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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而赛场内,对自己夺冠没什么概念的邵衍一脸淡定地接受了评审团代表颁发给自己的奖杯,对着镜头看不什么激动的姿态更是收获了大批对他“沉着冷静”“有大家风范”的赞扬。赛场内的嘉宾们甚至比观众们更加诧异。本以为自己能夺冠的里昂有些失望,但因为刚才吃过邵衍能给他炸的肉片,心中也并未对这个结果产生不满,邵衍下台之后甚至还主动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但赛场内除了他和艾丽萨克外其他的厨师们态度却变得微妙了起来,一些原本还和邵衍相处地不错的,道贺的时候笑容中也透出几分古怪。
    邵衍对他们骤变的态度并不陌生。当初在宫里做内侍的时候,他和同龄的其他人也都相处地不错,但这种情形在老总管收下他做徒弟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虽然越发通晓世事后从前那些因为嫉妒冷淡欺负他的小伙伴们又开始回头试图与他重修旧好,可能在身份出现差别后做出那种选择的玩伴,邵衍怎么可能还会再看一眼。
    心中瞬间加固了对某些人的提防,邵衍浑作不知地和众人寒暄完,又被主持人通知等会散场后要去组委会领取开幕会仪式的活动流程。
    赛事落幕后,一群落败的厨师们貌似无意地排挤开他凑在一起说话。邵衍感受到从人群中似有若无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时有几分好笑,里昂和艾丽萨克却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里昂安慰他道:“你不用去理会他们,我年轻时第一次获得一个美食大赛的冠军时,周围的参赛者们也都是这样对我的。你是个天才,假以时日,一定会让他们后悔今天因为嫉妒和意气用事给你难堪。”
    “我不难堪。”邵衍很诚实。
    里昂显然当他在嘴硬,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忽然话锋一转,指向那半盆搁在一边的鹿肉泥:“这些,可以炸来给我吃吗?”
    **
    最后那半盆肉泥全都进了艾丽萨克和里昂的肚子。
    邵衍去组委会报道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上次去b市机场接他的接待队的管理。对方这次负责给他带路,全程客气到恨不能跪下来,离得老远就小跑开为邵衍去推门,之后嘘寒问暖的寒暄更是无需多说。邵衍开始还没认出他,对方一副“我们是旧相识太有缘分了”的态度最后终于让他想了起来,临别前给了他一个微笑,这人就像得了天大的鼓励一样一脸激动地站在原地拼命告别。
    邵衍要进行的仪式没什么出奇的。就是在美食大赛当天接过组委会总会长递来的圣火,吊着钢丝用尽量美观的姿态飘到一处站台上点燃火焰,然后用弓箭取到圣火坛内的火种,射到圣火种的坛里。圣火的种子将在本届比赛开幕直至下一届比赛举办的期间被小心保存避免熄灭,以寓意美食大赛的代代相承永垂不朽。
    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表演对邵衍来说就跟玩似的。而且仪式也并全是画面中表现出的那样庄重,至少射箭那个环节,邵衍只要保证把箭射出去就好,火种坛燃起的火焰自然会另有人负责。
    “弓箭一定要拉开,越有力度越好。”负责人将一只练习弓箭连带箭递给他,嘴上问,“这是十五公斤的练习弓,拉起来比较困难,但你得先熟悉……”
    邵衍挽手拉了个满弓,玩儿似的弹了弹弓弦,嗡的一声:“弹棉花似的。”
    “……”负责人看着他轻易将箭射到了不远处的靶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后,嗓子有些发干,“……开幕式那天能按照这个标准发挥就很好。我们去吊威亚。”
    看着邵衍一脸陌生地接触威亚道具的时候他心中又燃起了些许自信,专业地讲解并安抚道:“这个道具勒在身上时间久了会有点紧有点疼。人在上头的时候会有点头重脚轻,但绝对是安全的,你保持平衡就好。到时候飞的高度比较高,你还要注意别看脚下,做动作的时候放松一点,想象着自己正在飞翔就好。”
    邵衍一边穿一边问他:“电影电视里的那些演员就是用这个代替轻功的?后头的钢丝不会被看到?”
    完全是外行了吧?
    动作指导在弓箭上被消磨的专业自信立刻固态重萌:“会场那么大,到时候在晚上,谁会看到呢?后期拍摄会有修片啊,钢丝也会被修掉的。感觉怎么样?一会儿机器把你提起来的时候不要害怕,刚开始是会有点不习惯,但等到……”
    邵衍捆着威亚在机器的作用下倏地跳了起来,一下子从他的眼前消失了,然后整个人灵巧地跃到了身边的一根长杆上,高兴地摸了摸肩膀上的保护套:“果然是好东西!”
