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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凹

      手指轻轻挠她的掌心。
    韦叶松开手,啪一声按着他的脸把他狠狠推到最远。
    他连声低笑,湿润的舌尖舔舐她的掌心:“唔……做了什么梦?我的小宝宝猫。”
    她不想说那些没意义的东西。
    她弓着腰顺势伸展了一下双腿,踢开被子爬出来。
    江湄顺势抚摸她的脊背,她弯着腰趴下去躲他的手,从床脚溜下去。
    “……”他伸长手臂抓住她的脚腕,“摸凹猫?”
    韦叶一脚踹在他脸上,终于脱离了他,站在了床下面踩上了拖鞋。
    好痛。
    被打的地方好痛,腰好痛,下面也好痛。
    即使她身上全都是浓重的药味,关节活动的时候也像锈住了一样发出吱嘎的声响。
    她垂着肩膀深吸一口气,脖子上的项圈微微勒住她的喉咙。
    “我帮你揉揉……”他四肢着地从床头往她这边爬,伸手搂她的大腿。
    韦叶连连后退:“不。”
    她做好了打他的准备。
    “唉。”他轻声叹息,直起身跪坐在床上,望着她,“饿不饿?”
    “……”她扭头看了墙上的挂钟,十一点。
    饿。但是江湄这种平静的态度不免让她好奇。
    “你去干什么了?”她问出口。昨天他还说要把李经理折磨死……对了,还说要搞死清洁工。
    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做。
    “嗯……”他含糊着不说,穿过卧室从厨房取打包的午饭,“我喂你。”
    “……”问不出来。
    他总是这样。
    但好消息是清洁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距离清洁工上次承诺的把她“藏起来”,还有不到两天。
    她仍然没有考虑好要不要配合清洁工。
    但昨天她根本打不到江湄,他们之间的差距根本无法抗衡。既然他已经明白地告诉她他是在逗她,那么再试图用肉搏的方式杀死江湄就太愚蠢了。
    好在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还可以利用工具。
    药物,火,电……
    她坐在餐桌边皱眉。毒死,烧死,电死。
    “啊——张嘴。”
    她撇开头:“我自己吃。”
    “不。”他躲开她的手,自有道理,“你忧心忡忡地皱着小猫脸,根本没心思吃饭。我用手喂你,你才会吃得多一些,是不是?”
    他心里还转着那个把她喂成大卡车的梦。韦叶不舒服,懒得跟他抢夺,默默张嘴。
    江湄柔和地夸赞她:“好乖乖。”
    他要她今天在房间里休息。
    因为她“受伤很重”,要限制她的行动,不允许她继续在这栋楼里到处乱逛了。
    但是他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
    韦叶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拉开了窗帘往下看,发现了一丝不协调的地方。
    今天没有人下班。或者说,在整整一个小时的下班时间里,没有任何人离开这栋楼。过年回不了家,没人想把这栋楼掀翻吗?
    又过了一个小时,楼下依然没有人进出。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不是没有人下班,而是今天被她睡过去的那个早上,没有人进入这栋楼。
    这栋楼被完全封锁了。
    虽然足够大,平时也有人进出,但是一旦腾空,就像巨大的迷宫,死寂的坟墓。
    除了江湄那一帮人,现在困在这栋楼里的,只有她,还有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李经理”。
    怪不得江湄没有直接杀人。
    李经理正在这栋出不去的楼里,伤痛,饥饿,筋疲力竭。他在躲藏、逃亡、恐惧。
    江湄正为他安排痛苦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