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近,还能为他做更多事儿。
“老夫人,小夕恐怕要辜负您的美意了。”几番思量,她还是不愿。
“这是为何?你可知不是每个下人都有这机会能做主子的妾?”
“小夕自是知道,可我出身卑微自知配不上官人,这般能伺候在他身边已然知足了。”
“诶!你个不知惜福的傻孩子。下人终归还是个下人,再怎么得意也比不了主子身边的女人,我这回给你机会可是人人求之不得的。”老舅夫人略失望。
“可官人素来只把小夕当成身边伺候的人,就算老夫人您这头做了主,官人那边也不一定能说成的。”
“只要你愿意!就有法子成!”老舅夫人信誓旦旦地道。
言毕,老舅夫人忽然起身走向里屋。隔着珠帘,花织夕可见她似乎在床柜子里翻着什么东西。
少顷,老舅夫人拿着一块包着老旧碎花布的四方块儿放到她面前,再次示意她坐下。
“这是?”花织夕疑惑。眼前这块由旧布包裹着的东西看着有些年份,却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见老舅夫人颇有几分意味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又摸着桌上的小包裹,笑道:“我也道这法子阴暗了些,可对付贤儿那性子也只有如此了。”
“小夕不解,还请老夫人明说。”
“贤儿不愿娶妻不愿女子近身,不过是谨遵师诲,深受圆空法师传教熏陶,才致如此。但这么些年过去,我也看出来贤儿如今已然有他自个儿的主见。只不过这会儿欠个时机,欠个人而已。”说着,老舅夫人再次将她仔细瞧了一遍,又道,“你若作为女子妆扮,定然好看。到时候借个机会在贤儿房里守夜,这东西拿回去,上头会教你怎么‘伺候’贤儿。”
“这个?”花织夕咬了咬唇,听着老舅夫人一番仔细分析和劝导,倒也有几分心动了,于是便拿起桌上的小包裹,“这会是什么呢?”
老舅夫人拍了拍大腿,笑而不语。少顷只道:“这东西藏了几十年,老婆子没闺女便就一直藏着。虽是旧了些,可内容却不比现在的新册子差。这可是当时我那老娘花了好些银子从老宫人手里买来的,说是先祖皇帝的妃子也用它呢!你回去好好看,学着记着。找着机会便留在贤儿房里,自然懂得如何让他接受你了。”
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花织夕心里暗暗妙叹,此物若真这么好,她便回去好好看看。若真的依照上面的法子让官人接受自己定然极好,可若真的做妾,她却还是有些后怕……
“好了,天色不早了,这便回去吧。东西藏掖好了,可别叫任何人瞧见了。”
“是!多谢老夫人!那、那我走了!”
“好好!”
看着花织夕离开的背影,老舅夫人笑得那个灿烂,脸上的皱纹都要挤在一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老舅夫人给的是啥~~~
最近好冷清收藏都不涨,特别感谢几个亲爱的天使还在支持,不然俺没动力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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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簪
夜里回房后,她点起一盏油灯,坐在榻边从怀里取出老舅夫人给的旧包裹子。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她放在鼻下闻了闻,只闻得一股子陈年霉味。
轻轻拆开老旧布子,花织夕将一本两指厚,一掌大小的小册子拿了起来。这书册子颇有些年份,纸皮封面已经发黄,字迹却依稀清楚。
“玉房秘诀?”她疑惑地翻开第一页,首页画着两个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小人,看着像是一对爱侣。不自在地抚上薄纸上画的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小人,又想到李长贤和她自己,她竟羞怯地弯起嘴角。可当继续往后翻时,花织夕却傻眼了。
还精、三气、五征、五欲、五动!这大题字儿写的都是什么?
顺着大题字儿往下看,便是详细的男女阴阳交接之道。花织夕看的面红耳赤,当翻过次页甚至还看到附图画演示!一男一女裸身相呈,隐私紧紧贴合!这不就是!这就是她曾经撞见的刘元和曹管事偷情那一幕?
