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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节

      燕南点头,黄轩嘴角微微上扬:“它们要派上用处了。”
    第635章 九宫迷镜,解阵
    黄轩转身叫醒白颖珊和肖丽,他们现在要出发了,收拾好行李,黄轩拿出一个小型的发射器,这玩意儿是从黑市买来的,方便小巧,便于携带,里面藏着钢丝绳,用多根或多股细钢丝拧成的挠性绳索,强度大,收缩性强,这东西承载的安全系数相当高。
    一旦按下开关,钢丝绳前端带着的爪钩会打进任何坚硬的墙面里,牢牢地固定住,这家伙是特制的玩意儿,仅买来这一个就花了黄轩不少大洋。
    肉疼,不如命保住,黄轩始终明白这个道理,黄轩将那玩意扔给燕南,燕南接过来后,朝着自己的正上方发射,钢丝绳“嗖”地一下钉在上方,钢丝绳最终有三十米,眼下不过利用了三米有余。
    燕南戴上工具手套后攀着钢丝绳往上爬,到达顶端后,发现顶端有一条铁链微垂,仅仅露出一个头,他轻轻扯了下,头顶的暗门“轰隆”一声打开了!
    乔宇与黄轩击掌相庆,燕南倒抽一口气,当他顺势爬上去后,看到眼前的这道镜墙,脑子里轰地一声,这东西,是自己制成的!
    燕南突然消失不见,并且没有任何声音,这让肖丽着了急:“他怎么不说点什么,是不是被暗算了?”
    “呸。”乔宇往地上啐了一口,哭笑不得:“老姐,你敢不敢来点吉利话。”
    “想知道很容易,我们上去看看就晓得了。”黄轩马上爬上树,其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肖丽说道:“钢丝绳最大能承受多少重量?”
    黄轩头也不回:“1。5吨。”
    哪怕五个人全挂在上面也没有1。5吨,三人心领神会,马上跟过去,在黄轩的带领下从钢丝绳爬上去,黄轩率先钻出去,双手撑在两边一跃而上,却看到左右和头顶,脚下全是自己!
    古代用黑曜石、金、银、水晶、铜、青铜,经过研磨抛光来制成镜子,眼前的这条镜道高约两米,宽张两米,长度暂不可知,正前方无法看到尽头,头顶不知道用了什么来照明,镜子反射着光,让整条镜道泛着一股淡黄色的光。
    黄轩抬头,镜子里反射出自己狐疑的脸爸,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胡子横生,自己的脸疲惫不堪,就连眼睛也处于充血状态,如果没有补眠,恐怕会更难看,下巴似乎比进来前尖利了,头发又脏又臭,身上更是脏污遍身。
    鞋子又破又脏,黄轩无奈地低下头,前后左右的人影让他有些头晕,身后的人一一跳上来,见到这道镜墙,不禁暗自惊奇。
    自打进来后,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脸,看清自己的样子,现在从镜子里一照,简直不堪入目,肖丽看着自己满脸的泥,头发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玩意儿,显出灰白色。
    白颖珊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多亏得一张脸还天生丽质,再邋遢也能看出是个清秀的人儿,肖丽不禁哈哈大笑:“咱们都成乞丐样了。”
    “乞丐也比咱们干净。”乔宇没好气地说道,随即转身看着燕南:“燕哥,这里是什么情况?”
    “九宫迷镜阵。”燕南转头,咽下一口口水,已经一脸尴尬模样:“我设计的。”
    黄轩走向镜子,这些镜子不如玻璃镜子那么通透,呈黑色,反射的镜面上,还有一些弧度,“黑曜石,”黄轩看着白颖珊:“你看看。”
    “黑曜石一般呈现猫眼效果,但它没有。”白颖珊肯定地说道:“在反射光度的情况下,没有明显的反射强光的效果,否则这里就像放烟火一样绚烂,我们的眼睛都无法睁开,现在只是呈现比较柔和的光,这些不是普通的黑曜石,而是乌金黑曜石。”
    “乌金黑曜石可以达到宝石的级别。”黄轩打趣道:“南哥,你真够奢侈。”
    “不是自己的钱,花得比较顺畅。”见肖丽打算往前走,燕南伸手拦住:“等等,必须破了九宫格才能往前,你们看地面。”
    地面平滑,依然有如镜面,地面折射的光和人影让他们眼花缭乱。
    肖丽吐槽道:“看什么?”
