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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269节

      晏三合赶紧再去看李不言:不够吗?
    李不言在心里冲谢三爷翻了个白眼:嗯,不够,继续哄。
    晏三合沉默了一会,又艰涩地开了口:“那个……小裴爷人呢?”
    谢知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不是哄他,这是要活活气死他!
    一息;
    二息;
    三息;
    晏三合被他盯得快不能呼吸了,于是又憋出一句:“银子花了多少,不够我补给你!”
    罢罢罢!
    谢三爷无奈的叹出口气,“晏姑娘,你渴不渴啊,饿不饿啊,累不累啊?”
    原来,他要我这样哄他?
    早说啊!
    “谢知非,你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
    “我那三个啊……呢?”
    晏三合等大半夜,耐心早就等没了,还“啊”?
    就在她脸一变,眼一瞪,眉一竖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咳嗽一声。
    “朱青,把东西拿来;李大侠,把烛火凑近些。”
    朱青上前,把手里的长卷摆到桌上,然后手轻轻一展。
    晏三合扫一眼,“这是静尘的字。
    第269章 逝水
    “静尘在教坊司的名字叫逝水,二十五年前曾做过教坊司的花魁,这是她当年夺花魁时写的诗。”
    晏三合心里暗暗吃惊。
    花魁,逝水;
    尼姑庵,静尘。
    这两个身份还真是南辕北辙啊!
    晏三合抬起头:“还打听到了什么?”
    谢知非懒洋洋撑着下巴,“目前就这些。”
    这些已经很好。
    只要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哪怕是花点银子。
    晏三合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谢知非眼神幽幽的。
    就算五城兵马司打听不到,锦衣卫那头也有戏,最多三天时间,他保证把这个逝水的前世今生打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
    三爷心里不舒坦啊。
    不仅不舒坦,还很痒,而且那点痒没人来挠一挠,根本消不下去。
    想到这里,谢三爷幽幽的桃花眼,轻瞄淡写地扫过晏三合。
    晏三合放在桌上的手,稍稍紧了紧。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太多;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不多;长得好看又聪明,嘴边还有两个酒窝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哎啊!
    我去!
    谢知非笑得眉斜飞入鬓,“晏三合,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便是哄好了。
    晏三合接着问:“要几天?”
    谢知非笑而不语,站起来往外走。
    晏三合刚要喊住他,却见他背在身后的手,得意洋洋地朝晏三合摆了摆。
    五天?
    “晏姑娘,还满意吗?”
    男人含笑的声音随着夜风散去,晏姑娘无声的垂下脑袋。
    吸气;
    呼气。
    再吸气;
    再呼气。
    李不言气笑:“你这是干嘛?”
    “丢脸。”
    晏三合声音嗡嗡,“没哄过男人。”
    瞧这反应迟缓的,还没瞧出那人是故意的?
    李不言敲敲桌面,“抬头,听我讲教坊司的故事。”
    故事不长,但相当的精彩。
    晏三合听完,哪还记得自己丢脸的事,“你没告诉他们,那首词是你娘做的?”
    “也不是我娘做的,是我娘那个世界的一个伟人写的。”
    李不言满脸不在意,“我瞧那小娘子也挺可怜,心想罢了,那首词便送与她吧。”
    “好一个深藏功与名的李大侠。”
    晏三合略有些迟疑,“太孙为什么要捧竹香?”
    “三爷他们没说,我也懒得问,估摸着是想和汉王斗一斗吧!”
    “那人绝不是没头没尾就想斗一斗的人。”
    晏三合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不言,你把那长卷给我拿过来。”
    “还看呢!”
    “刚刚匆匆一眼,没有细看,我得再看看。”
    李不言把长卷拿来,晏三合伸手去接时,她突然把长卷拿开,“对了,三合,小裴爷在府里。”
    晏三合一怔,自打那天他来谢府提亲后,自己便没再见过他。
    他和谢老三素来称不离砣,砣不离称,这会人就在谢府,却不往静思居来,宁肯在外边等着,是因为愧疚吗?
    “那人我确定过的眼神。”
    李不言在晏三合面前蹲下。
    “看着嘴贱,脾气臭,但根子很正,心很热,静尘的事,太孙的事,谁也没他着急。”
    “我知道。”
    晏三合的表情,顿时和这深了的夜一样,“所以我主动叫他裴明亭。”
    当他朋友哩!
    ……
    谢知非走出静思居,远远就见裴祖宗在路边等他。
    太阳穴一瞬间胀疼,疼得都想掐自个一把。
    他走过去,声音放软,“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后面咱们帮她查一查那个逝水,我答应她五天。”
    “你也好意思说五天。”
    小裴爷一想到晏三合要眼巴巴地等上五天,就想骂人:“以你谢五十的本事,两天足矣。”
    “祖宗啊,她静尘要是个普通尼姑,我明天就把她家祖坟里躺着的,一个个都打听清楚。”
    谢知非:“这人是官妓,家里肯定是犯了事的,而且不会是小事,不得暗戳戳的来?”
    “得,得,得。”
    小裴爷伸手点点他:“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给我上点心。”
    谢知非拨开他的手:“回去,还是睡我那?”
    “回去!”
    “这么晚?”
    “今时不同往日,爹娘看得紧。”
    “那我送你。”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到了二门,冷不丁撞见一人。
    谢不惑看到两人,也是一愣,随即笑起来:“怪不得我与温玉扑了个空,原来三弟早就回来了。”
    谢知非“嗯”了一声。
    “小裴爷这是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