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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节

      陆卿打横把乔荞抱走,乔荞到医院缝了好几针,蒋芳倩得亏这是没有力气,她要是有力气,乔荞弄不好就得挂她手上,万一点子不好呢,谁都不好说的事情。
    谁说什么埋怨的话,蒋芳倩就当没有听见,你们说你们的,我打她怎么了?那是她犯贱,自己送上来的,她想打的是陆卿,别以为她心里不知道,达达没了,以后钱就都是陆卿的了,你别想。
    陆必成也算是倒霉,前脚最疼的小儿子死了,他想哭都哭不出来,自己恨不得吃点耗子药跟着儿子去了,好不容易大儿子回来要帮着处理处理家事,结果蒋芳倩直接把他儿媳妇给挂进医院了,在他现在情绪特别不稳定,需要别人来安慰他的情况下,他来医院探望儿媳妇。
    陆卿已经订了票,叫司机过来拿车,要带乔荞回去。
    陆必成推门进来,目光看着乔荞的头,乔荞没有办法去面对公公,是,我这伤不是你打的,但是你说她心里能没有怨恨嘛?她好心好意的过来了,结果呢?给她开瓢了,简单的来说,这事就不应该跟着搀和,不搀和就没有错。
    陆卿的神色中含着一份的愠怒,陆卿没有给陆必成好脸色。
    陆必成说话嘴都有点发抖了:“陆卿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需要特意来看我们,我已经习惯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有所领教,家里的事情我就不跟着搀和了,毕竟我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件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对我妈也不好交代。”陆卿淡淡地道。
    大家点到即止。
    陆必成想解释都解释不动,他这个年纪丧子,你知道这种打击的,也不想求陆卿去原谅谁。
    点点头,回去就回去吧。
    陆卿等着乔荞做完检查,就领着她回去,陆必成走出病房,他一个人肯定是来不了的,有人送过来的陆必成回到车上,上车的时候摔地上了,他觉得腿上没有力气,这一天已经要把他给折腾垮了,他再也受不住了。
    海萍没有跟车回去,而是上了楼,进门就开口道:“陆卿你得多不懂事?家里出这样的事情你要回上中?是,蒋芳倩她有病,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就是了,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爸刚刚上车就摔了……”
    海萍觉得如果这时候陆卿走人,那陆卿就太不是东西了,你爸对你没有做过什么错的事情,和你妈离婚,对不起的人也是你妈,跟你无关,你长这么大,花的钱都是谁的?别以为现在有点钱,当老板了,你不用靠谁了,你就得瑟上了。
    陆海萍和她妈是走一个套路,不敢得罪陆卿,但是柿子捡软的捏,乔荞不是外人吗,难道陆卿还能为了她老婆和自己这个亲姑姑翻脸?
    见自己说不动陆卿,就干脆转移话题,指着乔荞简直就是撒泼:“娶了你,你结婚之前都干什么事情了?同一家人你嫁两家,你可真本事,现在被戳穿了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们家,你就这么撺掇陆卿的?陆卿好好的人也被你给带坏了,陆卿和一凡夫妻一场让你个是非精在里面搅合,我看果而你也教不好,将来果而不着调你就知道了……”
    乔荞可以容忍别人说她,说她什么都好,她是坏心肠了,她是毒妇,随便说,说什么她不需要往心里去,但是说她女儿这不行,孩子还这么大点,你当姑奶奶的你没说盼着孩子出息,你为了一个曹一凡你现在要果而不着调吗?
    两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乔荞没在陆家人面前下过陆卿的面子,她是媳妇儿,事儿忍了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她是苦主,脑袋被开瓢还得接受别人的漫骂连带着女儿也被说,没有这样做人的。
    “你算是谁的老姑?你既然那么喜欢曹一凡,你干什么不让李哲娶了曹一凡?陆卿想和谁在一起这不是你能做主的事情,你还就是一个亲姑姑你管的比我婆婆都宽,尊敬你叫你一声姑姑,不尊敬你,你算是什么长辈?成天的只会弄这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给我,我不是你的孩子,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教好就更加没有资格来教我,我好与不好我有亲爸妈我有婆婆。”
    “你放肆你……”
    “老姑不要以为这是个什么样的大家族,下面的人就不能反驳你们,你们做错了事情错误让我们来承担吗?我不干,谁愿意干谁干,我不当傻子,今天我把话挑明白了,我有错我说了我有我爸妈管教,轮不到你……”
    陆海萍要上手,那陆卿能让嘛,给推一边去了,陆海萍又不敢和陆卿来硬的,自己气的半死。
    “陆卿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姑的?”
