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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

      “我长得好看吗?”
    寒霜一懵,好看啊,小姐不好看还有谁好看,什么闭月羞花,国色之姿用在小姐身上都不能比拟其之美,当下肯定道,“好看啊。”
    “温柔吗?”
    “温柔。”寒霜越答越不对劲,然后顺着冷言诺目光看向书房,心中意味一叹,终于明白过来,却又听冷言诺道,“那他怎么埋头公事不理我。”
    不理你?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王爷才分开不过一柱香时间吧,而且一个在主院一个在书房仅相隔数步,叫做分开吗。
    “王爷太忙。”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着想,寒霜很是乖巧的将到口中想要揶揄的话给换了词儿。
    “是太忙了点。”冷言诺说话间,偏头看着寒霜,“我是不是没有身为人妻的自觉从没有给慕容晟睿做过什么。”
    寒霜不用犹豫的点点头,“这倒是事实。”
    冷言诺轻轻一思忖,上次出门本来给慕容晟睿选布料做衣衫,结果因为遇到南木宸,最后临走时是选了几样让掌柜派人送来的。
    “上次我选的布料……”冷言诺开口。
    寒霜叹了一口气,“那掌柜当日就送到了。”说到这,寒霜就想到那日冷言诺将她丢下应对绿妖之事儿,心中突然幽怨无比,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小姐,你现在要给王爷做衣裳?”
    “我好像还答过给你做一身。”冷言诺突然兴致极好,“你先把布料拿来。”话落便踱了出去径自走向书房。
    书房门口,清一与清二对着冷言诺一礼。
    “你伤没事?”冷言诺看着清二生龙活虎的,虽说之前有装的成分,可是大长老那一掌倒是十足十的。
    清二抚了抚胸口,裂嘴一笑,“劳王妃挂心,王爷让秦清给看了无事。”以前他与清一都敬崇王妃,王妃心思深所会之才更是让他们佩服不已,可是今日王妃那一句话看似只是为了对付二长老,可是却多少的让他们心里对冷言诺这个王妃更加死心塌地。
    有主如此,夫复何求。
    明显的感觉到清一清二看向自己时的变化,冷言诺知然知道为什么,心突起捉弄之心,目光落在清二清隽的面上突然道,“我记得在天慕时你去清伶馆好像…。”
    冷言诺话没说完便推门进了书房。
    只留一下子呆如木鸡的清二和看见清二表情终是忍俊不禁的清一在风中凌乱飞舞。
    “过来。”慕容晟睿自然知道冷言诺来了,也听到他对清二说的话,从一堆文案帐本中抬起头对着冷言诺招了招手。
    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那温水浸润过的眉目听着他此刻那般宠溺的语气,想着闹点小脾气,脚步干脆站立不动,“不过来。”
    慕容晟睿唇角一抿,从座位上起身,本就美如玉的男子,坐是一种涂雅的风情,站又是另一种百般难描。
    冷言诺突然发现,就这般站在这里,等着他过来也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
    慕容晟睿走在冷言诺身旁站定,在她猝不及防中印其薄唇轻轻一吻,方才拉着冷言诺走到了方才的座位上,未待冷言诺反应就将她抱在了腿上。
    冷言诺有些哭笑不得,“慕容晟睿我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坐。”
    “你自己做我不方便。”慕容晟睿一手揽着冷言诺的腰,另一手翻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文案册子帐薄,冷言诺粗粗一瞟就知道都是机密,不过,什么叫做不方便?但是很快的冷言诺就知道什么叫做不方便。
    不方便他揩油。
    慕容晟睿的手在冷言诺纤腰上缓缓游移,惹得冷言诺身子一酥不敢动弹,最终捉住慕容晟睿的手,“别闹,你还有正事要做呢。”
    慕容晟睿突然停下动作笑看着冷言诺,“嗯,那把正事做完再闹。”
