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澜雀留下来保护张志凡,于是张志凡睁开眼睛,就看到澜雀在窗边的圈椅上坐着品茶吃果子。惬意得不能直视。“澜雀,白傲他们已经过去了?”
澜雀点了点头,然后专心吃果子。张志凡嘴角抽搐:“你这么惜字如金,跟我们家叫嚣的凑成一对还挺合适。”
澜雀扭头看张志凡:“我对乌鸦没兴趣。何况他连乌鸦都不是。”
张志凡顿时感觉到了契妖的恶意。要不是知道她对谁都这样,老龙精有时候说话她都一副冷高脸,早就心碎成渣渣了。“那你将来想找个啥样的?”反正他今天也不能出去逛游给木亥增加目标。索性就逗逗乐子也不错。
澜雀还真就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怎么样也要比我修为高一些吧。不然要来有什么用。而且我只喜欢同类。小主人你将来可以收一个比我高的雀妖,或者让主人再收一样。不是一家人我也不放心。”
这话说得是有多贴心!不愧是自家的大美女!“好!以后你看中了就告诉我和白傲。只要你喜欢,咱们就抢过来成亲!”
澜雀眉梢动了动:“小主人,抢男霸女的勾当不适合你。”
张志凡揉了揉眼睛:“好像也是。那就用美人计勾引他!不行,我得先洗把脸,眼睛睁不开了。也不知道白傲他们顺利不顺利。木亥那边有没有行动。”
澜雀把右手的果子吃掉之后,伸手一摆,洗脸盆和盆架平稳地挪到了床边,正好在张志凡伸手可及的地方。“放心。主人一个人对付他们就足够了。何况还有杉王。另外杉王从来不是一个人在对抗。木亥的人手要少得可怜。大概修炼毒咒术的后遗症就是脑残了。”
张志凡:“……”好毒……要不要这么犀利!不过不管是开打还是探听消息,就连照顾人都辣么贴心!真是太了解自己,不用起床就可以洗脸,洗完脸可以继续躺着聊天。感觉简直不能更棒!
☆、170
170:木缘春(九)
树楼顾名思义就是在依树而建的木楼,但能让木族人建造木楼的特殊木种却并没有那么多。基本上整个北界只有三种树可以利用。在树干边上用木材修建房屋或者小楼,然后这三种树会像爬藤类植物一样将枝叶爬满整个树屋树楼。这样的建筑不单凉爽,还能抵御天灾。只要树根不烂死,屋子就永远不会损坏。
白傲还是很欣赏这种建筑的。甚至问杉王,这种树有没有树苗,或者是树种。
杉王是一个豪爽的人,当然不会吝啬,只可惜这种树天生天长,断根既死,既无花又无果,他也无能为力。这倒是让白傲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两个人说修炼就自然一定会修炼。两个人的修炼的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有一些妖修上的问题白傲要很精通。于是在连续两天的闭关当中,杉王的确受益匪浅。而白傲也不能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小阙岭这里的灵气温和而舒适,就算只是在这里度假也是好的。更别杉王还大方地拿了几本心法给他,虽说自己和媳妇儿用不上,但对大花他们尤其是阿松是非常有好处的。自家契妖的修为高了,身为主人自然也是得力的。
木亥在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这也是因为前两天的巡逻时间甚至是路线都一模一样,这让他们觉得这是一条规律。而正在修炼中的两个人是不能被打扰的,这个时候杀进去,就算两个人反抗,也会自伤。
总之这个步骤也完美的贴合了计划。甚至于木亥会采取什么手段对他十分熟悉的杉王都猜到了九成。唯一没猜到的,是木亥居然打了头阵,直接自己冲了进来,没有让任何人做前锋。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难以医治的愚蠢。
木亥闯进木楼的二层“密室”时,正见到白傲和杉王两个人在对坐小酌。喝的是杉王珍藏的竹青酒,吃的是空间里张志凡制作的四样下酒菜。而此时也正是两个人吃得兴起的时候。
看到木亥脸上的震惊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杉王面带微笑:“来得挺快。比我料的早到了一个时辰。”说着,将手中的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而这时候,木亥终于反应过来他中计了!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根本没有退身的余地。如果打败杉王,赶走或者杀了这个外来者,他还是可以做新一任杉王,还是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