    陆卿只有一句话:“你得有老姑的样子,我才能叫你一声老姑,拿着我家的钱吃着曹家的饭,曹家的这口饭可也不好吃,老姑你的饭碗得端住了,既然老姑觉得我们夫妻俩做的都不对,希望老姑有志气一毛钱都别拿我们家的。”
    陆卿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态度就是,你少在我的面前和我攀亲带故的,找你的曹一凡去,你指着我老婆鼻子骂,还指望我给你留面子?以前是我忍了,现在决定不忍了。
    这夫妻俩下半夜才到家,没办法,乔荞那头医院这都没敢放,是她坚持要出院,说回上中会去做检查的。
    人好好的走的,回来头上缠着纱布,蒋方舟睡不着,她没有打电话问陆达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有一种很是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孩子没有主动打电话,想来是应该事情很多。
    “怎么弄的?”
    陆卿没有说话,径直就上楼了,乔荞很是随意的就说了一句。
    “没事儿,妈你也知道的,陆达没了,她得找个出气筒,想砸陆卿结果砸我头上了。”
    蒋方舟一愣,陆达没了就要砸她儿子?
    这是她没有在眼前,不然她非撕了蒋芳倩不可,你抢我丈夫我都不会和你动手的,但是你敢碰我儿子,我弄死你。
    “疼不疼?”
    乔荞说不疼了,还疼什么啊?现在脑仁被陆海萍气的都疼呢,简直就是有病,有这样的亲戚,还不如没有呢。
    简单的说了说,没有详细的说,但是蒋方舟冷笑着;“既然她那么替她哥抱不平,叫她都给操办了就是了,现在想起来我儿子了,我生儿子不是为了帮别人办丧事的,你们不用回去了,谁要是找你们说道,叫他们来找我,我看看姓陆的谁有这个脸敢来……”
    蒋方舟上来这个劲儿也是挺狠的,乔荞看着婆婆的样子,好像是要撕碎谁似的。
    蒋方舟觉得对不起乔荞,你看把儿媳妇给砸成这样,让乔荞赶紧上楼睡觉去,乔荞抬脚上楼,陆卿才洗漱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手机又关机了,这次是故意关的,爱谁管谁管,他就不管了,交代乔荞一声:“你就别洗了,不差这么两天,在碰到水。”
    乔荞答:“没事儿,我进去冲一下就行,不动头。”
    她要是不冲,她敢抱果而嘛?她是从什么样的场合回来的?乔荞是不信这些,但是她膈应,心里会犯嘀咕,所以干脆就冲一下,也累不死,不碰头就是了。
    在里面很快就冲好了,等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陆卿把果而抱回来了,一般乔荞只要在家,果而都是和她妈睡的,不跟保姆睡。
    乔荞伸手接了过来,把女儿打横抱在怀里,孩子原本睡的好好的,结果两个大人这一通折腾,小眉头就紧紧的拧着,很不爽,乔荞拍着女儿,脸碰碰女儿的:“果而乖乖睡啊,不生气……”
    蒋方舟在楼下接到陆海萍告状的电话的,陆海萍在电话又是哭又是喊的,乔荞怎么对她的,说了一些什么过分的话,蒋方舟就慢慢的听着,确定陆海萍都说完了,问了一句:“你说完了吗?”
    陆海萍点头:“我说完了、”
    蒋方舟的唇角掠过一丝嘲讽的冷笑:“既然你说完了,那现在轮到我说了,我觉得乔荞做的一点错都没有,你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老姑,不然你算是什么?有谁家规定要把亲姑姑看的比亲妈还重?我娶的儿媳妇,我自己都没舍得说上两句,她被人打破头没听见你一句安慰,你追到医院去教训她,曹一凡那么好你就好好的护着她,这样的货色我家不要……”
    提到曹一凡,蒋方舟就火气飙升,这辈子她都解不开这个心结了,听见曹一凡的名字就会失去理智,就会发疯。
    “陆海萍这些年我也忍够你了,拿着你哥的钱,在背后和你妈联合欺负我,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懒得和你们一般计较,多可笑,以为生活在古代呢?儿媳妇就得看你们的脸色,我现在不是陆家的儿媳妇,我依然嫁的很好,我丈夫对着我千依百顺的,以为我离不开陆必成吗?我就做给你们看看,你看我能不能离开,做人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李哲和李妍为什么不爱和你待在一起?你就不用你那猪脑子去想想吗?”
