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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派出两拨人,一拨人去寻找九王爷的消息,另外一拨人去找慕容晓。”王落云冷声吩咐道。
    即使面临如此巨大的打击,这位王家的小姐仍旧是冷静的令人佩服。不愧出身王家,也是王家这一代的女子中最出色的!
    王落云抬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她半眯着眼睛,轻声说:“我不相信会变天,元铭,你经历了这么多绝对不会轻易死去。还有,你不是很喜欢慕容晓吗?只要你还活着,我以后都不会阻拦,只要你活着,你想要慕容晓是侧妃,那么她就是你的侧妃,你的身边无论是否还会出现令你动心的女子,我都不会在意。只是,你要活着。现在的你,身在何处?”
    喃喃自语之时,下人忽然来报齐妃要见她。
    齐妃?那个两年前入宫,入宫后一直受宠的女人,如今在皇宫中,皇帝最在乎的人不是任何皇子,也不是皇后,而是这个两年前突然出现的妃子!入宫时才十五岁,现在不过十七岁,便是如此盛宠,令人不敢想日后。
    她们平日里并无交集,为何会突然召见她?
    ……
    ☆、第四十一章 元铭!
    又过两日,深夜的皇宫,格外的寂静。
    齐腾国皇帝元震虽然失去了一个儿子,仍旧没有影响心情,且在今日宿在了一个近两年来极为宠爱的妃子宫中。
    隐隐约约间,从房中传出暧昧的声音。
    许久,才停歇。
    元震紧紧搂着娇艳的美人儿,即使已经四十多岁,但是看上去仍旧极为俊朗。
    他握住美人儿的黑发在手中把玩。
    “九王爷死了,皇上是否还在伤心?”弃妃媚眼如丝的望着元震,让元震看的心神一荡。弃妃是元震两年前一次出宫时意外碰到的女子,当时一见倾心。接入宫中后,基本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其他的妃嫔在宫中如同摆设。
    元震听闻九王爷三个字的时候,面色瞬间变了,他口气微冷的说道:“有你陪在朕的身边,朕又岂会想到其他不开心的事情,铭儿已死,这些事情莫要再多说。”
    显然,元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弃妃娇笑几声道:“虽然不知道皇上能够宠爱臣妾多久,但是现在有皇上的宠爱,臣妾绝对一定会珍惜。”她一边说着,一边媚眼如丝的眼眸看向某一处。
    “傻丫头!偌大后宫,也只有你一人可让朕废寝忘食,只要你的肚皮争气,这两年为朕再生下一个皇子,朕定将皇位传给他。”元震柔情无限的对齐妃说道,所言所语皆是在这个偌大的后宫中,几乎是所有女子最想听到的话。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儿子日后能够成为皇帝?只要儿子成为皇帝,她成为皇太后,那岂不是日后无人敢惹?
    只是,齐妃娇笑了几声后,回道:“皇上莫要说笑话了,臣妾到现在都未能怀有龙子,或许是臣妾福薄,若是九王爷在就好了,放眼齐腾国上下,九王爷最是受皇上重用,日后一定能够继承大业,只是可惜了。”
    “莫要多言。爱妃,时辰已晚,入睡吧。”元震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每一次齐妃提到九王爷三个字的时候,元震的眼中皆是有着几抹阴暗之色。
    齐妃眼眸闪动,在看到有一人从某处走出的时候,她立即惊呼大喊:“九王爷!”
    “胡乱喊什么!”元震紧皱着眉,然后顺着齐妃惊恐的目光看过去,果真见到一人就站在床边。
    仔细看去,元震神色巨变。
    “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元震面色大变,不敢置信站在床边的人就是元铭!“不,你是谁?为何假扮元铭?你是谁?意欲何为!”他仔细的望着来人,此时,房中并无蜡烛照亮,还未能完全看清来人的脸,等他在错愕过后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有人冒充元铭!