    燕南“唉”了一声,无奈地说道:“仔细看,不要迎着光,上面其实是有数字的,这就是九宫图,解开了,我们自然能从这里上去。”
    “上去后是哪里?”乔宇问道。
    燕南再次尴尬:“不知道,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黄轩哭笑不得,转头问乔宇:“关于九宫格你知道多少?”
    九宫格起源于河图洛书,河图与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历来被认为是河洛文化的滥觞,中华文明的源头,被誉为“宇宙魔方”。
    相传,上古伏羲氏时,洛阳东北孟津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后为《周易》来源。又相传,大禹时,洛阳西洛宁县洛河中浮出神龟,背驮“洛书”,献给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遂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会,流传下来收入《尚书》中,名《洪范》。《易?系辞上》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就是指这两件事。
    河图上,排列成数阵的黑点和白点,蕴藏着无穷的奥秘;洛书上的图案正好对应着从1到9九个数字,并且无论是纵向、横向、斜向、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15,当时人们并不知道,这就是现代数学中的三阶幻方,他们把这个神秘的数字排列称为九宫图。
    乔宇并不回答黄轩的问题,而是说道:“既然这地方是燕哥设计的,他应该知道怎么走出去,是不是,燕哥?”
    燕南正发呆呢,听到这话一愣:“知道是知道,但时间过去得太久,我需要一点时间,你们先呆在这里,我先试试。”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燕南一边念着,脚踩动着相对应的乌金黑曜石,终于走出了第一步,这一步踏出去,却是半天没有反应,其余四人的心均往下沉……
    第636章 悬桥,尸门
    随着“五居中央”落下,乌金黑曜石开始往上升,却不是燕南脚下的那块,而是黄轩脚下踩着的那块,乌金黑曜石上升的速度很快,黄轩没站稳,身子猛地打了一个踉跄!
    好歹伸开双手将身子稳住了,黄轩倒抽了一口气,燕南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再看黄轩脚下的这块乌金黑曜石,长宽均是一米,十分方正,一块突出的比起其它的平地,格外醒目。
    燕南的思绪打开了:“我明白了,解开九宫格,就有乌金黑曜石升起来,到时候会成为一条台阶,我们不是要穿过这里,而是要到上面去。”
    打开了思绪,燕南继续往前,乌金黑曜石一块接一块地升起来,而且一块比一块更高,一台由低往高的台阶赫然形成,此时,黄轩心里浮现一个念头,真有这么顺利吗?
    头顶是密封的乌金黑曜石,它们如何打开?
    依然是燕南在前面带路,他依次走上台阶,原本就不高,马上触到头顶,燕南心下一转,已然想了起来,双手探在边缘的乌金黑曜石两侧,果然扯到两根铁链,同时一拉,头顶的乌金黑曜石往右侧移动,露出一个洞口。
    洞口打开的同时,一个物件掉下来,砸到燕南的头顶再落下来,燕南捡起来一看,这东西开似腰牌,为圆状,木头制成的,边缘有祥云图案,正反两面都有小篆字体,正面的一排小字略长,背面则只有一个字,燕南倒是认得:“赤。”
    脑子有些纷乱了,燕南摇头道:“这是我的腰牌,赤洛的赤。”
    “准确地说,这还不算是正式的腰牌,只是身份的象征而已,古代的帝王宫殿门禁森严,朝廷军政臣吏,甚至皇帝国戚出入必须要出入证,这就是腰牌的始来,不过腰牌正式归入使用是从宋代开始的,这一块腰牌只是宋代腰牌的前身,那时候这种玉牌还没有当成通行证通用。”白颖珊看一眼腰牌,说道:“与其说是腰牌,不如说是铭牌。”
    燕南说道:“但是,在修建秦朝地宫的时候,每人都有一块令牌以证明身份,通行使用,当时,令牌的制度还没有在宫廷盛行,却已经在这里流通。”
    “我是负责水银海和这里设计的人。”燕南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上去后就离冰道近了,到时候可以从那里找到出口,秦偕有进有出,必然要给自己打造一个出口。”
    乔宇冲他竖起大拇指:“既然如此,我们赶紧上去。”
    燕南将那块隔了两世的令牌收进背包,当下就爬上去,刚一露头,一股凉风刮过来,燕南直接打了好几个喷嚏,这股寒意反而让他欣喜不已,一骨碌地爬上去,眼前的一幕让燕南惊愕不已悬桥!