    做妈妈做到这个地步,那就是你的失败,做老婆做到这样,那也同样依旧是你的失败,李元德有今天,都是你陆海萍害的。
    陆海萍没有料到蒋方舟竟然会撕破脸,想着蒋方舟解恨的嘴脸,忍不住青筋直迸:“我倒是今天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大的意见,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来指手画脚的……”
    蒋方舟冷笑出声:“那就闭上你的臭嘴,我家里的事情同样不需要你来管,你还不够资格,你觉得自己比李元德强,看不上他,你比他哪里强?只是你摊上一个好哥哥,陆必成死了,我看谁来管你,陆卿是我儿子,他有钱也是给我这个当妈妈的花,我生了他养了他,我对得起他,他要是敢给你这个姑姑花一份钱,我就不要他这个儿子……”
    陆海萍搞对象的时候就是没看上李元德,觉得李元德就是一个臭工人,其实说白了她自己也是个臭工人而已,夫妻俩谁也没比谁高级到哪里去,谁也没比谁低到哪里去,她不过是觉得陆必成给她很多东西,她有的李元德通通没有,那是靠你的双手挣开的吗?你瞧不起谁?
    最应该被瞧不起的人就是你。
    陆海萍被蒋方舟给气哭了,在电话里就哭上了,又是哭又是喊的,蒋方舟不耐听,直接就把电话线给拔下来了,她现在怕谁?
    怕陆必成翻脸?
    他给的钱自己就给果而了,他敢杀了自己吗?
    有本事他就来,她不给别人养孩子,陆达死了是吧?那就是活该了。
    叫她儿子疼了,她就要所有人都不痛快。
    陆卿说去书房睡,乔荞也没拦着,把女儿放在自己身边,就盯盯的看着这个小丫头,她看着果而才会觉得内心平静,才会觉得不疼,她在女儿的面前就是大人,大人有什么都得忍着,孩子才有权利哭。
    果而的小腿踢着,睡觉也不老实,睡的一团和气,乔荞亲亲女儿的脸,结果把果而给弄醒了,脸上的表情纠结到一块,要生气的前兆,乔荞拿着奶瓶送到果而的嘴里,这是冲好的,半夜她现去冲牛奶,有时候来不及,孩子哭的很,现在就提前冲好然后用水温着,用保姆的话说,就是懒,不懒的话,怎么都能现给去冲好了。
    果而抓着奶瓶子,喝到牛奶了,心里那个急躁的劲儿就压了下去,平稳了许多,脸上的纠结着的表情也慢慢舒展开了,继续踢着自己的小腿,小手就抓东西,找乔荞的手呢,喝牛奶也有些小毛病,妈妈躺在身边,就要去抓妈妈的手,这样喝牛奶比较安心。
    乔荞把手递给女儿,女儿的小手勾着她的,咕嘟嘟咕嘟嘟的,都给喝了了,乔荞给了女儿一个表扬。
    “小乖乖可真了不得,都喝了,睡吧,乖孩子……”
    拍着孩子,果而转啊转的,结果转进了妈妈的怀里,小脸贴着乔荞的衣服,醒的快,入睡的更加快,说她好哄那是真好哄,不好哄的时候也是挺闹心的。
    早上三点多乔荞就醒了,气醒的。
    做梦梦见陆海萍了,可能是昨天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在梦里都给她气哭了,起来的时候胸口还起伏着,果而在地上玩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没闹着要喝牛奶,竟然自己玩上了,不过肯定就是一地的玩具。
    乔荞猛然坐了起来,还吓了果而一跳,果而往床上爬,动作有点不美观,动作也有点不太协调,拽着床单往下掉,她是压根就没抓好东西,咚地一声,掉地上了,摔了一个四抓朝天,自己还乐了。
    乔荞把孩子从地上捞起来。
    “妈……”
    乔荞勉强笑笑,实在是笑不出来,做这样的梦,没起来就砸东西就不错了,梦里那陆海萍可能折腾了,一点不讲道理。
    乔荞就怀疑这人有智商嘛?你侄子亲还是干女儿亲,你分不清啊?
