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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秦语皱着眉回头想看看着无礼的女子是谁?却看到了一张艳弱桃花的脸,一双凤眼在鹅蛋脸上熠熠生辉的看着自己,那不点而朱的红唇有些蔑视撇着,在这样美丽的女子面前,秦语觉得自己那一点子自负的美貌都不够用了,可是反观站在她身边的沈芳菲,却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被这女子的美貌打败的样子。
    “我姐姐说话就是这样,你可千万别介意。”沈芳菲见秦语愣愣地看着沈芳霞瞧,像是被她的美貌打击了的模样。
    姐姐,这人是沈芳菲的姐姐?秦语大吃一惊。
    沈芳霞哧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只是表妹在我这儿也学理事学了一个礼拜了,我该教的也教了,表妹也该回去了。”沈芳菲语气和善的说,“外祖母年纪大了,心中惦记表妹,短短几天,不知道差人来问了多少次呢,表妹还是回去多陪陪外祖母吧。”
    狗屁,外祖母差人来问我,只不过是要你别为难我,记得我是秦家的人!秦语心中暴怒,可是沈芳菲一顶孝顺的大帽子下来,她不得不带。说好的在一等公府里勾搭上表哥呢?说好的与沈芳菲学习理事顺便夺了沈芳菲管家的权利呢?秦语呼哧呼哧,只能低低应了一句好,却不说任何话了。
    秦家这心思,这是路人皆知了,沈芳霞讽刺的撇了撇嘴,她听王侑说过,本来之前有几个好职位皇帝都内定了秦家的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居然用了与秦家不相关的人,定是秦家在某方面得罪了皇帝还不自知,如今秦家还对外摆出一副简在帝心的模样去欺负其他人,真真可笑!
    秦语回去了,抽抽泣泣的将在一等公府的事与秦老夫人说了,沈芳菲细心教她理事的过程一个字也没提,说的全是石母与沈芳霞讽刺她的话。
    秦老夫人本想找沈芳霞算账,却发现这沈芳霞虽然底嫁了,可是她的丈夫却十分的争气,联合了一群新起的文臣,嘴巴子利索得很,谁找他麻烦,简直就是找骂!
    秦老夫人歇停了找沈芳霞的麻烦,将沈芳菲一状搞到了陈妃哪儿,陈妃是皇帝宫内的小鲜肉,刚育下一子,又联合了九皇子,在宫内的风头,一时无两。
    ☆、第126章 淑妃出手
    陈妃诞下一子后,皇帝仿佛找到了天伦之乐,他觉得九皇子对他有威胁,表面上对十一皇子宠着,但是仍是有防心,只有这个不到一周岁的小娃娃的纯真与洁白,才能让他感受到父子的天伦之乐。
    陈妃丽质无双、温顺可人,小皇子活泼可爱,皇帝心中惦记着时常来看看,让宫中觉得,这个陈妃之前本来就受宠,生了皇子之后,只怕连淑妃都要退避他一舍了。
    十一皇子为母亲感到不值,淑妃却淡淡的笑着说:“怕什么,当年我进宫的时候,连皇后都要退避一舍呢。”宫中这么多女人,谁都曾经以后自己是皇帝的唯一的时候,但是其实,皇帝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
    皇帝的权利欲很大,自从前一任皇后去了之后,就不愿再立皇后,他将后宫的权利划分为几块,分别给几个妃子管理,妃子们互相牵制,宫中都是没有出现什么一家独大的场面。更有趣的是,臣子后院的家务事,皇帝也乐意管一管。曾经出现过皇帝要某大臣休妻的情况发生。
    淑妃想到此,摇了摇头,皇帝好猜忌的性子还真是在各个细节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这日,皇帝又来到了陈妃的宫里,小皇子见到明黄色的身影,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智儿与我真是心有灵犀。”皇帝见小儿子只看到自己的身影就十分开心,内心感到十分抚慰。
    “智儿一直都想着皇上呢。”陈妃见皇帝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丝毫不提自己为了让小皇子看见皇上的身影笑,下了不少的功夫。
    皇帝抓着在铺上爬的流口水的小皇子的小胖腿,亲了一口,便与丽妃坐在一边说起话来。
    大梁朝的大臣的夫人们也挺苦逼的,后宫中没有一个主持公道的人,什么事都要通过后宫中受宠的妃子传到皇帝耳中才能得到个结果,但是谁愿意拿鸡毛蒜皮的事来麻烦皇帝呢?幸好,后宫中有个淑妃办事颇为公允,地位也很高,要不然,大臣们后院的夫人们非愁白了头发不可。
    皇帝不是不知道大臣后院里的夫人出了什么事会与淑妃说,但是淑妃为人低调,也不会摆架子,大臣夫人们传上来的事都会不是偏颇的解决,于是皇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淑妃如此,也积下了不少好人缘。
    “上次一等功的外祖母来与我说话了呢。”陈妃新入宫,年纪不大,又在后宫,尚未感受到皇帝对秦家的冷淡,还以为秦家是那个皇帝优容的秦家。
    “哦?来说什么了”皇帝听陈妃说了秦家的语气淡了几分,但是却没被陈妃察觉到。
    “秦老夫人说一等公夫人因为出身贵女,所以对一等公的亲戚不太尊敬呢,她嫁过去一年没有怀孕便罢了,连妾也没让一等公纳一个。”陈妃小心翼翼的说完,又给皇帝补刷了一下好感,“若是臣妾,盼不得夫君拥有多多的女子,好为他开枝散叶呢。”
    以陈妃的理解,皇帝如此看重一等公,一定不会让一个母老虎霸着一等公的后院,起码叫沈家的人来敲打一番是一定的。
    一等公,只对夫人深情?开什么玩笑?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若是由皇帝赐下几个美女,难道一等公还能推拒了?
