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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你若被人安上这盗窃之名,额娘和郭络罗氏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你的人生也毁了,你失了拥有一切的资格,你皇阿玛也会厌弃你。你的两个姐姐会因为有一个犯盗窃之罪的弟弟而被人嫌弃,将来就算嫁出去也嫁不到好人,得不到婆家好的对待;你的两个弟弟也会因为有一个犯盗窃之罪的哥哥而被人唾弃抬不起来了;额娘也会因为教养出犯盗窃之罪的皇阿哥教养上不利被你皇阿玛厌弃,可能会被降位这还轻的,重则可能会被打入冷宫。你们都还小,若是失去额娘的庇护,你们又担上这么个罪名,在这后宫这皇家你们定会受人排挤遭人践踏,你们怎么可能活下去。
    最后一点,你在上书房一年竟然除了胤禶连个为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这是将自己排挤于众人之外。你可知道独木不成林,这世上的许多事不是你一个人都可以做到或完成的,你很多时间你需要别人的帮忙,需要别人的支持,有从多事你需要别人去为你做,而这些人怎么来呢?你可有想过?……哎”
    越听琇瑜说胤禛的头垂得越低,在听到琇瑜失望得叹息时,胤禛心里承受不住的哇一声哭了出来。
    “额娘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太骄傲太自以为是……呜呜……”小家伙跪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哭得好不可怜。
    哎,琇瑜见他那小小的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顿时才意思到自己的儿子也不过只是七岁幼童,他经历的事情还太少,哪里一下子懂得了这么多了。看着哭泣不已的儿子琇瑜心疼不已,罢了罢了,不会慢教便是,慢慢来,她不应该着急的。
    琇瑜起身亲自扶起胤禛,“起来吧,别哭了啊。额娘错了,额娘不该着急的,禛儿乖啊。”
    “额娘,”胤禛扑到琇瑜的怀里放声痛哭,哭出心中的不安与害怕。因为让额娘失望而不安,因为害怕额娘放弃自己而害怕。
    “好了,好了。”琇瑜抱着个子已经到她胸口的儿子,手轻拍着胤禛的背,轻声安慰。哎,她真是太着急了,不过今天可真是将她吓坏了。
    “额娘,额娘,四弟他……”瑚图玲阿拉着图里宜琛比急冲冲的奔进殿来,焦急的呼声打断了胤禛的哭声。
    “额娘四弟没事吧,我听说了上书房的事,我和妹妹担心极了,一听说就跑回来了。”瑚图玲阿松图里宜琛比凑近琇瑜想拉出琇瑜怀里的胤禛看个究竟。
    但是琇瑜被姐姐看到自己在哭,羞愧不已哪肯出来见姐姐。
    “没事了,那只是个误会,你们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吗?没事就好。”图里宜琛比总是慢半拍,自问自答,才松了口气,可见也是紧张担心坏了。
    “行了,胤禛也不害羞了,去洗洗脸,然后和你姐姐们去寿康宫看胤祾免得他着急,今天你们就放松一天,不用再去上课了。额娘让人去和嬷嬷说。”
    “真的吗?太好了。”一听不用上课瑚图玲阿立马就乐得蹦起来,直拽着弟弟妹妹就走,“走走,你们去寿康宫看十弟。”
    “孙嬷嬷你叫人跟着去,免得瑚图玲阿又闯祸。”琇瑜还是不太放心。
    看着三个孩子离开,琇瑜的脸瞬间冷到了极点,眸中的怒火烧红了眼睛。
    没想到她一再忍让却让那老太婆得寸进尺,若是不出这口恶气,她如何对得起自己和几个孩子。
    幸而她今天去得及时,幸而胤禛还没有被定罪,若是被定上盗窃之名她的胤禛,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岂不是全毁了。
    她不知道太皇太后是如何将雅尔江阿的砚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胤禛那的,但是胤禛那搜出的那块砚的确是雅尔江阿的,她不过是在接到砚时使了障眼法,将原先准备好的砚与那砚掉换后将雅尔江阿的砚扔到上书房外的花丛处罢了。
    还好及时解释清了误会,若是胤禛因一方砚得罪了雅尔江阿继而得罪掌管宗人府的简亲王那便是得不偿失,会为她以后的计划带来诸多阻碍。就算不和简亲王府搞好关系也不能得罪简亲王府,这便是她送雅尔江阿端砚的意思。想来简亲王看到这砚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事情虽然解释清楚了,可是一想到今天她闯了上书房,琇瑜心里的担忧更甚。这事无论如何都已经落了把柄在太皇太后手中,若是因止引起康熙的忌惮和猜疑那就得不偿失了。她得想想办法怎么样才化解才行。
