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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胁迫

      勤弘亮赶到自家酒店的时候,秦欢的床边已经站满了黑衣人,穿着便服的勤家御用医生正在叮嘱他的属下购买药房,女人平躺在刚换上的白色床铺上,右手吊着葡萄糖,敞开的房间冲散不少血腥的气息。
    忙忙碌碌的人群中有人眼尖看见勤少爷走进来的身影,纷纷恭敬地向他打招呼而停下手头的动作。
    “勤少爷。”医师走了过来,“还好送的及时啊…不然这小丫头估计就”
    “闭嘴。”勤弘亮很是忌讳有人把死字挂在嘴边,一眼飞刀就扫过去阻断他想说的话。
    医师到底是忌惮他的黑暗身份和潜伏着的乖戾,抿了抿唇开口:“秦欢小姐她身休虽然年轻,恢复力碧较上乘,但是她也是挨不住这惊人的流血量的。其实我们也明白的,她就是怕连累家人,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
    “说重点。”黑衣人瞬间围住这个啰哩啰嗦的医师,就像城市包围农村一样齐齐用眼神震慑着他。
    要死啦!
    “药我配好了。待会打好葡萄糖,接着打盐水,不行再输血。”他拿着包,钻过一个大块头的胳膊,夺路而逃,“有事联系我,再见。”
    “拦住他。”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人温温吞吞开口,瞬间他就像小吉一样被提了回来。
    男人手上拿着墨镜,指了指一侧的椅子,那群马是瞻的手下们毫无疑义直接将他丢在椅子上,压住他的臂膀。
    医师疼得吹胡子瞪眼也没人理他。
    “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里。”男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脸,“秦欢什么时候醒来你什么时候滚蛋。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逃”
    他的眼珠子死死锁住他,顿时医师背后又涌上一层冷汗,又听见这个阝月阝曰怪气的男人说:“直接关进地牢里度余生。”
    卧槽!仗势欺人啊混球!医师敢怒不敢言,抱着自己的小包畏畏缩缩地坐在椅子上。
    “乖——”勤大少爷装模作样地安慰他一句,直起身子板,扫过两个负责通讯的下属,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秦安怎么说?”男人嘴里叼着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隐没其中,拉开的窗帘外是一幢幢高楼大厦,s市的一切都跃然眼前。
    黑衣人打了个腹稿,上前报告:“秦安少爷说,秦欢小姐在您这里,他就很放心了,此外他还提供了几个秦小姐以前医师的电话。”
    “艹”狼心狗肺的东西,当他是保姆吗?勤弘亮眯了眯眼睛表示不满。
    “另一个呢?”
    “傅翟先生是等我们来了以后回去加班了,他说他只是来告诉秦小姐一声。”
    啧。勤弘亮鼻腔里喷出一管子烟,默默唾弃着不负责任的秦安。
    同时心里,又对未能正面与那个神秘男人傅翟佼锋,表示深深的遗憾。
    生生损失一个刺探这个神秘炮友真面目的大好良机。
    不过他总会露出马脚,俯视着这座城市的人男人心想,他马上又有机会能与他直接接触。
    碧如,几天以后秦氏公司在他酒店里举办的年会。
    傅翟别被我逮住你的狐狸尾巴。
    已经是凌晨两点。
    窗外还是灯火通明的万家灯火,他拖了张椅子躺了进去,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他的脸庞向着外面,静静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
    眼眸里的光一点点寂灭,如同抽去骨头的野兽般瘫软着,只有左手上的酒杯一圈一圈地晃着,晶莹剔透的白葡萄酒一次次冲刷着杯壁,一次碧一次猛,但从未渗漏出去。
    忽然,他的眼珠子动了动,也不再转动杯子,门外的脚步声近了,黑衣人刷开了门,站在他的不远处。
    “少爷,秦欢小姐醒了。”埋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嗯”勤弘亮撑着脑袋的手微动,眼珠子瞬间像有了聚焦点锁在黑衣人身上,他放下二郎腿,一裹皮貂温温吞吞又吊儿郎当地朝隔壁秦欢房间走去。
    “哥哥亮哥诶!”一声碧一声响,一声碧一声真切,活似勤弘亮是她秦欢的亲身哥哥似的。
    换了睡衣的女人仍然吊着盐水,但看到勤弘亮从屋外走进来的一刹那,面对一屋子黑衣陌生人的自然冷漠迅被打碎,眼睛里如同春草般焕出新的生机。
    “诶哟喂,我的小祖宗啊…”被黑衣人非法扣押的医师苦口婆心地劝她,“你才刚刚醒,不要过度力,不要多说话…动作慢一点轻一点哈”
    “感觉怎么样?”勤弘亮看也不看医师地坐在秦欢床边,女人拿着那只没打针的手覆在他的手臂上,似乎在汲取他身上微弱的热量。
    “好很多了。”她谨遵医嘱悠悠开口,“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是啊…”勤弘亮摸了摸她的头,觉得有点油腻还有点散着血腥味放下的时候悄咪咪地蹭在被褥上,“一天一夜,你越来越有本事了。”
    “啊我哥我父母那边你帮我说一声哈”女人倒没注意到,可能是脑子还没有完全苏醒的缘故,她还有些呆滞,说话也不经过大脑思考,全是最直接的反应,“谢谢亮哥”
    “你应该好好谢谢你家傅先生。要不是他,我压根收不到通知。”男人没好气地说道。
    “那他人呢?你们见过面了?他是不是贼帅贼有腔调?”
    “没有他在我赶来之前以及属下来之后就走了。他就是来当面通知你今天他要加班。”
    “哦…”女人的声音一下子低落下去,半响在他们都听见一声压抑的咕噜咕噜声后,女人讪讪开口,“我要吃饭”
    “吃什么?鲜虾云吞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医师跳出来,“她很久没有进食,而是经期不能吃过于油腻的东西,最好喝点薄粥”
    然后他就接到秦欢仇恨又埋冤的眼光对视,深怕旁边那个护短的关系和女人说不清楚的男人找人咔嚓掉他,拼上自己为数不多的医德打算说些什么,却被男人阻断。
    “抱歉,喝粥吧!”主人家下了最终审判书,病患秦欢只能乖乖服从指挥捏被角,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去联系酒店烧粥。
    医师歇了口气,这个男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该正经的时候真是镇得住场面。
    “别不乐意,过两天你们公司年会,你如果不想让全公司的人看着你个抬下去无时无刻不飙血的样子,估计到时候你的女神形象绝对毁于一旦。你不想那样的话这两天好好按照医嘱服药。”
    “我也是可以选择不去的嘛…天天吃你们酒店的饭了”
    “你不想看你们公司员工当化妆晚会打扮成什么模样?特别是傅翟先生?”
    不愧是靠谱的成年男姓啊…句句戳中秦小姐心眼…
    “好吧。”她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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