    “……”动作指导嘴角抽搐地在和邵衍见面的十五分钟后将他带回休息室交给了带他来练习的人,对上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沉默片刻后,把对方拉到一边,“憋带他再来了!这特么在逗我呢!”
    出去的一路上那位带路的管理一直想借此事和邵衍说话,但邵衍的电话随即便一个个接踵打了进来。
    a省协会和御门席的,邵父邵母的,李玉珂夫妇的、s市御门席的,各路给过联系方式的媒体的,a大的同学的……
    邵衍听着电话那头不断变化对象却始终没有改变过的兴奋的声音,原本对夺冠没什么感觉的心里也渐渐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越近大门,他隐约听到外头比起来时嘈杂许多的人声。
    中午近下午时分,艳阳高照,光线最强烈的时段。从灯光柔和的室内踏出来,邵衍眯着眼将手遮在眼前有片刻的眩晕。
    周围随之响起的尖叫声吓了他一跳,尖锐高亢的呼声如有实质,险些把他又重新推回屋里。
    邵衍在短暂的盲视后看清周围的场面,这才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组委会办公处的保安非常艰难地以他为圆心阻出了一个两米不到的真空地段,他们身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这些人的情绪都相当激动,以女性为多,一个个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见邵衍放下手对视回去之后,尖叫声又加剧了一些。
    “邵衍!!!!”
    “邵衍!!!!!”
    “啊!!!真人好帅啊!!!”
    “看这边!看这边!”
    “……”邵衍盯着那群亢奋异常一直在大声叫嚷他名字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人是谁?”
    他身边的管理愣了一下才回答:“都是您的粉丝啊!”
    “胡说八道!”邵衍有种被糊弄的感觉,“我又不是明星,怎么会有粉丝。”
    这问题谁知道啊?一个厨子有那么多粉丝本来就是挺不合常理的,之前因为怠慢了邵衍在网络被邵衍粉丝疯狂攻击的管理也很想不通,但现场这群疯狂的粉丝们比起追星族也不差了。
    管理沉默了片刻,退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邵衍一圈后,有些迟疑地判断:“大概是……看……脸吧?”
    *****
    享受到偶像明星落荒而逃待遇的邵衍活着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着车窗外防线岌岌可危的人群他难得心有余悸了一把。回到家里的时候气质凶煞的阿佟他们也笑得喜气洋洋,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邵衍回房间的一路上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手扶上了大门之后才想起——严岱川居然没给他打电话。
    接了那么多的贺喜电话,连a大的同学们都有动静了,向来对他最照顾殷勤的严岱川居然还没动静。
    出事了?
    邵衍第一个就这样想,因为出神也没分心注意周围的动静,走进屋里的一瞬间,背后风声微动,邵衍的眼睛就被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手给遮住了。
    邵衍下意识用手肘朝后拐去,突袭这人有提防,往后头一缩,躲开了大半的攻击后闷哼一声。邵衍的手已经游蛇般盘上了他的胳膊,正准备略施巧劲将他摔到地上,听到这声闷哼后刚酝酿的凶意立刻散开。
    “毛病啊!”他掰下严岱川的手转过身来踹了对方一脚,“下次打招呼再这样装神弄鬼,打残你。”
    难得想到要浪漫一次的严岱川捂着被打疼的肚子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也是挺琢磨不清这世界上为什么还有比自己还不解风情的人的。他轻轻嘶了几口气之后才出声道:“恭喜。”
    邵衍踹了他一脚,又觉得自己打重了。严岱川这人看着壮,其实挺不禁打的,上次胳膊上掐了一下一个来月才褪掉淤青。想到对方藏在屋里那么久估计也是为了给自己惊喜,邵衍心中便生出一股浅浅的歉意,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严岱川率先服软,他立刻松了口气。
    他表情恢复如常,拉着严岱川到床边坐下,眼中带上笑意:“躲的时候动作轻多了啊,练过了?”
    “给你配的那群保镖以前是佣兵,跟领头那个学了两招。”严岱川撩起衣摆看了下自己迅速红成一片的肚皮,眼角一抽,“你这功夫到底是在哪学的?我问过你爸妈,连他们都不知道。”
    邵衍练武的时候经常受伤,柜子常备白药,闻言拍开严岱川的手对准伤口刷拉拉喷了一通,嘴上回答:“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严岱川被冻得一个激灵,差点连一向自持的表情都严肃不起来了,邵衍的手紧随其后便盖在了他肚子上,另一只手推了下他的肩膀:“躺好,我给你揉一揉。”
    因为练功的关系,邵衍的体温全年都很均衡地保持在比平常人高一些的程度,刚刚喷过药的皮肤被他微烫的掌心一碰,严岱川整个人就抖了一下。
    邵衍盯着他肚子,没发现到他的异状,嘴上还说:“有病,没事找事非要被我打一顿才甘心。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胳膊多久才好的?”