    齐妃惊呼:“皇上!九王爷不是已经死了!是鬼魂吗?”
    元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紧盯着来人,忽然扬声对外命令道:“来人!护驾!”
    可惜,他的话音落下许久,仍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外面寂静无声。
    房间内,现在更是呼吸声可闻。
    忽然意识到了不妙,元震看向来人,触不及防,一下看见了来人的那双令人心生恐惧的双眼。
    “你就是元铭!”元震立即道。除此之外,绝对不会有人如此神出鬼没的出现。
    原来,关于元铭已死的消息不过就是个烟雾弹,其实不过就是用来蒙蔽他的双眼而已!元震寒冷的眼眸紧紧盯着元铭,“你隐瞒消息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
    “皇上?他真的是九王爷吗?难道是鬼?皇上,臣妾好怕啊!皇上!”齐妃扑入元震的怀中,她看似惊恐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元铭。
    此时的元震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搭理齐妃,他推开齐妃,“躺在被子里别动。”
    当齐妃听话的躺回被子里后,突然,元震出手一下子就打晕了齐妃。
    然后,他再次看向沉默中令人恐惧的元铭,“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该儿臣问父皇想要做什么?竟然跑出大将军前去暗杀本王,他带去的人个个皆是武功高手。父皇这一次必定是筹划了很久,若非出了意外,现在站在这里的就该是大将军,而非是儿臣。”元铭居高临下,莫测的冷眸散发的光芒寸寸如刀。
    元震身心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元铭,“原来你早就已经知晓了。”
    “从儿臣出现在齐腾国开始,种种暗杀不断的上演。父皇等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有些不耐烦了?”元铭眉眼带笑,轻声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元震追问,他以为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不会让元铭知晓,可没想到,元铭竟然早就已经知晓。好!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就不必做戏!将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说个明明白白。
    纱幔的暗影在元铭的侧脸晃动,将他的神情恰到好处的隐藏,更突显了他的神秘。
    “未曾前来齐腾国,我便知晓一切。元震?比并非是齐腾国皇室的子嗣,你是你的母妃从宫外抱养进宫的。你以为这是所有人不知道的秘密,可有朝一日,你在酒后向我的母亲说了这段过往。而我的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她未曾想过将你的这段过往告知世人,只不过担心你因为心里装着这件事而整日不安,便没有心机的劝说你。结果可想而知,你为了灭口,告知了皇后关于母亲的一切,逼迫母亲不得不背井离乡!”元铭目光幽冷,声音极为冰冷无情的说着过往。
    在他出现在齐腾国时,也曾期待过他的父亲会给他怎样的父爱,但紧接着而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暗杀!表面上,元震对待元铭极为呵护,不忍齐腾国的官员和百姓对元铭的身世猜疑,但是,背地里未免元铭将关于他的身世泄露出去,就不断的派出杀手,可惜,还是孩子的元铭早就已经学会了防范,令一次次的暗杀都以失败告终。
    元震不除元铭难以安心,即使元铭是他的亲生子。
    “是你母亲告知你的?”元震至今还记得生下元铭的那个女子的样貌,只是当初发生了太多太多,他对她也曾深深的爱过,只是在权力面前,这一切终究如同尘埃,他不能冒险。
    “未曾,是我从你虚情假意的笑脸中看出的端倪,刚开始的几年里我一直在寻找你的目的,最开始颇为疑惑,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子,结果令我失望之极。我的确是你的亲生子,你也的的确确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当真是非常好奇你为何会三番两次的派杀手暗杀我,所以,用尽了心思的去查关于你的一切。其实,若非你派人暗杀我,关于的你的所有事情如今仍就不会有人知晓。可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实在是令我失望。”元铭语含讽刺的慢慢说道。
    元震面容惨白,嗡了嗡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一向清楚元铭的实力,若元铭是其他妃子所生,他必定会将皇位传给他,可他却是那个知道他一切的女子所生,他不得不防备!
