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差点摔了一跤的柳烟烟,只瞟一眼她弯眉下扑闪的睫毛,就能猜到柳烟烟现下定然是一副脸色绯红又懊恼不已
的模样。
果然,柳烟烟耳朵动了动,底气不足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齐衍微微垂眼,气息拂在她头顶:“若你是故意的,只怕我更喜欢…”他迈步往齐府正门走去,却没有放开柳烟
烟的意思。
守门的小厮恭敬垂首,齐衍一路畅通无阻,抱着柳烟烟,穿过垂花门,直接到了正厅。柳烟烟心情正好,腰间
的手却忽然收紧了,她能感觉到齐衍忽然放缓的脚步。
柳烟烟再迟钝,此刻也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寿宴,府前不仅未张灯结彩,更无半点酒宴喜庆的气氛,倒是冷清得渗人。
不像她想东想西,思绪乱飞,齐衍干脆一脚踹开了正厅紧闭的雕花木门。
顿时满室烛光倾泻,映照得整桌美味佳肴色泽更甚,柳烟烟却分不出神来发馋。
因为一位大美人妆点得丰姿冶丽,端坐于席间,打他们进门起,大美人的眼神就黏在齐衍身上,一眨不眨,盯
着他先轻轻放下了怀里的柳烟烟,盯着他携着柳烟烟一起神态自然地落了座。
虽然齐衍从未放开过柳烟烟,但大美人就像根本没有柳烟烟这个人,眼里只有齐衍的一举一动。
柳烟烟却想起来了眼前的大美人不正是那天抛下齐衍害得他当场失魂落魄的元凶吗。
王贞今日显然是设了套,这个女人诡计多端,狠辣异常,齐衍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只云淡风轻。
柳烟烟心知眼前过于妖冶的女人绝不是善茬,可奇怪的是,柳烟烟一点也不妒忌,她向来乐意亲近美人。
暖黄灯光下,王贞发如鸦羽,松松挽就,露出一截凝玉脖颈,微微抬首似粉荷送香,又像只是为了凑近一点好
看清对面情人的眼睛。
王贞对面,正是齐衍。
席间气氛仿佛凝固了,没有人开口说话,柳烟烟连送至嘴边的桂花糕也只敢含在嘴里,等甜腻的味道从舌尖四
散开。
吃得多了,喉咙发干。
正想找点水喝,面前便多了只海棠口的青瓷盏,里面泡着几颗或透青或碧红的李子,水液清光,浮翠流丹,柳
烟烟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天知道这个季节的李子有多好吃。
尤其是那几颗青碧的,还没熟透便摘下来精心存贮,仔细腌制后再用瓷碗盛了,和着一小碗冰糖水食用,柳烟
烟敢对天发誓:就是到了八十岁卧病在床她都能为了这碗冰糖李子坐起来。
“你来了。”王贞仔细瞧了他好一会儿才舍得开口,语气亲密得仿佛两人之间从未箭弩拔张过。
齐衍微不可察地拧眉,到底无法掩饰对王贞的憎恶,但既然今日是来做个了断的,便道:“我只为一样东西而
来。”说话间也不愿看王贞。
王贞善解人意得恰到好处:“怎么说今日也是你父亲的寿辰,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顿饭最要紧,吃过饭一切都如
你所愿。”
她这般惺惺作态却也毫无破绽,齐衍将信将疑,满桌佳肴,他半点胃口也无。
他二人皆不动筷,柳烟烟有些踌躇,偏头向着齐衍,轻声问:“这碗冰糖李子,我可以吃吗?”
齐衍看她露出一副惴惴不安的神色,连请求也如此小心翼翼,便伸手抚摸她柔软的脸颊,安慰道:“既然是我
拿给你的,当然可以吃。”
二人亲昵举动全落在王贞眼里,她冷不丁插话:“体恤下人自然是好事,可也要先喂饱自己,衍儿你说是不
是?”
齐萧山在时,王贞最爱上演这种阖家团圆的戏码,明明与齐衍年纪相仿,却爱一口一个“衍儿”的叫:“衍
儿,饿了没有啊?”
“衍儿,今日下学倒是比往日早,陆先生都教了些什么呀?”
起初,齐夫人被王贞故作温柔的表象迷惑,还常常愿意将照料齐衍的起居杂事与王贞商量,诸如今日多了几匹
苏绣锦缎,打算替齐衍做几件贴身的里衣,听闻王贞针线活极好,便托她帮着一起裁布,缝制之类的琐事。而之后
王贞还未暴露本性的很长一段时间,齐衍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王贞插手的痕迹。
而齐衍心里,王贞只不过是父亲最近偏爱的,脾气柔顺的姨娘。
甚至连她眉眼,鼻子都未仔细看清过。
无人能料到就是这个有求必应,逆来顺受的娇弱姨娘,将齐府变作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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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时错(齐衍)微H
关于王贞,齐衍的确一无所知。就算围绕王贞的闲言碎语不断,他也以为最多不过是内宅仆妇们在添油加醋,
以讹传讹。
直到,他亲眼看见素日里温良恭俭的王贞斜倚在荷塘旁的假山边,金钗斜坠,衣衫半褪的模样。王贞极力仰着
头,右手轻举的描金团扇遮住了眉眼,只露出小半张尖尖的下颌角,似是正阖目半睡。
一个姨娘,身边无仆妇环绕,出现在外院已经有失体统。但齐衍对父亲的后宅私事毫无兴趣,便只装作没看
见,径直路过。·<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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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越往前走角度越偏一分,王贞的身影越发显露完全。
方才被半块凸起的假山怪石遮住了王贞绷得直直的纤细脖颈,圆润的肩头以及高高耸起的丰盈双乳,正随着她
急促起伏的呼吸颤动不已。
假山堆下还半跪了一个男人,穿着齐府小厮的浅褐布衣,双手将王贞的罗裙高高卷起,松垮堆叠在腰间,头深
埋进她腿心,于是王贞平坦的小腹便随着男人一耸一耸的动作难耐扭动。
三月暮春,簌簌梨花漫天飘荡,深陷情欲的二人皆微微款摆,和着浮花浪蕊,尘光欲舞。
饶是无意瞥见的景象太过惊世骇俗,齐衍也仍面不改色,目光只轻轻投注片刻又颇觉无趣地避开,明晃晃赤裸
裸的欲望天下间比比皆是,在他眼里甚至还不如年年相似的春景更有新意。
齐衍就像从未发现他们,脚步既不因无意窥见丑事而停顿,也并不为刻意避开他们而急急离去,他仍保持着一
贯从容的步调,像是路过一条河。
王贞早就发现齐衍了,受齐夫人所托替他裁剪缝制了那么多套衣裳,齐衍的身形体量,她一清二楚。
身下涌起的阵阵热意,因齐衍慢慢窥见自己裸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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