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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十一皇子听到此话,打量了沈芳菲一番,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灿若繁星,对自己微微一笑,如月牙儿一般,少女的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的双唇娇艳欲滴,她进宫不欲抢了贵人的风头,也不愿闪了相关人的眼,穿的很素净,在其他女子还在撒娇游乐的年龄,她已经会用妥帖的话安慰人。
    十一皇子的双眸闪了闪。
    沈芳菲见十一皇子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抚了抚身离去。
    三月十,三公主红妆十里,风光大嫁,淑妃含着泪将自己的女儿打扮成羌族新娘的模样,她亲手梳着女儿乌青光滑的长发,将其盘起,带上最闪耀的头面,她为女儿描着眉,将女儿的朱唇扫红,也许她与她这一生,都不复相见,淑妃一边帮三公主装扮一边说话,仿佛要把此生没说的话说完,女儿至此一嫁,到底是站在羌族一边还是大梁朝一边,真是最难的问题。
    羌族少将军穿着特色的民族服装,骑着羌族最骏的马,带着大梁朝的珍宝昂首挺胸走向了归家的路,沈于锋作为送嫁的卫兵队队长保护三公主到羌族与大梁的边境,三公主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听着外面的马蹄声,那个她心爱的人近在咫尺,但是此时的她心如止水。她爱过、抗争过、争取过,已无憾。
    沈于锋送着美丽的公主到了边境,还是少年心性锐利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以为嫁公主的形式获得短暂的和平,他未成年,却已学会了妥协,在离开的时候,他带着侍卫跪在地上,大声说道:“祝我大梁国公主平安喜乐。”沈于锋重重的跪在地上,膝盖生生的疼,无论以何种形式,三公主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三公主在马车内听见沈于锋的声音,用手碰了碰马车的帘子,又缩了回去,她将泪忍回去,扬声在马车内说:“祝我大梁永世安康。”从此她终于与那个单纯无知的少女脱离。
    三公主最终入了羌族,梁朝与羌族的事情尘埃落定,迎来了难得的和平期。春天百花盛开,但是没有人知道,三公主这朵花,能在羌族怒放还是枯萎。
    皇帝看着羌族送来的最好的战马,悄悄的试了试眼泪。
    淑妃跪在佛堂上,看了看佛祖那张悲悯的脸,众生皆苦。
    沈芳菲看着远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坚信三公主能走出与上一世不一样的路来。
    很多年后,史书上记载明珊公主对大梁朝与羌族的和平作出了傲人的贡献。
    十一皇子与北定王父子密谈一日,朝暮之并不瞒沈芳怡他们谈了什么,沈芳怡听到十一皇子想争大宝的意图,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但是她已嫁到北定王府,身后便是北定王府,沈家在风雨飘摇中,也该站队了,他们没有理由不站在已是姻亲的北定王府一边,沈老爷子思量了几天,终于对回娘家的沈芳怡淡淡的说:“告诉你夫家,尽管去吧。”
    沈芳怡舒了一口气,现下十一皇子需要做的是韬光隐晦。
    皇帝似乎是愧疚于三公主的事,做什么都带着十一皇子,引来了朝中的大片猜测,但是十一皇子仍是带着那爽朗的面具,与人交往淡然自若,并没有即将上位的焦躁,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他是得皇帝的喜欢,但是他有个远嫁的姐姐,皇帝未必不是补偿,再说三皇子在朝中已挑大梁,九皇子也隐隐亮出自己的能力,这场戏,还有得唱。
    ☆、第53章 落水
    身为后宅女子,沈芳菲虽然关心朝堂上的事,但是鞭长莫及,她现在关注的是方知新这朵小白花要如何将自己哥哥的心勾到手。
    说起来男人与女人真是奇怪,女人见女人总是特别透彻,但是男人总是觉得柔弱的特别值得保护。