    这便是权力!为了权力,亲情父子关系算得了什么?!对元震而言,只要一切阻碍他成就大业的人皆不能留,无论这个人与他有着怎样亲密的关系。
    只是,他却忘记了,他越是迫不及待的杀了元铭埋藏一切,越是将一切都挖开。
    “既然知晓一切,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元震惨白着脸望着元铭,冷声问道。
    闻言,元铭笑了。
    元震忽然意识到不妙,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事情不受他的控制了?似乎从他的这个时时都令人另眼相待的儿子出现的时候?
    ……
    通往玄燕国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极多。
    官道上漫天的扬尘。
    这条官道是青山国通往玄燕国的官道,自然人很多。
    幸而,每走一段路就会有几个茶棚,供来往的人休息所用。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其中一个茶棚一边。
    此等一幕每隔一会儿就会上演,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将注意放在从马上下来的两名女子身上。
    “小姐,小心。”晴玫小心扶着上官婉下了马车。
    上官婉温婉的笑着回道:“恩。”
    二人下了马车后,上官婉四处打量着,因为这里很多茶棚,也有很多人在此停止赶路然后休息。
    可能是茶棚太多,她看了许久仍旧是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人,不由的皱了皱眉,“难道是没有在这儿?”她多日来连夜赶路,一路上也打听消息,可一直没有遇见,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必要在进玄燕国之时,找到人。如此她才可更加正大光明的走进玄燕国。
    “小姐!在那里!东陵世子就在那里。”晴玫指着其中一个茶棚向上官婉说道。
    上官婉看过去,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太好了!“晴玫,我们过去!”
    “是,小姐!”晴玫立即应道。
    等走近时,晴玫忽然低低的唤着上官婉:“小姐,小姐,你看东陵世子身边的那名女子是不是慕容晓!真的是慕容晓。慕容晓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婉这才注意到坐在东陵风对面的那名女子,竟然慕容晓!慕容晓怎么会在这里?她之前还认为慕容晓和元铭一同死在了那场可怕的屠杀中,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慕容晓!
    想到这里,她皱着眉望着慕容晓,多日不见,慕容晓似乎更加消瘦了!
    ☆、第四十二章 上官婉吐露来历
    上官婉没有想到是慕容晓会在东陵风身边,且看此情况似乎是要与东陵风一起前往玄燕国。既然那场屠杀中,慕容晓没有死,那么又怎会转眼之间与东陵风在一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今为止,她仍旧是没有想明白那场屠杀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在看慕容晓,不知为何,上官婉总是感觉很奇怪,又忽然想起来那次在赵家别院内再见到慕容晓的时候,慕容晓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她似的,让她在暗地里一度的想,慕容晓看她的目光,似乎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又或者还有其他,具体又无法说出来,实在是特别怪异的感觉。
    “小姐,慕容晓似乎变得好瘦,而且以前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几个人也不在了,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了?她现在跟在东陵世子身边,难道是狐媚了东陵世子?东陵世子是她的新靠山?”晴玫满心的对慕容晓的不屑还有防备,总觉得这个慕容晓就是她家小姐的敌人,只要有慕容晓在,好像所有人都对小姐视而不见了,明明小姐是最独特的不是吗?以前无论是谁见到小姐,都会为小姐的蕙质兰心而惊奇,可为什么自从慕容晓的出现后,无论是东陵世子还是九王爷都是对小姐冷冷淡淡?
