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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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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6 下次摸容瑾
    小蛇三角头,吡着嘴,吞着鲜红舌信。
    这东西剧毒,不能摸。
    如故赶紧缩手。
    “公子,出了什么事?”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这小厮正是一直跟在容瑾身边的那个。
    如故跑过去在小厮身上摸了把,“他,我也摸过了。”东西可以摔碎毁掉,难道人也摔烂杀掉?
    容瑾冰冷的眸子里迸出杀意,金光晃过。
    他袖中金丝没把小厮摔出去,而是缠上如故的脖子。
    金丝细如牛毛,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勒断如故脖子上的动脉。
    如故傲然地微抬了下巴,完全没有惧色地淡看着他,“你有胆就杀了我。”
    “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容瑾的声音冷得如冰裂浮出的寒气。
    如故无畏地浅浅甜笑,她还真不怕招惹他们。
    容瑾和她四目相对,最终他一扬手,凌空把小厮拂出门口,丢进院角的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
    接着如故脖子上一松,一道劲风迎面袭来,把她卷起,摔出小屋。
    如故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稳住身形,趴在地上,痛得骨头像要散架一样。
    青色袍角从如故身边扫过,容瑾冷冰冰地睨向水缸里的小厮,冷道:“从里到外洗干净,否则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如故披头散发地起身,看着容瑾带着冷风走了出去,轻扬了眉,这人还真冷漠得不近人情。
    小厮水淋淋地从水缸里爬出来,怨念地望了如故一眼,往后院跑去。
    如故哼道:“下次摸容瑾,看他怎么洗。”
    头顶传来‘嗤’地一声笑,“你能摸到容瑾,我给你一百两。”
    如故抬头。
    小孤屈着一条长腿坐在屋顶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短笛,笑嘻嘻地看着她。
    如故一身衣裳在地上滚得乱七八糟,头上沾着不少竹叶,小脸上还沾着尘。
    但她一双眼清澄透亮,没有半点窘态。
    好像那身狼狈像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如故嘴角轻扬,“一百两,太少了吧?怎么说也得一千两。”
    “不如,我让你摸,你给我一千两。”短笛在他指间转了一圈。
    “你值吗?”如故翻了个白眼,“亲人亲授,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万人摸,倒贴给我,都不要。”
    “哈……还记着。”小孤握住短笛,撑了下巴,“你以前可是想摸我得很。”
    “我现在改想摸容瑾了。”
    如故拍掉身上的土,收了金砂鼎,不要拉倒,她正愁没鼎可用。
    “容瑾是你一直想摸,摸不到,不是现在才开始想的。”
    “噗。”如故被呛得一阵咳。
    “那鼎,你怎么处理?”那鼎还给严大国,只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征收了。”
    小孤扬了扬浓眉,这丫头还真不客气。
    一只信鸽落在如故手腕上,鸽子脚上系着一个小小锦囊,这是从萧越那里飞来的信鸽。
    信笺的文字是只有他们才能看得懂得的特殊代码。
    萧越说查到关于临安儿时的一些事情,约她出去见个面。
    如故的手攥紧了信笺,知道过去的事,就有可能找回失去的记忆,萧越查到她儿时的事,是好事,可是心里却莫名地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小孤见如故神色有异,凑了上来,她手中信笺上的字个个认得,放在一起却不知是什么意思,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没事。”如故深吸了口气,慢慢叠起信,收进怀里,转身离去。
    一个时辰后,如故进了太子府,这是她第二次进太子府,前一次是从天上直接掉进太子府,这次四平八稳从正门进府。
    不是绝对的大人物是不可能从正门进府的,而这位声名狼籍的郡主却走了正门,太子府里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地侍候,生怕哪句话不对得罪了这位不知为什么被太子看重的恶郡主。
    如故跟着府中下人去到后院,发现后院居然修了个基本现代化的游泳池,萧越保持了以前黄昏游泳健身的习惯。
    下人领了如故到池边,就无声地退开,周围不留一人,想必是萧越为了他们谈话方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萧越矫健的身姿在水中起伏,他这一世在战场上滚打多年,身材比前世更加健壮,小麦色的肌肤在夕阳下泛着水光,让人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力量。
    如故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下,看着在泳池边一撑,跃上岸的高大身影,觉得世界真的很小,随便一砸都能砸出个故人来。
    “上次是殇王把你从我府里弄出去的?”萧越捡起地上浴巾随意抹了身子,走到如故身边坐下。
    他仔细问过属下,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刺客,而苏美人被人灭口,刺客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失踪,他在府里仔仔细细地侦察过,但没找到任何线索。
    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一屋子值钱东西,全堆在床下,独少了一个夜壶。
    如果不是他闻出如故的味道,又在扬州看见如故,根本不会想到把他砸昏的人会是她,可是他府里包围的像铁桶,以如故的身手,不可能人不知鬼不觉得从府里消失,直到看见殇王……
    如果真是殇王把如故接出府,说明殇王在他府里神出鬼灭,那么殇王就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什么殇王?”如故装傻。
    “你是怎么从我府里出去的?”萧越上次看见殇王的时候,如故人事不知,他不能确定她有没有见到殇王。
    “穿越机数据出错,把我传错了地方,后来自动修复,又把我传出了府。”如故张口胡说,穿越机在二十一世纪,如果他要求证只能去二十一世纪。
    萧越直觉不是这么回事,但反驳不了如故,“我的尿壶呢?”
