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真的是交集很少的一种存在。
    罗毅可能会对周斌报告这样的好消息，但是作为周斌来说，他并没有和秦乱有多少交集。可现在交集就因为秦乱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发生了。
    罗毅听到秦乱的要求，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这边没问题，然后就直接打电话给周斌后把话筒交给了秦乱。
    不过秦乱没有回避的举动，罗毅和陶子昂就直接凑在视频电话旁边偷听+偷窥。
    “好久不见，不过恭喜这句话我想还是再过几年再说。”周斌那张正义凛然的脸在视频中说着这样的肯定句，真的是很刷好感度的一件事。
    同样的话，由这张脸说出来，就像是在宣誓革命目标，光辉未来，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一样。
    “多谢周老师吉言。这次冒然联系，也是希望老师能祝我一臂之力。”
    “哦？”
    周斌的头像在屏幕中动了一下，显然是在调整坐姿——对秦乱的话感兴趣了。
    秦乱要复仇，这件事谁都知道了。
    秦乱已经走成第一步了，这件事也谁都知道了。
    下一步秦乱打算怎么走，这个谁都想知道。
    周斌也想知道。
    周斌能帮忙吗？
    为什么不能？！周斌显然不可能会站在秦家这边。
    周斌一定会帮忙吗？
    当然不一定。周斌和秦乱的关系显然没好到无条件的倾囊相助吧。
    “是这样的。”秦乱那标准的笑容面具下骤然带出了点神秘兮兮的感觉，眼神颇为引人好奇的开口“电话里说不方便，能否面谈。”
    靠！不当人子！
    靠！这是人干事！
    一个文艺一个通俗，同时用了某种差一点就被屏蔽的语气词。两个光明正大偷听的家伙同时用愤怒的目光看向秦乱。在看着他和周斌哈拉了两句后，挂断电话。
    “乱花酒的事情不带我们，这回又不告诉我们？你当不当我们是兄弟？”
    “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想让你们为难，乱花酒……秦家差点乱，单家跑来抢，我说了，岂不是让你们纠结。而且整个计划，越少人活动越好。”
    越少人活动，露出的痕迹越少，毕竟这次的事情，不仅仅是秦家，还有单家会调查。只有秦乱一个人在活动，也许动静还小，他们几个一起动，当时也许能被忽悠过去。事后秦云丰一定会查出蛛丝马迹来。
    “那这次，也是不能露蛛丝马迹的？”
    “不，这次能告诉你们。”
    那你怎么不说！！！！刚刚还故意挂电话。
    “因为这件事，得看秦云丰走了哪一步，才能有后续，我现在说了等于白搭。”
    下套坑人最重要的是节奏，这个他们懂。他们这不是“吃醋”的是凭什么周斌能知道，他们就不能。
    周斌一个路人甲都在秦乱的计划中那么重要？
    内心“吃醋”了老半天，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不能为秦乱做点什么。
    曾经他们拍胸脯说，他们帮了秦乱最多。但是现在不是了。
    横空出世一个零，虽然爱情和友情不是一回事，但是在办事能力上，他们彻底输了。
    零能帮助秦乱在国外折腾掉秦良鹏，零能给他辅导武功，零能给他灵酒配方，这个零据说还帮忙策划和筹备了秦乱在国外的公司。
    而现在连和秦乱没什么关系的周斌都加入计划中了……
    “因为周斌能立刻起到烟雾弹和错误引导的效果。”秦乱靠在椅子上，手指富有节奏感的轮流在扶手上弹奏。“秦云丰现在再忙，都不会在忽略我了。周斌，一个和你很有关系的知名武功家教。这个身份实在是……相当容易让秦云丰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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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想歪，一准备起来，下一步就可能按你的步调走了。”周斌听完秦乱的话表示同意。“很不错。秦云丰在这点上不如你。”
    秦云丰会用计谋，而秦乱已经在前面等着他用计并且铺好路准备将计就计了。一瞬间，智商上的高低就已经分了高下了。
    “是的，老师你除了作为烟雾弹和错引外，还拜托老师另一件事。”
    “哦？”
    “中外高校联合对抗赛。”
    两个人又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讨论起来，最后周斌表示，当年没有连你一起教真是少了很多乐趣。
    “老师以后会遇到别的有趣的学生的。”
    “哪有这么容易，算下来，这几年最有意思的还是卓阳那个小子。”
    “……”秦乱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卓阳？卓越的卓，阳光的阳？玄华大学二年级生，擅长用剑？”