    方知新的小心思在明眼人眼里,一见便知,但是在沈于锋那里,似乎屡战屡胜。
    前日方新知在沈于锋必经的路上与他偶遇,方知新虽然看上去是一副很家常的模样,其实是精心打扮过了的,从乌黑的青丝低低的被绿色丝绦挽起,嫩绿色的长裙显得她格外清新,她站在路边,看见沈于锋,总是装作一副意外的模样,捂着小小的樱唇说:“表哥,今日辛苦了。”沈于锋受传统教育,一直尊重老太太,见到方知新也会好好打招呼给祖母几分薄面,方知新与他聊了,总会红了脸,看向自己的精致的绣鞋。
    自三公主走后,荣兰与沈芳菲心中都有一丝寂寞,来往得便更加频繁一些,南海郡主荣兰与沈芳菲约了进府,听沈芳菲隐约的抱怨过有着这样一个鬼迷心窍的远房表妹的事,她觉得沈芳菲想得太多,像方知新这样的女子想攀附富贵的女子,世上多了,难道要一个一个堵着不成?拦来拦去,最重要的还是这男子的心,到底在谁那儿。她又想到自己母亲偷偷的与她说私房话,中意谁家的男子,沈于锋也算是其中的一个,母亲中意他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的家世,而是因为她与沈芳菲交好,沈母又一向喜欢她,她嫁到沈家必定是日子和顺的。
    但是她冷眼看着方知新与沈于锋的事,又觉得沈于锋太过于木讷,会不会惹太多的烂桃花上门。
    荣兰一边想一边走,正好将沈于锋与方知新碰个正着,方知新一贯是从前清新的打扮,只是走路有些蹒跚,像是扭了脚的样子,沈于锋在一边有些呆愣,似乎正犹豫着上不上去扶,真是个傻的,要是他今天过去扶了,他与表妹有些什么的事就要传遍整个沈府了!荣兰想起沈芳菲为此纠结的模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搭了一把手。
    “柳儿,没见沈府的表小姐扭了脚么,还不快快去帮忙扶一把?”荣兰轻描淡写的说。
    沈于锋回头看见南海郡主站在自己的身后,没有了以往对自己的和善,反而显得有些无奈,沈于锋以为她误会了什么,准备张口辩解,可是也不知道说啥好。
    柳儿是荣兰身边的丫鬟,王府夫人将她放到女儿身边的原因是觉得她力气大,能保护荣兰一把,像方知新这种走柔弱路线的女子,被她一把就扶了起来,她再王府也见多了这种想要上位的丫鬟,对这个表小姐印象不算太好,声音平平的说:“表小姐,我扶您回去吧。”
    方知新被猛地一搀,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看见了荣兰那双冷冷的眼睛,荣兰身为贵女,气势是很足的,她从荣兰那儿收回了视线,又一双楚楚可人的大眼睛看着沈于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沈于锋之前见紫英姨娘一事,对这种清新的小白花类型心中十分忌讳,愿意给方新知表妹的位子但是再爱她痴狂是再也不可能了,荣兰是沈芳菲的手帕交,他必然是要袒护两三分的,再加上,荣兰做得并无错处。
    沈于锋对荣兰点点头说,“辛苦郡主照顾表妹了。”
    荣兰见沈于锋还算清醒,心中的不屑解了几分,心想这还算是个拎得清的。
    柳儿扶着方知新走了,荣兰见沈于锋还在,犹豫了半晌,对沈与锋说:“我家远方亲戚家有一哥儿,与表妹有了私情,现弄得家宅不宁呢。”
    沈于锋听到此,知道荣兰是在提点他,他拱手对荣兰说:“谢谢郡主提点,我原来只觉得是自家亲戚,却忘了还有男女大防。”
    沈于锋一片赤子之心,也说不上不好,荣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沈于锋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觉得南海郡主是个好女子,不然她没有必要去提点他的。
    沈芳菲在闺房里绣花,她绣了一个小狮子狗,看着狮子狗活灵活现的模样,她不由得笑出声来,在这安静祥和的日子里,一个外房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在沈芳菲面前轻轻的说了几句话,沈芳菲听到了,面色凝固起来,她将帕子放到一边,怒声道:“真是反了天了。”
    她原想看方知新再耍一阵子,可是当方知新见勾心不成,鬼迷心窍下居然想要丫头在沈于锋的杯子里下药,让沈于锋与她衣冠不整下败了名声进入沈家。
    沈芳菲气急反笑对身边的丫鬟说:“我倒第一次见女子勾引不成,霸王硬上弓的。这是有多下贱?”
