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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而与此同时,一个迅如疾鹰的身影,几个起落,来到了薛雪儿住的院子里。轻轻摘下脸上的蒙面黑布,从窗口处一跃而进那依旧亮着烛火的房里。
    随着薛雪儿的一声低喝:“谁?”龙田已经神定气闲地站在房里,旁若无人地在椅子上坐下,道了句:“容姑娘,深夜来访,扰了你的安宁,还望见谅!”
    说罢,那赠与桃花的胭脂盒,已经放在了桌面上。
    第六十三回
    薛雪儿神色一凛,道了句:“龙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莫要忘记,你天一教与我们如今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应当知道我们的打算,如今你把这东西送回,究竟为何?”
    龙田一脸淡然,不急不徐地打开那盒胭脂,用手指刮上一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道:“这里头,有着西域的泣香粉的味道。泣香粉,泣血蛊最喜之物。”言罢,抬眼看了看薛雪儿,继续道:“雪儿姑娘手心那根微不可见的红线,料想母蛊便在你的精血之中,而那子蛊,正候着择主而栖!”
    摇摇头,龙田感慨地道:“容天南倒是好手段,竟然舍得自己亲生妹子踏上这条不归路,容姑娘牺牲这般大,倒叫龙田佩服不已哪!”
    容雪儿怒喝一声:“闭嘴,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定然也了解我这般做的缘由,你今天把这胭脂送回,莫不是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龙田笑了笑,道:“我只是不想你这么多年的隐忍,最后付诸流水而已。环环相扣,这件事情若是出了差错,那麻烦可就大了!”
    容雪儿垂下眼,道:“出了差错?如今能近得他身的,便也只有那女人而已,”抬起头,看了看龙田,似笑非笑地道:“我倒是觉得你与那女人的关系匪浅哪,几番相救,莫不是你也看上那女人了?”轻笑了一声,掩着嘴角道:“可别告诉我你给那妖孽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这肚子里的娃,却是你龙田的?不然的话,我把这胭脂送去,你怎的就那般着急给讨要了回来?”
    龙田也不动气,站起身来缓缓走近容雪儿,低声道:“我们双方有约定在先,容姑娘又这般拼命,我今夜过来,可纯粹是为容姑娘着想。你也知道云横熙与向桃花那般亲密,只要关乎向桃花,事无巨细,他云横熙都亲自过问。你觉得,就云横熙的修为,若是向桃花涂抹上这胭脂几次,他会察觉不到?”
    容雪儿一窒,云横熙的本事以往她了解不多,但时至今日,天下人谁敢小瞧他的能耐。容雪儿不由地道:“若是无法向那女人下手,这天下还有谁既能为我的母蛊所控制,又能近得他身?”
    龙田笑了笑,道:“这皇室就这几个人物,话已至此,相信容姑娘也定能安排妥当,龙某明日便启程回青城,但愿龙某得到天玄剑之日,你兄妹二人,也能顺顺利利从离世仙宫得到九黎鞭,龙某便静候佳音,告辞!”
