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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这么美好的人儿呀,可这却是他共度余生的妻子啊!庄昔翯痴痴的瞧着,一时忘了跟火势一样猛然升起的欲望,思绪回到了以前。那会见面都很艰难,就算见着了他连她的手都不能碰,她不是冷着神容便是红了小脸。
卫照芩也不知怎地,两人最亲密的事儿都干过,眼下被他这么一瞧反而比之以前更为害羞。可能爱意使然,越深爱越在意,越在意便越放不开。
“咚咚”的敲门声拉回两人的神思,她慌慌张张的上下打量自己的衣物,却惊觉两人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对上丈夫戏谑的笑容,她不满的“哼”了一声走去开门。
门外是捧着一盅汤子的陈氏,走进来放下手上的东西便道:“夫人,这次大夫改了方子,里面有几味药和之前不同,吃得可能会有些苦……”
“陈婶子!”卫照芩惊叫出声,她回头忐忑的望着从里间走出来的丈夫,恐怕都听见了。
庄昔翯也看着她,话中不解的问陈氏,“陈婶子,我家夫人生病了?”
陈氏偷偷的瞄了一下卫照芩的眼色,连忙改口:“这不过是补身子的药膳,给夫人安胎呢。”
混迹江湖已久的庄昔翯察言观色一流,便让陈氏先出去,关上门再议要事。
他踱步到桌旁,掀开白色的小瓷盖,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里头是极深的褐色汤汁。卫照芩赶忙从他手里拿过盖子放回去,装着不经意的道:“这汤子男子喝不得。”
庄昔翯不动声色的凝了她好久,这才发现她的气色有些苍白,眼底透露着萎靡,只不过刚才被她的笑容掩饰住,而他又过于激动的心情才会没有留意到。
他拉起小手,结果一触便是意外的冰凉,霎时心疼得更加不是滋味,自己的妻子何苦要瞒住他?
卫照芩也感觉到他的大掌过于温热,心虚的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坐了下来,顺带的轻轻拉她入怀,然后解开腰带,让她的小手探入他更为烘热的胸膛。
如此,空着的两只大掌便可以搂住她的腰肢,还有抬起那小巧的小巴,迫着她只能对视上他如烛火明亮的眸色。
“这药是治什么的?”
卫照芩动弹不得,但还是倔强的不吭声。
“你不说以为我不能去请郎中了吗?”
闻言,她的眼眶红红的,唇瓣犹豫的开合几次,终是说道:“大夫说我曾经风寒入体,现今气血虚弱,两者相撞便能形成病情,并非无药可治,只是不适合生产……”她不敢说出那种可怕的后话,难过的小声喃道:“可是我很怕保不住你的孩子……”
这个曾经在最激烈的“震荡”中都安然无恙的孩子,如今竟因为身体状况而可能夭折。庄昔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走之前她的身子没有任何不适,没有精神喜欢睡觉郎中也说是每个孕妇都会有的,跟体质无关。
这一走两月发生了什么让她的身子熬不住?
他心如焚火的正要询问下去,此时又响起了敲门声。
“庄大哥,你在里面吗?”
一道清脆的少女嗓音响起,卫照芩怔住,随即脸色和身体一样僵硬。
这女子是他这次带回来的周静怡,那是凛遥的亲生妹妹。没想到她会贸然的找过来这处,他刚才给她安排了一处小院,可能是人生地不熟乱了方寸吧。凛遥本姓周,兄妹两人幼年因为家乡大灾而被迫分开,妹妹寄居给亲戚,凛遥则出去打拼,做了捕快之后便一直寄钱回乡。如今周静怡到了适婚的年纪,凛遥瞧不上那些不解风情的农汉,便让刚好去北方的庄昔翯顺便带回他的妹妹,在金陵城或者附近郊区物色更加不错的人选。
“小静,庄大哥有事和你嫂子说,你先回去等等,我已经通知过你哥哥了。”
庄昔翯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是隔着门回道,可卫照芩却挣扎要站起来,门外还站着外人,不好太大动静,他不得已的握住她的手臂才敢放开,以防跌倒。
“好吧,那我回去吃果子啦!”门外的少女语气听起来无忧无虑的,心事重重的卫照芩更是如鲠在喉。
“这就是与你在阆中玩得很好的姑娘?”她的眼眸阴郁,细眉更加的不虞。
“她是凛遥的妹妹,我受之委托。”庄昔翯对她的形容词觉得奇怪,玩得很好?
信中原话是:凛遥的小妹竟把我给孩儿买的拨浪鼓拿走玩了,我想去市集上再买一个,这小妮子非得跟来,便给她买了好些零嘴玩物。花出去的钱可不是泼出去的水,等我回来非得向凛遥讨上几倍的银子。
本来就见不着面,便刻意在言辞之间逗趣,博她一笑,可在卫照芩看来却又打情骂俏的意味。
眼见妻子毫不掩饰的吃味,他心里自然是欢喜多过无奈,把她搂回怀里坐下,道:“怎么,就准你和凛遥玩得好,我跟他妹子说句话都不行了。你真的是愈发的不信任我了,我天天与你脚不离跟你又觉得腻,稍稍走开便会胡思乱想。芩儿啊,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这话让她惊觉过来自己确实平日和泠坠、凛遥、长歌三人吃喝玩乐的,他反而还怕她闷着,而自己却在无理取闹。可她总不能告诉他因着书信里不写情话,觉得是他变了自己便多想了吧?
卫照芩靠着丈夫温热的身躯,小手自动的伸入他的衣襟取暖,郁闷得一声不吭。
“瞧瞧这么好看的樱桃小嘴,都快要挂油瓶儿了。”
丈夫的打趣让她愈发的不好意思,卫照芩气恼的抡起小拳头砸在他身上,可惜那力道也就跟只小猫一样,两人很快又抱抱亲亲、腻歪起来。
年逾花甲的老郎中骑着小毛炉,颠颠簸簸的拐上山,气还没有喘顺畅人身安全便受到了威胁,一袋子的白银甩到桌上,包下他整个月在山庄吃喝拉撒的费用,眼前的年轻俊俏小哥儿一脸“爷现在有的是钱”的拽样。
一番望闻问切后,老郎中沉缓道:“这位小爷,尊夫人之前风寒入体落下病根,寒凝气滞,眼下又饮食不当,情志失调,气血便不足,对日后生产是极大的不利……”
一年多前在崔府的冷水井里熬了几个时辰,那病根便落下了,庄昔翯清楚内情,便问:“那她吃了这么多药,怎么不见作用?”
“尊夫人的身子久久难愈,一大半原因还出自心内抑郁,所谓‘复感外邪,内舍于心’,心病还须心药医呐……”老郎中捋着花白的胡子告诫:“是药三分毒,尊夫人须停药不得再用,否则胎儿恐防会夭折。”
庄昔翯凝重的望向不安的缩在后面的月嫂陈氏,“饮食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