    “秦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外孙的事他们也要管了?我听说他们的孙子之前在大街上纵马踩伤了人吧。”皇帝听到秦家就心中一阵不快,“一等公不纳妾是像了他父亲,当年他父亲可是抗争了自己亲生母亲很久,都只守着秦家女一人。当年这个时候,怎么没见秦家站出来让子亭纳妾?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皇帝挥了挥袖,示意陈妃别说了。
    陈妃不料自己几句话便捅了皇帝的马蜂窝,不过她还是有几分小聪明,“说起来,黎大人的事我都不太清楚了,反而听了秦家人的一面之词了,妾身实在是惭愧。”她帮秦家办事不成,却也没想得到皇帝的瓜落,便轻飘飘几句话将责任推到了秦家人身上。
    皇帝皱了眉想了想,为了给石磊一些面子,他没有大办秦家,想着将秦家置办到一旁,这秦家自然会老实一点,却不料秦家为了将自己的孙女塞进一等公府,连让宫里出手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皇帝沉思了片刻,走到了淑妃宫里。
    以皇帝对秦家之前的优待,陈妃以为卖秦家一个好是轻而易举的事,却不料秦家貌似在皇帝的心中不算什么了。
    陈妃沉吟了片刻,叫一个内侍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让他传给了九皇子。
    皇帝来到了淑妃宫中,淑妃正兴致盎然的欣赏一幅新得手的山水画,皇帝见淑妃从容的模样,心中喜欢,若不是他放心不了扶自己上位的北定王府继续扶十一皇子上位,这个皇后的位子,早是淑妃的了。
    “我今儿去了陈妃那儿一趟,她说秦家在抱怨沈家贵女霸着一等公不放呢。”皇帝看着淑妃对自己鞠了躬,如此说道。
    淑妃与沈家算是姻亲,且当年这位沈家贵女与三公主情同手足,淑妃一向对这位贵女十分优容。
    果不其然,淑妃听皇帝这么说,将手上的画放下了,皱着眉说:“一等公虽然为黎大人之子,但是在乡野中长大,并无受过礼仪教养,要娶沈家的小姐还是差了一大截的,若不是他以绝不纳妾打动了沈家,沈家现在未必会点头呢。秦家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皇帝点了点头说:“还不是,所以我来找你拿主意了。”
    淑妃嗤了皇帝一声,“这难办的事您都来找我了?”
