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福妻绵绵的悠然生活 第20节

      这让玉宽在入学的第一天就结交了许多同窗的小伙伴们,小伙十分的高兴。
    在兄妹俩的合作之下,没一会,白胖的水饺就煮好了。
    绵绵刚要拿起笊篱去捞饺子,却被玉宽抢先一步:“小心烫,还是我来吧。”
    说完,熟练的把饺子捞到一早准备好的盖垫里,然后端到屋里。
    绵绵也没闲着,找出蒜臼子捣了些蒜泥,然后用醋和香油拌了一下端到屋里。
    陈三正要掀帘子出来,看到她手里的蒜泥笑道:“我正要去弄这个呢,你就端过来了,你先进去,我去盛点饺子汤过来。”
    说着拿几个碗盛汤去了。
    绵绵是见过别人家吃饭的情形的,男人就算没事也都跟大爷似的一个个杵在那等着。
    自家这爷俩绝对是比较珍稀的物种了,当然,这跟冯氏潜移默化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想到这里绵绵不免有些可惜,自己要是穿成冯氏的儿媳妇就好了,摊上这样明理的婆婆该有多幸福啊。
    荠菜的鲜香加上鲜嫩多汁的五花肉,咬一口下去那叫一个满足。饺子单吃好吃,蘸上酸辣的蒜泥又是另一种风味。
    吃完再喝一碗热热的饺子汤,原汤化原食。
    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吃,吃完这一顿,觉得身体从里到外都暖透了。
    绵绵满足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瞬间感觉生活好圆满。
    不远处的一座小宅子里,姜氏看着半晌就回来的何文谦也是虚惊了一场。
    等弄明白原因,她又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儿子在书院的见识。
    当听说儿子结识了冯家二公子的时候,姜氏大喜:“冯公子的爹可是咱们县十几年来唯一的进士老爷,你可得好生跟人家结交。”
    “知道了,娘。”虽然觉得母亲的话有一点势力,但何文谦还是乖顺的应了下来。
    他想了想,又道:“我今天还遇到了前日在书院认识的玉宽,我们俩在同一个教舍,以后就是正经的同窗了。他家就在前头不远的槐花胡同。日后上学也有伴了。”
    姜氏皱了皱眉头:“是那天那个姓陈的孩子?”
    看到儿子点头,姜氏撇了撇嘴:“我打听过了,他爹就是个赶骡车的,年前才搬到城里来,以前就是乡下的泥腿子。这样人家的孩子对你没有半点益处,有什么值得结交的?”
    何谦回顾一下自家破败的院落,苦笑着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玉宽从中牵线,我也不能认识云琦。连进士家的公子都不嫌弃这个,我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罢了,横竖你们是同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心里有数,别被人占了便宜去就好。”姜氏絮叨了几句,就起身做饭去了。
    何谦想起玉宽背的那个书袋,刚想开口让姜氏也给自己做一个。一低头看到对方没做完的针线活,想到母亲每天做绣活已经很累了,不忍心再给她多加负担。
    他的书箱也不是很沉,习惯就好了。
    书院中午并不提供午饭,学子们都自己带饭。
    到这个时候,所谓的阶级差距就明显的显现了出来。
    那种家世好的,自然有下人用食盒提来的精美饭菜。
    大部分的学子吃的不过是从家里带来的饭食,味道跟温度就别奢望了,能填饱肚子就是好的。
    何谦正在那食不知味的啃着从家里带来的玉米饼子,一只陶碗突的放在了自己的前面。
    他抬头正对上玉宽爽朗的笑脸:“这样干吃饼子多不舒服,喝点热粥。”
    何谦看着碗里淡黄色的糊状物体惊讶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米糊糊,我妹妹想出来的法子,把小米磨成粉然后炒熟了,吃饭的时候用热水冲一下就可以直接喝。”
    玉宽骄傲的说完,又把陶碗往前推了推:“你尝尝,很好喝的。”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陶碗“嘘溜嘘溜”的喝了起来。
    何谦闻到淡淡的谷物香气,也端起来喝了两口。温热的粥水下肚,整个五脏都舒坦了起来。
    刚放下碗,玉宽又塞给他半个咸鸭蛋:“尝尝我小妹腌的咸鸭蛋,她可会捣鼓吃食了,家里的咸鸭蛋个个都流油。”
    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玉宽提起自己的妹妹了,似乎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没想到手这么巧。何谦舀了一口咸香的鸭蛋黄,默默的思量道。
    “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吃的这么香!”随着话音,一道身影径自坐在了玉宽的身旁。
    第38章 馄饨
    何谦抬头一看,是冯云琦。
    他心里一喜,刚要开口,就听玉宽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这大少爷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饭,怎么跑来跟我们混在一起。”
    因为冯进士要做书院的客座先生,书院特意收拾出了一个院子给他。他不在的时候,院子就给云琦做了休憩之地。
    云琦轻笑:“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还是人多了吃饭才热闹。”
    说着接过小厮手里的食盒,从里面端出四碗菜和一碗米饭,笑道:“这么多菜我自己也吃不完,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吃点?”