只可惜,这间“密室”本来就有机关。一个棕红色的木笼子从上面突然落下,直接将木亥身后的人口扣在下面,并且堵住了门。而木亥则在震惊时回头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白傲直接擒住了他的肩膀,速度快到没有任何人看到他有动作。
木亥被捉毫无悬念。但他被捉的过程却让所有眼见的人都十分惊异。
按理说白傲的修为尚且比木亥和杉王还低一个小境界,即便是巅峰状态能与之抗衡,也不可能一抓就让木亥没有还手之力。但木亥就是一动都不能再动了。
但被擒住的木亥却并不觉得惊讶,而是惊悚!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强大威压,那只手其实并没有使用多达的力气,但自己浑身上下的灵力甚至只是身体本能的力量都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个看起来修为并不如自己高的人,实际上要比他和杉王加到一起还要强大。这种强大并非来自修为境界,而是来自血统,或者可以说是种族!他不知道白傲是哪个仙兽种族,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选择了杉王,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余地了。与其徒劳反抗,不如束手就擒,也许自己还能活命。
愚蠢的人不见得弱智,更多的时候可能是自负。木亥就是这样。他的不声不响和不加反抗,的确让不少人有了求情的机会。杉王为此非常恼火,却又不能一意孤行。
当天晚上,杉王单独宴请了白傲和张志凡。三个人坐在云天宫中杉王的私人待客室,一边儿吃喝一边儿聊天。
因为张志凡出的计划都一一实现,所以杉王简直把他当成了大智慧者。“张仙友,您觉得,要如何才能走出这个困境?”
张志凡也得瑟了一把,仙友什么的听着就很高大上啊!“你如果一定要铲除掉木亥的话,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他有没有在意的人或者东西。”
杉王为难了:“他最在意的恐怕就是王位。对我们木族人来说,亲人或者是夫妻之间的感情,的确可能要比人族淡漠许多。”
“这就不好办了。不能让他自己领死,你又不想直接下令,那就不让他死呗。其实你也不用想得那么多,你这次不就看出来谁忠谁想法多了?反正想要出掉后患,按照一般套路来说,不能杀就软禁,但是软禁的前提是扒掉老虎的牙。”张志凡努力回忆了一下各类电视剧和小说,觉得这个构思还不错。
杉王却是很认真的在思考:“你的意思是,斩断他的灵根,让他再不修行进展的可能?”这倒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虽然本族人从来没有动用过这么重的刑罚,但比起直接斩杀,明显这个惩罚还留了条命在呢。
卧槽,还真是挺毒的。张志凡暗自吐槽,不过他的意思也差不多就是了。“是啊。总要接受惩罚。不能他刺王杀驾要造反,抓住之后大家一求情就让他回家写个检讨吧?”
这杉王就不太懂了。“什么写检讨?”
白傲被逗笑了。“我们那边的家乡话,无需介意。我也觉得这个方式不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也好让以后的杉王有个规矩可循。这样将来你飞升之后你的后代也能更强硬一些。”
想到自己将来一定会飞升,杉王的心态就平和多了。“也是。其实我就是担心他在我离开之后再重来一次。毕竟我们的寿命实在太长。而他的天赋又真的与我不相上下。我不在之后,他势必更不会善罢甘休。”
最终木亥的结果就是数罪并罚,被判了个斩断灵根永镇木牢的结果。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于杉王惩罚的残酷。斩断灵根这对于木族人来说,或者可以说是对所有修真者来说都是比直接杀死还要残忍的事。尤其是像木亥这样修为境界的,那真是不如杀了他。可这一次没有人再求情。因为木亥的罪名实在是太大。造反企图刺杀杉王只是其一。私自勾结暗修图谋不轨这是其二。修炼邪门歪法祸害生灵此是其三。更有一些零星琐碎的日常小罪。这些加到一起杀了其实也是够格的。
但木亥并没有活下去。在听到审判自己的结局之后,他当场就自断经脉散了所有的灵力自裁了。这一点张志凡可没想到。在角落里看的时候吓了他一跳。“白傲。他算不算死在咱们手上?”
