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傅翟,我不脏的
纳撒尼尔酒店S4017的空调将室温恒温在二十四度,华贵精致的套房灯光如昼,整间屋子金碧辉煌,古钟依靠着着墙不分昼夜地计算时间,铺陈黑蚕丝绒被单的席梦思大床中央静静仰躺着一个女人。
那是个妩媚到令人无法抗拒的妖精女人。她只是轻装上阵一套玫瑰色的情趣内衣,棕色的及腰长发柔软地铺散在高枕上,细长的白皙美腿被丝薄的“战斗服”纹上妖娆的血色玫瑰,不堪一握的玉足被它的主人随意交叠,呈现出优美曼丽的弧度。
透明瓶子。手机。未开封的杜蕾斯超薄款三三两两被丢弃在一旁。
随着古钟发出源远流长亘古不变的钟响,美人如憩息的奥罗拉苏醒。
她已经从晚六点等到晚九点。等了整整三个小时。
甚至是她精心准备的“事后饭”也被她在半个小时前挨不住饿狼吞虎咽地吃干净了,现在空食盒还在垃圾桶里。
这么晚了,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秦欢的心情有些复杂,一面为她自己闷闷不乐,一面又有些释怀...手中紧攥的解药瓶顺着她的掌落到床上,与透明小瓶子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也罢,今晚就休息在这吧...她蜷缩着抱住她自己,试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其实她也明白自己根本无需担忧,现在空落落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而众所周知这个店是地下土霸王勤家的酒店,这间房间又是亮哥送给她的专属房间,她拥有永久的使用权,所以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不安全,然而她就是信不过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亲人。
就在她恍神的瞬间,她似乎听见了敲门声,清脆的指骨敲击厚实的门的声音。
大概是服务生吧...
秦欢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是叩门声始终未听,非常有礼貌地隔一段时间敲几下。
她伸手拎过一旁的浴袍系在身上,套进拖鞋啪啪啪地朝大门走去。
“别敲了,我来了。”她路经餐桌时顺了把美工刀藏在身后防身,“谁啊”
她透过门眼朝外只看见一块白色的西装布料,门外的人也不说话,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开门。”男人不耐烦地开口,“不开我走了。”
傅翟。是傅翟。
秦欢听到他开口的第一句时还出现了幻觉,以为是她老哥秦安,她还在自己骗自己。
直到第二声惊起她才敢确信真的是他,他来赴约了。
她突然结巴:“等...等一下”手忙脚乱地拉门锁链,推开门的刹那,她真真正正地看见了他,直觉心跳加速如小鹿乱撞。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幻想着要万种风情地踱步到他面前,让他对自己性感十足的躯体着迷然后顺理成章倒在床上......
或者也应该是她拉过他地衣领,狠狠夺去他们彼此的初吻,然后理所当然地圈圈叉叉......
从头到尾,她都没想过要用到“神魂颠倒”。
或者说,使用“神魂颠倒”是她的最下策,也许待会啪的时候可以助兴
但她试想的每一种可能都没有实现,突如其来的狂喜使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好像等会只能用药放倒他了......
“傻了”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之前拍我一鞋面灰,破口大骂的勇气去哪了”
“你不会专程是来揍我的吧...”秦欢想着自己身高上不讨巧,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两步。
“我不揍女人。”傅翟穿上自带的拖鞋,皱眉看着她,“不过你确实很欠揍。”
“晚饭吃了吗”秦欢眨眨眼。
“应酬完过来的。”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拧眉,面容更是凶神恶煞,“哪儿有浴室我去洗个澡。”酒臭气实在恶心得难以忍受。
秦欢被他这么一威胁胆子反而大很多,抬手就指了个方向。
“操么”她咬了下唇。
“套没买。”他停下快走的步伐,转身看她。
秦欢放心了,比了个OK的手势。“我买了。不过傅先生你,很有经验嘛...老有安全隐患意识呢。”
男人低嗤。
趁着他浸着花洒淋浴,秦欢撒开腿就奔上大床,收拾干净后把“神魂颠倒”藏在抽屉里。
男人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那个多变的疯女人浴袍也没脱靠着床头垂眸看着他。
“你能上床吗一点也不脏,我特意换的新被单。”秦欢拍了拍旁边足以躺下两个人的空床位,见他没有反应便激他,“都敢进我的房了,还不敢上我的床辣鸡。”
她的脚腕猛的被人扣住,硬生生地被大力拖向男人。秦欢有些茫然,疑心他的洁癖,待被他的阔掌夹住了脸才惊觉。
这逼居然手上带了医用隔离手套。他敢嫌她脏
找死
秦欢面带微笑地快速地伸手捧住他的脸,傅翟浑身一僵,皱着眉头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在拉扯中被她堵住了唇。
女人相当霸气地径直将舌卷入其腔,他的嘴里有股淡淡的薄荷香,他的身体发麻她知道,她还知道他脸色微微发白,甚至细滑的皮肤冒出鸡皮疙瘩。
她是不是太冒进了屡次用舌尖叩他的门牙失败后,秦欢只能作罢,觉得自己脸上也是烧红的,脑袋更是晕乎乎的,毕竟也是第一次实战接吻。
“傅翟,我不脏的。我一点都不脏。”她没有靠在他怀里,而是坐在床上仰着头看他,低语喃喃。
男人无动于衷,兀自恢复身体的异状。
“你有一点感觉吗傅翟。”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吗”他凑近她,残忍的摇摇头。
然后他眼前一闪而过,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冲到柜子旁不知道拿了什么,火速地窜了出去。
他准备去浴室漱口的时候,正好迎面撞见从浴室出来的疯兔子女人。
她对上他的眼,像是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随后慢慢地睁大了眼眸。
“卧槽,你怎么出来了”她拽着他的袖子往大床奔。
“你别说话”她低吼。
他注意到她身上的浴袍莫名其妙全是水,疑惑地开口。
“你怎么湿了”
只觉他自己像被人抽掉所有气力,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笔直地跪在大床前,黑色的头颅虔诚且用力地砸在床被上。
头朝下的男人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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