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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玉玄。”
    “你不会是想随便拿个人来当替死鬼,任我打杀了,就把这事给忽悠过去吧?”
    “打杀?”云末眼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如故心里一咯噔,听说临安嚣张跋扈,而云末这么干脆直接地说出肇事者,自然而然地怀疑云末的动机,才做出这样的猜测,但从云末的神情看来,她错了。
    玉玄绝对不是她可以随便打杀的人。
    改口道:“我是说,你该不会是想拿他来忽悠我吧?”
    云末笑笑,“拿谁,也不能拿他来忽悠郡主。”
    “那这事,你想怎么办?”
    如故把球踢给了云末,一是探探他的口气,了解一些情况,二来也要看看极品女临安在这府上到底有多少地位,而这个云末在府上又充当的什么角色。
    “只要不残不死,郡主想怎么样都行。”
    “抓一水缸的老鼠和蛇,然后把他们放进去,也可以?”
    “可以。”
    如故眉梢慢慢扬起,看来这个身份还没差过大门口蹲着的石狮子。
    “郡主不可以。”身边三顺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为什么?”
    “他是这府里的公子,他朔月是要给郡主侍寝的,如果放进了蛇窝鼠窝,以后还怎么……”和在蛇窝和老鼠窝里滚过的人同床共枕,得多碜人?
    如故是不可能让人侍寝,所以那种事不可能发生,睨向云末,“蛇鼠的事,就麻烦你了。”
    云末轻点了下头,转身出去,没有半点犹豫。
    如故挑眉,这人还真是什么事都
    忽地一笑,朝三顺勾了勾手指。
    三顺上前。
    如故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三顺惊得睁大了眼睛,偷看了云末一眼,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第二天!
    玉玄手撑着下颚,坐在云末书桌对面,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云末,“小魔头想什么恶毒法子来泡制我,你不可能不知道。”
    云末整理着物资进出的手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昨天放蛇和老鼠的时候,难道没想好后果,现在才来担心?”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总得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喂,云末,不带这么不讲义气的。”
    “义气?值几个钱?”
    玉玄噎住,和他谈义气不如和狗猪称兄道弟。
    如故院子里的小丫头莺儿,捧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小砂锅,一碟小馒头和两碟小菜。
    “郡主让奴婢给玉玄公子和止烨公子送早膳。”
    云末眸子微沉,来了。
    “给我的?”玉玄微微一怔。
    他进府已经不短的日子,从来就没见如故给别人送早餐的。
    昨晚捉弄了如故,她没马上发飙已经不正常,怎么还可能好心送早餐?
    跳了起来,搔着后脑勺围着小砂锅转了一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靠在门边的小孤,懒洋洋地扫了眼莺儿手上的早餐,浓眉一扬,那丫头古灵精怪,不会被人捉弄了,还巴巴的送早餐讨好别人。
    这早餐——有诈!
    ------题外话------
    编辑说这文文还要再看一下效果,姑娘们追文吧,别养了,一养编辑就会以为这文没人看,然后晚晚就会各种折磨,各种痛苦。另外文文已经有不少字数了,姑娘们对现在的情节和人物(男女主)还喜欢吗?最喜欢哪个情节?
    ☆、024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如果我不吃呢?”玉玄哼了一声,威胁?他不吃这套。
    “不吃也可以的,不过公子得在那缸里呆上两个时辰。”莺指了指门口大水缸。
    玉玄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多出来的那口大水缸,只是急着找云末打听临安的事,没去理会,听莺儿一说,忙窜上前,揭开盖子一看。
    里面装了大半缸子的蛇和老鼠,毛绒绒黑乎乎地拱来拱去,还有蛇在抓老鼠吃,整得血肉模糊,恶心得让人想吐。
    玉玄看得头皮发麻,忙把盖子盖了回去,“这缸我也不进呢?”
    莺儿装了碗粥递到玉玄手上,“郡主说,公子可以不进缸,也可以不吃这早餐,但从此不能再留在府中。”
    玉玄迷惑,“什么意思?”
    “郡主说,她会向越皇如实报告,她宁肯死,也不需要公子的阳气了,公子和临安府的契约就此结束。”
    小孤眸子闪了闪,据他所知,以前临安最怕的就是死,而他们几个都是赤阳之身,镇守府里,可以在朔月的时候平衡府中阳气,避免临安被煞气所伤,这几年他人虽然没有进府,却是把元魂珠存在府里维持他的一份阳气。
    他们几个不管缺了谁,都会打破平衡,让煞气入侵,临安居然敢拿这个来威胁他们,这个临安果然有问题。
    她说她叫如故,她在扬州那一闹暴露了身份,他还曾想过,或许如故只是她隐藏身份而起的名字,现在看来,她或许真的是叫如故,而不是临安。
    玉玄的脸直接黑了下去,他是一天都不愿意呆在这府里,但这件事关系到整个水族,由不得他一时任性。
    小孤打了个哈哈,“郡主盛情难却,小玄子怎么能辜负郡主的一片好心。”手臂揽了玉玄的肩膀,“是吧?”