    眼前现出了一处地缝,两岸相隔足有十米,要从这里跨过去是不可能了,唯一可通行的只有悬着的一座悬桥,宽约半米,狭窄得很,而这股不知道打哪里刮来的劲风,正让悬桥在空中抖瑟,左右摇晃,十分不稳……
    这座悬桥只有左右手的两根极细的绳子牵引着,中间完全悬空,抬头看不到顶,没有看到熟悉的石壁,只有原本自然的岩石,悬桥是由木板和绳子穿接而成,燕南咽下一口口水,它能支撑五个人通过去吗?
    乔宇跳上来,冷风刮到脸上,让他不由自主裹紧了衣服,看到悬桥,马上勾头看地缝的深度,乖乖,下面黑不咙咚,根本看不到底!
    “多深?”乔宇问燕南。
    “至少百米。”燕南的答案没有让人失望:“一旦失足,粉身碎骨。”
    “这座桥还敢单薄一点吗?”肖丽的声音猛不丁地响起:“你们看看那些木板,薄得我一只手就能扳断,能承受我们的重量,如果断掉,我们就完蛋了。”
    对面吹过的冷风让黄轩有种感觉:“温度突然下降,而且空洞有风,这倒是通往外面的好的迹象,温度下降可能和南哥所说的冰道有关,不管如何,一定要试一把。”
    “我先来。”白颖珊说道:“五个人当中,我的身子最轻,风险最小,由我来试验这座桥的承受能力最合适不过。”
    “但要系上绳索。”黄轩正色道:“一旦发生意外,还有回旋的余地。”
    “知道了。”白颖珊自信满满地将绳子系在腰上,小心翼翼地上桥,她不恐高,但是往下看时,下面黑漆漆地,就像无底的黑色深渊,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上了桥,脚下沉稳,白颖珊回头笑了一下,但她马上就知道时机仍早,现在笑,未免太乐观了些,危及安全的根本不是木板的厚度,而是风!
    风太大了,将头发吹得像梅超风似的,整座桥都往上拱,十分不稳,白颖珊双手死死地攀住绳子,脚下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每走一步,如履薄冰,身后几双注视的眼睛让白颖珊振用精神,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旦找到规律,速度反而上来了,白颖珊终于超过悬桥,平稳地到达对岸,落脚的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
    解下腰里的绳子,白颖珊好奇地往里面张望,这一看不打紧,眼前的洞口让她后退两步,眼见得白颖珊仓惶地往后退,乔宇大声提醒道:“小心!”
    白颖珊停下了,转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对。
    肖丽嘀咕道:“这丫头怎么了,都平安过去了还这幅样子,得,看样子就是风大,别让风把咱们吹翻就好,我先过去瞅瞅。”
    大家还没有回应,肖丽连绳子也没有系,就往悬桥上走,这让燕南觉得心惊肉跳,好在肖丽胆大心细,平安无事地到达,乔宇关切地看着两人:“你们都挂了彩,要紧吗?”
    “不碍事。”燕南盯着自己的掌心,掌心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种小伤对他来说,已经不足以挂齿。
    另一边,肖丽已经拿着头灯往里面瞧,看到刚才白颖珊见到的一幕,肖丽可没那么淡定,拳头捏得咔嚓响……
    第637章 悬魂,冰室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道门,拱开的大门,但构建这座大门的除了石头外,还有三具交错的干尸,他们脱了水分,干瘪无力,身子被任意弯曲,固定在门上,左,中,右,各一具而其中一具格外醒目,因为他有一脸络腮胡子,一头头发蓬松不已,就像金毛狮子。
    这一具,正是第一世的肖丽前身宫杨!
