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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常设,就如眼下秦昌朝,自十年前大司马沈正意告老还乡后这个职务就一直空缺。由"五都督"中的中都督(也称大都督,或是督相)代理部分职权。五都督之下,各设两名从二品的都督同知,作为副手,参与军政。
而大伯子担任的左都督同知,就是这么个职位。
也因此,虽然没有了实权,但从仕途上讲,并不能算是太大的挫折。也可以看出,朝廷只是不想令他再插手辽东边事,但对其本人乃至秦家,却还是信任的。
若是经营得当,未尝不是另一番造化。
如果说,这件事上还有谁比较高兴的话,大概要数兰陵大长公主了。虽然儿子这番仕途不算得意,但终究是回了京城,不用在边关吹沙子,不用顶风冒雪,不用战场厮杀,也不用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叶雪衣真心觉得,自己这婆婆的笑容,比过去多上了许多。
至于当事人秦昭业,不管内心是如何想的,至少表面上还是如过去那样淡然冷峻,或者说是面无表情,真不知是对这些东西真看得很淡还是城府太深全然不露半点端倪。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叶雪衣对他都是极钦佩的。
可今天,见他脸色不渝的大步迈出,叶雪衣真得有些惊讶了。
这大概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了负面的情绪呢。
连兵权被夺、仕途遇挫这样的事情都不曾见他皱过半点眉头,今儿却是怎么了?
"大哥。"眼见两人还有十余步的距离,叶雪衣当先行礼道。
"啊……哦,是……是衣……呃……是弟妹啊,一,一家人,无需多礼。"仿佛是被这句问候提醒才发现了叶雪衣的存在,一向气质冷峻、镇定自若的大伯子竟然难得的露出了局促和慌张的表情,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摞了一句"我还有事"就步履匆匆的离开。
这,这是怎么了?
叶雪衣几乎呆愣在那里。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见到大伯子结结巴巴说话吧?而且,而且,以前的他即使寡言少语,但也从来没想今天这样,简直可以说是在刻意躲着她吧?
自己,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吧?
关键是前几天两人相见时,还一切正常,他还和一个大哥哥一样关心自己的日常起居,虽只是寥寥几语,却让她心里暖暖的。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寡言少语、气质冷峻的大伯子,是个真心关怀她的好大哥。
可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这样大的反差令叶雪衣完全接受不能。
如果不是她从自己的几个侍女眼中也看到了诧异和不信,她真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头雾水的叶雪衣带着满腹的疑惑进了公婆的正院。
甫一入门,她就敏感的觉得今天的气氛好似有些不对。
一向对她宽厚有加的公公今天显得有些焦躁和慌张,他甚至没有正视过自己的脸,在寒暄了几句后,他就接过宝贝孙子,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正堂。
而周边服侍的丫鬟婆子,似乎也比平时少了许多人。
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雪衣顿时有些紧张。
见到儿媳有些局促和紧张的神情,兰陵公主暗暗叹了口气,然后便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衣儿说些体己话。"说罢,她站起身,对着叶雪衣道:"来,好孩子,跟娘到里屋去。""是。"叶雪衣战战兢兢的应道。
果然是有事情啊。
而且,似乎还有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叶雪衣真得有些害怕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值得惊动秦家这最大的几尊大佛。除非——她与秦昭武的事情暴露了。
想到这里,叶雪衣愈发害怕,那宛如朝霞映雪的脸颊也变得苍白如雪,再无一丝血色。
看到儿媳紧张的样子,兰陵公主真得有些心疼了。
这般美丽、这么羸弱的人儿,如今却要承担这样沉重的命运,这样真得好吗?
然而,命中注定如此,这个决心,也该下了。
想到这里,一时的心软便被她彻底压下。她望着高贵绝美的儿媳,心中竟生出一丝隐密的快意:
贵若公主,美似天仙,一生金尊玉贵、养尊处优,被亲人百般疼爱,被无数男人痴狂爱慕,这样一个圣洁高贵、清纯绝美的人儿,却要为了夫家的命运和大局,做出如斯牺牲……可见,这世上每个人的福气都是有定数的啊,先苦多会后甜,而先甜则多半会后苦啊。
至于这件事她会不会同意……呵呵,以她的善良和纯洁,又怎么会拒绝呢?
带着这夹杂着快意的怜悯,兰陵大长公主握着仙子儿媳的小手,轻轻开口道:"好孩子,婆婆有件事求你,不,应该是整个秦家要求你一件事……"绿袖和白墨在外面等了许久,心生忐忑之际,终于看到自家小姐走了出来。
只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惊讶的看到,自家主子面色苍白,神情恍惚,整个人仿佛在梦游一般,那一摆一摆的走着,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起,飘渺成仙,但又令人担忧会不会下一步就会跌倒在那里。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绿袖连忙上前扶住她,带着哭腔问道。
"……没,没事……咱们,咱们回去。"
"好……可,可是少爷还被国公爷……"
"……先回去。"
"好,好……小姐,你慢点,咱这就走……"
叶雪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反正一回屋,她就扑倒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已经是下午时分。
自己的外衣已经被除去,身上盖着一条锦被,显然是绿袖、白墨她们帮着拾掇的。
此时屋里没人,但她知道,绿袖等人肯定在屋外候着。
但她暂时没有心思叫她们。
她轻轻的翻了下身子,将上身靠在了背后的映枕上。
丝滑的锦被从胸前滑下,露出了一对饱满挺拔的雪乳,以及那只堪堪托着乳房下缘的"淫荡"亵衣。
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其实,自己早已是不贞不洁的淫娃荡妇了,多一个男人如何,少一个男人又如何,如今靠着这个淫荡的身子,竟还能做得这般大的功德,又有什么可矫情的。
可自己的心里为何还这般的难受?
今日,她本以为是自己与小叔子的事情暴露了。却不想,自己这个婆婆竟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一个关于秦家人为何婚姻坎坷、人丁不旺的秘密!
却原来她的舅舅兼公公秦长浩多年前镇守边关时,曾剿灭过一个信奉邪神的草原部落,这个部落的大祭司临死前给秦长浩下了一个诅咒,令秦家断子绝孙。秦长浩初始不以为意,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