    言罢,龙田一个跃身,已经离开,只留下容雪儿站在那里,一脸的阴郁。
    容雪儿紧捏着双手,望向窗外,三个月,沁勒将把战事再拖三个月。这三个月内,她必须成功将子蛊种上,给予云老三致命一击,只要云老三身受重伤,那云王朝剩下那个大胖子,就不足为惧。
    第二日,容雪儿便匆匆忙忙进了宫去。
    而桃花这边,日子如旧,原本想着即将到来的战事却迟迟未曾展开。只知道云二王爷至今安好,双方虽然都屯兵边境,却仍然没有人率先打破平衡。
    只是几天后,云妖孽便告诉她他要远赴西北。沁勒族亲自提出要双方皇室之人一聚商讨云二王爷的价码几何,云妖孽定下了西北的狼牙山为碰面的地点。虽然此去西北,路途遥远,狼牙山虽然地处西北,地广人稀,但却是面向沁勒的一大要隘,云二王爷领军之时鲜有踏足那里,云妖孽此去,也有整顿一下西北大军的打算。
    不管是妖孽也好,桃花也罢,打从心底,都不愿分开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只是桃花的腹部早已日渐隆起,虽说桃花既不呕吐也不头晕,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但再怎么想与妖孽一道共赴西北,最后还是悻悻然按捺下了。毕竟路途遥远,又非游山玩水的逍遥事,还是乖乖呆在王府里养胎。
    妖孽出行那天,桃花双手揪着妖孽的脸颊,跟抓娃娃脸似的,眼带泪光地道:“妖孽,我跟你说,大嫂送给我六十盆兰花,我每天散步顺着号浇浇水,明个儿我就从第一盆开始,后天从第二盆开始轮着浇上一遍,等到那天我从第六十盆兰花开始浇水的时候,你若还没有回来,哼,本王妃就罚你六十天没得侍寝!”桃花说着,恶狠狠地用指尖在云王爷的胸口处戳了戳。
    云王爷哀嚎一声,道:“娘子,这如何使得?再多六十天,娃都生了,娘子还要坐上四十天的月子,本王,本王岂不如那,”
    桃花一挑眉,问道:“岂不如那什么?”
    云王爷不好意思地瞧着自己身下道:“岂不如那雷炎山的沉睡中火泉眼,内里熔浆翻滚,外面憋得通红却又该死的迸发不得。”
    桃花哼了一声,“嘿嘿,那不简单,自己动手,舒筋活络嘛!”
    “还有!”桃花托起云王爷那稍嫌沮丧的脸,:“还有,见到漂亮姑娘,不许连看超过三个正眼,”桃花竖起五根指头,继续道:“五个瞬息之内你这大脑袋瓜里要马上想到你家娘子我的花容月貌。可别想着山高娘子远,哼,告诉你,福泉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本王妃的五指山!”
    云王爷凤眼弯弯,盛满了笑意道:“娘子明鉴,除非哪天为夫斗鸡眼了,否则为夫决不正眼瞧上别的女子。”云王爷信誓旦旦地拍拍胸口处:“娘子赠与为夫的画册,为夫可都收藏妥当了。为夫决定每日斋戒沐浴后对着画册诵读娘子闺名五百次,娘子说可好?”
    “不好!”桃花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地矫情了,泛滥了。以前求之不得的自由,如今却因为他的即将离开化成了无尽的空虚和失落。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脆弱和忸怩。说着一些恶心巴拉的情话还自以为含情脉脉。趴在妖孽的胸口处,扬起头,对上妖孽的眼睛,道:“念我再多的名字也不好,我只要你早点!”
    话音未落,双唇已被封住。
    舌尖处淡淡的咸味是妖孽舔下她来不及收回的眼泪,勾起她的舌尖,传递到她的喉中,交换分享着每一寸温柔和未曾别离的思念。
    待到桃花一人静静坐在窗台边时,耳边还想起妖孽的话:“我会早日回来。为夫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云王爷没有带上一兵一卒,仅与福泉同行而去。一路上马不停蹄,风尘仆仆,没有丝毫的耽搁歇息,近十日的功夫才到了狼牙山。
    狼牙山地处西北,土地贫瘠,地广人稀。这狼牙山脉,正是两国的关隘口,驻兵不多,各有五千精兵。
    云王爷一到城门口,高大的城墙有四名士兵正在城门口处站岗。虽说沙尘漫漫,四人依旧一身挺拔,见有来人,长枪一架,喝到:“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云王爷暗自赞叹,却也默不作声。福泉令牌一亮,道:“三王爷亲临到此,还不赶紧上禀卫将军!”