    今天在上书房她不是查不出那凶手,而是不能由她查出,她不能查。她知道背后的主谋是太皇太后,但却是不能将其揪出来。
    且不说她还不敢肯定她若动手查会不会引起太皇太后变本加厉,更重要是康熙的态度。不管是真是假,康熙对太皇太后的孝敬前朝后宫无人不知,康熙自诩以孝治天下,若是她将太皇太后这主谋查出来且不说康熙会如何,但是此事下了太皇太后的面子让康熙难堪,祖孙两就容不得她。到时她失宠降位还是轻的,若害了五个孩子才是最惨的。
    所以她才将此事推太子,不但全了太子储君掌管前朝之事的颜面也以此示对太子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以太皇太后的手段就算是太子也未必能查出来了。这事便算是不了了之了。
    如此她的胤禛虽受了委屈,但是其他却是太皇太后,皇上好,大家都好。
    闯上书房是她不得已为之,是犯了宫规的,为了不给别人机会给她冠上干政的罪名,她更是拉下脸面当众认错。她堂堂四妃之一,竟然屈尊降贵放下妃子的尊严当着众阿哥和奴才的面认错,可真颜面尽失,。
    上书房的事这会怕是后宫妃嫔都已经知道了,因为这事她只怕已经成为后宫的笑料了。
    不过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太皇太后那老太婆只怕这会儿还没醒,毕竟她下的药量不轻。睡吧,她便仁慈的让这老太婆再睡最后一个好觉,看到晚上她怎么整这老太婆。
    哎,只怕等那老太婆醒了,这事她不人善罢干休,没挑起胤禛和简亲王府的茅盾,没让胤禛和雅尔江阿结怨,只怕那老太婆不会罢休,少不得还有后手。
    希望简亲王府能明白她的用心。
    琇瑜这边担心简亲王府,简亲王府那边雅尔江阿已经带着那方坏了砚和琇瑜送的端砚回到简亲王府了。
    受了委屈的雅尔江阿回到简亲王府还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了正院。简亲王正院内,嫡福晋西林觉罗氏正倚在榻上,整个人十分消瘦,脸色苍白,显然是重病缠身。
    “额娘。”雅尔江阿红着眼睛一进屋委屈的叫额娘,西林觉罗氏便发现在了儿子的异常,见儿子红着眼睛立即心疼的不已。“这是怎么,雅尔江阿,是谁欺负你了,告诉额娘?”
    “额娘。”雅尔江阿扑进西林觉罗氏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小会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欺负了大阿哥?”西林觉罗氏瞪看雅尔江阿的随待小太监。
    “回福晋的话……”那叫小会子的小太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回,西林觉罗氏听了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了。
    是谁心思这般歹毒,竟然想挑拨简亲王府和靖妃及郭络罗氏的结怨。
    靖妃娘娘如何盛宠宫里宫外无人不知,从十六年进宫到至今才不过区区八年靖妃就从低位常在爬上四妃这是何等的手段心机,如何不让人畏惧;更重要的是而且靖妃娘娘膝下还有三位阿哥两位格格,有几位阿哥格格在靖妃不可能轻易被斗倒的。
    今天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说明,连上书房的事靖妃都能那般迅速的知道,而想栽赃陷害四阿哥的靖妃娘娘不过轻轻几句话就将事情解决了。
    虽说她家王爷也是有实权的王爷,但是皇子阿哥总有长成的时候,若真与靖妃结怨,她简亲王府如何能斗得过靖妃的几个阿哥的连手。
    她如今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道能不能护着两个儿子长大成人,若是她没了两个儿子没有相护,靖妃娘娘想要报复那便跟踩死蚂蚁般容易。如今王爷宠着南院那汉军旗的郭氏,那郭氏已经为王爷生下一子,极得王爷喜爱,王爷如今对她两个儿子的喜爱已日渐减少,若是没了她护着莫说进宫去,就是在王府里两个孩子怕都难熬。
    如此越想西林觉罗氏心里就越忐忑不安。
    “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若是王爷回来了请王爷来正院一趟。”西林觉罗氏安抚了一番雅尔江阿便叫奴才领他下去休息。
    傍晚简亲王回到王府时得知嫡福晋有请才踏进正院。自从南院的郭氏得宠西林觉罗氏病后简亲王已经许久没踏进正院了。
    “妾身给王爷请安。”
    “福晋快起来,福晋身体可好些了。”
    “谢谢王爷关心,妾身觉得还可以。”
    “福晋请爷来有何事?”夫妻俩还真是相敬如宾,早无当初新婚的默默温情。
    “今天上书房的事王爷听说了吗?”
