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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

      肖白先把自己好好清洗了一番,又给自己的头发抹上一些香膏,这才感觉身上好像没有什么臭味了。
    换了身衣服,肖白马上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给冷长书煮上了鸡丝蘑菇粥,自己则烤好了一只小野鸡在那大啃特啃。得亏自己在现世厨艺不错,不然在这深山老林里还不得饿死。
    肖白这个心细如发的人为深山生活准备的相当齐全,什么锅碗瓢盆、做饭调料,哪样都弄来了不少。肖白可不是能吃苦的人,如果可以过的快乐,她可不想亏待自己。
    她在这边吃得津津有味,可苦了被香味勾醒的冷长书,他被挂在那刑架上已经有六七天,这段时间,那齐在熙恶意地不让人给他喂食,连水都是一天只喂一次,他的胃早就饿过了头,现在陡然闻到饭食的香味,他忍耐力再好也无法阻挡自己嘴里不断分泌出的口水。
    肖白啃完了刷了果酱辣酱和蜂蜜的肖氏秘制小野鸡,把油爪子洗干净了,这才慢悠悠地去查看肉丝粥炖得如何了。
    就在冷长书的口水都要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时候,肖白总算姗姗来迟地捧着一小碗晾凉的粥走了进来。
    肖白把冷长书扶起,给他后边放上几个靠枕,让他靠舒服了,这才端过放到一边的粥碗过来。
    冷长书低头看去,只见那粥碗里的鸡丝被撕的细细的,里面还有被切成了薄片的小口蘑,被炖的糯糯的粥上还飘着几片绿色的野菜嫩芽,这碗鸡丝鲜蘑粥不论从卖相上还是香味上都令人食指大动,冷长书馋的好想像一岁的小幼儿一样拍着桌子说:快给我吃!快给我吃!
    肖白看他那副眼里快要伸出手抓过来的样子,心里一笑,特意慢悠悠地将本来就不热的粥吹了又吹才喂到他嘴里。
    那粥的味道果然好吃的让他直叹气,只是肖白的动作太慢了,让他恨不得抢过来一口将那一小碗粥都倒入嘴里,只是他手伤得无法抓物,这些也只能在心底想想了。
    肖白再慢,那么小的一碗粥也很快见了底,肖白看他还眼巴巴地看向洞口,一副催促肖白再给他盛上一碗的样子,肖白心里感到好笑,看他一开始冷冰冰的样子还以为是多高冷的一个人,原来却这么的孩子气。
    要是冷长书知道肖白心中所想,他非得气吐血不可,他也不想这样,谁知道他面对肖白时就是不由自主的显露出这么幼稚的样子还不自知。
    肖白笑着一副哄宝宝的口气道:“你许久没吃饭,吃太多了胃受不了,先吃这些,让胃先适应适应。”
    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委屈神色,肖白不自禁地就想伸手摸狗头,话说家里的某只也爱这么撒娇来着。
    可是肖白想到躲去左营再没回来的那人,在心底轻叹一声,恋爱还真是一件让人庸人自扰的蠢事,如果没有这些牵挂纠缠,她该是多么的优哉游哉啊。
    晚上,累了一天的肖白躺在另一张石床上很快睡着了,可是浑身伤痛的冷长书却失眠了,他看着肖白在篝火映衬下显得格外恬静的睡颜,不由得就看痴了。
    他又开始脑子混乱地思考白日他曾想过的问题,为什么他看着肖白会如此的、如此的想跟她亲近,好像她是一个温暖的小太阳,可以融化被冻僵的自己,那种温暖让他心中如此的贪恋,贪恋得甚至到了贪婪的地步……
    他想摸摸她的小脸蛋,看看是不是像看上去那样手感很好。他甚至还想让她再摸摸自己,真舒服啊……被女人摸就是这种让人灵魂都要颤抖的舒爽感觉吗?不,他莫名其妙地就知道,只有她才可以,只有她才会让他如此…就像是终于找到了百世不得的珍宝,就像是碎了千年的镜子找到了另一半……
    他还在如痴如醉地想着,却被她翻身的细微响声惊醒了过来:他在想什么?!他疯了吗?!他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真是要疯了!难道……难道她给他下了什么奇怪的药不成?
    想到此处,他警惕地又看向肖白,却看见她踢开了被子,虽然衣服穿的好好的,可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和细腰形成强烈反差的肥圆臀部,让冷长书瞬间喉头发干,眼睛都有些直了。
    不不不,冷长书艰难地将自己的视线从肖白的腰臀处拔出来,自我否定着,他很清楚自己心智没有被她掌控,所以…所以可能只是单纯的男人对女人的…欲望罢了,毕竟白天这个女人如此近距离的和他接触过。
    哦…见鬼!他又想起她怎么给他洗那里了!
    冷长书不自在地夹了夹腿,那里早就硬棍竖立,胀痛难忍。他的手上带伤,又被她绑成了一个棒槌,也无法稍稍自我疏解一下腿间的难受,他硬挺挺地憋了一会,不知怎么的就又恨起她来:凭什么他胀得这么难受,她还能睡得这么没心没肺?!他心里由怨生恨,完全没自觉自己现在的想法是多么的胡搅蛮缠。
    他赌气地又看向肖白,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瞪着她的后颈,可是那块白得耀眼的皮肉又让他心里热了起来:他应该狠狠咬住这块小肉,然后插入她的最深处,这样她就逃不了了……
    仅仅是这么设想了一下,他就激动得快要射出来,他终于压抑不住地轻哼出声,身下和被子紧贴的地方有些潮湿,那是他兴奋溢出的前精。
    可是这轻轻的一声却把熟睡的肖白惊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起身走过来,用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嘴里嘟囔道:“还好,没发烧,应该是伤口疼了吧?等等,我给你冲一些止疼药去。”
    止疼药就是肖白从北狄那里搞到的酥酥草做原料再掺和其他药材制成,少量可镇痛安神,大量可麻醉,极大量则可致死,所以说,这用处极广的酥酥草才是肖白要跟北狄做交易的主要原因,那些动物皮毛什么的只是为了掩盖这个主要目的。
    肖白从篝火旁边温着的水壶里倒出一些水,冲开早就制好的药剂,搅拌均匀后就扶着冷长书喝下了。
    “这个药很好用,可以让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你还得跟我一起去找食物去,今天得休息好了才行。”
    可怜被里藏着的跃跃欲试的小长书,还没建尺寸之功,就被肖白这碗药弄得和他主人一起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