白傲搭住张志凡的肩膀:“他是死在了不自量力上。以他的资质,要是专心修炼,早晚是可以渡劫升入仙天的。那时候什么王位权利不都只是浮云。明明有更重要的事不去做,偏偏丢了西瓜拣芝麻,我看他是蠢死的。”
张志凡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也许他和杉王的目标追求就不一样。像木风一样,他宁可不要长生不老也要跟阿美双宿双息生儿育女。那木亥的目标就是当杉王呗。”
“这倒也是。大概是我把渡劫飞升看得太重要了吧。其实现在想想,跟你一直在不同虚罗界生活游历也很好。到了仙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更有趣儿。反正是活着,在哪儿不一样呢。能不被人欺负自己做主就是好的。”
张志凡严重同意:“是的是的。我就是这么觉得。不过能升仙还是要升的。至少渡劫要过啊,不然说出去都不拉风。再说,你明明都已经渡劫过了,不上去跟他们讨账就太吃亏了。这样不行。”
白傲笑了。“那看来咱们俩还非得到仙天去跟那些劫首算账不可了。说不定可以在仙天弄些房产地业什么的。”
张志凡用力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媳妇儿,实在是太招人稀罕了!白傲忍不住在张志凡的额头吻了一下,随后两个人拉着手,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们可不打算留在云天宫惹眼。留下云雀转告他们离去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
再一次到达闻崖村,村子里已经焕发了生机。村外的农田里有很多人在干活,看到他们两个,立刻就都跑了过来。这可是救了他们全村人的活神仙啊!
被这么拥戴的感觉让张志凡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豪感。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做好事救人之后能有这么满足的感觉。而且还促成了一段被双方种族都认可的姻缘呢。哪怕其实以后怎么样也说不清楚。
听两个人说木族的王已经同意了木风和阿美的婚事。阿美的家人和知情的人都欣喜异常。这就等于他们跟木族的王族做了姻亲啊!虽然彼此之间互不干扰也没什么便宜好占,但最起码自家的姑娘不用再遭罪了。生下来的孩子也不用没有父亲。这等同于全了他们村子所有人的脸面。要知道在北界的人族思想可还是很保守的。未婚生子神马的,将来可就真的找不到人家了。还会带坏村子的名声。
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之前虽说木族的王族和阿美的家人闹得挺凶。可一些不是亲戚却不知道。冷不丁一听倒是吓了一跳。不过好事终归是好事,阿美的父母亲长和九爷爷他们一致要求他们参加阿美和木风的婚礼。可白傲和张志凡却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这就回去好了。婚礼这件事肯定是要去小阙岭的,那不是白先走了。而且对于这段婚姻,实际上两个人真的都不是很看好。
不得不说木风的决心是让人感动的。但未来如何,谁都说不准。只希望时间可以验证木风的爱情真的无关于年龄和容貌,只在乎爱的这个人本身。只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去说。
张志凡送给了阿美一本他练习写字的时候抄录的一本美容药方。基本上都是施老爷子那里淘换来的。说是一本,其实也就五十来页,字还挺大的。只是作为“仙人”的他赠送的美容方,对阿美来说绝对会成为家传之宝。而作为回礼,阿美的亲爷爷将家里存的两个大木箱子的东西送给了张志凡和白傲。
九爷爷也送来了一个足球大小的四方小匣子。说这里面的东西是他们北界人族家家都会存着的辟邪之物。他们也没有更珍贵的东西可以送,这些聊表寸心了。
当着人家的面,都送了这么多东西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当面拆开验货。所以白傲一挥手都收进空间,然后等到澜雀晚上回来了。主仆五个人回到了红尘茶肆。
张志凡第一件事就是让白傲把两个大箱子和九爷爷那个小匣子拿出来。等打开箱子和匣子一看,张志凡傻眼了。“我去……他们不愧是生活在木源的人,把这些破木头当宝贝了还!都是木头啊!形状还怪里怪气的。”
白傲看到却眼前一亮:“傻了吧!这不是木头。是沉香。品质绝佳的极品沉香!让师傅知道你连沉香都不认识,他会抽你的。”
☆、171
171:传言
沉香张志凡当然知道,但他在施老爷子那里见到的多是香碎和香粉。有几块老爷子的珍藏品也不过巴掌大小,这大木箱子里的明显都好大啊!而且好沉香的价格还不便宜呢~!