    西林觉罗氏将事情重复了一遍,简亲王听了皱眉沉思许久才道。
    “靖妃娘娘或许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靖妃是个聪明的,想来不会轻易得罪简亲王府,毕竟爷还掌管着宗人府,她多少有些顾忌。”
    “那王爷的意思是?”西林觉罗氏不解,宫里的妃嫔的心思那是那般好猜的。
    “这样吧,你明天进宫去请安,给靖妃带份厚礼去,算是替雅尔江阿请罪,探探靖妃娘娘的意思。”简亲王想了想道。
    “也只如此了,也罢明天妾身便进宫去探探。”
    “王爷刚下差回来可是累了,妾身已经吩咐奴才准备了些膳食,王爷不若就将就着用些。”事情商量完了,西林觉罗氏有意留简亲王便道。
    “不用了,爷已经答应今天要陪阿扎兰用膳,明儿吧,明儿爷再过来。”简亲王些有不好意思,毕竟他已经许久没陪嫡福晋了。可是他已经答应了郭氏,再则西林觉罗氏久病阴重,脸色极差根本看不入眼,哪有郭氏娇俏年轻美貌,一想到郭氏那娇软的身躯和床上时那娇吟吟的声音,简亲王的心早就飞向南院了。
    西林觉罗氏脸上不由一僵,见留不住还是佯装大方的劝道:“既然郭妹妹那已经准备了,爷便早些去吧,莫让郭妹妹和三阿哥等久了。”
    “行,那爷先走了。”对上西林觉罗氏幽怨的眼神,简亲王几乎是落荒而逃。
    “妾身送王爷。”
    “你身体不好别送,还是歇息着吧。”简亲王挥手阻止,丝毫不知道他的话像刀一样扎在西林觉罗氏的心上,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福晋。”丫环见西林觉罗氏满身的哀伤不觉被感同身受,上前扶着西林觉罗氏轻声叫唤,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罢了,罢了,留不住,留不住!”呢喃的声音透着绝望与凄凉!
    ☆、孝庄迁怒禶遭弃
    慈宁宫,苏庥已经在宫里转了大半天了,太皇太后从午前一直睡到了快到晚上了还没醒来的意思,已经让苏麻担心的请了御医。若不是御医一再保证太皇太后没事,只怕苏麻拉姑都要以为太皇太后出事了。
    “格格,格格您醒醒……”眼看天都黑了,苏麻不也再耽搁下去了。轻推着叫唤太皇太后试图叫太皇太后。
    “嗯……?”
    “格格……格格您醒醒。”苏麻扶起睡得迷糊的太皇太后,“格格,您可醒了,您要是再睡下去可要把奴婢给急死了。”
    “哀家这是怎么啦?”人老了觉少,睡得少身体便是不好了。难得睡得这么舒服睡了快一个白天,太皇太后身体不禁轻松了许多,只是刚醒脑子有些迷糊。
    不没苏麻解惑太皇太后的脑子已经开清醒了,果然不愧是以精明著称执掌三朝之人。“哀家睡了多久了?”