    丫鬟捂着嘴巴笑说:“有些破落户就是爱这样。”
    方知新见沈于锋练完武,迈着莲花小步走向沈于锋,轻轻的说:“表哥累了吧。”我泡了莲花甘露与你喝,沈于锋皱着眉看着方知新,他并不爱什么劳什子甘露,白开水就可以。但是这是祖母家的小姐,也为祖母解了很多闷,直接扫了面子不太好,他接过甘露一口喝下去,走向院子。
    方知新看着沈于锋喝下甘露并没有任何反常,而是大步迈向院子不禁有些急,这甘露里参了催情的药,沈于锋血气方刚少年,喝了药应该做出些轻薄自己的行为,自己哭一哭,老夫人心疼了,让她提前入门不是不可以的。
    沈于锋走入了院子,方知新对身边的丫鬟说,“你盯着表哥,看他有什么不适。”
    丫鬟腹诽这小姐太天真,以为这种方式就能弄倒大少爷,她却不知自己早已被沈芳菲收买了,这表小姐,为人也太过天真了。
    一下午,方知新都没见沈于锋有异状,心中不由得丧气,微微的入了点粥就想入睡,可是她的粥刚入口,便感觉到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难受得很。
    方知新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欲叫丫鬟进来,却不料进来的是沈芳菲,沈芳菲脱下平日里和善的面具,冷冰冰的对方知新说:“表姐这是怎么了?”
    方知新见了沈芳菲的模样,便知害她的是沈芳菲,“表妹,我何时得罪了你?”方知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将你为我哥哥下的药给你尝一尝。”沈芳菲笑了笑,她前世在柳宅当了那么久的主母,气势自然不比一般的少女。
    方知新身体灼热,但是被沈芳菲的目光瞪得害怕得瑟缩起来。
    沈芳菲将镜子拿到方知新面前:“表姐可见你这幅让男人垂涎的样子,我如果现在将你丢到勾栏院里,想必很多男人会喜欢吧。”
    方知新身子抖个不停声音微微提高说:“你敢?”
    沈芳菲扬起柳眉:“我为何不敢?”
    方知新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身体滚烫,紧咬着唇,怕一不小心出口的便是呻吟。
    沈芳菲揽着肩看着方知新面色绯红的坐在地上一副要哭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对身边的小丫鬟说:“还不快快将你们小姐带去降降火。”
    小丫鬟听了此话,心领神会,搀着方知新就到了小花园的湖里,方新知站起来爬上来,又被小丫鬟狠狠的推回湖里。方知新什么都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沈芳菲那一双冷冷的眼睛。
    当夜,沈府就传出了表小姐落水的消息,老夫人听到此事,口喊着心肝要为方知新请医生,方知新怕医生诊出自己身上的催情药,只得干脆装晕, 被丫鬟、婆子狠狠掐了很多次人中,都一声不吭,苦不堪言。
    过了一日,方知新终于缓缓的“醒”过来,沈府的小姐们通通来探病,又嘲讽她半夜不好好呆着一定要跑到小花园去的,有怀着鬼心思关心她的,但是唯一的罪魁祸首沈芳菲却没有来。
    到了下午,沈芳菲才姗姗来迟,自沈芳怡嫁了以后,她就是府中地位最高的小姐,她在府里艳光四射的模样,让其他的小姐们十分嫉恨,但是又没有人敢言,你有本事也有一个厉害的父亲,有本事也有几个地位崇高的手帕交?