想到这也许是一大笔横财,张志凡立刻心花怒放。“那这可是好东西,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白傲记得前阵子有人送了爷爷一副沉香手串,只有十几克据说就好几千,他觉得还是先不要把这个的价格告诉媳妇儿来得好。毕竟听师傅也说过,真正的老沉香已经越来越少了,师兄他们开方子的时候也开始尽量少用了。这些恐怕要比金子贵重得多呢。“你别想着钱呢。又不缺钱。这样,得给阿松找一个身份,还有,阿松需要先熟悉在咱们那儿生活的一些事物。大花,你负责带阿松,澜雀你也别回去修炼了,现在外面的事情太多,你帮着忙活吧。”
澜雀是一个喜静的雀妖,可主人吩咐她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希望不是一些需要跟太多人打交道的工作。
白爷爷见两个孙子突然带回来两个不认识的人呢,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就明白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类了。白奶奶现在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为了教阿松人类社会的规矩和各种物品知识,白家老两口亲自担当了“教师”的工作。而对于很羡慕心心和小善的老两口来说,多了一个孩子在身边陪着,也是件好事。反正到了晚上阿松才会跟着张志凡他们去茶肆后厨学习,两不耽误正好合适。
澜雀现在主要负责监工,这对她来说有些郁闷,但却没有丝毫难度。别看看起来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但真要冷高起来跟白傲也有得拼。没用一个星期,那些原本以为换了个大闺女监工能松懈一点儿了,偶尔也能偷点懒之类的,就都被澜雀给制服了。那根本是从专业理论或者是业务操作上都让这些工人服气得不得了。什么泥瓦木工就没有她不会的不了解的。想以次充好糊弄?门都没有!
白傲给澜雀和阿松都上了户口。澜雀换了个字变成了蓝雀,阿松自然写了木松这个名字。两个人办了同一个户口,蓝雀成了木松唯一的亲人——小姨。
自己多了个小姨,阿松特别开心。而且他还认识了一个叫红红的可爱姑娘。跟自己一样是一颗小树。而且红红的灵根年龄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种族使然,阿松特别喜欢红红,而红红也非常喜欢这个跟自己一样气息的新哥哥。于是张志凡的地位下降了。这让大凡凡郁闷了好几天。幸亏有心心和小善对他“不离不弃”。
自从有了阿松,后厨的工作虽然仍旧很繁重,但却多了不少乐趣。阿松是一个非常爱学的孩子。户口本上他的年纪是十一岁,按理说应该是上六年级的,但阿松却根本不想上什么学。他觉得跟凡凡大师一样做了不起的厨师可以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是最棒的。不过白爷爷还是认为,不管原本是什么既然以后要在地球生活,还是要有一段合适的生活轨迹。所以已经联系了九中,等到明年暑假过后再开学,阿松直接就上初一。反正张志凡和白傲在,小学课程教他轻松得很。
开学之前,两个人拿着九爷爷给的那个小匣子去了施老爷子家。见到了师父,直接就说这是有人送给爷爷的,爷爷说这好东西就应该给师父用,所以就拿来了。
施老爷子一看这一盒子沉香,当时就心花怒放了。直夸两个徒弟有孝心,又说这盒子料不能更棒。当时就拿过电话,给徒弟们一人打了一个,以表扬两个小徒弟的孝顺,“羞辱”一下其他徒弟的不给劲。
对于师父这老小孩儿的行为,张志凡和白傲又好笑又高兴。这小匣子里的沉香其实不足二斤,但白爷爷说这东西用不了多少年就可以论克卖了。给施老头绝对是送了一盒子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当然施老爷子也没有白占徒弟便宜。几本手札和三张秘方,那就已经不是可以用金钱的价值可以衡量的了。
因为这件事,张志凡终于知道了阿美的家人给了自己多少财富。这绝对是一笔横财。不过也因为这样,他便开始念叨:“你说,杉王那叫一个抠门。阿美的爷爷还知道送两箱子上等沉香呢。他身为杉王,居然连个木块都没给咱们!真是没有感情冷漠的种族啊!不能愉快的在一起玩耍!”
