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份证到的还有一个包裹。里头是第一中学的欢迎信，边角绘着精致的花卉图案。
    “前身白沿学堂，有近四百年的建校历史。”
    背面有学校简介，校园风景韵味十足，大片的花圃竟然有百年历史。优质的师资介绍下，是学生们国内外的获奖情况，颜凉一个也看不懂。
    “看不懂就不要看了。”
    见颜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纸，明昭将它拿开，伸手捏她的鼻子：“小孩子过家家也那么好看明天的考试你有想法吗”
    “我看见哥哥的名字了，还给我。”颜凉试图将纸抢回来。她还没看清颜玉笙得的是哪个国际比赛的第一名，就被抢走了。
    “凉凉，明天的考试比较重要。”
    乐正青合上书，颇为担心地问颜凉：“虽然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但也有好差班之分，如果被分到所谓的普通班就不好了。”
    虽然明昭给他们捏的身份与实际年龄相同，但入学的年级却是高二。乐正青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是直接读高三呢”
    “读高二是最合适的。”明昭不和颜凉闹，他化作一只橘猫，猫爪子将欢迎信挠得粉碎，喵喵地叫着说：“你不信吗”
    那只胖嘟嘟的橘猫转身时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乐正青自然是信。他对于天上的手段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不知道，颜凉这个死过一回的妖怪，比黑户还透明的存在，究竟给她捏了一个怎样的身份
    “嗯，文理科是什么意思”颜凉拿起一张意向表，念完后一头雾水。
    乐正青从小被养在管理局，虽然普通的课程上的少，但也算有些了解。他给颜凉政史地理化生的区别，颜凉眨着眼睛，脑袋上全是问号。
    “我还是问问哥哥上学该注意些什么。”颜凉决定回自己的房间打电话，“毕竟哥哥有经验嘛。”
    乐正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颜凉解释有经验在理解文理分科上没有任何帮助。
    对着颜凉离开的背影满心担忧，乐正青将跳到怀里的明昭抱起，摸出随身准备的小鱼干问：“明昭你会选择文科理科”
    “看哪个有意思。”明昭甩了甩尾巴。
    颜玉笙回到俱乐部还没调整好状态，颜凉的电话打过来，打到一半的复健游戏直接挂机。万幸是单排，他猫进一个小厕所开始跳海草舞。
    “哥哥，我要去第一中学读书。”那头的声音很兴奋。
    颜玉笙仿佛想起些什么，感慨道：“第一中学那是个好学校，老师都不错，还有花园可以玩。”
    “我不是要问这个啦”颜凉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一圈，脸颊发红：“我在学校的荣誉里看见哥哥的名字了，哥哥拿了好多好多比赛的冠军都是什么比赛我也想去参赛，和哥哥的名字挂在一起。”
    “嗯国内还是国外”
    “我不记得了，那张纸被我弄丢了。哥哥你都告诉我嘛，我每个都会努力参加的。”
    “可是我也不记得了。”颜玉笙真心实意地抱歉：“太多了，记不住的。”
    能被学校刊登那么多年的比赛荣誉，竟然能多到记不清。颜凉忽然有一种自己不能给颜玉笙丢人的紧张感，“那哥哥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厉害还有，文理分班是什么东西”
    颜玉笙可一点都不想颜凉像他一样。从小就听从父母的安排，按部就班地做到最好，连自己的妹妹死了都不知道。
    “就是文理分班。凉宝宝的话，应该会选择文科吧。”颜玉笙说：“很多书要背，只要都背下来分数就不会低。”
    “我最不擅长背书了”
    颜凉当即做了个苦脸。小时候师傅教他们的心诀她都背不下来，乐正青给她的修炼心诀也是。分明是乐正家祖传的宝贝，绝对不能给外人看的东西，她就是不争气记不住。
    “那就读理科吧。比文科背的少很多。”颜玉笙安慰颜凉说：“凉宝宝只要认真努力，肯定会学的很好。”
    “为什么”颜凉心里没底。
    “因为你是我妹妹啊。我颜玉笙的妹妹。”
    这句话给了颜凉莫大的自信。她握着手机，嘻嘻地傻笑两下，咕哝一句哥哥最好了。忽然又没了声。
    “怎么了”
    “没什么。”颜凉抹了一把泛出水意的眼角，做笑道：“就是觉得，能当哥哥的妹妹太好了。哥哥的名字好好听，密密麻麻的一串名字里都与众不同。如果我”
    颜凉噎了一声：“我真的是哥哥的妹妹的话。应该不会叫颜凉吧”
    毕竟这个名字连父母都觉得很随便。
    浓浓的歉意涌上心头，颜玉笙耐心地给颜凉解释说：“可我觉得凉宝宝的名字很好听啊。颜家有族谱，我们这一辈是玉字辈。但凉宝宝是女孩，很特殊，按理说该叫颜姗或者颜姗姗的。”
    “为什么要单独取”颜凉不喜欢姗这个字。方才她看了一遍列表，颜玉笙唯一的第二名上头，就是一个叫什么姗的人拿的第一名。
    “好像是一位祖辈的名字。我们家以前是古董商，比较信这些，说是有祖先庇护才能活得好。”
    “那我还是我现在的名字好听。”
    听见颜玉笙那边有别人的声音，颜凉立刻挂掉电话说：“不打扰哥哥啦，么么哒。”
    颜玉笙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在他的弹幕里看了些什么。
    一本正经地说么么哒，又傻又可爱。他还有很多关于学校的趣事没来得及告诉她呢。
    星期一。颜凉得去学校了。
    虽然强烈要求的是苍恒，但小姑娘真的换上校服背上书包后，苍恒还是不放心。
    他几乎要化作本体，缩小成寸之后跳进颜凉的书包，生怕她遇上什么不安全的事。
    给颜凉拉裙子拉链的君无不禁嘲笑道：“你怕野狐狸被人欺负还不如担心她会不会勾别的男人。”
    “校规上写着不许早恋。”苍恒对颜凉很了解，“凉儿是个乖孩子。”
    “啧。”君无觉得苍恒跟一块铁疙瘩一样楞，“那你要不去应聘学校保安也比你化本体强。你是想野狐狸去学校杀人吗会被赶出去的。”
    苍恒忧心忡忡地目送颜凉离开了。
    “有天上在她身边呢。”
    直到车的影子都瞧不着了，苍恒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望。君无觉得他和当年的望夫石差不多，不禁拍他的肩膀：“你跟了天上那么久，对天上这么忠心，竟然怀疑天上的能耐”
    “就是因为天上。”
    苍恒小声道：“他将凉儿夺去一半，命她父母将她丢弃，又命我收养她。如今又安排凉儿去那地方上学。天上很无趣，但也不会做没意义的事。”
    君无沉默点头。他上下打量苍恒，而后说：“要不，本尊给你安排个学校雕塑的位置反正你是剑，变个模样或者化成液态躺实验室里也很方便。”
    “”
    苍恒淡淡道：“那你变只鸡，每天去学校食堂后厨给凉儿加营养”
    明人不说暗话。想要留言和珠珠。
    看在这几天那么勤奋的份上，拜托拜托~咸鱼打滚中~
    凉凉要去上学啊。莫名替她捏一把汗呢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