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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巫竹将吕姣抱了起来,一吻她的眉心,道:“放心的睡吧,我会陪着你。”
    仿佛吕姣不是死去了,而只是暂时的睡着了。
    吕姣已不能开口言说,只是眼中噙着泪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缓缓的,她终是闭上了双眼。
    ***
    “醒了,那个植物人苏醒了。”
    “奇迹,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穿白大褂的护士兴奋的奔走相告。
    吕姣缓缓坐起来,闻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味儿,望着现代的天花板、床铺、地板以及放在床侧的现代仪器,一双眼里早已是泪珠滚动。
    她终于回来了,却失去了巫竹。
    接下来,来了一堆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望着这些活生生的白大褂们,吕姣知道,她又变成了吕娇,她是真正的自己了。
    春秋,晋文公,巫竹,仿佛成了南柯一梦。
    但她知道那些人和事都真的存在过。
    后来又来了以为经理,就是负责那个蹦极项目的人,向她诚挚道歉,并付了医疗费用还有一大笔赔偿。
    就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这些钱,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若是以前她可能会欣喜若狂,但现在她心里却不起任何涟漪。
    她出院了,孤身一人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然后按部就班的回到正轨上来,满世界的找工作,拿着文凭,她却没有找对口的工作,而是在一家私立中学教书,做了语文老师。
    日子不好也不坏,她又回到现实中来。
    在她看来,现实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及时的顺从。而她是一个现实的人,但同时她又有一股不服输的拼劲,被现实驯服,又在不断挑战现实的底线。但经历了一遭再回来,她变成流水,倾身倒入现实世界这个海绵里,均匀的钻入空隙中,与海绵容为一体。
    这是一家咖啡馆,装修洁净雅致,这个时间段店里的客人寥寥可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大概是在等人。
    她来相亲了,相亲对象是另一所学校的数学老师,是经另外一个同为老师的同事介绍的。
    她要忘记在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还有比嫁了人生孩子,循规蹈矩的生活更好的方式吗?
    但她讨厌迟到的男人,尤其是让女士等待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这种糟糕透顶的男人。
    终于,相亲对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现了,吕娇望着来人,见他长的也算是五官端正,谈吐作风也还算过关,但心里为何一想到要嫁给这样一个人就深深的抵触?为何听着他说话就觉厌烦?
    “对不起先生,我讨厌迟到的人。我想我们并不何时。”吕娇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拿上手机和包起身离开。
    心里有了人真的是不能凑合的,那会生不如死。
    就那么一路走回了家,疲惫的往沙发上一趟,双眼便落下泪来。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站在阳台上,望着万家灯火,她心里越发空寂凄凉,对巫竹的想念忽的就绝了堤。
    不行,她不能再一个人呆在屋里了,她要出去走走,沾沾人气,那样心里才不至于太难过。
    去吃烧烤好了,虽然那里更多的是呼朋引伴一起去的。
    人多热闹。
    沿着人行道慢慢的走,望着万家灯火,她不知不觉泪落了满脸,想儿子想巫竹。
    前面有一对正手挎着手出来散步消食的老夫妻,跟在他们后面就听他们在说些生活琐事,说什么儿媳妇太懒,孙子太闹心,还是孙女好,门门功课都考了优。女儿家新买了一台买跑步,老太太就唠叨说钱多了烧的,要锻炼身体,哪比得上自己出来跑步呢,还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老窝在家里哪算是运动。
    吕娇也忘记要去吃烧烤的事情了,就一路跟着这对老两口走,他们在前面,她就低着头在后面走,间或踢一踢在路上遇到的小石子。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皮鞋,吕娇生气的道:“喂先生,你挡了我的路。”
    “小姐,算一挂吧,我见天红鸾行动了。”
    哪来的骗子,正这么想着,吕娇抬起头,一霎愣住,遂即眼圈就红了,“你、你?”
    那人笑道:“小姐算一挂吧,我算的很准的,小姐今年就能和心爱的人走入婚姻殿堂了。”
    “你的眼睛?”吕娇仍旧不敢相信。
    “我的眼睛?”那男人低头,用手指将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摘了出来,吕娇一看,猛的扑到了人家怀里,大哭道:“巫竹!”
    委屈的什么似的,大哭不止。
    “小姐叫错了,我姓吴,名吴竹,新社会以前一直以替人算命看风水为生,改革开放以后替人算命看风水只算兼职。小姐,我看我们俩的八字极为合适,不若嫁给我?”
    吕娇又哭又笑,捶他一记粉拳,道:“你这是求婚吗?”
    “婚也罢,不婚也罢,我都陪着你,一直到老。”吴竹拥住吕娇,路灯照着那一对人,光泽晕黄,好不浪漫。
    走在前面的那对老夫妻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理解的笑了,“瞧那对年轻人,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是宠文,轻宅斗。算是大山君比较擅长喜欢的,亲们请多多支持,喜欢的就收藏一下。
    第79章 番外
    第一眼见她,我就知道这女子长的模样是我心中所爱。故此,未曾接触,心里便先软了三分,起了逗弄的心思。这女子也怪有意思,明明心里也是欢喜我的,却又抗拒着靠近,她还策划了一场逃跑,临去之前送我一纸风筝。
    这风筝被线牵引着,而我就是那个攥着线头的人。她就像这风筝,急急的飞上了天,却低估了天上的狂风骤雨,那一次,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被摧毁,幸而我来的及时,将人救了回来。
    她飞扑过来,紧紧的搂着我,哭的凄惨庆幸,于是什么也不用说,她全部的心肠我已明了。
    情丝已种在心底,她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天南地北,终究是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