    冷言诺点点头,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想追究之时,见慕容晟睿又开始拿起紫毫在那些小薄中勾勾画画点点。
    冷言诺眼光随意一瞟,“李若风在天慕京城抓到几位奸细,请王爷定夺。”
    “杀。”慕容晟睿冷冷的笔锋一画,沉敛有力风逸淡雅间便是龙走笔蛇让人望尘莫及。
    “之前所行之事是否动手,请主上批示。”这个应该是无忧阁的。
    什么事?对了,许久没听到玉无忧的消息了,自从那次天慕瘟疫后,她不是个蠢笨之人,多少知道一些玉无忧对她这心,所以也有心避免。
    冷言诺见其用紫毫在那薄上写着什么,也没注意看,只是看着慕容晟睿那认真的表情。
    眉如墨画,青丝盈泽,鼻似山河,面上每一点表情都似能掀起风雨如润,那入鬓的眉,清润的眼,无一不张扬他的倾世容颜与雍容雅贵,当真是好看到了极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冷言诺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义,而且,冷言诺不得不说,难怪曾经听人说过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确实。
    “冷言诺我长得好看吗?”慕容晟睿突然搁下笔双眸紧锁住冷言诺的脸,那眸光像是生了丝般粘在冷言诺的脸上,只一眼,冷言诺的面上便是一红,但还是答道,“好看”。
    “我温柔吗?”慕容晟睿继续问。
    冷言诺反应过来了,这些话不是她方对对寒霜的抱怨吗,这厮竟然…。
    “慕容晟睿你好没羞,竟然偷听我讲话。”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那一张如冰雪缀了胭脂的小脸儿,轻笑道,“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明明就是…。唔…。”冷言诺未出口的话被慕容晟睿给含进了嘴里。
    唇齿相磨,辗转缠绵,一个深吻,便让温度急剧攀升,直到喘息轻起,慕容晟睿方才放开冷言诺,用头抵着她此时温烫的额头,“你真是个妖精。”
    “是只迷死你的妖精。”冷言诺小手攀在慕容晟睿的脖子上小声低哝道,都快被他吻断气儿了。
    慕容晟睿轻笑,抬手抚向冷言诺脸,触感温滑柔腻,心中顿时柔蜜绵软,原本极力平制下去的渴望突然又冒了出来。
    冷言诺抬头间正好看到慕容晟睿似水似雾的眸光里一片灼热,心道不好,以极快的反应从慕容晟睿身上跳下来,“你看事情这么多,我帮你。”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一愣,而后笑,“好。”
    冷言诺看看面前一大堆小本小薄,突然想到,这些都是与慕容晟睿最贴进的秘密呀,她就这般闯入。
    “快点。”慕容晟睿再拿一只笔递给冷言诺。
    冷言诺也不矫情,坐在旁边便提笔。
    慕容晟睿看着她,字如其人,轻灵间笔走凤舞,行云流水,一分沉静,一分淡雅,几分明妍。
    他的诺儿真是美不胜收。
    冷言诺一处理这些事情,神情便极为认真,慕容晟睿看了一眼,便也继续手中事,没办法,想开吃,也得把手中事办完。
    清一与清二听着里面除了细笔轻沙响外,当真是格外的寂静,从半开的窗子朝里望去,王爷与王妃相挨而坐,低思认真,静颜如画,远山秋水也不能比拟,不知为何,心中同样一暖,为王爷娶得这样的王妃高兴。
    他们的王妃才不是个一无所会的女子,真正是个才通古今的奇女子才对。
    “云谷郡南拓番王有异动,云谷郡边境有军队集结,请指示。”冷言诺秀眉一蹙,回批道,“查,以防万一,杀。军队集结,等。”
    冷言诺一一批阅着大事小事,她实在汗颜,慕容晟睿过去是如何过的,竟然连哪家娶了新姨娘,谁家在臣生了儿子女儿他都要管吗?不过想想,如若不是至此,又何能掌控一国。
    看来居高位者当真是…。小破孩子摊上这么一个大哥真是运气好到了极点,步步筹划,算无遗测,真是…。
    不过她摊上这么一个夫君,岂不更幸运。
    只是,看了这么多消息,竟然没有关于烈国的。
    “慕容晟睿为什么没有烈国的消息?”
