞
典度假回来记得给我和佩佩带礼物,天寒地冻,保重身体哦~”
对方已经挂断电话,阮颂却举着手机不放,指甲掐进手心。
靠在墙后的黄小善端着汤药又走回厨房,放下汤药,叹口气:讲电话的阮阮和平时在我面前的阮阮判若两人,
一个阴里阴气像东方不败,一个哀怨彷徨像《雨巷》里的丁香花,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这通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催他回西黎的,不会是姬佬美杜莎打给他的这么刚好吧?
明知对方是女人,他还跟她说“你想我了”,即便只是一句玩笑话,她听了心里也酸溜溜的忍不住嫉妒。
黄小善自认为心胸并不开阔,是个狭隘的人,只要男人入了她的眼,她就难以大方的看他和别的女人牵扯不
清。
室外响起雪地摩托车的引擎声,阮颂收起手机换上恬淡之色,仿佛那个跟娜塔讲电话的阴冷男人不存在。
朝展柴各提一个装鱼的水桶进屋,三人都是一身风雪,因为回山途中下雪了。
阮颂和黄小善,一个在客厅壁炉前,一个在厨房,几乎同时走向冰钓回来的三男。
阮颂没想到黄小善会在一楼,惊讶地问:“咦,阿善什么时候下楼的?我都不知道。”其实他不是惊讶是惊
慌,害怕她听见他和娜塔的通话内容。
黄小善装作忙于看三个水桶里的鱼,用平常的语气说:“我下楼看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之后一直待在厨房准
备下午茶呢。”
“你说‘一直待在厨房’吗?”阮颂暗中观察她的脸色。
他话音刚落,黄小善马上就踢一脚柴泽的水桶,冲他发火:“就你的鱼最少,你说说你都去干吗了,是不是忙
着钓‘美男鱼’啊?!”看一眼朝公子。
朝公子受不了她,招呼展风一声,两人提着水桶去厨房处理鱼。
柴泽受到莫须有的指控,委屈得不得了:“我没有,我很认真在钓鱼,鱼少是因为我那个冰洞下面没有鱼群。
枉我在冰天雪地之中苦坐几个小时一边钓鱼一边想你,回来你就劈头盖脸地骂我。”宝宝心里苦,但宝宝偏要说。
黄小善再踢一脚他的水桶:“自己钓技不行就怪大自然不给你安排鱼群。”
阮颂被黄小善成功转移注意力,不再想她有没有听见他打电话的事,反而劝起她:“阿善,阿泽钓的鱼不少,
你稍安勿躁。”
“就是,我钓的不少,你躁什么躁。”柴泽叉起腰冲她扮鬼脸,兴致勃勃等待她的反击,他掐架掐上瘾了都。
“幼稚。”黄小善抢过他的水桶,手臂猛然往下一沉,“哎哟,看着鱼少,还挺沉的。”
“嘿,我的鱼虽然少,胜在个头大。”柴泽拿回桶,一把搂住她,“咱们不以数量取胜,咱们以重量取胜。”
黄小善弯起手肘没好气地捅捅他:“花言巧语,明明是鱼和水都结冰了才这么重。去厨房吧,晚上我做烤鱼给
你们吃。”她牵起阮颂的手,“阮阮你也去厨房喝药,我给你泡好了。”
“嗯。”阮颂反手牵住她。
三人并肩前行,柴黄这对活宝又勾肩搭背又针锋相对地斗嘴:
“晚上的鱼烤脆一点,为夫喜欢吃脆的,赶紧拿个小本本记下为夫的喜好。”
“喜欢吃脆的是吧,行,我把大家吃剩下的鱼骨头收拾收拾端给你吃,保证嘎嘣脆。”
“好恶毒的女人。”
“鱼骨含钙高,我把最精华的部分拿给你吃,怎么就恶毒了,我多好呀。”
“这么精华你怎么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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