    四人一听,不由一愣。三王爷要来的消息他们自然知晓,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三王爷人员如此清简,只有一老奴陪同。传言不是说这三王爷向来好逸恶劳,贪图享乐么?难得出来这一趟至少也该前呼后拥啊。
    边境消息闭塞,江湖的新鲜热辣事自然不晓得。而云王爷曾经在军中的彪悍战绩,也仅有当日朝堂之人知晓而已。两军对敌,贵有奇兵,何况是云王爷这名奇将!所以这事情的保密功夫自然做了个十足十。
    四人很快回过神来,赶紧跪地行礼道:“小的不知王爷亲临。卫将军以为王爷最快也要在十五日内方才到达,小的这就去禀报将军,王爷请随小的到府邸休息。”
    四人留有两人守城,一人回去通知将军,一人带着云王爷转身而去。
    云王爷策马慢慢而行,不久便来到一座不大的院子。刹那一望,这院子的墙壁门户都是刚建成不久一般,也没有任何牌匾。
    云王爷不由地挑眉问:“这是卫将军的府邸?”
    那小兵跪下,一脸尊敬地道:“卫将军常年与将士们驻守在城楼或军中大营,这府邸,”那小兵急红了脸,不好意思说卫将军认为你这纨绔王爷就是被迫无奈过来例行公事一番,赶紧把你应付了事了回去。这府邸却是众人刚建成不久,连伺候的婢女,都还未安排。那小兵一心想着这三王爷莫不是看了觉得不满意,心下更是忐忑。
    就在这小兵为难之时,一个声音总算把他救下了。
    一个孔武有力,一脸胡喳子,身穿战袍的中年男子偕同几名将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跪下行礼道:“狼牙山守将卫勉见过三王爷!”
    云王爷脸色一正,道:“将军免礼,快快请起!”
    卫勉站起身来,定眼一看,不由一愣,竟然只有两人来到。卫勉拱手道:“王爷,西北贫瘠,地广物希,这院子建得甚是简陋,还请王爷多多包涵。属下不知王爷只身而来,请王爷稍作休息,属下马上安排人手服侍王爷起居。”
    听说这三王爷要来,卫勉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麻烦。众将士翘首以盼的是霸天战神云二王爷如今身在敌营。这云三王爷,提起来只叫人摇头晃脑,慨叹一句龙生九子各不同哪。这样一个声名狼藉,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儿一个,哪懂得何为战事,哪晓得上阵杀敌,别吓得屁滚尿流就算是本事了。只求赶紧把他应付了了事,省得添乱。
    云王爷眼一眯,笑了一声,道了句:“不急,听说将军常年驻守军营之中,本王这次来到,便是要好好见识一下我狼牙山的铁血之师,不若我们便事不宜迟启程往那军营走上一遭。”说罢便下马前行而去。
    众人一愣,这王爷看起来一脸风尘狼狈,居然不稍作停歇。但见王爷已经直走而去,便也赶紧赶上带路。
    军营里搭着简陋的帐篷,土房,一眼望去,却是有条不紊,排落有致。时近中午,炊烟四起,那营中还有一块空地围着一大圈人,中间有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在较劲。
    站在中位的一个肌肉鼓鼓的男子意见卫勉一行人,不由地哈哈大笑道:“将军,可是又有新人来了。”此刻的云王爷衣服,身上早已没有往日那光鲜亮眼的模样,一身风尘,看上去倒像是普通的男子一般。那男子看了看云王爷,继续道:“这小子个挺高的,就是看起来还稍嫌文弱了点。”说罢,还把胸前的肌肉鼓起抖了抖,完全忽略了卫勉的眼色,自顾道:“不过小伙子有志气,多练练就可以跟俺们一起上阵杀敌了!”
    卫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来了个瘟神王爷还不嫌晦气,这不火上浇油么?得罪谁不好说得罪这祖宗,我这巴不得赶紧把他送回去住个两日便回京去,你洪六子倒好,尽给老子惹麻烦!
    卫勉正要怒喝洪六一声,便看到云王爷大步朝前走,道了句:“说得好,听说我们与那沁勒族就要交战,小弟我弃笔从戎,不若就与老哥几个较量一下,俗话说入乡随俗嘛!”
