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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第一百零九章 我想你了
    比赛的结果没有悬念。
    在俄方无视警告,对中方人员下杀手的时候,就被判出局,无论中方人员是否还活着,最终都是中方的胜利。
    不过,从中方队员全员活着,而俄方却两人失踪一人死亡的结果看来,中方是真正的胜利。
    最后那段传说中动物激战的视频,被政要们示意上传到网络,没有采用官方途径报道,结果却是一颗小石子掀起轩然大波。短短半天时间,转发量高达1.5亿,而从世界各国统计的数量看来,播放都达到了50多亿。
    每天的新闻都是哪部分地区被隔离,哪部分地区又落入了凶虫的领地,哪国发明了新式武器对抗,又是出现了哪些变异者。人们对这些信息已经麻木,他们急需知道,海洋里的怪物到底能不能处理,他们又什么时候可以有安稳的家园居住。
    徐元和尤金的战斗,给了这些绝望的人们希望,如果真的连这些传说中的生物都有,那些来自远古的生物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切按照了政治家们的预想而推进,为地球盟军的组建建立了良好的氛围。
    对外没有公开过,但是因为凶虫突然的入侵和第二防线的失守,事实上世界兵源都很紧缺,每个国家都需要一些热血人士的补充,为军队填注新鲜血液。
    当然,也有一些阴谋论者,不安稳的社会份子,他们发出了质疑。视频里的生物到底是否真实,是不是政要们为了盟军的建设而刻意制造的虚假电脑影像。
    有的人甚至将视频一帧帧地保存,用影像原理来说明造假的地方。
    不过这些言论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支持,希望,是每个人心里觉得虚幻但又最为渴求的东西,哪怕他们会怀疑,也要自我欺骗认定那就是事实。
    ——
    “抱歉,首长,我不明白。您说不让我们去参加最后的对决是什么意思?”
    付若楠额头还绑着绷带,此刻正怒视着面前的总参谋长。
    总参谋长用手指扣了扣桌面:“坐下。”
    付若楠没有动,单手按着桌面。
    总参谋长也不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最后还是旁边得莫大头使劲扯了扯付若楠的衣角,才让她坐回原位。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明说了。因为全球灾难,世界各国共享了科技,但是你们要明白,我们大部分享受的科技技术,来源于美国。你们每个人都很棒,战胜美方的队伍获得最后胜利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们要的只是盟军的说话权,而不是绝对控制权。不是我妄自菲薄,就现在的形势,我们并没有达到可以掌握全局的实力。”
    “因为我们后期对军队的建设,还要依靠美方的扶持。”
    总参谋长点头:“你明白就好。小付啊,我和你爷爷也是多年的老友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人不要太看得起自己。这个社会可能是弱肉强食、实力为尊,可他毕竟复杂,要想站得更稳,仅仅依靠实力还不行,学会平衡也是生存之道。”
    面前老人那些高深莫测的话,付若楠不懂。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她以为可以为国争光,拼得最后的胜利,哪里知道国家根本就不需要她们来获得最终胜利,直接要他们放弃。
    “如果平衡就行,我们之前的比赛算什么。”付若楠道。
    “你明白为什么我们从来不对别国动用核武,但却必须制造的原因吗?”
    付若楠:“武力威慑。”
    “对,这次比赛也类似。我们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让别国知道,我们的实力,知道我们手上有让他们顾忌的王牌武力,那样就足够了。”
    “万一我们的对手不是美方呢?”付若楠微微蹙眉,“岛国那群人,他们是新组建的国家,实力未知,野心又大,在机械科技方面,他们也不见得比美方弱势。”
    总参谋长沉默下来,实际上,他也注意了岛国的动向,也对那群人有些担心。但他从未考虑过美方会输,哪怕他们和美方的关系并不见得那么好。
    就在这时,有警卫递交了特勤的报告。
    “哦?”总参谋长看着报告,难得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付若楠和莫大头面面相觑,满眼疑惑。
    “你们看看。”总参谋长将报告递了过来。
    付若楠一看,也愣住了。
    几个小时前的野战医院受到偷袭,调查的结果居然是岛国的人干的。
    而且这群人也没有伤人,只抢走了徐元的血液样本。
    从报告发出的那刻,岛国人已经偷走了飞机,连比赛都不参加,直接逃离了。
    “血液样本一定要追回来,我怀疑他们打算用徐元的血液样本做什么不正当实验。”付若楠伸手按住报告上,正色道。
    “已经派战斗机去拦截了,他们很狡猾,偷走了三架飞机,一架伊尔运输机、两架武装直升机,血液样本具体在哪一架上面还不清楚,如果他们抵抗,我们可能会直接采取歼灭的手段。”
    总参谋长也明白徐元血液样本的重要性,这个年轻人的异变恐怕在全世界都是顶尖的,这种力量只能归属国家,不能被外界复制。
    “等徐元醒来后,你们立刻到第九盟军组建委员会报道。至于最后比赛的参加人选,杜教授说他会准备。”
    杜教授?
