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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5

      真得向宫中求诏,那么泰昌帝必然会应允。
    于私,他现在是京中有名的“王老五”,不知有多少闺中少女对他抱有遐想,其中不乏一些痴狂少女,而帝姬临川公主就是其中之一,曾多次哭闹要求嫁予他,若不是皇帝因其迟迟未有表态而比较慎重,再加上其“克妻”的名头让公主生母贵妃娘娘有所疑虑,这婚事早就成了。
    于公,皇帝陛下更是早有与秦家继续联姻的念头,一来秦家一直是与帝室联姻,自大明立国至今,已经出了三位皇后、四位贵妃,可以说是既是武功勋贵之家,也是皇室外戚之族,与皇室可以说是休戚与共,与秦家世代联姻本就是皇室的一贯方针。二来,因为他在军事上的过于出色,在辽东武功赫赫,以致被中枢打压而调回京城。但这只是朝廷为防止边将尾大不掉的举措,而绝不是皇室有意打压秦家及他个人,而且,正因为有这样的“打压”之举,皇室更急切的想要修复其与秦家以及其个人的关系,而联姻显然就是最好的策略之一。
    由是,虽然因为各种顾虑,皇帝陛下并没有强行下旨,为其赐婚,但若是他父亲主动向皇帝求旨,那必是无有不允的。
    而若走到那一步,他与衣儿的桃源生活,必然要彻底崩碎。
    虽然如今他与衣儿也是无名无分,但至少他并无妻子,如此既能让衣儿对两人的未来抱有一丝希冀,也能降低衣儿心中的背德感。但若是他真有了妻子,衣儿肯定会想斩断这段感情。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真要公主下降,那么他这个新郎又怎么能安坐在山野别墅之中呢?
    秦昭业几番思谋,仍是一筹莫展。
    本来中午即可返回,但为了解开这个难题,他一个人独自思索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是无计可施。
    他心中的绝望感愈发深重。
    虽然他是天下无敌的统帅,但他的天才都在带兵打仗上,与朝堂政争却并不比别人更擅长。
    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府阻止,然而那样便是自投罗网。
    他也曾想过不理会父亲的要挟,但却终究不敢如此冒险。
    也许,只能投降了。
    一想到“投降”这个词,他心中就万分痛苦,这证明着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失败,证明自己没有资格独享衣儿的所有美好。
    而且,若是如此,他又怎么对得起衣儿的情意与信赖?
    但无论如何痛苦,如何不甘,他总要承认现实。
    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冷静的思考是最重要的品质之一。
    但此时此刻,秦昭业却万分痛恨自己的冷静。
    只因这一步迈出,他便等同于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出,与其他人共享。
    这些“其他人”中,既有他的兄弟,也有他的父亲。
    然而若不让,他便连沾染衣儿的资格也将失去。
    一旦想到自己将来甚至连触摸一下——不,甚至连看到衣儿都是一种奢望时,秦昭业就心痛如刀绞,精神上更是如在地狱中煎熬。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正在全心全意信赖着他并等待他归来的佳人。也因此,从来英明果决的他,第一次产生了犹疑和彷徨。他在庄园里的书房里犹豫了许久,直到夕阳西斜,他才带着锥心刺骨的痛苦,一步一步的走向温泉花海环绕中的小竹屋。
    虽然思虑深深,心不在焉,但走了一会儿,秦昭业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因为沿途的花树、竹林的树干都系上了红绸,挂上了大红灯笼。
    因为汉白玉石铺砌的小路两边,摆满了新鲜的花篮。
    因为当他一步步抵近温泉花海时,路边竟有一道道礼花升空,一时间,火树银花,光华耀眼,一片美伦美换。
    秦昭业心中大奇,他知道这必是衣儿的“杰作”——没有她的要求或首肯,这庄子上上下下各等人,都无权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只是为何如此?秦昭业细想了想,实在是相不出今日究竟有何特别。
    他看了眼身旁的内府管事刘嬷嬷,只见她一脸笑意,却只说了“夫人有安排,大爷过去见了就知道了”这一句话,再多的,却是不肯说了。
    这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秦昭业的兴趣彻底被调动起来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前疾走,不过须臾,就到了竹屋院前。
    便见院内院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幅大婚礼庆的模样。
    秦昭业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心中却委实难以相信。患得患失之下,他的步子都走得有些不大稳当。
    当他走进院落,推开房门后,整个人立即呆愣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一切思绪和杂念都瞬间不翼而飞,只余下一个念头——
    “衣儿好美!”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个美到极致的仙子!一个行走在珍珠、宝石和鲜花之中的仙子!
    他的衣儿,并没有如他料想中那样,穿着凤冠霞帔的大红喜装,而是穿着一件几乎全用珍珠做成的衣服!
    这件衣服莫名的有些眼熟。
    因为他曾为他的衣儿暗地里制作了一套类似的衣裳,也是全用珍珠为料,只不过是那种很正统的大袖衫。
    然而如今,这件大袖宫装的两条大袖被完全去掉了,甚至连衣领子也没有了,他那高贵圣洁的绝美可人儿,上半身竟是类似抹胸、肚兜的穿着,而其两臂,只留下了不足掌宽的“袖套”。
    那“袖套”应是珍珠串成的,只是上面缀满了白玫瑰、栀子等各式鲜花,让人看上去就像是套了两个“花环”。
    而这两个“花环”只在腋下有一点点珍珠“衣料”与身上的“抹胸”相连,那“抹胸”也是极尽工巧,不仅珍珠圆润光泽(个个都有拇指大小),而且还缀满了大大小小由钻石为心、珍珠或水晶为瓣的“珠花”,“抹胸”的上缘只到仙子的乳下,堪堪将半只酥乳托起,“抹胸”边缘缀了一圈白玫瑰,形成“众花捧乳”之势。浑圆的肩头、精致的锁骨和小半座充盈饱满的雪乳就那样裸露在外,雪腻如脂,洁白如玉,肤光胜雪,晶莹剔透,竟比她身上的珍珠还要光润,比那鲜花还要洁白。
    “抹胸”之下,裙身急剧收窄,至腰身往下,又迅速扩大,形成两条漂亮的内凹波浪线,裙摆曳地四五尺,显得极为飘逸。
    裙身依旧是以珍珠为衣料,上面装饰着各式各样的“花藤”“圈花”等图案,材质要么是珍珠宝石,要么就是刚刚采摘的鲜花。还有的是以鲜花作花瓣,而以雕琢好的钻石和水晶为花蕊,通明的烛光下,流光溢彩,灿若群星。
    相比华丽的衣裙,仙子的发式和头饰则稍微简单一些,她只是简单梳笼了一个圆髻,髻下插着四支缀着珍珠流苏、嵌有指大钻石的白玉钗,带着一顶白玫瑰箍成的花冠,花冠下还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