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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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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容浚一进门,柳贞吉正在靠窗的大书案前挪东西,桌上还有个大花瓶还没撤,见人一进来,她忙朝周容浚招手,“狮王哥哥你快过来。”
    周容浚走过来,看着笔墨纸砚书经皆无的书案,朝她扬了下眉。
    “你把瓶子搬到外头去。”大花瓶里盛着水,柳贞吉觉得重,就把这活留给他了。
    她让他做个什么事,周容浚都是做的,也没问话,先搬了花瓶出去。
    回来的时候,见他王妃还又过来抽他腰间别着的软剑,他展开手让她随便动,但这次问她话了,“你要作甚?”
    在书案上吗?
    周容浚看了看大打开的窗户,寻思着在脱她衣裳之前叫护卫们撤开来,离远一点。
    至少窗边的那几棵树上不能留人。
    西北王满脑子下半身的事,柳贞吉把剑抽出来的时候,往下的视线见下面的中间衣袍已经鼓起了一点,刹那,她哭笑不得。
    这样也行?
    “咳。”柳贞吉轻咳了一声,厚脸皮这时微有点泛红,又蹲下了身。
    “嗯?”周容浚诧异了,心道这是什么日子?
    也就他生辰时,她才会对他这般好。
    可今年他的生辰,早过了啊?
    柳贞吉听他嗯哼出声,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差点笑出声来,但这时候实在不是笑的好时候,只好强忍着笑意,把他靴子里大小三把匕首拿了出来。
    然后起身,把他袖中藏着的短刃也摸了出来。
    周容浚被她的软手碰来碰去,有些忍不住了,胸脯有点不平,看着她的眼睛发着亮光。
    柳贞吉被他烁烁的目光看得血都有些热,又连连轻咳了数声,提高声音叫,“镜花,镜花……”
    “来了。”
    柳贞吉忙把这些个凶器抱起,走了几步到屋内的拱门前,把它们交给了闻声而来的镜花,“抱出去放着,把门关紧了,我有话跟王爷说。”
    “哎。”镜花抱了东西走。
    这时,周容浚已经坐于凳前,正对着柳贞吉,还朝她伸开了双臂,笑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长殳一路板着个脸,你自己来书房叫我就是,我还能不依你?”
    说着,长手一揽,迫不及待起身走过两步,抱宝贝一样把人抱到了怀中,一坐下就把人放到腿上。
    这是什么走势?
    柳贞吉见他吻上了她的脖子,真是想哭又想笑。
    “狮王哥哥啊……”柳贞吉咽了咽口水,抬了抬脖子,方便让他印上他灼热的吻,心道等会他要是还有这么热情可就好了,“我有事跟你说呢。”
    “说。”周容浚心不在焉,扒她的衣襟,朝里落吻。
    “我跟你说啊,前几个你在打仗的时候,呃……”他咬了那里一口,柳贞吉这时不禁噤了一声,见他咬住了含住不放,动作越来越狂烈,眼看就要收势不住,她连忙快快地道,“就是那时候,那个钱保丰说要带我远走高飞,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啊……”
    最后一声,是乳*头快被咬断的柳贞吉的尖叫声,她疼得身子一抽,眼泪下意识都出来了……
    老天爷,她怎么这么傻?非在这时候说?
    是不是都被咬没了?柳贞吉泪眼模糊低下头,强忍住头往下一看,对上了刚趴在她胸口的男人的眼睛,身子又一抖,吓得连疼痛都忘了一半了。
    “狮王哥哥……”她哆哆嗦嗦喊了他一声。
    周容浚脸已经完全冷下来了,他慢慢直起了腰,手掐着了她的细腰,淡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柳贞吉低下头,看了看已经渗了血的那处,她疼得她抽气都抽不过来,眼泪不停地留,“那个钱保丰调戏你王妃啦。”
    “什么时候的事?”
    柳贞吉觉得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快要被他掐断了。
    “屈奴王进京那日,我让墨玖钱保丰写封回墨钱两家的信,其后长殳请了他们在议事厅用膳,膳后长殳带他们出去之时,我刚从书房出来要回寝宫看小郡主,半路被他们遇上了,钱保丰冲上来朝我说了这句,然后就走了,除了这次,事前事后我从未见过他们。”钱贞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这样乖乖守着礼教,除了自家的那几个老门客说话时不隔屏风,她跟谁说话都是要隔着屏风隔着人墙,怎地好死不死,落在了钱保丰的手里。
    可那天还是她叫长殳请的人用膳。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钱家那位,也实在太会见机行事,把握时机了。
    “柳贞吉。”
    周容浚很客气地叫了柳贞吉一声,声音很克制,却听得柳贞吉直发抖。
    “呜。”被人连名带姓叫了一声的柳王妃吓得直住他怀里躲,连胸口的疼都忘了,抱着他脖子就惨叫,“狮王哥哥,你可别这样,你还是叫我白痴愚货吧,要不你叫我王妃也行。”
    周容浚伸出手,牢牢抱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抽,把她的脑袋从他的脖子里抽了出来,他眯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花颜月貌,淡淡地说,“本王什么时候允许过你有话不与本王说的?”
    柳贞吉直摇头,“什么时候都不允许。”
    “那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周容浚说到这,声音也止了。
    柳贞吉修长白净又软弱的手,握住了他那里,朝他讨好的笑,“狮王哥哥,要不,我们冷静冷静?”
    她握得紧紧的,周容浚冷冷地看着她。
    “钱保丰……”柳贞吉见她一提这名字,他就笑了起来,笑得她寒毛忍不住倒竖,但也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说,“那人不就是想离间你我吗?你生气,岂不是要被他算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