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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宋建勇。
    脑中回荡着一阵阵震荡天际的砸门声和咒骂声,“欠债还钱!再不出来让你永远都出不来!把宋建勇交出来!咚咚咚!”
    她把舟舟从阳台上送回家时,小小的舟舟脚下打滑,摔成重伤,躺在地上疼也忍着一声不吭,害怕被人发现……
    舟舟……
    邹阮云面露痛苦之色,迭声低语:“不关我的事,舟舟,舟舟……”
    “阿姨!邹阿姨!”严郁发现不对劲,拉着邹阮云快步往医院走,如果在这里发病她一定没有办法制住她。“阿姨,舟舟在那里等我们,我们现在赶紧过去。”严郁的声音在颤抖,眼看快要医院了,邹阮云猛的挣脱,拼了命地往车流中奔跑。
    严郁奋力抱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跑,“阿姨!阿姨!”
    邹阮云嘴里一直嚷嚷着毫无逻辑的话与人名,尖叫着。
    “邹阮云!”严郁开始叫她的名字,死死地往路边拉。邹阮云失去理智,被拽急了,张口就咬住严郁的手,下狠劲地咬。
    “啊!”严郁痛叫一声,也没有松手,对周边的人说:“麻烦各位帮帮忙,我阿姨精神不太正常,前面就是医院,麻烦各位帮我制住她,谢谢诸位。”
    一群人见严郁的手被咬出血依然不放手,动了恻隐之心,抛弃骗子坏人陷阱诸多顾忌,一涌而上,将邹阮云搂住,邹阮云依然嚷着叫着,最后被捆在病床上,又开始唱歌。
    严郁再三感谢诸位路人,并说要酬谢,路人自然不用,送到医院后便纷纷离开。
    医生为严郁手上涂一层药,说病人应该是受到刺激了。
    宋居州匆匆赶来时,严郁正趴在病床前睡着了。
    “嘘……”严妈妈示意宋居州不要打声说话,不高兴地咕哝一句:“严郁好心带你妈去看病,她把严郁咬出血了。”
    宋居州慢慢地走到床前,蹲□来,看着熟睡中的严郁,还有受伤的手,像是有东西揪着心的扯着,握着她的手,不由得凑上去,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严郁随即醒来,吃惊地望着他。
    第35章 一秒绚烂
    严郁因为头天晚上思绪纷乱,睡得很晚。早上尚在熟睡中就被医院的电话惊醒,从见到邹阮云开始精神一直处在高度集中状态,邹阮云当街发病被制住,在医院里又唱一阵子曲儿才罢休。全程严郁都在照料,待邹阮云消停后,为她松开绳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坐着坐着便趴在床沿睡着了。
    醒来就看到宋居州蹲在自己跟前,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望着自己,离得很近地望着,严郁顿时心乱作一团,不自然地抽回手,坐直身子说:“刚才阿姨……”
    “我知道。”她的手突然抽回,宋居州悻悻地将手收回,继而站起身来,将手插.进裤兜。
    严郁也跟着站起来。
    “你的手怎么样?”宋居州问。
    “没什么,就是一个地方被两个妈妈每人咬一次,好巧的。”严郁微笑着调侃掩饰自己心中的波澜。
    “两个妈妈?”宋居州抓住关键点反问。
    一直低头在床上翻被子,看有没有掉钱的严妈妈接话道:“我是她妈,那是你妈!你想真多!”严妈妈清晰地指着睡着的邹阮云对宋居州说。
    一句话戳中宋居州的心思,宋居州有种刚想耍宝就被看出门道的无力与尴尬,又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索性微微低头,装作没听见。
    严郁本想说点什么,化解一下尴尬,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转头看着自家妈妈还在低着翻被子找钱,严郁表示无奈地干笑两声,这两声笑过之后,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宋居州抬头望着她问:“你笑什么?”
