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神明动心
秦安转身看见警察的第一眼还觉得现在警察办事效率高得令人发指,但转眼间当他看清来这是谁时,顿时脸上一凝。
乔钟离。即前年年底十一·九特大绑架案的侦破刑事专家,享誉世界的国际刑警。
警届本来有两大神话,一是特警苏策专擅武斗,手段狠戾心思敏感。二便是乔钟离,智商极高的侦破专家。但由于前年的绑架案受害者正是苏策的妹妹,以公徇私而失控的男人因暴力殴打主犯而导致革职,因此警界更为重视对乔钟离的培养,专把一些重要的、跨国犯罪的大案子交给他。
这个只在电视上出现的面容昭示着不祥,尤其是他径直带着大批人马直接找到勤弘亮欲图逮捕他的时候,秦安便觉得大事不妙。
而本就阴阳怪气的勤弘亮微微扫了眼面前与他势不两立的男人,将嘴边的雪茄扔在地上碾碎,口吐芬芳时还烟雾迷蒙。
“杀人罪?”他暗暗咀嚼着这几个字,手下人都给安分地瞅着他每一人敢反抗与公安相抗,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男人的指令。
但眼下局势真乱,发现傅翟身后居然还站着C市公安的勤弘亮带着一丝兴奋。C市公安即使知道他盘踞在于此,却一直不敢抓他。如果没有上级那帮行政权谋家的指令,怎有刑警有胆量站在他面前?想必他的位置也是傅翟那方透露给警方的。
傅翟的身后有个绝对官高势大的权族势力。事情真是愈发有意思了。
妖孽的男人猖狂地笑了笑,满不在意地将带满戒指的手伸到乔钟离面前,任有些意外的对方给他带上手铐,被带离的时候在迷茫的秦安身边驻足,低头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似乎有意让乔钟离听见般声音不大不小。
“秦欢被傅翟带走了。”
他的眸色似乎有些惋惜和遗憾,乔钟离脸上看不出任何细微的变化,他的心中又是一番思虑,越过震惊的秦安直接走出去。
“走咯,去喝茶。”
某穿着清洁工服的中年人推着工具车路过,听见这句话,眸色闪了闪便悄悄离开混乱的现场。
影子们难以想象自家主人会有一天抱着女人满手是血,丝毫没有发病的暴躁感。
事实上,刚刚通过K安排的隐秘通道直接从森山的私人飞机场起飞的傅翟将怀里面色发白的女人放在床上,机长就立刻起飞紧紧遵照顶头上司的命令。
同时一个西装革履的深颊窝Z国人拿着准备好的血袋、注射器、还有些诊断器就大跬步走过,绕过皱着眉头、满手鲜血的傅翟,自顾自地诊断起来。
下手利落地给陷入休克的美人输上血后,他挂着听诊器掀掀女人的眼皮子,以及看看女人的舌苔,心底就有了数。
女人的呼吸声极其微弱,面色青白。
“如何?”就听见杵在一侧的男人问,听见纯正Z国语的医生从心理上有一丝亲近感,让他这个被人掘地三尺从深山里被挖出来的秘医打开话匣子,虽然性格孤僻乖戾的医生几近丧失交流功能。
“Toynbee先生。”秘医思忖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治好,但得先撑到Z国。”
他站在那位权势滔天的Toynbee先生的两步之远,扫到男人擦净的手和扔了一垃圾桶的湿巾纸,医生的敏感让他感觉到男人的紧绷,然后就留意到。
他手肘处细细密密的疹子状的充血皮肤。行医多年的经验让他迅速判断出他的疾病来源于严重洁癖,其实这属于一种较严重的心理疾病。
Z国人都把Toynbee家族奉为神明,有时他们在民间的威望甚至超过皇室,大概是源于战争时期Toynbee家族慷慨解囊、以饷充公、以粥济民,几乎是掏空诺大的家底来养饱苍生百姓,以至于Toynbee的奢侈品牌享誉全世界但任被供奉为国民品牌,几乎人人都认为Toynbee家族都是神人完人。
原来人无完人,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洁癖这种病得靠自己和心药医,他可没辙。
这位神已经找到即使会烂手也要不得不做的事情,想必痊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秘医瞧了瞧睡美人的容颜也确实为之震撼,难怪能让神明都动凡心。
Z国人几乎是反哺般竭尽全力地回馈着Toynbee家族,这不仅是因为祖祖辈辈的敬仰,更是Z国人内心深处善心、奉献的民族精神。
“我来前已经在小厨房备下药暖体。”他匆匆离开,留下默默低着头看着女人的傅翟。
男人紧皱的眉头因为秘医的承诺而缓缓松开,指挥着空乘打理女人的身体,自己时刻不放心地坐在不远处掏出电脑处理紧急事务。
空气中的血腥气逐渐浓重起来,空乘小姐虽始料未及面前另所有女人嫉妒的女孩会烙下如此严重的疾病,出血量爆大以至于她将女孩用毛巾毯盖住后匆匆回去拿了个增厚版的成人尿布和崭新消毒过的毛巾为女人清理着,在女人身下又多垫两三层小棉被后,虚虚扶着女人喂下药汤,可面对歪在一边的女孩又不敢抱起将她安放在垫子上。
身侧闪过一道黑色的琼影,她所侍奉的主人竟是直接站在这位美人边上,穿插过她的腰下和腿弯处,竭尽温柔地将她托起平放在固定位置,甚至女人的眉头都未动过。
她的主人是何等神圣,凡尘都会引起他的不适可他却执意要亲手抱起那睡美人。
“主人…”话还未说完,男人就斜了她一眼让她主动噤声,退避三尺,男人的气场和地位实在不是她所能接近的,这位床上的小姐难道并不怕他吗?
飞机很快到达Z国国际机场,庄园里的两位长辈已经得知自己的儿子即将回归的消息,也派人去秘密接应安全抵达庄园。思子心切的前族长夫人满怀焦灼,瞟了眼面无表情看新闻的丈夫,觉得自己像是给他生了块叉烧,门推开的那一霎那便迎上前,对上的便是抱着一个人的高大凌人的儿子。
抱着一个人…的儿子…?!
女人浑身一怔,随机大跬步走回丈夫的身边,将那淡漠的男人脸扭曲地捏向自己。
“你我儿子,抱了个女人回来。”
保养得近若四十岁的成熟男人依旧面瘫:“你怎么知道,万一是个男人呢?”
而面前的女人早就像脱兔般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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