    “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跟何文谦今天就吃大户了……”
    宽哥去了书院之后,绵绵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对方在家的时候,不但会帮她做许多粗活还会教她读书练字,还会陪着她上山捡柴……
    他这一上学,绵绵还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不过很快绵绵就给自己找了件事做。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暖花开的季节,家里房前屋后的零散闲地总算给了绵绵大展身手的机会。
    这个角种点蒜那边种点葱,平整些的地方种些菠菜、小青菜,院子墙角点两颗丝瓜冬瓜之类的。
    破了一角的花盆也不能浪费,里面栽棵辣椒。
    总之,所有能利用的地方都被绵绵陆续种上了瓜果蔬菜。
    为了保证存活率,她时不时的用空间里的井水浇灌一下。
    一个月以后,各种蔬菜就已经显现出了良好的长势。绿油油的小青菜和菠菜已经长到半指高,可以掐尖儿出来煎鸡蛋了。
    而山坡上的草地里各种野菜也到了收获的时节。
    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多数的百姓就靠着山上的野菜充饥。
    绵绵去了几次,发现后山山脚的野菜早就被人薅干净了。不得已,她每次只好往山顶爬,在一些犄角旮旯里总算能找到点收获。
    加上她有空间这个作弊器,每次上山,绵绵都能满载而归。
    家里吃不完,就给二伯家送点。
    次数多了周氏也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就让俩闺女跟绵绵一起上山。
    带着俩堂姐不能作弊,绵绵只能领着她们埋头苦干,一直爬到半山腰才把仨人的篮子都装满。
    结果去了一次,小云和小霞就不肯再去了。摘一篮子野菜要爬十几里山路,太特么累了。
    周氏觉得家里不缺银钱,闺女不愿去就算了。
    倒是绵绵依旧乐此不疲的天天爬山,挖野菜就是个由头,主要还是为了放放风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顺带还能锻炼身体。
    要不整天待在家里多无趣啊。
    各种野菜里头,绵绵还是最喜欢荠菜。
    就算没有猪肉,鲜嫩的荠菜切碎加上鸡蛋沫和鲜韭菜和成馅,不管是包水饺还是烙菜饼,味道也都是一级的棒。
    要是再搁点虾皮,那就更鲜美了。
    绵绵觉得自己天天吃荠菜也吃不够。
    除了荠菜,香椿芽也是她喜欢的食材。
    香椿芽可以煎鸡蛋、拌香干,绵绵最喜欢的吃法则是油炸之后再做汤,出锅的时候搁点醋,完美!
    不过这种吃法比较费油,以她们家现在的家底也不舍得经常吃。
    大部分人采了香椿之后最常见的做法就是用盐腌制成咸菜,保存好了,可以放置一年的时间。
    绵绵记得小时候,到了夏天大家都不爱吃饭,妈妈就会把家里储藏的香椿咸菜拿出来加上一点青红辣椒,再倒点米醋和香油拌成凉菜。然后大家就会食欲大振。
    冯氏揉的香椿咸菜味道很好,绵绵天天吃也不觉得腻。
    唯一遗憾的就是她们家的香椿不多了,所以绵绵现在一直盼着哥哥沐休的时候带自己去山上采香椿芽。
    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绵绵有些担忧的说:“这雨要是下大了,我哥带的那油纸伞可扛不住。”
    冯氏掀开门帘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皱皱眉头:“你哥皮实,淋点雨应该不碍事。你一会熬点姜汤,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都灌上一碗。”
    “好嘞,我这就去熬。”绵绵刚用砂锅熬好姜汤,就听见大门响。
    然后绵绵就看见她爹就戴着斗笠走了进来。
    “我们刚才还在念叨你们,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冯氏把丈夫迎到堂屋,顺手把他头上的斗笠解了下来,看到他后背的雨水:“这身上都湿了,赶紧把衣裳换下来吧。”
    绵绵端了一碗姜汤过来:“爹,我刚熬好的姜汤,你快趁热喝一碗。”
    陈三皱了皱眉头:“我也没淋多少雨,还是不喝了吧?”
    “这衣服都透了还没淋雨呢,快点喝了他,万一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冯氏嘱咐道,这父子几个都不喜欢吃姜,让他们喝碗姜汤就跟逼着他们喝毒药似的。
    绵绵看她爹一副要命的表情,低声说:“爹,我放了好多红糖的,一点也不辣,你尝尝。”
    陈三端过碗喝了一口,还是很辣,不过在媳妇“殷切”的眼光注视下,还是大口把姜汤给灌了下去。
    一向对生姜的味道敬谢不敏的绵绵看着老爹喝这个都觉得胃里烧的慌,忍不住给老爹竖起一根大拇指。
    陈三指着刚才放在一旁的油纸包:“刚才路过老李的摊子,这家伙非要把剩下的这点东西揣给我。咱们晚上就吃这些吧。”
    冯氏打开纸包一看,里头有两根腿骨和一块巴掌大的五花肉,不禁笑骂:“这点东西怎么做啊?”
    绵绵把小脑袋探过去瞧了一眼:“这肉肥瘦相间用来剁馅最好了,家里还有一些荠菜,干脆包馄饨吃得了。腿骨正好用来熬底汤。”
    “还是我闺女会吃,快去做吧,老爹我就等着吃了。”陈三换上干衣服往炕上一躺,跟前世那些下了班就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男人们一个德行。
    “好嘞,爹您就等着吃香喷喷的馄饨吧。”虽然她爹这个姿势很不雅观,但想到他每天起早贪黑的出门干活,挣来的钱都拿来养家糊口,对于他时而的懒散行为绵绵生不出任何抱怨。
    前世有些男人一谈家庭支出就是“男女平等”,到了干家务又变成“尊重传统”,那样又当又立的行为才让绵绵不敢苟同,想找个三观一致的男人简直比登天都难,所以到死连个恋爱都没谈。
    到了这地方,讲究的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貌似已经没有自由恋爱的机会了。
    想想都觉得亏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