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
淋漓的汗水交织,此起彼伏的喘息呻吟在房内激荡回响,他蛮力贯穿我,每一次都一劈到底,似乎就是要看我的身
子被顶得一下又一下止不住地微颤才过瘾。
“呜……哼……老公……”我抬起眼盈盈怯怯地望着他,讨饶似的,他眼里满满都是狂炽的欲, 见我这样,反而弄
我弄得更凶,恶狠狠地埋头下来碾压我的唇,我的腿被掰得更开,两股间早已柔软泥泞的肉洞迎来新一轮更猛烈的
戳刺。
这下我声音都发不出了,所有的叫喊哭泣都被封在了他的嘴里。
抵死缠绵。
激情平复,我软软靠在他怀中犯懒,脑海里却在斟酌如何跟他开口说要外出过夜的事。
还没等我问,他倒先开口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求我。”
我翻个身趴在他胸前,姿态又软声音又媚,“老公呀~我们绘画社周末有活动,外出写生,可能……会在外面过一
夜呢——”
他眯着眼冷笑,“不行。”
果然不出所料,我泄气得要命,白讨好了半天。
他见我闷闷不乐,又软声哄,“等我空下来,我们自己去,带小昱一起,好不好。”
“算了吧,不知哪天才能等到你,日理万机的,比总统还忙,睡觉!”我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不再搭理他。
第一次,我对他如此强烈的控制欲感到难以名状的反感。
我不能去,那谈敏敏自然也找不到借口去,看着她失望的眼神,我心里更加烦躁,难道我就不能拥有一个自己独立
的社交圈吗?
我感觉我像一个被他占有的附属品,虽然看似被他宠着疼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我一切的行为举动,实际都牢
牢在他掌控之中,丝毫由不得自己的意愿。
曾经的我对这样的相处模式有种逆来顺受的心态,可长期被囚锢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如果真心尊重或信任我,应该
给我一定的自由才对。
我的这些内心活动是无法与他沟通的,他不是一个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的人,偏执,狂躁,喜怒无常,甚至
还有一点点变态似的虐待倾向,他所表现出的本就是一种病态人格。
这样本就有心理问题的人,哪里具备倾听能力呢?
我并不知道是怎样的成长环境导致他变成了这样,齐家骧在我们结婚后便去了瑞士的疗养院,家里的仆人全部被齐
政赫换成了钟点工,多数的时间,那个房子清冷又孤寂,我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是他有意为之的,我知道,他在瞒我一些事情,比如,我至今仍不知道他为什么怕猫,还有,七年前他为何会被
人下药,齐家骧也交代得模棱两可。
我和他的心之间似乎隔着一块磨砂玻璃,我看不清也触不到,只有他爱我的温度,隔着这层玻璃,都那么炽热滚
烫。
这也是我心甘情愿任他胡来的原因,我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爱我,所以无论他怎么作妖,我都从来未曾动摇。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
快递是谈敏敏转交给我的,寄信的人很有心,他应该知道学校里齐政赫有暗中派人保护或者说是观察我,所以这是
一封信中信。
里面是厚厚一沓资料和一支录音笔。
我认得这些资料,那是我在和齐政赫结婚的时候签的,只是当时我看不懂内容,可现在我能看懂了,全部是股权让
渡协议,资产托管书,甚至还有……我的遗嘱。
我打开录音笔,沙沙的电流干扰声响起,这是一段电话录音,“我们已经研究过所有法律条款,想要拿回遗产没有
别的办法,除非她自愿赠予你,或者你成为她的直系亲属,然后……你把她的财产也变成遗产。”
单调刻板的男声,是那个让我签字的男人。
一片静谧,我没有听到有人回答,但他口中的那个“你”,我直觉就是指齐政赫。
人在遭受重大打击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下意识会对既定事实进行否定,会找出很多很多的理由来开解自己,
告诉自己这不是实情。
而我亦是如此,我根本就不信,马上就拨了齐政赫的电话,“阿赫,有人寄了个快递给我,里面有一些股权和资产
让渡协议,还有一个电话录音说你已经帮我把遗嘱都立好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齐政赫在电话那头默了三秒,然后才声线紧绷地开口,“你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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