    “格格您自午前就睡到现在,睡了近四个多时辰了。”苏麻仔细观察太皇太后见她没有不舒服心里松了口气。
    “靖妃呢?”她可是记得靖妃进来说话来着,只是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格格您睡着后,奴婢让靖妃娘娘先回去了。”苏麻没提起上书房的事。苏麻是个极信命信因果报应的人,尤其是年经越大她越心软。太皇太后做的事她都知道,虽然她不曾阻止,但却也不想参与其中,这点太皇太后也知道,也没有逼她。
    不过她不提却不代表太皇太后会忘了,她可不信是苏麻让靖妃回去的。“她可是去上书房了?哼,没有哀家的允许她竟敢擅闯上书房,看来皇帝真是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竟不将宫规条律放在眼里了。”太皇太后手拍着床一脸怒气。
    “你去叫她来,哀家倒要问问她靖妃到底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宫规放在眼里。”太皇太后指着门口直嚷着让去叫靖妃。
    “格格,天都黑了,你这个时辰叫靖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慈宁宫出了什么事呢,不若明天再召见靖妃娘娘。而且外头天寒地冻这个时辰只怕景仁宫那都已经歇息了。”
    没什么大事半夜召见妃嫔这实在当不得,若传出去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显然太皇太后也想到了这一点。
    “罢了,就听你的。将上书房的事都说给哀家听听。”她倒想知道靖妃如何替四阿哥洗冤。
    上书房发生的事上午时她比靖妃知道得更早,她设计罚靖妃就是为拖延时间不让人过早给靖妃报信,后来她又故意拖了许久才见靖妃也是为了拖时间,只是没想到说着她竟然睡着了。
    果然老了,一早起就支撑不住了。
    太皇太后有一个习惯,每次算计陷害或是杀人之前或之后都会礼佛念经,她认为这样可以消除身上的罪孽。这次也不例外,她一早就起床礼佛,所以莫名睡过去她也没有怀疑有人动手脚,只以为是自己太累的缘故。太皇太后前朝后宫掌权三朝几十年,她自信没人能在她眼皮底下动手脚,自然不会怀疑琇瑜。而且琇瑜用的是手段非凡,就是太皇太后也不能看出来。
    当苏麻将上书房的事情都仔细讲述于太皇太后听后,太皇太后的脸已经黑得不行了。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太皇太后怒气腾腾的和苏麻叨叨絮絮说了许久,越说她是越生气。
    这些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得用了,竟然只想出这般粗糙过不脑子的方法,而且还连块砚都拿不好摔坏了,摔坏了也就罢了,竟然拿新砚当旧砚用,简直蠢到了极点。
    这靖妃和四阿哥还真是好运气,竟然这般好运的躲过去了。
    还有那胤禶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帮着胤禛坏了她的计划。果然是那上不得台面的贵人的儿子,跟他那额娘一样只知道巴结着靖妃母子生存。
    靖妃只不过是四妃之一,手中没权没势,这后宫还在她掌控之中,她若想处理一个贵人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竟然也挑战也威严,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以后通贵人再来不必让她进来了。”太皇太后阴着脸吩咐,显然因为今天的事迁怒了通贵人和五阿哥。
    “是格格。”苏麻先是一愣随后就应下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家格格这是已经厌弃了五阿哥,可惜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苏麻侍候完太皇太后净口洗脸后,之前吩咐准备的膳食下下头的奴才已经呈上来了。
    “格格,先吃些燕窝粥暖暖胃。”苏麻揭了盅盖将燕窝粥奉给太皇太后,睡了半天太皇太后就早饿了,接过燕窝粥吃得正香。却不知在她的屋内房梁上琇瑜贴着隐身符正藏身于此。
    知道药效琇瑜就早算准了太皇太后醒来的时辰刚好是天黑后不久,所天黑后她便以白日太过劳累为由要早此休息将侍候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她自己则贴了隐身符前往慈宁宫,到时正好是苏麻拉姑叫太皇太后醒来的时候。
    慈宁宫两主仆的对话琇瑜是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听到太皇太后对她的那些斥责与怒言琇瑜本就对太皇太后隐忍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
    手一抬一张幻符出现在琇瑜手中向前一扬幻符朝太皇太后飞去,眼看着幻符就要打到太皇太后身上,突然太皇太后身金光大作,一只金凤对琇瑜瞪眼怒视,金翅展动无数金光如箭射向琇瑜,琇瑜眼看着躲不过去心想只怕要像上回受康熙龙气反噬一样,不过这回是受凤气反噬。
    就在琇瑜闭上眼睛打算承受这一反噬时,她身上突显金光,一座虚像非鸾似凤已经凝聚成形,在那如箭金光射及琇瑜面前时双翅前扣交叉将琇瑜护在其中挡支去那如箭金光,瞬间那袭来的金光化做虚无。琇瑜身后鸾凤与太皇太后那金凤遥遥对峙,鸾凤势盛已有成凤之势,金凤势颓却仍为金凤,两者对持却不能耐对方如何,只能相持不让。
    久等不到反噬袭心之痛琇瑜睁开眼睛就见那金凤怒瞪着她身后,心里疑惑,她身后有何可看,放出神识一‘看’,见那隐有成形化金的鸾凤,了然的同时心里疑惑更甚。了然的是知道与金凤下对的是自己身上化形而出的鸾凤,太皇太后是后这金凤自然是她的护体凤所化,那她的呢,心里疑惑是的这非鸾似凤的虚像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