    “那个……我、我去下卫生间。”严郁说完转身就出门。
    宋居州:“……”
    严郁与宋居州同在医院等到邹阮云醒来,在医生的建议下不再多逗留便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严郁在前面走,宋居州稍稍慢她一步在后面走着。不多时,两人又并行走着。
    宋居州先开口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外地出差,今天一早的飞机,下飞机后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辛苦你了。”
    “其实本来可以杜绝发生的,怪我在回来的路上没有多加小心,还好世上好人比较多,有很多人帮忙把我们送回来。”严郁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回想邹阮云冲向车流中不管不顾的劲头,仍然心有余悸,幸好没发生什么。
    闻言,宋居州转目望着她,她也转过头来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
    “宋先生,车子没处停,也开不过来,我就停在前面了,麻烦你们向前走两步。”这时,老杨突然出现。之前宋居州一下飞机就飞奔到医院,下车就急步走进医院,老杨转悠五分钟才等到一个车位。这个时段各条道上都太过拥堵,车子停定就开不过来,于是老杨便过来请宋居州,殊不知这突然冒出已经惊扰两人。
    宋居州与严郁同时收回目光,跟着老杨走。
    这次宋居州没有一上车就睡觉。严郁依然坐在他身边,两人之前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各自在酝酿某种情绪,蓄势待发。
    一直到严郁下车。
    严郁前一步走着,宋居州后一步跟着,不过相隔两三步。两人心照不宣地走着,内心里一种坚硬的东西在两人亦步亦趋间渐渐松动。
    偶尔有熟悉的行人与严郁照面时,严郁心跳都会加速,大有心惊胆战之势。
    这样一前一后走着,走到凌苑塘,转进一个无人的胡同,严郁刚一转身,眼前一晃,就被宋居州紧紧地箍在怀中,劈面而来的就是他炙热的气息,激烈的吻。
    严郁被他紧.逼到背部贴着墙面,迎接他狂热的吻,淡淡的烟味,滚烫的脸颊擦过她的脸颊,严郁开始全身发软,渐有不支之势。
    宋居州结实有力的手臂,炽热的手掌贴向她的腰部,扶着揉着将她按贴向自己。
    胡同口一条本要穿过胡同的黑毛狗,“叽呜”一声摇摇尾巴走了。
    严郁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胸膛,她从未尝试过如此激烈的吻,几乎将她湮灭,即便是离开他的唇,她依然内心狂潮不断,激荡难平。
    “你想我吗?”宋居州抱着她喘息着问。
    严郁双手紧攥着宋居州的衣服,衣服已被她抓皱一片,她只顾着喘气,脑中一片空白。激荡在心,久久不能平抚。
    “想我吗?”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
    严郁闭着眼睛,靠在他胸膛,大口喘气。“你不要问我。”
    “那我问谁?”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很低,缠绵迷人的要命。宋居州低头,嘴唇贴向她的嘴唇,“嗯?你说我问谁?”在嘴唇一张一合间,轻轻撩过她的唇瓣。
    严郁实在架不住这样的宋居州,激烈的让她窒息,逃开他的嘴唇,将头埋向他的颈窝,感觉他身上的温度,他身上的味道。
    压抑,自卑,憧憬,欲.望……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多一秒就是一秒的绚烂,哪怕最终尘土各归,我也要此时这一秒的绚烂。
    作者有话要说:嗷~~~~~我好激动~~~~~
    第36章 换个表情
    回到家中,严郁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绯红,嘴唇艳红,眼睛沾染雾气一般朦胧含情。果真不似平时的自己。
    她坐到自己的床上,发怔。
    这会儿她才算稍稍冷静下来。怎么两个人就像炮捻一样了?随意的一个摩擦,一点星星之火就能点燃,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畅快地爆发自己也燃烧对方。严郁一边窃喜,原来他是看得上自己的。一边担忧,以后怎么相处?还是没有以后?最终喜大于忧,因为宋居州给的一切感官都太强烈了。从未有过的强烈。