    你有病吧你,你为曹一凡抱委屈,那你怎么没替曹一凡那孩子死了呢?
    果而从乔荞的怀里挣脱,不爱和她妈一起玩,早上更加喜欢拽着被子拽着枕头或者拿着玩具下楼去玩,但是她妈不给开门,她自己够不到门的副手。
    “要下……”
    回头和乔荞说,就是让乔荞把门给打开。
    乔荞把门给打开,果而拽着地上的床单就往外拽,这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总喜欢干这样的事情。
    “你小心别摔下楼了,不许靠近楼梯边听见没?”
    小孩儿肯定就是没什么记性的,但是果而有记性,天生的记性?
    真是夸奖她了,被乔荞揍了好几次,在挨打之中长的记性,她一靠近楼梯边,她妈是真的打她,以至于她现在看见楼梯都离得远远的,楼梯就等于挨揍,拽着床单自己哒哒哒的在二楼跑来跑去,也不知道玩什么呢,哒哒哒,你就看着她的小腿紧溜。
    人小,腿短,自己和自己乐呵,跑了一圈多,被单很长啊,绊住了脚,整个人照着地面摔了一个大马哈,咚地一声。
    陆卿正好从门里出来,身上穿着睡袍,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早出去,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儿,陆卿是在想,果而会不会哭,哭的话,自己要不要去哄,实在哭的厉害,还是要哄的。
    没等她爹想明白了,孩子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跟没事儿人似的,自己小手拍拍腿,自己给自己呼呼,这样痛痛不就通通都跑掉了,不是因为果而懂事,不娇气所以不哭,只是因为现在她很想玩床单,要是哭了就不能腾出来时间玩床单了,爬起来拽着床单哒哒哒的又跑上了。
    陆卿无语,看着那小丫头拽着被单也不知道在跑个什么劲儿。
    自己下了楼,蒋方舟听见声音了,问陆卿:“果而是不是摔了?”
    陆卿啊了一声:“不知道啊。”
    如果孩子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也没哭,大人就别去哄了,你一哄就是在传递一种信号。
    蒋方舟没有好气的翻着白眼:“就摔你面前了,你知道啊,你知道什么?”
    陆卿耸耸肩。
    “摔摔就过来了,皮实一点好。”
    蒋方舟忙着做早饭呢,今天要回家,蔡大奎给扔家里了,她也不放心,怕他自己懒得去做,就对付一口,既然陆必成那边现在是这样的态度,自己也犯不上去当圣母。
    “小女孩儿和男孩儿不一样,能宠还是宠着一点。”
    蒋方舟就喜欢小女孩梳长头发,带着蝴蝶结,穿漂亮的小衣服小鞋子,反正怎么好看怎么打扮来,但是乔荞不给果而留头发,乔荞美曰其名就说果而梳短发好看,是挺可爱的,那要是换一种发型也会好看的。
    “她妈就够宠着她了,孩子摔了,腿上破皮了,果而没哭,她哭了……”
    这点陆卿不能理解,孩子摔跤这是正常,你看乔荞对着果而不表现,孩子生病,孩子好了她马上就跟上步伐,而且肯定会比孩子病的严重,孩子摔了,她自己偷偷抹眼泪,要不是自己拦着,估计乔荞早就成二十四孝老妈了。
    乔荞的心里陆卿明白,孩子来的不易,生这么个孩子命都拼了,家里条件又好,肯定是要有什么给什么的,但是小女孩子更不容易养好,从小就娇娇气气的,长大怎么办?有人愿意宠着你还行,没人宠呢?
    ☆、176回 陆必成死
    “你今天晚上回家里来一趟吧。”张丽敏给乔荞去电话,声音有些淡淡的,因为乔荞没和她服软。
    乔荞这才被开瓢,陆卿不让她上班叫她待在家里休息,乔荞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照样去单位了,不过去就能想到,同事心里肯定会有猜忌的,怎么能伤到头呢?乔荞的官方解释就是,被人给刮到了,至于别人信不信的,她就不管了。
    只有胡雅芳和主任才知道,这是被后婆婆给开的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