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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

      正在肖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哄好又炸毛了的冷长书时,一个美男军团的成员急匆匆地冲进来,带给肖白一个惊天的消息:皇帝突发急病,现已卧床,一切政务暂时交与太女全权负责!
    这突变的形势让肖白皱眉,本来六皇女一派凭借齐在熙一案已经正式发动和太女派的正面对决了,肖白只要在一旁看着双方来个狗咬狗,她坐收渔利即可。可是现在皇帝急病,太女监国,太女的势力势必因此暴涨,这种情况不但对六皇女不利,对她肖白来说也很是棘手,她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种突变的状况呢?
    肖白在那里沉吟了片刻,将未来事态发展的可能趋势做了一下预测:小人得志,太女第一步一定会迫不及待地除掉最痛恨的对手。而等其收拾完六皇女那边,第二敌人肯定是以能干著称的大皇女肖韶。至于肖白这个没了兵权还没‘种’的皇族对太女本没有多大威胁,可是只要左营还掌握在肖白手里,太女早晚也不会容她。而一旦左营也被太女夺去,那就算是皇帝的权威怕是也镇不住太女这个猖狂的疯子了,到那时……
    肖白自然不能让太女碰肖韶,那就只能让其提早疯狂了,有句话说得好,欲让其灭亡,先使其疯狂,人不能太得意,因为得意过了头也就离毁灭不远了。
    肖白把大概的规划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然后转身就向院外走去,她得赶快收拾收拾,无论如何,现在应该先入宫去探病。
    冷长书一把拉住肖白的手腕,想说什么,却看了一眼那个美男军团的人。肖白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他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冷长书显然误解了肖白说那人是自己人的意思,登时觉得心里堵的不行,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也不能和肖白再闹起来,只能沉声问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肖白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上次办案时肯定掌握了一些资料,这几天你就先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将其中最关键的、可以取得有力证据的摘取出来汇总,等我回来向我说一下。嗯……不,这个皇女府还是无法完全肃清,所以这些都不能落到纸面上,你还是在心里大略整理一下吧。还有,现在局势不明,你不要出去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冷长书慎重地点了点头,肖白捏了捏他的手就迅速转身和那个美男军团的成员一起出去了。
    冷长书在后面静静地看着肖白走远,他的视线里不仅有肖白,还有跟着肖白身后的那个男人。直到肖白的身影消失于再也望不到的远方,冷长书才垂下长长的眼睫,轻声呢喃道:“无论如何,还是先从碍眼的杂鱼开始剔除吧……”
    肖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楚天阔穿着一身他们国家的服装正坐在屋里等着她。肖白这才想起,皇女入宫去探病,按礼数应该带着自己的正夫去,她没有正夫,那就得带身份地位最高的侧夫去,作为一国圣子的楚天阔显然是最适合的人选。
    肖白也没有跟他打招呼就快步走到衣架边,楚天阔却起身快她一步把她的衣服拿下来,帮着肖白穿在身上。
    楚天阔低头给肖白整理着腰带,肖白却是在看他,她看了一会,忽然一叹道:“我不想让你去。”
    肖白的话让楚天阔登时色变,她是觉得他没资格陪在她身边吗?
    可是看着他沉下来的脸,肖白却心情变好,这个人还是这么好玩。
    肖白伸臂吊在他的颈上,用半是撒娇半是戏谑的语气道:“你长得这么好看,一会要是被我那个垃圾二姐看上了怎么办?”
    听见肖白的话,楚天阔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就势抱住肖白的腰,让她的身体和自己紧紧相贴,他稍稍低头在肖白耳边说:“你不会让她将我抢走的,不是吗?”
    肖白在他怀里笑着点点头说:“当然,谁胆敢抢走你,我就活剐了她。”
    这句话肖白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楚天阔知道她没在开玩笑,在北狄眼都不眨地杀了那么多人的肖白根本就没有必要开这种玩笑。
    对一般男人来说,听见肖白说出这种话,就算不腿软也会心生惧意,可是对楚天阔这种变态来说,这么血腥冷酷的肖白他却很是喜欢,对他有占有欲,说明她在乎他,只要肖白在乎他、喜欢他、爱他,他哪管别人死活。
    楚天阔又将肖白抱得紧了些,他静了一会突然小声的说道:“那时…我很害怕…怕极了,我以为你不想再醒来了…所以我才会那么做…我不会道歉的…无论是谁,就算是你爱的人,只要他把你从我怀里夺走,我都会杀了他!”
    肖白心里一紧,她知道楚天阔说的是她在苏离前世的梦里不想醒来、想远远逃开他们的事。自她醒来后,包括阿刃在内都闭口不谈这件事,只有这个只知道一根筋爱着她的楚天阔,毫不避忌地将这件事直接摆到明面上说了出来。
    楚天阔一开始还说的很轻很慢,可是说着说着语气就狠戾起来,他抓住肖白的下巴,迫她抬头,他贴近肖白的脸,极近地瞪视着她,恶狠狠地警告道:“肖白,我不管你爱谁,可是谁妄想夺走你,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
    本来妖异魅惑的异瞳漫上了狰狞的红血丝,一张天妒的俊颜却因为过于发狠的表情而扭曲,是的,他不说不动时就如同一个最顶级的瓷娃娃,可是肖白却更喜欢他现在变丑变疯的样子,那是因为她而变成的样子,肖白怎会不喜欢?
    再丑、再疯,她都不会害怕更不会厌恶,因为就算他话说得再狠厉,肖白也听得出他话里令人心酸的卑微: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爱别人,你可以爱很多人,但是,请允许我待在你身边,只求你让我待在你身边。
    所以,肖白抱着他的腰,依偎进他怀里,轻声承诺道:“对不起,我不会走了,到死都不会离开你了,你…别怕…”
    有泪滴落在肖白的发间,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