    下午,严郁照常去上班,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她与易扬对稿子想点子,一起进直播间一热一冷一说一搭,依然很默契。她还是和平时一样,一上节目她就是夏洛,反应灵敏应对自如的夏洛,放得开会开心大笑的夏洛,这会儿也只有她自己懂得,这个开心大笑的自己是真的自己,心里满满的,也沉甸甸的。她多想找个人说一下,张免易扬又或者导播都可以,听她说一说在心间膨胀的情愫,可是又怕被人知道被人笑话,也显得尤其不稳重。
    晚上时,严郁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已经入夏,风吹树叶沙沙响,她静静地望着,听着。
    而此时的宋居州正走在她每天都会走的路上。
    宋居州狠狠地抓住宋名卓的领子,将他从一间红色灯光的房子拉出,随手一甩。宋名卓承受不住地一个趔趄,踉跄数步,才得以抱住桥头的石柱稳住自己,衣衫不整,连裤子的拉链都来不及拉好,惊慌地望着宋居州,声音颤地喊:“小叔……”
    宋居州从来没这么泄气过。一股强大的无力感笼罩着自己,换作别人他不管不问,管他妈的吃喝嫖赌!若是自己的儿子这样他直接结果了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可眼前的大男生是宋居都的儿子,宋居都的儿子,他宋居州活一日就得护他一日的宋名卓。他所有想要的,宋居州统统满足,一分紧不得又不敢松懈,却怎么都教育不好。
    宋居州控制自己不去教训宋名卓,他怕自己失控一出手就把宋名卓给打残了。于是伸手摸衣兜,上下摸均没有摸到东西,这时一直不敢说话的老杨,递来烟和火机。
    宋名卓也怕,怕得要命。抱着石柱,屏息凝神地望着烟头在宋居州手中一明一灭,一句话不敢说,老杨也杵在一旁。
    宋居州一根烟抽掉一半后,转头瞥一眼宋名卓,“把衣服穿好。”
    宋名卓这才慌慌张张地将上衣扣子扣好,裤子拉链拉好。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宋居州开口说,他的声音不大,却比大声更能恫喝住人。“我尽量满足你。”
    “我、我……”他结结巴巴,但他知道小叔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他现在不是和自己开玩笑,他既然提出来,就一定能实现,另外一层涵义就是长辈对小辈因不忍责怪而做出的妥协。
    直到这一刻,宋名卓也没有认识到自己出来找小姐是错误的行为,据他所知,蒋山、巩化东出入情.色场合是再正常不过,自己早晚也会和他们一样,之不过是小叔管着自己。他现在之所以怕,是因为自己的做法与小叔的要求相悖。他怕的是宋居州这个人,而不是这件事情。
    “我想要夏洛。”他终于说出口,手心冒汗,望着愣住的宋居州。“我喜欢夏洛。”他又说。
    宋居州转过头来看宋名卓,宋名卓心中一抖。
    宋居州说:“她不行。”
    “为什么?”宋名卓问。
    “你现在配吗?”宋居州望着他反问。
    第二天,严郁先到医院,宋居州随后到。
    严郁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宋居州,也没敢上前同他说话,他总是一冷下来就让四周的人不敢同他攀谈。
    宋居州坐在病房里看着严郁忙来忙去,严郁也只是忙来忙去,偶尔目光扫过宋居州时,也只是轻轻扫过,并不作停留。
    从住院部出来时,宋居州开口问严郁:“你怎么不理我?”
    严郁望着他,这简直是二师兄倒打一耙,“你没发现你周围都结冰了吗?声音应该传不到你耳朵里。”
    宋居州轻轻一笑,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两人步行从医院后门走出,医院后面是一道道林荫小路,小路尽头是一条环形湖,湖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小桥,寥寥无几的行人与车辆,让这里显得比其他地方静谧很多。
    太阳高照,严郁转头看着宋居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问:“热不热?”
    “还好。”宋居州说。
    “我去买两瓶水。”严郁说。
    宋居州深深望她一眼说:“我去买。”
    “不用,我对这儿很熟,你在这儿等我。”严郁拉住宋居州,让他在湖边树荫下的台阶上等她。
    宋居州望着严郁向一家小超市走去,心安理得地坐到湖边的台阶上,等她。
    不一会儿,严郁回来,很自然地坐到台阶上,递给他一支老冰棍说:“吃过吗?老冰棍,老牌子,实惠降暑解渴。”严郁说:“我小时候吃的时候才两毛钱一支,现在一元一支。”严郁说这些不过是缓解一下氛围。
    宋居州望一眼,接过来说:“我吃的时候,是两分钱一支。”
    严郁吃惊地望着他。差这么多。
    “批发。”宋居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