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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言焓一边询问黑子死者吊在绳子上时面对的方向,一边把绳索的接口对应上去。
    黑子一眼明白了言焓的意图,他也跳到桌子上去看,他看着绳索,说:“这是正常人的打结方式,没有问题。”
    但言焓不予置评,他跳下桌子,重新回到尸体跟前,想抓起死者的手来看看,结果没抓动。
    “……那个……”甄暖小声提醒,“队长,她僵掉了,抓不动的。”加一句,“你再用力,就要破坏尸体了呢。”
    言焓瞧她一眼,她拧着眉毛盯着他的手,忧心忡忡的样子,生怕他一用力把尸体掰断一截似的。活像一个蹲在地上摆地摊又怕顾客摔碎她宝贝的小贩。
    他轻笑,带了一丝哄弄:“放心,不会弄坏你的东西。”
    “哦……”甄暖低下头,心想,这也不是我的呀。但还是规矩地说了声,“谢谢队长。”
    “……”
    言焓只得弯下头去看,也不知在死者右手上找什么,似乎找了半天没找到的样子,又挪去甄暖那一边,扬扬手示意她别挡着,再度猫下头去看。
    这次……
    他掏出手机在死者手指上拍了一下,一句话不说,屏幕直接递到甄暖眼前。
    甄暖一开始以为他的手要碰她,吓得条件反射往后缩,可定睛一看,原来只是手机。她有点儿窘,偏偏言焓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举着手机,笑:“你躲什么?以为我要干什么?”
    “没……”她愣了愣,脸有些发热,觉得他的眼神更是灼人。
    她垂下眼睫不看他,又慢慢凑回来,定下心思看屏幕上死者的手指照片,她一下子愣住:
    “她是左撇子。”
    照片里,死者左手中指的第一段关节处有一个很明显的茧,那不正是学生长年写字握笔形成的?她立刻挪去尸体那边看,右手上没有。
    她呐呐地,不知不觉又重复一遍:“她真的是左撇子呢。”
    言焓听了她的自言自语,笑一声:“没人说是假的。”
    甄暖囧囧地别过头去。
    黑子也跳下桌子跑来看:“如果是左撇子,那个绳结就不是她自己打的,是别人,一个惯用右手的人。”
    “是。”言焓站起身,定定道,“所以我认为甄暖的推测极很可能是正确的。”
    黑子费解:“门只能从里边锁上,那凶手是怎么出去的?”
    “所谓的密室,不过是思维定势的误解。”言焓眸光锐利,似乎什么不和谐之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想想这个女孩,她为什么要把教室的钥匙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也是苏雅一开始就觉得别扭的地方:“红裙红鞋,唯独这钥匙太违和了。这又不是珠宝首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她或者凶手为什么这么做?”
    甄暖脑子里亮光一闪:“就好像她要故意告诉我们这是密室一样。是不是……”她略作迟疑,“为了让我们陷入思维误区,故意想告诉我们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言焓回头,饶有兴致地看她:“继续。”
    她脸微红:“或许,所谓的密室很简单。死者前一天偷了钥匙后,多配了一把。她料定,按正常逻辑,大家不会想到她会为自杀的密室多配一把钥匙,更不会想到她会把钥匙给凶手。”
    思维定势造成的“密室”?!的确如此啊!
    “可为什么?这种行为很奇怪啊。”苏雅无法从心理上分析。
    甄暖却早联想到了前一天的游泳池电击案:“死者是自愿的。这又是一起帮人自杀的案件?”
    言焓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看来她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甄暖撞见他的眼神,立马又低下头去。她捏着手指,真不明白为什么不敢看言焓的眼睛,却又不是不敢和其他人对视的那种害怕。
    “又?”苏雅看看他俩,知道自己刚来,手上信息不够了。虽然觉得这种说法匪夷所思,但也没有过多的评价。
    言焓接过甄暖的话:“和游泳池的死者一样,她搞出这些把戏,是为了证明没人可以进来,她是自杀的,她不想牵连帮助她自杀的人。”
    这时,谭哥接了一个电话,放下后对言焓汇报:“老大,苏阳那边发现了几条线索,死者昨晚在校门口的药店买了分量很少的安眠药。这或许能证明小猫的说法。”
    甄暖头皮一紧,哭丧了脸,这种严肃的时候就不要用代号了哇。
    而且这也不是她的代号,她根本没同意。
    “另外,活动大楼门口那条街的监控器显示……”
    谭哥把手机递给言焓,把苏阳发送的监控视频给他看,“死者昨晚11点半独自出现并走过街角,可几分钟后,她并没有走过街道中段的摄像头。”
    言焓:“她在等人。”
    “对。大概5分钟后,有几个穿着大衣戴着帽子的人走过街角,但后来一直再没见到这几个人。再过1分钟,死者从街道中段走过,摄像头边缘是死角,她好几次往边缘看。”
    言焓很清楚:“她旁边,摄像头的死角里有人。”
    “而且……”谭哥和他一起看着,停了一下,“你看,这里,她疑似塞了几枚药片进嘴里。她是自愿的。”
    言焓渐渐皱了眉:“果然和游泳池一样,这次的这些人同样是约好的。帮她自杀。”
    而甄暖潜意识里一直在思索那天言焓提出的两个问题,第二个解决了,第一个关于是否是团体的问题,她默默想了很久。
    到了此刻,有些模糊的概念渐渐浮上心头。
    “队长。”
    “嗯?”他回头看她。
    “我有事情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