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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节

      韩雯雯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蒋蓉电话。
    电话拨通,好像没有人接——几分钟后。她再次给拨打过去,这一次有人接了。接电话的是蒋蓉,她刚才去装热水去了。她说陈俊在好转中,各种身体机能都在恢复中,让她不必牵挂。
    蒋蓉这是不想让雯雯操心,所以尽可能的轻描淡写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再说了她自己的事还烦着呢!加上不省事的苏磊,唉!够她累的。
    对着镜子。自己那憔悴的面庞,苍白得不忍心看的面色让她不得已,拿出平日里懒得用的胭脂,轻轻取出一点点,扑打在脸上这样看起来稍微要好一点。
    大概是40分钟的样子,韩雯雯来到苏磊的新房门口。她是带有钥匙的,刚才在来的路上想到他一定在睡懒觉。没有做早餐的习惯,就顺道给买来叉烧包。
    左手提着叉烧包,右手摸出钥匙开了门。屋里静悄悄的,他应该是在睡觉。韩雯雯没有出声,把叉烧包放在饭桌上,径直去了苏磊的睡房。
    因为她没有在这里睡觉,苏磊应该是在大卧室。去了大卧室,推开房门却意外的没有看见他。急忙走到小卧室,推开房门只看见凌乱的被单仍在地上,没有看见人。
    奇怪!“苏磊——”高喊一声,屋里有轻微的回音。却没有苏磊应答的声音,难道他又出去了?韩雯雯气恼的一跺脚。
    赌气拿起叉烧包就吃。吃着吃着,她想小便,急忙小碎步跑去卫生间。推门——推不动,怎么回事?韩雯雯学着别人的样子,退后一步,倾尽全力,对着卫生间的门就撞去。
    卫生间房门撞开,冷冰冰,湿漉漉的地砖上卷缩着的人,不就是苏磊吗?他——韩雯雯吃惊的大叫,进去蹲身在苏磊身边,使劲的摇动他。
    苏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面前一张煞白的脸。吓得张大嘴,眼睛定住——啪嗒,再次昏厥过去。
    韩雯雯犯迷糊了,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也跟娘们似的——他看见什么了?可是仔细一想,眼前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吧!使劲摇晃几下,他没有动静。把脉,脉搏弹跳有力,不碍事。是惊吓过度暂时性的休克。
    想想苏磊刚才受到惊吓的样子。她慌神了,蹭地站起,下意识的寻找镜子。刚刚好,在站起时,正好面对镜子——视线看向镜子里。
    老天!镜子面里的人是谁?煞白的脸,怪吓人的——盯了许久,恍然大悟,镜子里的是自己,在来的时候扑了粉底。貌似给扑多了点,看着跟鬼似的。
    苏磊再次慢悠悠的醒来,女鬼不见了。镜子前面,伫立着一个人。她在用纸巾擦脸——看背影应该是韩雯雯。
    虚弱的样子,动动嘴“雯雯。”
    第030章庙祝讲梦
    “你怎么回事?卧室不睡跑来卫生间睡?”韩雯雯心疼的样子,差点都要哭了。
    苏磊头还是昏沉沉的,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卫生间。只是觉得之前韩雯雯说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是真的——
    “我昨晚——是睡在卧房里的——”苏磊张皇失措的样子,努力去回想“嗷!”头痛欲裂,不得已间断回想。
    “头疼就别想。”韩雯雯搀扶起他,移动着去了客厅。
    把苏磊安顿在沙发上,去卧室里拿来干净衣服。“你换上吧!”韩雯雯不好意思帮他,就背过身去……
    哆嗦着手,心里在骂娘。慢吞吞的把湿衣服脱下,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觉得暖和一点。
    “好了。”
    听他说好了,韩雯雯这才转身看向他说道:“你昨晚遇到什么事了吗?”她一直好奇,苏磊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在卫生间睡觉。暗自猜测:他是不是遇到邪门的事,如果真的是遇到了,就得去请来钟奎叔叔看一看。
    雯雯的话,再次让苏磊陷入昨晚发生邪门事件的回忆中:他记得在睡觉之前,有想到多喝水可以把沙哑的嗓门恢复过来。因为饮水过多,中途也上了卫生间两次——“嗷!”屡屡想到关键时刻,他的头就像要炸裂一般钻心的疼。
    “苏磊,要不咱把钟叔叔请来看看?”韩雯雯终于鼓起勇气,把心里想想法说了出来。
    苏磊沉闷的低头,倏然抬头说道:“昨天,我还跟他在一起说事。”
    “说什么?”
    “男人说的事,你们女人不能听。”
    “那,你同意钟叔叔来看看吗?”
    苏磊困惑,也纳闷道:“你怎么就一定认为这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三番五次钟叔叔,钟叔叔。他不就是传说中的捉鬼先生吗?又能咋样?”
    见苏磊动怒,韩雯雯不敢吱声。
    钟奎猛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城隍庙,两旁分列威风凛凛的八大将、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钟鼓神以及十殿阎王、十八司等地狱塑像。塑像栩栩如生,各种神态,目视着他——。
    擂一把鼻头,低语道:“丫的,是谁大清早在骂人?”
    抬眼看,都是那种形同飞鸟的文字,(篆文)看不懂啊,看不懂!他伫立在这些字体下方,久久凝视也悟不出一个,三六九来。
    在陆判塑像右手边,一个形同墨斗盒子的玩意吸引住钟奎的视线。
    趁人不注意,搭手一摸,冷冰冰的感觉。没有那种木头温和的质感,我去!这是什么玩意,怎么可能拿得起来?钟奎怀疑这是黑白无常哥俩玩他的把戏。可他们俩的样子,也不像是玩笑来的?凝望着泥塑墨斗,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嗨,你在那干嘛?”身后传来问话声。钟奎急忙回头,原来是一位银须白发的庙祝老先生。
    “没干啥,就是随便看看。”答复着庙祝,就势走到黑白无常的塑像前,伸出手看似在拂灰尘,其实在敲打他们的身子。心说道:哥们,那泥巴做的玩意我怎么取得了?
    庙祝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牛的游客,居然敢去招惹黑白无常。他们俩可是鬼差,是勾魂那种——略微沉思片刻,见此人相貌堂堂,眉宇间隐藏着一股微不可见的煞气。不由得暗自一惊,难道他是……
    “敢问你尊姓大名?”
    钟奎退后一步正视对方,抱拳在手道:“免贵姓钟,字钟奎。”
    “是你?”庙祝欣喜的神态,惊讶道。
    “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我有事要给你讲。”
    “哦。”钟奎答应着,尾随在庙祝身后去了一间比较僻静的禅房。
    庙祝恭敬的送来一杯清茶,盘腿而坐,笑吟吟的捋着银色的胡须说道:“我知道你会来。”
    钟奎愕然一愣道:“请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