    严岱川抓着衣摆露出肚皮被他按在床上,短暂的出神之后,盯着邵衍便转不开目光了。
    从眉毛看到嘴,连对方脸上细细白白的绒毛在他看来都可爱得不得了。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和本人还是有些区别的,邵衍也只有虚张声势的时候才会那么多话,青年清朗中略带沙哑的嗓音也让严岱川着迷地不行。邵衍按地很用力,药水一下就被他搽热了,肚子也开始微微发起烫来。邵衍的手因为从小不怎么干活的关系骨架很纤细,掌心和指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薄茧,明明上一次还没发现……
    严岱川眼睛里全是他,手抓着衣摆蠢蠢欲动,只觉得全身都因为对方在自己肚子上的动作发起热来。
    高个子的人长起肌肉来确实要比矮个子好看……
    邵衍盯着掌下被麦色皮肤紧紧包裹着的线条分明的肌肉,因为药水的关系这块部位发着油油的光亮显得越发野性健壮。他心里羡慕,忍不住就多摸了几把。
    严岱川跟被咬了一口似的立刻抬手按在他手上,邵衍抬起头,才惊讶地发现对方从脖子到脸全都涨红了。
    邵衍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颇觉有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抽出手来在对方腰上到处乱捏:“害羞?你还会害羞啊!?”
    严岱川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是他在作死,还是自己在作死。
    作者有话要说:打不过的悲哀
    ☆、第六十一章
    邵衍显然不知作死为何物,被严岱川抓着手反倒更有兴趣了,还以为严岱川在和他开玩笑似的,试图抽出手来继续。
    严岱川被他折腾地不行,只好出声阻止,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嗓音简直哑得吓人:“不要胡闹!”
    邵衍被他吼了这一句,不疼不痒地转头盯着他,看了半天后忽然探揪手了一下严岱川的脸:“又生气?太小气了,现在小姑娘都不会随便生气了。”
    严岱川脸上肉被揪地疼,换别人早发火了,对上邵衍却只剩下无可奈何:“都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别瞎闹让我起来,你再压一会儿我欺负你了啊。”
    “你?”邵衍似笑非笑地瞥了严岱川一眼,一连敷衍道,“我真是怕死了,你居然要欺负我了!怎么办?现在逃还来及吗?你一拳打过来,我不会被揍扁吧?”手被严岱川拉开,他又强硬地伸了回去摸了严岱川刚刚被掐的脸一把,刚想就此作罢,手腕就被一下抓住了。
    严岱川一个使劲儿,直接将邵衍拽到了身上,然后反身将他压在了床上。邵衍压根没有想到提防他,被拽的时候刚想动手便想到严岱川身上被自己打出的伤,很快又偃旗息鼓了。
    那么一个大高个压在身上,虽然这重量对邵衍来说不算什么,存在感却着实太强了一点。邵衍虽然粘人惯了,但也没试过和人如此暧昧。还以为自己把严岱川给惹火了,邵衍笑了两声后抬手推严岱川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你了。快起来我鞋子还没脱,脏死了。”
    严岱川双手撑在他头部的两侧,眯着眼睛,头垂得极低,鼻尖几乎要碰到邵衍的。他不动,细细地打量过邵衍脸上每一个细节,对方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脸上,眨动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长,眼珠和发色稍浅,目光因此比普通人迷离许多。严岱川心中忽然便涌起一股冲动,盯着对方含着笑意的一双清透的眼睛,缓缓伸出手来,将邵衍额前的碎发轻轻捋到头顶。
    他静默着盯着人的模样有些吓人,邵衍愣了愣,感受到对方盖在头顶温热的手,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严岱川调整了一下姿势,结结实实地压在了邵衍的身上,腿也把对方的缠得紧紧的,声音沙哑:“说了要欺负你。”
    “别找打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邵衍得到回答后便试图从他身下逃开。无奈严岱川缠得太紧,他不动用暴力根本不可能轻易脱身。严岱川身上已经有伤了,再捱一下人估计要受不住,邵衍拿捏着分寸只能无奈地任由他压着。
    这样的姿势下,邵衍一挣扎就坏事了。被对方被缠住的腿不老实地磨来蹭去,严岱川身上本就初露端倪的火苗一下便如同浇上助燃油那样旺盛了起来。
    他抚开邵衍的头发,无意识地在抚摸对方的头顶之后后将手掌盖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邵衍抬眼,除了严岱川专注的眼神外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盯着自己的视线太火热也太专注,邵衍下意识也回望了过去,便忽然有了一种周围的空气正在被慢慢抽离的错觉。掌心和额头接触到的皮肤几乎要被灼伤,空气都变得稀薄。严岱川的五官立体,双眼轮廓深刻,认真盯着什么东西的时候,眼睛里就有一种情感涌溪般潺潺冒了出来。邵衍对这种情感很陌生,但随着越来越长久的凝视,他的精神开始不由自主地慢慢放松。
    那是一种在其他人身上都无法获取的安全感,哪怕被这样威胁的姿态压着,邵衍也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中没有出现任何慌乱。严岱川按在他手腕上的大掌收回之后,邵衍顺应心意地伸长胳膊搂住了严岱川的脖颈,用力一压,侧头附在了对方的耳边。玩闹时的笑意渐渐褪去后,他眉眼中全是从未倾注在外人身上过的温和,带些轻佻:“你想怎么欺负我?”