    “莫要多言,具体什么情况你我还不知晓,一切都有待查证。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探究慕容晓为何会在东陵世子身边,而是我们要让通过东陵世子回到玄燕国有可落脚之处,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当初是为了什么才离开的玄燕国。”上官婉沉稳了一下心后,轻咬着唇瓣直接几步走向东陵风的面前。
    此时,东陵风与慕容晓正在饮茶休息,几个一直跟随的护卫在一侧守着,杨桃站在东陵风的左侧后方。
    慕容晓余光间早就看见了上官婉。
    东陵风早就察觉到了上官婉的靠近,从上官婉四处寻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且在刚才上官婉刚出现的时候,杨桃便已经告知于他。只是,他到底是对上官婉前来寻找他有几分好奇。他看了一眼慕容晓,心思忽然有些杂乱,时至今日,她一直跟着他赶路,路上她蛊毒发作,痛苦难当,却仍旧没有半点儿喊痛,放低姿态求他。今日,她明明一个时辰前蛊毒发作痛苦难当,现在面色发白,可她仍旧是给人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痛苦对她而言都可以承受,她不惧怕疼痛。且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样一想,东陵风不自觉间又失了神。
    直到上官婉柔声行礼之时,他才回了神。
    “见过东陵世子,婉儿这些日子一直在寻找东陵世子,不知东陵世子心在可否遣散下人?婉儿有些事情想要告知东陵世子。”上官婉柔声说道。她之所以坦诚相告,是觉得撒谎完全没有必要,她这些日子一路寻找东陵风,东陵风耳目众多,又怎会不知晓?她若是遮掩,必定会让东陵风对她反感。况且,她与东陵风认识多年,就是看在从小认识的情分上,东陵风应该会帮她。
    东陵风微微挑起眉毛,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带着几分笑意望着上官婉,“有何事不妨直说,你与本世子相识多年,无需如此顾忌客气。”
    这话听上去令人觉得心中一暖,上官婉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慕容晓嘴角扬起一抹极为冷淡的笑意,目光一直放在手中的茶杯上,偶尔会慢慢的咀嚼着几口馒头,浑然不在意上官婉以及东陵风二人。东陵风绝非一个如此念旧之人,上官婉之所以出现在青山国必定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以至于必须背井离乡,而东陵风必定也是想要利用上官婉达到某些目的,对上官婉如此和颜悦色,想必上官婉或许还有几分利用之处,又或者是东陵风路上无聊,只想要玩一些游戏而已。
    一场游戏若是认真了,也就输了。
    “只是……”上官婉看了一眼慕容晓和杨桃。
    东陵风俊美的脸容上笑容加深,只是微微抬手令杨桃退去,在慕容晓要起身的时候,他言道:“慕容晓你无需退下。”
    闻言,慕容晓并不意外,从容坐下,从容继续刚才的事情,饮茶,吃馒头,古时的馒头还不是现代的细白面,有一些粗糙,但是仔细品尝,又会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口感和味道,很耐吃,她倒是有几分喜欢。
    上官婉惊讶,惊愕的看向慕容晓,她皱了皱眉,东陵风何时如此信任慕容晓了?若非是信任慕容晓,东陵风又怎会屏退其他人就连杨桃也让退下,独独留下慕容晓了?在惊讶过后,几番沉思,即使她不愿意在慕容晓面前说过多的事情,此刻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尽管犹豫,上官婉不是个愚笨的人,正好她也想知道当慕容晓得知她的事情后,是否还会如此从容镇定,又或者会不会感到震惊。
    在看到四周的人距离很远,应该听不到她说话后,上官婉终于开口了。
    “婉儿想要说的事情怕是在东陵世子的耳中会是一件不可思议,又或者难以置信的事情。而婉儿之所以要将这些事情告知东陵世子,也是想要求东陵世子帮婉儿一个忙,而婉儿也绝对不会让东陵世子失望。”上官婉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东陵风的神情。
    东陵风邪魅却又雅致的容颜上仍旧是浅淡的笑意,怪异的是,他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眸光若有似无的总是扫向慕容晓,却又在扫向慕容晓的时候停留片刻,眸中闪烁着按揭的暗光。
    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上官婉来不及去想清楚慕容晓和东陵风之间的那种怪异关系,她必须抓住时机。
    就在她即将再次开口的时候,东陵风对她说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