    皇帝笑着说:“我这不是留个机会给你让你帮沈家小姐出头么?”一个皇帝怎么好意思拿纳妾的事与臣子家计较?只有淑妃出面才好,另外,若石磊纳了妾,让沈家不满,沈大人不将军权交给石磊怎么办?他还准备等着分化沈家手中的权利呢。
    此事对淑妃并不难,她以皇帝的身份赐给秦老大人几位美人,言称秦老大人为大梁朝付出良多,赏赐几个美人也是应该的。
    秦老大人接了皇帝所赐的美人,笑的合不拢嘴,这可是帝宠啊,皇帝送的美人一个一个娇滴滴的,秦老大人乐不思蜀,而因为这些美人是皇帝赐的,秦老夫人又不好对她们下手,一时之间,在后院忙得焦头烂额,压根没时间去管石磊的事儿。
    而秦语被淑妃叫进了宫里,赞叹了一番,指给了某位官员做继室,这婚指得不算太差,官员的官职不低,但是也不算太好,他年到中年,儿子已长成,听说还有一个受宠的妾室,秦语要站稳脚跟,还需要筹谋不少时间,等她站稳了脚跟,恐怕也不记得当年对石磊的痴心妄想了。
    淑妃指了这场外甜内苦的婚,秦老夫人抱着秦语哭了一场。几度进宫想要陈妃回旋此事,都被陈妃躲过去了,陈妃支支吾吾的与秦家传话说只怕得到了某位大人物,无法帮忙。
    秦老夫人想起沈家与淑妃之间的姻亲关系,咬着牙痛声说:“这位贵女好生派头,将淑妃这尊佛搬了出来。”她不能想到陈妃口中的大人物是皇帝,只想着再宫中能压着陈妃的人屈指可数,淑妃便是一位了。
    九皇子从陈妃那儿知道皇帝厌弃了秦家,但是并不介意给石磊多添点堵,只派人跟秦老夫人暗示说连给秦老大人赏赐美人的事都是淑妃一手为皇帝操办的。
    恨得秦老夫人将一套上好的茶器砸碎了。
    皇家的耳光打得又狠又准,让秦老夫人消停了不少日子。
    淑妃将沈芳菲叫到宫中,将秦家的事跟沈芳菲说了。
    沈芳菲微微低了头感激的对淑妃说:“若不是淑妃娘娘,我可就万劫不复了。”
    淑妃笑着指了指沈芳菲的额头说:“瞧你这小样儿,就算我不出手,你也能将利索的将那秦家料理掉。”沈芳菲与三公主颇为交好,三公主在宫中时时常与淑妃讲沈芳菲的事,三公主远嫁了,淑妃为抚慰心中的寂寞,也将沈芳菲当做了自己膝下的小女儿一般了。
    “秦家到底是我夫君的外祖家,很多事,也只能我们让着他们呢。”沈芳菲见淑妃慈爱,不由得对淑妃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那有什么?”淑妃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听说一等公的亲祖母的大哥要从江南回来述职了,你可以与他们亲近亲近。”
    沈芳菲惊讶的点了点头:“还是淑妃娘娘心思细腻,我都忘了我们亲外祖母是出自大族呢。”
    “皇帝欲留一位外放大臣在京城,我相信你这位舅姥爷年纪已大,一定是想留在京城安享晚年,并为儿女们讨得一个好前程的。”淑妃笑着说,“其他的就看你们的了。”
    沈芳菲感激的对淑妃点了点头,若是有亲外祖母的娘家人在,定能遏制住秦老夫人,就算一等公府与秦府撕破了脸皮,还有人帮他们说话呢。
    ☆、第127章 初见任家
    石磊的亲外祖母家姓任,当年在京城算是高门了,但是因为他们当时在那任皇帝上任时站错了队,便自行要求去了江南,说起来,任家也是个聪明的,江南富庶,去了那儿也不吃亏,任家在那儿经营了不少年,早已成了那儿的土皇帝。
    对任家那位有间隙的皇帝早已去世,任家的这位舅姥爷回到京城,也是尝了试探的心思,毕竟只有京城才是权利的中心,没有一个家族不想在京城站稳了脚跟的。
    任老太爷走了不少水路,站在京城的门口心中赞叹:“我终于回来了。”他少年时在京城长大,尤记得当年恣意逍遥,鲜衣怒马。却不料家族站错队,只能自请下江南,从此以后,他便担负了家族的重任,只可怜了他的小妹,在京城里,受尽了白眼狼夫君的气,郁郁而终。
    当时的任家远在江南,无法为小妹张目,只能听说秦老大人又娶了新人,任老太爷怜惜妹妹在秦家的血脉,送了不少东西给秦家,在这其中,也有给秦家警示的意思。却不料,这妹妹的唯一血脉居然因为黎家而断了。任老太爷心中又恨又痛,梦里全是自己的妹妹在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几次都在梦中惊醒。
    任家远在江南,对京中的时局了却了解得格外深刻,任老太爷打探到了皇帝如今身边炙手可热的便是妹妹女儿的血脉,但是却不想去套近乎。
    任家在江南虽然经营成了土皇帝,但是在京城的势力却几乎没有,若是此时贸贸然去认小妹的血脉,反而有攀龙附凤之嫌。
    任老太爷刚站了一会儿,便看见旁边有几辆黑色的马车,看其装饰便是京城富贵人家才有的,他瞟了一眼,并没有关注。却见那马车旁边的小厮走了过来,对自己鞠了一个躬说:“任大人万安。”
    “哦?”任老太爷不料自己远离京城这么久了,还有人记得自己任老太爷不知道这位小厮是谁家的,便笑着问:“请问你是?”