    说罢长衫一扯,随意一抛,人已经站在了圈内。
    第六十四回
    扯掉外衫,只着一条黑色长裤的云王爷站在那里,竟叫大家伙都一时间傻眼了。原以为文文弱弱的小伙子,脱下衣服来竟然是一个叫人惊艳的好身架,比例匀称,每一块肌肉看起来虽不若洪六那样鼓得跟包子似的,却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王爷嘻嘻一笑,看着地上画着直径三米的圆,站定在那里,道:“小弟站在这,老哥若能让我的双脚移位,就算小弟输了,如何?”
    洪六一听,心下来气,“好小子,你倒是狂啊!”
    卫勉一听,吓了一跳。虽说这云老三看起了身架子不错,不过还是个养尊处优的主。想着这云三王爷在宫里估计平日里练练都是大家假装着让着他,这洪六可是军中的一大好手,这会又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样一激,如何会谦让得了他。
    卫勉正要喝止,就看到洪六一声怒喝,“小子,撞伤了可别跟个娘们一样抹把眼泪鼻涕!”
    周围众人哈哈大笑,只是下一刻,笑声便嘎然而止。
    洪六势头凶猛地走了上去,一弯腰,想要来个抱腿顶摔,叫这小子一个好看。料不到一上来,原本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把这小子摔个好看,结果任他怎么抱,怎么撼,云王爷的身子都不动分毫。
    众人都呆住了,洪六的力气大家可是心知肚明,老小子发起疯来,战场上的战马都能给掀翻了,如今怎地看着就如蚍蜉撼大树一般无力呢?
    云王爷轻笑一声:“老哥,看来这军营里伙食不好啊,多使点劲!”
    洪六退后几步,大喝一声,猛地向前冲了过去,朝云王爷身上一撞。卫勉就在洪六退后之时一皱眉头,正要向前冲去,却被福泉拉住。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有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驰。定眼一看,却不是那意料之中的云王爷,而是已经重重落地的洪六。
    可容不得大家发愣,云王爷哈哈一笑,朝人群中冲了过去,大喝一声:“轮到我了!”
    身手矫健的冲向围观的士兵,完全没有施展自己任何的内力,全凭肉/体的力量,在众多的将士之中横冲直撞,直拳横踢,勾摆连击,抱臂背摔,拉肘别臂,掀腿压颈,格挡弹踢,每一个动作都简单有效,每一次出力都刁钻无比。
    不同于将士们以前所练的搏击之术,云王爷的一招一式,若是使足了劲,那绝对是致命致残的一击。这一点,在战场上生死搏杀过的将士,别说是现在被挨揍的人,就连旁观的都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场内人仰马翻。看得卫勉几个将领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看着全被放倒在地上的几十号士兵,云王爷拍拍手,大声道了一句:“明日卯时,所有副将以上的将领,全都给老子集合在一起跟老子学擒拿搏击之术。瞧你们这点功夫,抓只鸡都费劲!”说罢哈哈一笑,自顾离去,留下一整个军营的人面面相觑,只听得卫勉大喝一声:“三王爷的吩咐,都听到了没!”
    这就是传说中那只懂得床上擒拿搏击之术的京城第一纨绔!众人的脑袋里又涌起一股浆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齐声大喝了一句:“听到!”云王爷早已经消失在了军营之中。
    之后的十多天里,从副将,队长等一级级教传下去,前几日还能看到光着膀子一起操练的云王爷,那股狠劲,叫人打从心底后怕。后些天副将都调教好了,教授充当打手的事情便由他们去做,云王爷还是每日卯时必到,只是却是搬了个大藤椅,半躺着,翘着二郎腿,拿着本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
    细心的士兵心中琢磨着莫不是云王爷思念家中的诸位娇妻,连春宫图也带来了?不过可惜,好像只带了一本,每日里就是笑吟吟地看着那本小册子。
    虽然没有人斗胆去打扰,可战士们贴心啊,难得云三王爷教授的东西这般好使,所谓想上头之所想,急上头之所急。于是,有些个将士把自己多年珍藏的画本拿出来了,抢了个早放在云王爷那大藤椅下,一解云王爷的燃眉之急。
    原以为云王爷定是满脸淫/笑,频频颌首,结果那天,云三王爷衣服一脱,整个军营被他挨个揍了个遍。
    卫勉看着这帮又一次华丽倒地的家伙,心中却是一笑。云王爷教授的武功确实好使,这群家伙怕是想着云王爷待闷了会早日启程回京才急着讨好人家,岂料马屁没拍着,还扯到了马尾。
    卫勉心中感叹一声,想起当日云王爷大步离开,大家发愣之时福泉说的:“都说龙生九子各不同,可神龙之子,再怎么不同,又岂是常人抗衡得了的?”
