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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的信仰

      林至然回到休息室时,被趴在休息室窗户口朝外看的克里斯吓了一跳。
    后者看见林至然的到来,兴奋地拉开了门对她表示欢迎,同时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林至然被他这种稳定的服从性惊呆了——要知道,清醒的克里斯可从来不是什么听话的主,就算只是让他三分钟不说话,他也会在一分钟不到的时候就打破规则。
    她带着观察的目的看着克里斯动作,却见他在开完门后,只是静静地回到了床边坐着,而后痴痴地望着林至然的脸,仿佛这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林至然尝试着走近克里斯,在他的身边坐下,而克里斯的视线也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动,直到两人的皮肤相互接触的那一刻,他就像是高潮了一样,整个人的皮肤都泛起了可爱的粉红色,
    但林至然又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下体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好似他那高潮一般的生理变化的发生完全与生理无关,而是纯粹源自的精神层面的碰撞。
    林至然的内心在斗争着。
    她有了一个初步的实验方案,但前提是克里斯会在那种莫名力量的影响下完全配合她的命令,不然的话,她有可能会因为被同学起诉性骚扰而无法完成博士学业。
    林至然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朝克里斯展露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克里斯,”她轻唤他的名字,“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克里斯虔诚地与她对视,而后张开了嘴——
    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变得惶恐、变得焦急、变得面目狰狞、脸孔涨红,仿佛有一个词就在嘴边,却找不到一个倾泻的出口——
    “克里斯、克里斯——”林至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下意识地连声呼唤起他的名字,并尝试以纾解焦虑的方式,来安抚他暴动的情绪,“深呼吸——来,跟着我一起,吸气——呼气——”
    随着林至然的安抚,克里斯额头上青筋逐一褪去,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消失。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林至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想承受被同学起诉的风险,决定暂时先放弃,等拿到了威廉身上的血液样本再来计划对照实验的事。
    但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克里斯无比虚弱,却又无比虔诚地开了口。
    “......主。“他颤抖着,看着林至然的方向,吐出了那个对于基督徒而言象征着信仰的字眼。
    林至然眨了眨眼睛。
    她没法确定克里斯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经历了她的“折磨”之后向主祷告,乞求脱离苦海。
    她朝克里斯伸出手,目标是他脖颈间那一支银质的精美十字架——那是克里斯信仰的寄托,不容他人触碰的圣物。
    林至然做好了被勃然大怒的克里斯一巴掌拍开的准备,但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金发碧眼的青年顺从地扬起了自己的头颅,将脆弱的咽喉与此生的信仰,都赤裸地展现在了林至然的面前。
    林至然眼眸微眯,抬起手指轻轻托住了那小巧的十字架,因为贴身佩戴的关系,她并没有感觉到金属制品与生俱来的凉意,而是携带着克里斯体表的温度,不似一块死物。
    林至然猛地勾起了手指,迫使克里斯不得不向她靠拢。
    因为她的拉扯,克里斯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碧绿的瞳孔挣脱了眼睑的束缚,温驯地注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解下来。“她低声命令道。
    克里斯抬起手,摸索着解下了那根自受洗之日开始就再也没离开过他的银链,并将它归拢到一起,珍而重之地放进了林至然的手中。
    林至然看着手中微光闪烁的项链,笑了一下,将其随手放在一旁的边桌上,并开始了下一个环节:“现在,脱下你的衣服,可以吗?“
    克里斯很快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以一个赤条条白斩鸡的形象平躺在了床上。
    在他脱衣服的过程中,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林至然,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温柔的注目。
    这场景令林至然无端感到了几分诡异,仿佛自己突然成为了某种令人胃口大开的下饭菜,只要看着她的样子,就能将脱衣服视作一种享受。
    好在这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克里斯躺好之后,林至然便握住了克里斯的阳具,上下撸动起来。
    可与他那深情的目光截然相反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林至然如何动作,克里斯的下体都毫无硬挺的趋势,只是静静地蜷缩在那里,像一只不知世事的小鸟。
    林至然又尝试了一会儿,确认了克里斯的老二确实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得出了一个有待深入的阶段性结论:她的唾液很可能在离开了口腔环境后发生了某些变化,于是对摄入了唾液的克里斯的性功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林至然很想试试如果直接跟克里斯接吻能不能使得现状发生改变,但她又确实不想再给自己招惹一个会惹来麻烦的男性——