白傲笑得不行:“你这小财迷,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这个。放心,以后总有找回来的一天。杉王已经升入仙天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有几本修炼心法,红红和阿松都能用。
“对哦!唉,不说了,想多了都是泪。明天就开学了,又开始一大早骑自行车了。”懒惰了一个月,实际上休息的天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张志凡在炕上打了个滚儿,然后又坐了起来。“白傲,那边的动迁已经开扒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跟家人商量一下换新地方去住了?毕竟现在还是在老房区,用不了几年就又动迁了。那边可是沿河步行商业街,从服装厂还是被收走改建就证明这个大规划是改不了的。咱们别等着到时候现买房子多麻烦。”
“这事儿也不着急。现在正是服装厂和食品厂还有生态农业基地最忙的时候,等咱们毕业了再说吧。怎么也能扛过这两年半吧?”蹬掉鞋上了炕,白傲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正是农业致富节目,这是自家大凡凡的最爱。
“也是。总给家人找麻烦也不行。唉,真不想上大学啊。”张志凡叹道。
白傲从心来说也是不想去的。可家人说得也对,总有好处。“等以后你会能体会到,对咱们来说,四年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而且咱们还是跟着师兄,一定很轻松的。”
“可是我舍不得家里啊。你看这么多低,还有山庄,还有仙鱼庄。食品厂也要操心啊。按照普通人来说,活一辈子不就是找到自己的价值么?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
“那就让价值发光发热呗。你呀,也就跟我面前发发牢骚。让爷爷奶奶姥姥和丈母娘听见,抽你一顿条扫疙瘩是轻的。好好看你的电视吧。”
开学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三点一线。日子过得平常无波,绝对算得上是好生活。没有再碰上闹心的事儿要管,也没有遇到鬼怪妖魔来给他们出难题。唯一需要上心的,就是最近食品厂的销路在省城打开了。这两年省城开了几家大型超市,珍味视频再今年从自己的专营店该换了战场,进入了超市专柜。这样一来租金节约了,宣传也不需要多方面想方法了。武娟也好刘英也好都从张志凡嘴里知道未来超市的销售模式是非常可靠的。于是全面上架之后,一下子就比最开始那家专营店的营业额高了几倍。
之前进的生产线这下终于需要全负荷运行了。连带着食品厂的产量上去了,养殖基地的养殖数量就得提升。所以魏老爷子,郝爷爷还有金昌都全力拼在了养殖基地上。多亏有了蓝雀代替金昌去山里监工,不然人手真是大大的不够用。
临近期末的时候,张志凡突然发现有几个女生总是偷偷的看自己。他有点儿小担忧,虽然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是自己是个有节操的人,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夫了,是绝对不会跟其他人勾勾搭搭的。但因为发现了这一点,让他这个两辈子都没有女生追过的人小激动了一把。然后跟白傲得瑟:“我还是有些市场的吧!”
白傲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炫耀的。离他们远着点儿知道不”
张志凡摆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放心吧。本大仙可是极有操守的。这不是告诉你一声,好让你欣喜一下自己的品味没问题么。”
之后的几天,张志凡是把事情忘得差不多了,白傲却极其上心。生生用犀利的目光逼退了那两个女生的视线。然后特别没品的用小法术偷听了一下两个女生课间的聊天。当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之后,他脸色立刻就不怎么好了。
晚上回到赵家堡子。在爷爷奶奶那边吃过晚饭之后,白傲告诉阿松和澜雀今天晚上茶肆不开门,他们自由活动。然后拉着张志凡回了两个人的小院儿。
张志凡见白傲脸色凝重之中略带紧张,就知道是有事。弄得他也跟着紧张了。“怎么了?”
白傲让张志凡坐在炕上,他咳嗽了一下。“我跟你说,你先别激动啊。这件事咱们可以过后从侧面证实一下。”
张志凡被他这个状态给弄毛了。“你赶紧说啊?吓唬我有啥意思呢!”
白傲这才说正经事:“那两个女生其实不是暗恋你,是他们的妈都在咱们的食品厂上班,知道咱妈和你的关系。她们听她们的妈说,最近总有个男的找咱妈。还一起约吃饭什么的。”
“什么?!这是真的假的?她们要是胡说八道我可不保证不打女人!”张志凡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白傲按住他肩膀:“你急什么啊就是不知道真假呢。这事儿我偷偷去跟姥姥和大姨说一下。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反对咱妈再找一个人照顾她吗?”
张志凡皱着眉头心里头乱的很。他当然知道妈妈应该找一个合心意有感情的人度过后半生,而自己这个儿子至少不能时刻在她身边。但冷不丁一听到妈妈不再只属于自己,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抢走。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是个什么人!上辈子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平凡,怎么就没人追咱妈呢?现在咱妈可是那么大食品厂的老总。我是担心有人心怀不轨。白傲,让大花去调查那个男人怎么样?”
张志凡摸了摸媳妇儿的头:“我知道你什么心情,不过咱们可以先往好的地方想。咱妈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当了几年厂长见过的人经过的事也不少了。何况在她心里你是最重要的。要真有这么个人让她觉得可以托付终生,自然要问过你的。毕竟那也将是咱们一家人。咱妈也不会不考虑咱们俩的特殊情况。所以先别激动。也不至于用大花去调查,让咱妈知道倒不好了。先跟姥姥和大姨透露一下吧。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心里多少有个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