    严岱川原本尚在忍耐,耳朵被热气喷洒到的一瞬间心中骂了句去他妈的,借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微微偏头便埋在了邵衍的颈窝里。
    鼻尖触到的皮肤温热、细腻,滑的像是一片刚刚从牛奶中捞出的奶衣。邵衍爱干净,身上从没有出现过与普通厨师如影随形的油烟味,身体自带一种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才会有的像是春天草原般清爽的气息。又大概是因为平常总是酿酒和接触酒的缘故,身上总还染着花酿和百香果酒以霸道和留余香着称的清淡的酒香,与他清爽的草原气味混合在一起,简直是这辈子最契合严岱川嗅觉的味道之一。
    一开始用鼻尖磨蹭那块皮肤,严岱川心中却充盈着说不出的不满足,半张脸贴了上去慢慢地磨蹭着,仍旧是蠢蠢欲动。
    邵衍脖子比较怕痒,被他折腾的时候忍不住朝后微缩,被严岱川抓着肩膀按在了床上。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揍翻对方逃开。被磨蹭地痒酥酥的皮肤猛然一热,便被严岱川一口咬住了。
    邵衍吓了一跳,绷着身体推了严岱川一下,嘴里问:“你干什么?!”
    严岱川却没有回答,他喘着粗气伸手将邵衍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拉住了,然后拽着手腕贴在了被面上,缓缓下滑抱住他的拳头。
    舔舐对方颈间细腻皮肤的时候,严岱川心理的愉悦甚至远超生理上的。僵持了如此之久的接触终于从搂抱更升一级,邵衍怕痒想要动手却因为顾及他一直在迟疑,他舔舐着对方颈窝里的皮肤,蜿蜒而上,唇印在邵衍鬓角、耳后,含住他的耳垂,顺应心意地啃咬起来。
    邵衍原本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小狗压着不停舔,被叼住耳垂的时候他有瞬间的紧绷,随后便被啃咬时远超疼痛的欲望拉去了新生。耳后是湿漉漉的皮肤,严岱川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包着他拳头的大手也慢慢松开,用手指去掰弄邵衍蜷起的手指。
    邵衍便摊开手,感觉到对方的手掌缓缓下滑,和自己的十指交扣起来。
    他的呼吸也开始发热,后背渗出薄汗。他感受到严岱川灵活的舌头在耳廓里探缩,被牙齿啃咬时的痒逐渐升腾成另一股陌生的情潮。
    他视线放空,脑袋里有点乱,摸不起严岱川这是在做什么——纵然在某些事上他没有常识,可这种接触通常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邵衍觉得自己大概应该主动推开对方,却被严岱川落在皮肤上细细密密的啃咬带来的再亲密不过的接触诱惑给牵住了心神。他被严岱川牵着手,放空视线盯着仿古雕花床工艺细腻的床顶,心中挣扎了两下,道德观念到底比较浅,适可而止的念头一下就被摆在眼前的享乐给盖过了。
    邵衍在抛弃理智的瞬间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被缠住的腿下意识在严岱川身上磨蹭起来。他眼神迷离,细长的脖颈像天鹅那样舒展开,甚至主动将想要被亲吻的部位亮出来。严岱川原本只打算浅尝即止,却因为攻城略地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止胆子越发长肥,邵衍猫似的大胆直白,被触到了喜欢的地方便温顺地不得了,对方也和自己一样享受这种接触的认知令严岱川的胸口翻腾着比身体更加高温的火热。
    被碰到了高兴的地方,邵衍毫不掩饰地哼哼起来,感受到后颈变本加厉的啃咬,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被咬的地方流淌了出去,连掀开眼皮都越来越困难。
    严岱川却除了亲吻,手上一点动作都没有。邵衍忍得难受,便小声哼哼着严岱川的名字。
    “严岱川……严岱川……老严……”
    严岱川轻轻咬了他一口,让邵衍一个激灵,却并不回答。
    邵衍想挣脱开他的手了,因为提不起力气的缘故几次都没能成功,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在床单和严岱川的侧脸上乱蹭:“严岱川……严岱川……小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