    若是只是这搏击之术,卫勉可能还不至于如此五体投地。记得当日营帐之中,云王爷问其与沁勒族在西北的交锋,卫勉还汗颜不已。
    沁勒族在西北的驻军是头戴厚厚的铁盔、身披重甲的骑兵组成,每推进一段,后边便设置障碍,使其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正面冲锋时,犹如一面铜墙铁壁,气势磅礴,一往无前。往日里让云王朝的士兵吃尽了苦头,每一次的交锋都死伤严重。
    当日这番一说,却没有想到云王爷沉静了许久,才道了句:“晚上我去看看这铁甲军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卫勉当时也不甚在意。
    只是第二日,云王爷在军帐之中,却提出了让他们都惊艳不已,感慨良久的行之有效的战术。
    轻轻拿起一把不起眼的士兵常用的佩刀。只看到云王爷手中紫芒缭绕,那刀在他手上有如面团一样被拿捏,只在瞬间,那长刀变弯,成了类似于镰刀状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刃器。
    云王爷的声音冷冷地道:“阵型如鱼鳞般层层叠叠,由步兵持此种刀具杀入敌阵,逐一砍断马脚。沁勒的铁甲军行军笨重,牵一而制百,若有马匹相继倒下,铁甲军强攻的优势便会瞬间减弱。对铁甲军的阵形进行袭扰,而后第二层、第三层队伍的冲击会随即展开,一旦冲击奏效,军阵出现了混乱,我方主帅便能亲率最精锐之师而上,予以全部歼灭。”
    云王爷缓缓回过头来,道:“至于可行与否,还有待实战说话,明日开始,我们试练一番,若是奏效,这批刀具,我便吩咐下去,全力铸造。”
    而隔天数次的实战演练证明,云三王爷终于实打实地在这西北军中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十天后,沁勒来使终于到来,双方约定了狼牙山脚处的驿馆碰面。
    云王爷带上了福泉,卫勉还有二十来名亲兵。驿馆内,云王爷正悠然自在地坐在首位的大靠椅上,福泉,卫勉就站在他的身后。
    两百多名的沁勒骑兵随后而来,纷纷下马,与守在外头的云朝的士兵互相瞪了几眼。其中一名领军之人方才大步流星走进驿馆,朝云王爷行了一礼,看着云王爷身后的两人,道:“我家少主子希望能与王爷单独面谈!”
    云王爷摆摆手,福泉和卫勉便躬身退下。
    云王爷自顾皱了皱眉头,酒杯方才碰到唇边,眼睛便往上一台,只闻得一阵香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一身红色衣裳的楼兰,一件束身的短衣,一条拽地的低腰长裙,露出那不盈一握的蛮腰,腰间垂坠着一条条系着珠玉的链子,末尾有个铃铛,随着她细腰的摆动而发出轻快的节奏。
    充满诱惑力的舞蹈,柔美之中却带着流丽飞转还有那阵阵的魅惑众生的感觉。楼兰一个不停的旋转,在云王爷身前的案桌上突然停下。
    坐在云王爷的对面案桌上,双腿分开,那艳丽无比的容颜与云王爷只有半臂的距离,连那呼出的气息,都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
    娇媚一笑,楼兰那如糯米般的声音柔柔地道了一句:“云横溪,我沁勒定下的三个要求,你怎地就拒绝得那般干脆。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么?”
    楼兰的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分。
    丝丝撩人的香气扑鼻,云王爷突然想起临行前桃花说的必切鸡鸡,不由地嘴角一翘,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