    “怎么了？你认识？哦，看我这个记性，陶子昂也是玄华的，你们会认识不奇怪，听说这个小子现在可是风云人物了。”
    “恩，他的确是。”慢悠悠的转动手里的茶杯，秦乱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似乎听到卓阳这个名字的概率高了点。
    而卓阳，因为他那张脸，本来在他的这里挂号得就很特别，现在是越来越特别了。
    回忆着自己记录中的两个问号，秦乱总觉得抓住了什么又没抓住什么。
    “那小鬼，闷骚得很，喜欢在尊师重道的时候，不着痕迹坑你好几把，与人斗其乐无穷。”作为一个教师，谈到曾经喜欢的学生，总是有点刹不住的。秦乱只要摆出倾听的表情。周斌就说了不少。
    比如，武学悟性很高，武学天赋很高，很多东西第二天来就掌握了，下课后依旧刻苦的孩子是每个老师都喜欢的。
    “第二天……”秦乱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他高中时候应该也是小有名气的天才吧。”
    “他高三前的成绩，文化课没话说，武学课却是平平。到了我这里后开始突飞猛进的，虽然有我的功劳，不过估计最大的原因是高三压力大，终于开窍了，哦。对了，那个药方估计也帮忙不少。”
    “药方？”
    “就是永仁堂那个，他是第一批试药的。高三了，还真对自己狠得下去。”
    永仁培元古方，也就是他抽中的新手礼包，基础锻骨炼体培元通脉药浴方。
    零口中，这几年刚刚被破解的药方。
    秦乱立刻站起来，来回的走着，他绝对自己的脑子被塞住了，被什么重要的东西塞住了。
    仔细想想，仔细想想，排除其他的消息。
    以前武学平平，突然突飞猛进，一点就通，教什么，第二天很快就能学好，这简直就像是……
    “他是不是实用剑法特别标准？”
    “是啊。”
    “是不是，对于各种突发组合，第二天就能应变自如，融会贯通，仿佛经历过许多次的各种实战。。”
    “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乱立刻站起来来回踱步，这种标准的姿势，灵活的应用，这简直就像是拥有了一个武侠系统！
    是招式矫正和虚拟实战
    而且，那个配方……
    可是，明明一个位面只能有一个系统才对。
    那么，那个卓阳拥有的就是一个类似于系统的金手指？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这部分就说得通了。
    但是其他的部分呢？！其他的……
    一瞬间，许许多多的话就像是来了灵感一样的蹿到了秦乱的面前。混乱，无序，但是都是曾经在他心目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这是半夜突击检查，如果主人觉得不满，可以取消。”
    “今天举行野外生存特训，请主人选择地图。”
    “他用的计谋和你可想了，我当时就觉得你们会合得来。”
    “邀请加入社团的时候？卓阳吗？他答应挺爽快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喜欢冒险的和刺激的，挺热心肠的。”
    “一点就透，回家勤学苦练的孩子啊。”
    “这是一份商业提案，作为赠品。”
    “这年头绝世高人还会做商业提案？”
    “你要不要修改一下登录系统的时间？”
    “系统每日只能存在八小时，其余时间你可以使用系统的部分软件。”
    “这是我因为好奇，找俞朔老师问的，当时有个借口是，一个朋友需要他。”
    “这剑法好熟悉。”
    “九宫八卦剑嘛，不是有很多版本，你当然熟悉。”
    “零，你知道吗？他和你长得还真像，尤其是神韵。”
    “啊呀，卓阳你来啊，我们正好和秦乱视频对话呢。”
    “是我选择了你。我选择了你作为我的主人，我自然会支持你的一切想法，然后让你成为宗师。”
    “卓阳是我的这几年最有意思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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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乱，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纷纷扰扰的思绪全部塞满了秦乱的脑子。
    但是真相太过于出乎预料，以至于它和秦乱就像是隔着一层纱，尽在彼此，朦胧可见，却又无法触摸。
    “你现在还没回神，还好意思说自己没什么？”
    “我，有件事……”
    “和卓阳有关？”刚刚提到卓阳你就崩了，而且猛然间脸色突变，现在又失魂落魄。
    “是。”
    “你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