    慕容晟睿闻言,也正收起笔,清润眸光看着冷言诺,“无忧阁进不去烈国。”
    “为什么?”冷言诺觉得烈国再如何神秘,之前也隐有传言出来,为何慕容晟睿竟然会没有烈国的消息,说安插不进去,她着实不信。
    “他不窥探我天慕,我自然不窥探他烈国。”慕容晟睿笑答,面上意味幽深。
    “切。”冷言诺知道慕容晟睿想她问他,可是她偏不问,偏头间却正好看到桌角旁压着一封摊开的信,那笔迹…。
    冷言诺快手拿过,刚要看,便被慕容晟睿给夺了去。
    冷言诺朝慕容晟睿摊手,“是小破孩的信,快给我看看,这么久没见,他一定又变帅了。”
    慕容晟睿不给,面上似乎有异色闪过,“你以后不能与他靠得太近。”
    “为什么?”冷言诺对慕容晟睿的行为与话语甚是奇怪。
    慕容晟睿将冷言诺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声音有些低有些哑,“他的生活中如果总是你这般优秀的女子存在,对他以后找皇后有阻碍。”说话间,慕容晟睿的手在冷言诺腰间轻轻一拧。
    “啊…。”冷言诺轻呼,随即捧起慕容晟睿的脸,对上那张每一分都没有半丝瑕疵的脸,“慕容晟睿,你不会连小破孩子的醋都吃吧。”语声有些无奈。
    慕容晟睿轻轻握住冷言诺纤细的小手,语气认真,“快十三了,不是小孩子了。”
    “慕容晟睿他是你弟弟,你这醋吃得……”真是没道理,冷言诺小一嘟,用另一只手在慕容晟睿面上轻轻一捏,“快把信给我。”
    “不给。”慕容晟睿催动内力,将信化掉,然后一手搂过冷言诺的腰,“诸事完毕,继续。”
    “唔…。慕容晟睿…。”冷言诺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手,可是力气没对方大,嘴又被死死的吻住,完全没有半丝力气。
    这人真是…。真是太无赖了。
    直到不满足于亲吻,慕容晟睿突然抱起冷言诺向旁边的软榻而去。
    “慕容晟睿白日宣淫,传出去有损你璃王的名声。”冷言诺觉得不能允许他这样无时无刻想…。的习惯,驳议道。
    慕容晟睿突然停住脚步,“相较于平常夫妻,你不觉得我们相处真的很少吗?”
    少吗?冷言诺眨了眨眼睛不觉得呢,那个一晚上能折腾她十多次的到底是谁啊,这还相处少。
    “慕容晟睿我要给你做衣裳。”冷言诺求饶。
    “不急这一两天。”慕容晟睿说话间已经将冷言诺给放在了软榻上,身子已经俯了下去。
    “你不觉得让本姑娘亲自动手做衣裳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吗?”冷言诺循循善诱。
    慕容晟睿在其唇上落下重重一吻,突然将头埋在冷言诺的肩窝里,声音低低传来,“你是不是担心我。”
    冷言诺一怔,随即心思一松,她就知道她的戏演得一点不好,是啊,自从今日听了南宫宇说他一直以血养她,她如何能安,她怕,所以…。即使她的情意早被他给挑起,可是…。
    “没关系,我们节制一些,没有大碍,不过一个诅咒而已,寒毒都解了,还怕什么。”慕容晟睿声音低而轻,一下子就软了冷言诺的心,却又听慕容晟睿道,“如果为了长长久久活下去,而不能与你在一起,那才叫悔之晚矣,我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自私的侵占你的所有,自私的不顾你的安危…。”
    “傻瓜别说了。”冷言诺突然偏过头将慕容晟睿的脸抬起,看着那张泛着光泽满脸心疼的如玉容颜,心里也是一疼,直接主动献上了自己的柔唇,原本想要轻轻一吻,可是……
    她又失策了。
    慕容晟睿抬手间关上了原本关开的窗,他贪恋她的唇,贪恋属于她的一切美好,贪恋到他自己都不能制止的境地。
    声声娇吟不自觉的传出,皆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暖室旖旎,情意涌动,深浓眷眷,誓要生死交缠。
    在冷言诺的求饶下,出乎意外的,慕容晟睿这次很节制。
    待二人出书房时,明显看到清一与清二微红的脸,冷言诺的脸皮也早被训练出来了,抬手看看天际处夕阳西下,金红余辉倾洒落于满院,心情突然格外的明朗,偏过头看着慕容晟睿,“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好。”
    吩咐寒霜取来琴,冷言诺指尖轻拂,一曲春江花月夜便自指尖流出。
    轻灵绵情之音,流出天高地广,流遍偌大帝京城,览过远山青黛,醉了无数花红。
    隔着锦华流芳一条街,一对主仆正在向另一边行走,走在前边的主子突在掉了东西,身后仆从蹲下身捡,再抬头时,瞬间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