    “什么尿壶?”
    二人两两相看,心里各打算盘。
    小孤是临安府里的人,在确认小孤留在府里的目的以前,她都得死死护着,就算她和萧越的关系还不错,都不能把小孤白白送给别人。
    感情萧越把她叫来,就是打听殇王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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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7 生在皇家认命吧
    “海市那晚,你出了什么事?”
    “去海市凑热闹,遇上寒疾发作人事不知,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府,也不知是谁把我送回去的。”如故瞒下了殇王的事。
    殇王是海市的东家,如故去海市遇上他不足为奇,但是萧越一想到那晚的情形,心里就不是滋味,“那晚,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去海市的人个个恨不得裹着被子出席,我能看见谁?”如故装傻。
    萧越和如故是一个训练营出来的,知道如故不想说,或者不能说的事,绝对问不出来,再说,如故实在没有拿那男用尿壶的理由,笑了一笑,进了正题,“那天我离开靖王府以后,连夜派人去查临安郡主六岁以前的事,结果查到临安是越国亲王凤承武送回靖王府的。”
    “凤亲王是怎么找到临安的?”
    “这就要牵扯到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什么事?”
    “南朝皇帝没有子嗣,身体又不好,而朝中事务繁琐,他带病之身打理起来,很是吃力,不得不把许多事务放权给皇叔百里澈打理。就在南帝身体越发不好的时候,失踪多年的妹妹婉茹突然回京,还带了个儿子,说孩子的父亲死了。那孩子极为聪明懂事,深得南帝喜爱,南帝立了那孩子为太子,激怒等皇兄挂掉好继承皇位的百里澈。不久,有人传太子是魔君之子,是邪魔煞星,会给人类带来灾害,于是百里澈无视病榻上的兄长,勾结西越国师斩杀太子,但当他赶去东宫的时候,婉茹已经偷偷将儿子送出宫。
    南帝匆匆赶来,怒斥百里澈带兵闯太子殿被百里澈砍杀,南朝易主。
    百里澈全城搜查却没有找到太子,大怒,把婉茹囚禁丰城,以她为饵诱太子上勾。
    一等六年,也没能找到太子,西越国师不耐烦了,撕毁协约,杀死百里澈,西越灭南朝,在那一年,西越亲王凤承武从一个幼—女口中得知南朝太子的下落,凤承武带兵攻占南朝最后一个城池丰城。
    在丰城擒住与母乱伦的南朝太子,将这对丧行败德的母子悬挂城头示众三日,再挫骨扬灰。
    那年越皇身体一直欠安,恰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道长清路过越京,算到越皇与凤承武遇见的那个幼—女命宿相生,如果能收了那幼—女为女,身体就能康复,越皇立刻下旨收那幼—女为女,可是偏偏这时,幼—女染上了疫病,昏睡不醒,凤亲王请遍了附近的名医,也治不好临安的病。
    越皇得知,那个幼—女就是靖王失落民间的嫡女临安,于是命凤亲王把临安送回靖王府,并按长清所授的秘术为临安添加阳气,临安果然醒来,但醒来后失去六岁以前的记忆,所以临安六岁以前的事情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如故沉吟,难道小郎就是被南朝长公主送出宫的南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