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似乎嫌他说话大喘气。
    “男朋友失踪了，你也不找？”吴端问道。
    “找了啊，他常去的棋牌室我去找过，没找着嘛。”
    意识到自己所谓的找太潦草了，张思雨又顾左右而言他道：“说不定他玩腻了，跟我搞失踪呢，反正我俩肯定长久不了。”
    “为什么？”
    “他成天在外头勾三搭四，一半时间半夜才回家，另外一半直接通宵不回，你要是个女的，能跟他过日子？”
    怕是不能。吴端在心里回答了张思雨。
    他又问道：“王博昌就在外头沾花惹草，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一开始不这样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挺专一的。我就是看着他人实在，又很……很爷们儿，才跟他处着试试。
    开始真的特别好，可能处了有小半年吧，越来越不对劲儿，起先他还知道找找借口，说是跟兄弟喝酒啊，要么就是有生意啊，想法儿瞒着我，后来简直……哎！带我一起吃饭，饭桌上直接就跟他兄弟儿吹牛，就一晚上睡了几个……这他妈的……”
    张思雨咬牙切齿。这些事伤了她的面子。
    “那为什么不分开？”
    “主要之前真挺欣赏他的，总想着男人嘛，一时放纵不算什么，以后能收心就好。”
    吴端没有拆穿她。
    张思雨做为一个无业游民，无法离开王博昌，委曲求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吃穿住都要靠王博昌。
    她就像一根依仗大树生长的藤蔓，离开了大树就要瘫软在地，缺乏养分，迅速枯萎死去。
    吴端又不得不拆穿，因为接下来的问题至关重要。
    “我们查了你和王博昌的银行信息，发现——我用通俗点的话来说，你是靠王博昌养着的。
    他失踪三个月了，你银行账户里只有几十块，你的吃穿用是怎么解决的？”
    张思雨像是被烫了，目光猛然瑟缩了一下。
    她的回答倒是挺在理。
    “他在家留了一千多块……这不是……也花完了嘛。”
    张思雨打开了卧室门，示意吴端往里看。
    卧室地上有一个旅行箱，床上堆着一些衣服，可以看出主人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远门了。
    “……最近手头紧，我要去投奔一个朋友。”
    “朋友？”
    “别误会啊，是个妹子。”张思雨yu盖弥彰地解释着，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是个独立正经的女人。
    吴端在意的倒并不是那朋友的xing别，而是张思雨好像没什么自食其力的概念，出门在外，不是靠男人就是靠朋友，难道她就是一直这么“混”过来的？
    那跟蛀虫有什么区别？
    吴端决定不纠结这些，聊正题。
    “你最后一次见到王博昌是什么时候？”
    “我记不得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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