    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肖丽的胃里在翻腾,眼前的“自己”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一张国字脸,嘴角右边有一颗黑色的痣,双眼并没有闭拢,还残留着一条缝隙,眼白露出来,就像临死前还在鄙夷某人,身上裹着黑色的布条,看上去简陋不堪。
    “致命伤在心脏,”肖丽毫不客气地拉开布条,看到心脏处的大洞,擦了一声:“一剑穿心,都通透了,脖子上的伤倒是其次,第一刀斩向心脏,第二刀斩上脖子,原来还看漏了一剑。”
    剩下的两个人自不用说,姬陈和赤洛,而最中央的部位,只有一个人的头部,白颖珊方才看得分明,正是荆明日的首级,三具尸身,一个脑袋瓜子,铸成了这一道尸门。
    白颖珊的心里堵得慌,肖丽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咱们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不过心里有些别扭罢了,颖珊?”
    白颖珊看着吊在头顶的人头,眼泪莫名其妙地涌出来,分明知道乔宇还在悬桥的那一头,但是无月的人格与记忆悄然入侵,悲伤逆流,肖丽看着白颖珊,脑子里浮出某个画面,不禁悲怆道:“一味的牺牲没用啊,丫头。”
    此时,燕南已经过来,黄轩和乔宇仍在努力中,这股打地底吹上来的风格外凌厉,一路过来,脸上已经生疼,全然僵了。
    看到这座尸门,大家的心情全然相同,乔宇双手插在腰上:“看来当年荆明日被无柯斩首以后,另外三个也没有逃过一劫,被押到这里建造地宫,完事以后被杀,真是杀千刀的。”
    黄轩冷冷地扫过“自己”的尸体,第一世他俨然一幅白面书生的模样,只是手背上有一个图腾的图案,而燕南的前世则是一个建壮的汉子,与这一世有互通之处。
    看够了,乔宇说道:“咱们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温度越来越低,我们离冰道越来越近了,假如我们是秦楷,如何利用出口?”
    黄轩说道:“只有进去再看了。”
    乔宇略一沉吟,拿出四支香,点燃了竖到一边,香气萦绕上去,且当作对三尸一首的缅怀,走进尸门,又是一条规整的墓道,一路往上,见坡度往上,黄轩的心反而放下了,要出地宫,必然要离开地下。
    墓道里有吊石滑索,但已经被破坏,歪斜地倒在一边,铁链也落到地上,无人理会,用膝盖也想知道是秦偕一手破坏的,他要从这里出去,总要有自己的法子。
    肖丽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比进来的时候容易多了。”
    “现在不要高兴得太早。”黄轩冷冰冰地说道:“恐怕没那么容易。”
    墓道较刚才的规格要小得多,温度越来越低,黄轩的警戒心反而越来越重,终于,他猛地停下脚步:“不对,这地方我们刚才走过了。”
    其余人也看到了那个被破坏的吊石铁索,那条垂落的铁链就躺在原来的地方,他们一直在打转,转了一圈,重新回到这个鬼地方!
    明明是一条崩直的墓道,结果却是个三百六十度的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燕南突然问道:“黄轩你看,墓道边缘有一些朱砂红的印记,刚才我们是沿着它们在走,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看到它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随着它的指向挪动步子,就像收不住自己的腿。”
    黄轩心里一动:“土夫子日记里,我爸曾经提到一种机关,失传了的悬魂梯,悬魂梯是利用勾魂迷道,使人产生错觉,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这些朱砂标记也是一样,迷惑我们的心神,让我们朝错误的方向行进,始终走不出这里。”
    乔宇心念一转,从背包里拿出眼罩:“既然盯着看就会走错道,我们有人不看,在前面引路,不就好了?”
    黄轩哭笑不得,乔宇总有将复杂问题简单化的能力,燕南的双眼却亮了:“没错,我们何必把事情弄得复杂化?此路不通,我们往其它地方走,或者,再炸一次?”
    “没错,黄轩哥。”白颖珊说道:“我们走的是完整的圆,这说明再怎么避过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寻找其它出路。”
    她伸手在墙上抹了一把,因为温度突降,墙面上有一层水汽:“我们离冰道已经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