“老夫人她!”花织夕吓得把书册子往床上一扔,忿然起身。
竟是这种法子。
原来老舅夫人是让她学着淫媚之术去勾引他,若官人真的被自己引诱成了事儿,就是他再不愿意接受,最后也只能迫于无奈而纳自己为妾啊……
思及此,花织夕再次乏力地坐了下来。
想她花织夕纵是再卑微,也断不能靠这种手段逼迫自己心上人就范。非但这强扭的瓜不甜,若将来传了出去不正好落实了那些丑化她的流言蜚语么?
花织夕又羞又恼地将书册子重新包好塞进枕头底下,想着明日抽个时间回去还给老舅夫人,再婉拒她老人家美意。
.
翌日,她将包好的书册子仔细放在怀里,这才去了李长贤的房里伺候。
一早出门,便见羊元仲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什么东西。
“仲子哥,你怎么站我门口了?”
“天没亮,我便守在厨房帮了些忙,先端来热乎的粥菜,你快吃吧!吃完再去伺候。”羊元仲将托盘放在门口的走廊轩槛上,招呼她坐下。
花织夕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闻着粥香来了馋意,便坐下来吃着。
“仲子哥,你吃了吗?”
“我吃了!你快些吃,吃完我好把东西拿回去。”羊元仲傻笑着,也坐了下来,却只是傻傻地看着她。
羊元仲不过长花织夕个一两岁,看着也就个稚嫩孩子。只是自幼干粗活儿,皮肤有些糙,这个子也稍微矮了些。
这时候,差不多喝完粥,她便要把碗下。可一低头却见一支梅花簪子忽然出现在眼皮底下,花织夕连忙抬起来,便看见羊元仲涨红了一张脸,有口难言的模样。
“这是?”她拿起簪子,仔细瞧了遍。是支独朵梅花的素银簪子,做工算不得精致,那朵梅花却还是有模有样的。
“这些日子打杂存下来的钱,一半给了家里,剩下的没啥用,就给你买了支簪子,样式我不会选,都是那老板娘替我挑的,希望你喜欢。”说着,羊元仲忽然低下头去,十分腼腆。
花织夕惊讶了会儿,连忙将簪子还回他,摇头道:“这可使不得!仲子哥挣钱不易,应该留着将来娶媳妇补贴老家才是,给我买这个作甚?我也用不着,快拿去退了吧!”
“不行不行!这不能退了!”羊元仲连忙将簪子又塞她手上,紧接着端起托盘,“我见其他丫鬟都戴地俏丽鲜艳的,你戴个簪子肯定会比她们好看的!”
言毕,羊元仲涨红着一张脸跑开了,愣是让花织夕在后头怎么叫唤也不听。
……
如今虽是恢复了女儿身的事实,她却还是着男装梳着单髻。若戴上银簪的话,可是真的会好看些?
思及此,她左右看了一遍,见着无人便索性抽掉发上简单的男木簪,把银子别入发髻里试试。
原本还想回房照着脸盆看看,却依约听得卧房里有动响。她一向耳朵尖儿,想着李长贤起来了便立刻奔了过去。
……
“官人今儿这么早就醒了,天还没全亮呢,多睡会儿吧。”
“今日要往临城一趟,各县地方官都不能耽误,快些准备吧。”李长贤起身盘腿于榻上,闭眼调息。
“是!”花织夕当下麻利了手脚。
洗漱完毕,束发冠衣,一切如往。她自当靠他身子亲近了些,然而李长贤似乎也开始习惯,除了沐浴偶有不让她近身,其他近身伺候的方面大抵也都不排斥了。
“官人是先回衙门还是直接让陈伯备马车呢?”她站在他身前,仔细地扣着官服的领口,表情认真。
“待会直接出发,衙门差役,我已经吩咐他们准时于大门外等候。”
李长贤昂着下巴,展着双手让她伺候,只是不免时而垂下眸子看她一两眼。可这会子却被她发间出现新鲜玩意儿吸引了,他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一块换了女装,梳了女髻?光插跟支银花簪子看着挺奇怪的。”
“呀!”花织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发簪取下随意塞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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