    “诶哟,您看我的记性,都没报自己是哪儿的呢。”小厮假装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说:“我们是一等公府的呢,特地来接您的。”
    一等公府?任老太爷有些迟疑的看向那些马车。
    小厮又笑着说:“我们夫人本来要亲自来迎您的,可是因为最近淑妃想念三公主,又临时将我们夫人叫进宫了呢。”
    难道是他那位短命的妹妹的血脉?小厮的解释含蓄的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夫人是贵女中的顶级贵女,是淑妃能随时召见的。
    任家离京城太远,只知道这位孙侄子娶了一位贵女,却不知道这位贵女手段如此通天。任老太爷面色凝了凝,小厮又热情道:“夫人听说,您还带了几位女眷来京城,特地叫小的准备了几辆马车呢。她说今日让我们好好将您送回府,改日再和我们大人一同来拜见呢。”
    任老太爷听见小厮说自己的大人,又想起自己苦命的妹妹,面色不由得柔和起来,“你们夫人有这份心便是好的。”他回头对自己身边的小厮说了,小厮跑了过去对马车上的女眷们说了。
    任老夫人带着孙女与儿媳妇上了沈芳菲准备的马车,他们舟车劳顿,换一辆新马车一个新环境是不错的,沈芳菲准备的马车格外舒服,一旁的小丫头分别为任老夫人、其孙女、儿媳妇准备了花茶,可见沈芳菲对几位的口味都做过了打探。
    任老夫人喝了花茶觉得唇齿留香,还没见过这位一等公夫人便对她有了三分的好感。其儿媳妇看着马车内的装饰说:“一等公夫人真是位蕙质兰心的。”
    小丫头能被派到马车上来伺候任老夫人一等人,说明她是个受宠机灵的,她捂着嘴笑说:“我们夫人天天念着您们呢,我们大人对自己的亲外祖母、母亲的巧思与情趣十分赞叹,夫人说要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儿来,今日奴婢一见,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生的气派。”
    任老夫人本也是听惯了奉承的,可是这话从小丫头口里说出来,让她心里格外的熨帖,她本不想来江南的,在江南,奉承她的妇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来了京城,她又算得上什么?如今一等公夫人虽然没有亲自来迎她,可是派了人和车来,也说明了为什么不能来的理由,让任老夫人回答京城被忽视的心抚平了不少。
    马车上有一扇小窗子,任老夫人的孙女儿任琪十分好奇的盯着京城的景致,小丫头爽利的为任琪介绍着京城的好吃的好玩的,听的任琪一双眼睛发光。
    只有任老夫人的媳妇任夫人一双眼睛担忧的注视着女儿,她的一双儿女都跟着丈夫来到了京城,本来她想将女儿嫁给江南的大家,可是听公公的意思,是要将她的一双儿女都在京城联姻。
    任夫人是江南女子,在江南做个贵妇人已经很满足,她完全不能理解公公一定要回到京城的心,可是在任家,公公的话一言九鼎,她只好委委屈屈的跟着丈夫来到了京城,那一路上,她与她可怜的女儿都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小厮将任家人送到任府门口,任府的老仆人们已经都泪汪汪的在门口等着了。
    任老大人一到门口,便有一个苍老的管家迎了过来,大声喊着“少爷。”
    任老大人转眼一看,这位居然是他当年的陪读,少年的时候他们关系很好,可是因为任家要下江南,必须留一家对任家忠心耿耿的人守住大宅,才将他们家留了下来,分别的时候还是少年,当他们再次相逢的时候,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了。
    “俊哥儿,我们都老了。”任老大人看着儿时的玩伴那不变的轮廓感叹道。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呢。”老管家擦着眼泪说道。
    一时之间,任老大人也有擦眼泪的冲动,他对着巍峨的任府扬声道:“不走了,我们不走了。”
    任老太爷儿子见父亲这么激动,连忙要自己的儿子扶着任老太爷走进了任府。
    任家的忠仆们将任家打理得十分好,任家的一草一木,郁郁葱葱,除了冷清点之外,似乎与任老太爷离去时没有区别。
    任老太爷犹记得自己的父亲在离开的时候牵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
    却不料回来的时间太长,任老太爷的父亲,连死,都是朝着京城的方向,而任老太爷的母亲,去世前连声说:“我无颜去见你小妹。”
    任老太爷眼角泛了泪光,擦了一擦,才对任老夫人说:“你带着女眷们去休息吧。”
    北方的住宅有的只是巍峨,并没有江南的楼亭小景的雅致,任夫人将发饰取了下来,对任大人抱怨说:“父亲为什么要将我们带回京城啊,连琪姐儿的婚事都耽搁了。”
    “父亲带我们回来自有好处。”任大人自幼十分崇拜自己的父亲,对父亲的话听从得很,任老大人也经常与他讲任府当年的盛况,他觉得作为子侄,复兴任府为肩上重任。
    小厮将任家人送到任府后,笑嘻嘻的收了任府给的小锦袋,开心的回去了。
    他与沈芳菲回报的时候笑说:“夫人真是神机妙算,任府果然给了我一个小锦袋,里面全是银子呢。”
    沈芳菲笑着说:“便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