    付若楠至今想起杜墨生那一击的威力,背后都是一身冷汗,可除了她以外,没人看见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她也没有多嘴去说。
    因为他离开的时候,淡淡地对她说:“你什么也没看见,对吗?”
    付若楠不敢说不。
    “怎么了?还想不通?”总参谋长冷肃道,“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现在级别也不低,不要总是一意孤行。”
    “报告首长!如果是杜教授要处理。我没有任何意见,完全服从组织安排。”
    ——
    “队长,中方派出歼击机了。”躲在距离高原据点不到三公里的某处山崖边的男人,看着手里的信号装置,对渡部幸汇报。
    渡部幸冷笑道:“他们都以为我们会马上离开。”
    “可我们如果没有飞机,要跨洋回去是不可能的。”
    渡部幸狠狠地敲了对方脑袋一下:“蠢货!我们现在回去干嘛?和全岛的怪物们继续争夺资源、食物吗?”
    “那我们……”
    “混入这个国家,建立我们自己的势力。”渡部幸两根手指拿捏住徐元的血液样本,眼神阴霾,“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甚至比他更强大!”
    初次见面时,渡部幸调戏徐潇不成,反被徐元警告的事历历在目,己方操纵的埃非联盟也被中方的人给打败。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已经在心底暗暗将徐潇和徐元恨上了,却因为徐元展示出的强大,而选择了不敢正面对抗的逃避方式。
    对于自己的胆小,渡部幸并不觉得羞耻。他认为自己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不会在敌人最强大的时候傻乎乎的去送死,他要行动的话,一定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类型。
    “队长,如果要解析对方的血液样本,我们首先需要一个高端的实验室,这个国家的实验室水平不怎么好。”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想好了。”渡部幸阴笑起来,“他们的设备的确不怎能好,不过有钱人却不少,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要买东西还不容易。”
    “意思是?”
    “没错,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找到可以控制起来的有钱人。看吧,很快的,这个世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剧变。”
    ——
    徐潇缓缓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杜墨生安静的睡颜。
    他的手握着她的,平放在她的小腹上,他的胸膛,随着浅而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不过头两天的不适感消散了大半。
    唯独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头顶上长出尖角的地方硬邦邦的,总有点不舒服。她伸手去摸了摸,尖角并没有出现,似乎只有完整形态,才可能冒出来。
    她一动,杜墨生也醒了。
    琥珀色的眸子满眼都是她的倒影,他的目光温和而宁静,他就这样看着她,伸手把她捞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蹭了蹭。
    徐潇只觉得她从头顶痒到了脚心,忙伸手推他:“我睡了多久?”
    他不为所动:“十个小时。”
    “其他人呢?”
    “野战医院里。”
    “我想……”
    他已经将亲吻埋在了她的脖颈边,语气含糊:“不用管别人。”
    徐潇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放倒,居然要贴上来,羞怒之下,她一尾巴把他抽飞,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被他撕开的衣领:“你干嘛!”
    杜墨生面不改色地爬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回到她床边,俯身去亲吻她的脸颊:“我想你。”
    亲了一口,又沿着她的下巴,再一口,轻触,再咬住她的唇,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徐潇还想抽飞他,可惜在他重新贴上来后,就轻易地按住了她全身。
    她被他越见激烈的吻索取,呼吸都要停滞了,只能从喉咙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他却不客气的伸手,揉捏她的胸。
    好不容易从他手下挣扎出来,徐潇瞪着他满是渴望的深邃目光,拒绝道:“不行!”
    杜墨生缓缓开口:“不会影响孩子。”
    如果是之前,看见他压抑又急迫的难耐,徐潇或许会在他的说服下,再和他纠缠在一起。但自从她见到那个口齿不清叫着喵咪的软萌孩子,意识到那是已经有思考能力的小生命后,她总觉得做任何亲密的举动,都会被看见。
    “她会知道,绝对不行!”徐潇用手死死抵着他。
    杜墨生静默了片刻。
    就在徐潇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淡淡地开口:“原来你担心这个。”
    他唇角难得勾起浅淡得笑,伸手把徐潇的衣服给扔出去:“没有结合哪里来的她。现在观摩过程也是学习。生命延续的方式多种多样,这才是第一课。”
    徐潇想起来,他的脑回路从来就不一样,她最后挣扎道:“你难道也看过?”
    杜墨生:“我的父亲和母亲的次数,可比我们多得多了。”
    徐潇:“……”
    他抬眸望着满脸通红的徐潇,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唇边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之前我身体的原因,冷落你了。”
    徐潇敏锐地感觉到他回来之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可惜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他的吻给淹没。
    幸好自己不是普通人类身体,不然肯定只有死了……徐潇心想。
    几天没见,他想念的方式,真是激烈得让人刻骨铭心。
    真正从床上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安静的晨曦洒落在赤身相拥的两人身上,将他们的长长影子留在石板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