    方知新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看着站在自己床边面色红润的沈芳菲,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沈芳菲对于方知新一向没有好感,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方知新,淡淡的说:“以后如果我还见着你有这样的行为,掉到湖里算什么,与府里的杂役有了私情才是最丢人的。”
    方知新又气又怒,对沈芳菲暗恨在心,但是她知道沈芳菲说道做到的性子,咬了咬嘴唇羞辱说:“沈大哥乃国之栋梁,我这个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呢?”
    沈芳菲摇头说:“我希望我大哥的名字再也不出现在不相干的人的嘴巴里。”
    方知新听了,撇了撇嘴,连哭都不敢哭。
    ☆、第54章 落水2
    方知新落水一事,除了主谋沈芳菲,第一高兴的便是沈芳霞,她作为前途不显的三老爷的女儿,虽然是嫡女,但是在府中地位平平,她又是个掐尖冒酸的性子,心想一定得抱着祖母这颗大树,通过祖母的人脉,嫁个好人家。
    沈芳菲是大房的嫡女,在府中是头一份的,交际也颇为广泛,但是她因为知前世沈老夫人做的一些糊涂事,且性子不像以往一般撒娇爱俏,虽然礼数对沈老夫人做全了,亲近上还是少了两三分的。
    沈芳霞虽然性子刻薄,但是一双小嘴也甜得很,博得了沈老夫人不少的喜欢,但是自从方知新来了以后,沈老夫人放了不少关系在她身上,凭什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孤女夺了她的宠爱?沈芳霞对方知新恨得牙痒痒的,每次两人说话都是夹枪带剑,可是方新知却是个忍得住的,每次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三姐姐我哪儿做错了?”,惹得下人都觉得是这位三房嫡女太霸道,惹得那悲催的表小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沈芳霞身边的侍女晓蕉也是个灵活的的,知道自家小姐最在意什么,她悄悄趴在沈芳霞的耳边说:“听说这事不是意外,是大房那位做的。”
    “诶哟?连大房那位都惹上了?”沈芳霞捂着帕子实在是惊讶了一把,虽然沈芳菲身份贵重,结交的都是贵女,但是在府中并不是横行霸道的,反而对这些姐妹都客气。可是如今这一出手,真是让沈芳霞开了眼界,到底是大房的贵女,够霸气!
    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方知新落水的来龙去脉,只知道这表小姐半夜突然落水了,必有秘辛,再加上方知新一向喜欢对下人和蔼可亲,一说起落水,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让不少下人同情她的,寄人篱下,被这府里的小姐整了又如何?只能忍气吞声了。
    沈芳菲听见荷欢的耳报神,冷笑说:“我还不知道我这位表姐人缘这么好。”但是也只能欲言又止了,难道要将给自己哥哥下药的事说出来扮个委屈,别让人惊掉了大牙。
    沈芳霞几次来探沈芳菲,言语之间都有想问问方知新到底犯了什么事的意思,如果是小事,沈芳菲能坦然告知,但是如果是关于到自己哥哥的,也只能左顾右盼支支吾吾了。
    沈芳霞在不刻薄的时候还是十分好说话的,她性子伶俐,老是说的沈芳菲的春秋阁欢声笑语一片,沈芳菲原本是不太喜欢这个三房姐姐的,都在最近的相处中博出几分情,这样的爽利的女子,怎么就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书生夺去了心神呢?沈芳菲无奈的摇摇头。
    “妹妹这是怎么了?”沈芳霞捏着帕子,见沈芳菲紧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沈芳菲回过神来,笑着说:“我在想姐姐会嫁一个怎样的夫婿。”
    沈芳霞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母亲已经在帮她相看夫婿,听到此话,不由得羞红了脸,娇声说:“妹妹可是越来越混了。”
    所谓有共同的敌人,就是一派的,沈芳霞以前觉得沈芳菲有距离感,很少刻意接近,但是有了方知新这个共同的敌人,仿佛亲近了很多。
    沈芳菲拿着天水蓝色的瓷器,淡淡的抿了一口,叹口气心想好歹是自己的姐姐,拉扯一把吧。
    这厢沈芳霞与沈芳菲正聊得开心,那厢沈老夫人却不太痛快,她听说了府中的留言,自己的嫡亲孙女儿居然将方知新半夜丢到湖里去了,姐妹之间相处哪儿有这样的,就不怕被下人戳脊梁骨?老大的女儿是贵重,但是这么霸道的性子也太容易闯祸了。
    沈老夫人去探了方知新,她见方知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房里散发的一股药味,她见了沈老夫人踉跄的要下跪,沈老夫人连忙扶住她,嘴里说着“我的心肝哟,造孽哟。”要是沈芳霞见了一定会吐槽说这是哪门子心肝?