    玉玄拉长着脸哼了一声。
    小孤呵呵一笑,从莺儿手上接过粥,递了一碗给玉玄。他虽然和如故相处没有几天时间,但他直觉如故虽然刁钻精怪,但心肠不错,不会当真害了玉玄。
    玉玄端着粥左看右看,“不会有毒吧?”
    让人取了支银针来,在每个馒头上扎了一针,又在小菜里试了试,没毒,不死心揭开砂锅盖子,里面是一锅雪白的粥,肉香扑鼻。
    用银针搅了搅,也没毒,“难道是泻药?”
    临安虽然讨厌,但要靠着他们活命,就算玩花玩,也不敢当真伤了他们性命,反正容瑾在府里,只要不是立刻取人性命的毒,容瑾都能解,就算喝了这粥,也顶多难受一会儿。
    玉玄忍着一肚子的不爽,三两口地把粥喝掉。
    粥下了肚,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奇怪地‘咦’了一声,“小魔头转性了,大清早的做早饭来孝敬老子?”
    小孤也以为是泻药之类的东西,结果不是,端着碗闻了闻,那粥味异常的鲜,这味道像是……飞快地扫了门口的大水缸一眼,快步走到桌边,拿起粥勺伸进砂锅里搅了搅,舀起一只老鼠和两条蛇。
    如果那小蛇和老鼠剥了皮炖粥也没什么,偏偏连着皮,烫得皮开肉烂,看着让人倒足了胃口。
    玉玄瞪着粥勺上的死鼠,直接吐了出来。
    小孤眉梢一扬,原来如此,拍着玉玄肩膀笑道:“鼠肉鲜美,而蛇肉大补,你不亏。”
    玉玄越加恶心的不行,把隔夜饭都吐光了,仍觉得恶心。
    书案后的云末眉眼里也带了浅淡笑意,那丫头还是这么顽皮恶劣。
    **
    三顺说,未必知,知天下,只要未必知想知道,天底下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从来没有人见过未必知,找到未必知打探消息,都是通过花满楼的无颜。
    如故果断带着三顺前往花满楼,出了郡主府,揭起轿帘,趴在车窗上,风吹开她额上的留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漾开明媚的笑意。
    莺儿向如故汇报了玉玄看见粥里的老鼠和蛇后的神情,如故听完爽了,心情极好。
    突然涌来两大群捕快,把街道两头围死,连带着如故的马车也被拦了下来,被堵在街上的。
    带头的捕头高声道:“捉拿疑犯,所有人暂时不得离开。”带着一队人冲到如故身旁的杂货铺前,踹开铺门,一个人直挺挺地从门后倒了下来,摔在地上,脸色灰白。
    如故一眼就看出——这人已死。
    师爷蹲下身看了一阵,对骑着马缓步而来的一个捕头道:“大人,我们还晚一步,鬼偷死了。”
    “怎么死的?”
    “属下惭愧,看不出是怎么死的。身上无伤,七窍没血,倒像是突然暴病身亡。”
    “放屁,携宝来参加‘海市’的,两天死了九个,你都说像是突然暴死,好不容易收到线报,可能是鬼偷所杀,结果鬼偷也暴病身亡?”捕头瞪了师爷一眼,两天死九个全是暴病,当他三岁小孩?“查,看鬼偷是怎么死的。”
    如故低问三顺,“海市是什么?”
    三顺道:“海市是最神秘的黑市拍卖场,里面拍卖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黑市里拍卖的东西从来不过问宝贝的来历,就算是皇上的玉玺在这里拍卖也不稀奇。
    海市一年才开一次,每次都在不同的城镇。
    宝物聚积的地方,就肯定有人抢夺宝物发横财,让当地治安乱上一阵,但同时也会给当地带来一大笔的横财收入。
    所以官方对海市又爱又恨,官方总会一边大张旗鼓地喊抓贼,一边睁只眼闭只眼地任海市安然开市,等拍卖结束的时候,卡着点再去清场,乘机最后再捞一笔。”
    如故眸子闪烁,她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在海市出现?
    随行的验尸官,把尸体看了好几遍,硬是没看出这人是怎么死的,但暴病身亡的话,又不敢再说,急得一头汗。
    眼角余光看见停在街角毫不起眼的一辆马车,眼睛一亮,“大人,那好像是容公子的马车,要不去请容公子帮忙看看?”
    捕头有些为难,那个人性子冷漠到不近人情,求他办治病以外的事,难如登天。
    ------题外话------
    除了二货玉玄以外,又会有一个很重要的男主出场,这个男主是冰山型的,希望姑娘们能喜欢。
    另外谢谢:冰钇送了2朵鲜花
    小夭件件送了2朵鲜花
    flytotnemoon评价了本作品
    ☆、025 冷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