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
发生了这些事,在那里喝得云里雾里的大小将领们完全不知道,就算肖白后来又回了宴席落了座,也没有人关心地问一句,那些难民怎么处理了。
他们不但没有问,反而一副酒壮怂人胆的样子,开始偷瞄肖白,心里想着,这女人真不愧是皇室里娇养着长大的,这皮肉可真是又白又嫩啊!
也不全怪他们起了色心,肖白刚才回来前特意卸了全身的软甲,换上略显身段的桃粉色长裙,脖颈附近镶了一圈白绒绒的细毛。这哪还有一丁点白天时冷硬果敢的主帅形象,活脱一个大官家娇憨的小小姐。
这些常年在沙场上拼杀的硬汉,最是喜欢这种又嫩又娇的小女人,再加上肚里灌满了黄汤,这胆子就大得没了边,话里话外地就有些唠下了道。
其中有些胆大的,拿着酒杯就晃到了肖白的桌子前,大着舌头说是要敬酒,其实话里话外地竟是自荐枕席来了!
这些男人也不全是无主的,只是常年驻守边关,和家里女主的感情淡薄,再说,作为皇女的肖白如果真睡了他们,家里的女主也只能忍着屈辱将其送给肖白,而他们也能借此攀上肖白这个大腿,那飞黄腾达的日子不是指日可待了吗?没准天下大元帅都能让他们当得!!
虽然他们眼里的贪婪和好色已经全无遮拦,好像恨不得立时压到肖白身上插进那销魂洞里,可是肖白依然像是没有觉察似的,淡笑着和他们一一对饮。
肖白这样来者不拒的喝酒很快就醉了过去,她睡倒在苏离的怀里,小脸因为酒意上涌粉扑扑的,小嘴嘟嘟着,不知在嘀咕些什么,这副醉酒小美人的娇媚样子,让那些粗汉立时硬棍直竖。
苏离抱着肖白回主帐的路上,不知经过了几次拦截,那些男人猴急得今夜就想把肖白办了,可惜苏离用一句话就将他们打发了:吾主意识不明,此事还是等主人清醒后,将军再跟她当面说吧!
这规矩其实和红楼那里也差不多,和醉酒的皇女做了,等其清醒后,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所以这些男人醉得再厉害,生死一事上还是不敢大意,所以只能先回自己的营帐里睡下,等以后有机会再向肖白献殷勤了。
而那些难民被带进关内,并没有放他们自行离去,而是给他们在左军的驻地外搭了几个小帐篷,将他们暂时安顿在那里面。
肖白并没有特意交代什么人看守这些难民,左军的士兵也只是当他们是一般的百姓,根本就没有对他们投以什么特别的关注,再加上左军也参加了庆功宴,长官都喝得烂醉,小兵们也因为吃得太撑,困意上涌,都睡得死死的,就是那些放哨的也是迷迷糊糊地,完全起不到什么警戒的作用,这就给混进来的奸细们很大的便利,也给了肖白很大的便利。
那些奸细们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摸上城楼,静悄悄地暗杀了驻守在城楼上的哨兵。然后另一路人马则摸到城门附近,射杀了看守城门的士兵,将里外两个大门都打开了可容三四人一起通过的小缝,将早已埋伏在城外的蛮兵放了进来。
因为怕马蹄的响声太大,进城夜袭的蛮兵们都弃马而入,先锋进了大门后就迅速向北军中营扑去,他们有着火烧中营的任务,只要他们一得手,主力迅速跟上,到时候被烧得四散奔逃的凤曦国士兵,不就是萝卜一样任他们砍杀吗?
只要主营一乱,人数相对少得多的左右两军就可以由着他们挨个击杀了。哼!龟缩在铜墙铁壁后的凤曦国龟孙们,这回就让我们北狄天兵取了你们这些缩头乌龟的性命,雪我军昨日一败之仇!!等我们拿下倒马关,明日就启程去攻下凤曦国的皇都,操死你们凤曦国皇帝的松逼!!!
可是他们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当他们看见主营的方向突然灯火通明,喊杀哀嚎声隐隐传来时,只当前锋已经得手,正要向主营方向冲去时,背后突然有漫天的箭雨射来,扎得他们透心凉。
箭雨之后,在道路两旁的阴影里忽然出现了一排排战阵整齐的长矛兵,他们如机器人一般,长矛一扎一收间,就有不知多少个蛮兵被收割了生命。
骑兵弃了马,失去了机动性,在面对面拼杀上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惯于近战的步兵,他们那蛮族弯刀在长矛面前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你都砍不到敌人,还打什么打啊!至于那些拿着骑射小弓的蛮兵,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更是完全失去了攻击力,成了凤曦国北军长矛下饮恨的亡魂。
那蛮军主将也是个有决断的,见今晚已是大败之局,立时将后军变前军,向关门外冲去。幸好那关门还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仍然如原来一般打开着。
只是主帅一撤,底下的士兵更是兵败如流水,都拼命地向关门外冲去,生怕落后于人而被凤曦国的士兵追上砍了脑袋。
只是兵家大忌就是将后背示于敌人,那些蛮兵一窝蜂地向关门外冲去的时候,北军主力的长矛兵有秩序地齐齐后撤,第二排的弓弩手迈步上前,早就搭好的箭矢立即如蝗射出,再加上城楼上弓弩手的第二轮齐射,这些密密挤在城门附近,只想着逃命的蛮兵们都成了活靶子,一人身上都不知扎上了多少支箭矢。
而逃出关门的蛮兵们也没得好,那关门外不知何时,也是站满了密密的北军长矛兵,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还躲在自己同胞尸体垒成的掩体后边,只把那尖锐的长矛一捅一刺,就让他们这些不知打了多少场胜仗的老兵们完全没了办法。
在不知付出了多少条人命的代价下,蛮军主将在亲兵们的护卫下,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向远处奔去,只要让他们上了马,这些凤曦国的蠢蛋们骑术差得要命,肯定追不上他们!
只是他们跑向山脚,打着呼哨,打算叫回他们放在山林里吃草的马匹时,突然跟着马匹自山上冲下来一队黑甲骑兵,还在他们错愕间,就瞬息扑到他们面前,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而主将的脑袋自是肖白挥舞着万魂剑收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