    方知新是个心细的,几年对沈老夫人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让沈老夫人将她放在心里,如果不妨大碍的话,甚至比那些所谓的贵女孙女高了。
    方知新身边的孙嚒嚒连忙扶着沈老夫人说,“老夫人赶紧歇一歇,小姐虽然病了,还是念着您的,万一让您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沈老夫人坐在方知新的床边,方知新只叫了一句“祖母。”就说不出声来了,沈老夫人定了定神,摸了摸方知新苍白的小脸,自己的妹妹只有这么一点子骨血,她必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沈老夫人叫身边的丫鬟扶她去了大堂,并吩咐跑腿的婆子说叫沈芳菲过来。
    跑腿的婆子在这个府中惯是会察言观色的,她跑去了沈芳菲的春秋阁,笑着对沈芳菲说:“沈老夫人请小姐过去了。”
    沈芳菲点点头,婆子缓了缓说:“老夫人刚从表小姐那儿出来,看似心情不大好。”卖沈芳菲面子就是卖沈夫人的面子,这个沈府到最后还不是由沈夫人来主持的。
    沈芳菲吩咐身边的丫鬟给了婆子一个小荷包,婆子拿了荷包一捏,知道荷包里的打赏数量不少,舔着脸小说:“多谢小姐。”
    沈芳霞听见婆子如此说了,她皱着眉说:“就知道那个装可怜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芳菲摇摇头说:“这事我就算是认了又怎么样?”她身为长房嫡女,与各贵女关系又好,她的父母不会也不允许有人坏了她的名声。
    沈芳菲迈着小步子走到沈老夫人面前,沈老夫人在上首打量着这个孙女,她穿着家常的黄儒裙,头上简简单单的插着玉钗,手上戴着大儿子外放时寻得的好手串,尽管就这么简单,可是仍是让人觉得贵气逼人。
    沈老夫人心中一阵不舒坦,她一向喜欢高高在上,几个孙女小子见了她都是一副讨她欢心的模样,这个孙女太优秀了,也太让人难以掌控了,掌控欲强烈的沈老夫人第一次觉得这个给沈府争光彩的孙女刺眼了。
    “跪下。”沈老夫人淡淡的说。
    长者之话不可违,沈芳菲听见沈老夫人如此说,只直直的跪在大堂上,沈老夫人看着沈芳菲跪着并没说话,一老一小就这么一坐一跪的沉默着。
    一根香的时间过去了,沈老夫人才沉了沉声音说:“你可知错?”
    沈芳菲一向娇生惯养,膝盖已隐隐不适,但是她挺直了身子问说:“祖母到底为何事生我的气?”这样没头没脑的叫她跪下真不是沈府的规矩。
    沈老夫人想起并没有证据让沈芳菲承认她使人将方新知落水,只得咳咳说:“你起来吧。”
    沈芳菲在荷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沈老夫人这些年来年纪大了,脾气越发左了,就喜欢迎着自己心思的人,嫡嫡亲的孙女儿居然比不得那外来的有孤女了,沈芳菲在心中无奈的摇摇头。
    正当两人沉默的时候,大堂外传来一阵咯咯的爽利笑声,进来了一个捏着帕子的少女,她穿着粉色褂子牵着的少女脸色有些苍白,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来的人不是沈芳霞和方知新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