    “你会服从于我吗?“她看向克里斯的眼睛,好似要透过那一汪碧绿,直视他的本心。
    克里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虔诚响应:“我会。“
    “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也要如之前一样以普通朋友的状态与我相处,你能做到吗?“
    克里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挣扎和痛苦,但还是坚持着说道:“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我一定会做到。“
    林至然微微一笑,俯身吻了下去。
    在津液入口的那一剎那,她发现克里斯的味道是不同的,相较于威廉那爆炸式的浓郁香甜,克里斯的唾液更像是清爽的果酒,有一股清新的甜美和芬芳。
    而之前无论她如何施为也毫无反应的男根,也在这长达三分的深吻过程中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骄傲地昭告着自己的存在。
    克里斯神色迷离地望着她,绿色的双眼笼罩着水雾的气息,清新得仿佛初雨后的森林。
    通过今晚观察到的未知生物以及克里斯的一系列变化,林至然姑且归纳出了两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她的唾液中含有具有能“改变人的潜意识并使人信仰自己”和“让人性兴奋”的能力,但后者的能力依赖于口腔环境生效。
    第二种可能:被她的唾液间接影响到的人会在潜意识信仰自己的同时,被封锁掉“性能力”,而通过与她唾液的直接接触,可以解除这种封锁。
    至于更深入的实验与检证,就只能留待之后了。
    床上,两具赤条条的肢体纠缠着,黄与白紧密地咬合在一起,并覆上了一层令人血脉贲张的淡淡粉色。
    克里斯跪在床上,一手握住林至然的腰肢,一手覆盖在她柔软的胸部之上,在利用指缝间的力量挑逗肿胀乳珠的同时,也不忘“操纵”着翘起的阳具,在那微张的花房门口缓慢地研磨、试探着。
    林至然面朝上地躺着,两只手紧握着克里斯肌理分明的手臂肌肉,快被他这坏心眼的折磨给逼疯了。
    “要么快点进来,要么滚蛋!“她忍不住催促道,狠狠拧了一把他手臂内侧的软肉。
    克里斯先是吃痛,然后立马笑了起来,露出他那俏皮的梨涡和小虎牙,有种诡计得逞的精明感。
    他俯下身,轻柔地在林至然的额间落下一吻,而后一个挺身,投身于她的紧致之中。
    被勾起的欲望得到了满足,林至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新的酥麻与快感。她瞇起眼,放任自己沉溺在这欲望的浪潮之中。
    “舒服吗?“克里斯一边抽插,一边在她的额角、耳边落下轻吻。
    他湿热的呼吸洒落在林至然敏感的肌肤上,令林至然感觉到了一股从头到脚的酥麻体验,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唔~”
    克里斯仿佛从她的呻吟中获得了某种肯定,他的动作愈发温柔,却也愈发坚定。粗长的肉茎在温暖的穴道中一次次插入又抽离,每一次的碰撞都像是灵魂的触碰,每一次的插入都仿佛满注着他全部的爱意和虔诚。
    随着克里斯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快,林至然知道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
    尽管并不是很饿,但林至然出于不要浪费粮食的考虑,还是阻止了克里斯继续进行活塞运动,吞下了克里斯的喷射而出的精华。
    嗯,就如他的唾液一般,是一种有别于威廉的清爽果香气息。浓郁,却并不腻人。
    如果纯从觅食的角度考虑,她或许更喜欢克里斯的口感。
    但她更感兴趣的,是为何人与人之间会有如此之大的口感上的差异。说到精液,难道不都是由类似的生物成分构成的么?
    林至然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录下了这一困惑,并将其归进了待解决的分类。
    许是因为喝了酒又“费力劳作”了一番,克里斯在林至然洗澡的时候就睡死了过去,当林至然洗完澡出来时,就听见金发男人疲惫的鼾声。
    林至然先是将克里斯的项链给他戴了回去,动作十分小心,没有惊醒睡着的克里斯。
    然后她在书桌前坐下,拿起一张稿纸若有所思地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威廉和克里斯的变化与自己有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无从明确自己发生异变的原因,却有一个大致的猜测——
    半个月前那次蜂后的蛰咬,带来的可能不只一个小小的伤口,还有长达半个月的变异过程。
    被NW射线长期照射的蜂后个体、只能摄取同类加工过的分泌物的觅食方式、以性能力作为分化标准的两种服从模式、被拒绝维持性关系后选择终结生命的受影响个体......种种零散的线索加在一起,让她对这个结论有了百分之八十的确信度。
    她思考片刻,下楼将为蜂后准备的经NW射线处理过的蜂乳替换成了混合用的普通蜂乳。
    除此之外,她还会一只只替换掉已经长期暴露在NW射线之下的蜂后,以实验失败为代价,守住这个独属于她的秘密。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回到了楼上的休息室。她把克里斯往里头推了推,用一块毛巾包住了他身体的大部分范围,避免自己躺下后会沾到他身上的汗液和精液,然后在床的外侧找了个角落躺下,舒舒服服地枕着克里斯的胳膊睡着了。
    早晨六点,林至然在闹钟的催促下准时起身,完成了例行的喂食和数据采集后,便准备弄醒克里斯,避免被同学和老师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就在她上楼之前,门铃响了。
    林至然本以为是等不及询问案情的警察早早地到了,可接通了可视电话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南野秀人。
    林至然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请问......”
    “我接下来的问题,请你慎重考虑后回答。“南野秀人打断了林至然的问题,推了推眼镜,“你身上发生‘变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