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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花女主的备胎他妈 第39节

      他的白衬衣,配上amani亚洲男性高端定制线的黑色西装,看上去还蛮斯文的。
    他们坐在离婚的排队区。
    说来也巧,现在的世道不知道怎么了,结婚那里倒是不用排人,就算颜暮和沈光耀起了个大早,他们最终还是迫不得已排在了五六对夫妻的后头。
    这时候,就连沈光耀手里这点的特权也不好使了。
    他们只有干等着。
    “你去排号。”颜暮使唤。
    沈光耀没有拒绝颜暮的要求,倒也不是要在这种场合刻意表现,但人怎么说呢……反正他还算绅士地替她做些什么事情吧。
    哪怕这件事是离婚。
    沈光耀挽起袖子,但是要说一点耍帅的心思也没有,这对于心高气傲的沈光耀说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离婚,他也无比要求自己是离婚队伍当中最英俊的丈夫。
    而总有人观察到他的外表,为过多久,就有男人搭讪道,“帅哥,你长这幅面孔,你老婆还要离婚,这是不是没天理了?”
    男人苦涩不堪,顶着张大圆脸泫然欲泣,“我做梦都想长你那样,要是我没有这一张大盘子里,我老婆怎么也应该舍不得离开我的。”
    男人之间最擅长恭维,胖子凑近乎,拍了拍沈光耀的肩膀道,“而且一看你这外套就身价不菲吧。”
    结果,沈光耀不过是寻常地指了指颜暮所在的位置,那男人狗胆包天的目光直视了颜暮以后,连连感慨,“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的确是不错,但是你这身价或许还配不上她的美貌,小伙子,你以后还是多挣点钱吧。”
    艹
    沈光耀做梦也没想到,难得配合别人的废话,这群人嘀咕起他和颜暮的婚姻来,还真以为他配不上颜暮,或许以前自己的财力的确和颜暮相差甚远,但是如今,他已经功成名就了。
    怎么着也不该被别人说是“不配”了吧?
    “你或许应该多看看财经新闻的。”沈光耀冷吭了声,随后便再也没有说话。
    ……
    颜暮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大家都面容愁苦的离婚的大厅,还会有人费尽心思讲废话,有些人在打趣,有些人在麻木不仁地说笑,还有的人过不了多久就要往外头瞅两眼,怕是这边离了当天就要和小三结婚去了……也不知道旁边的男人和沈光耀具体说了什么,很明显,沈光耀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快起来。
    这很好。
    都到了这地步,沈光耀就应该得到一些“教训”。
    自己不方便出面说的话,如果能由其他人之口轻易说出,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真有人和自己吐槽起旁人的丈夫的时候,颜暮也感觉到爱莫能助。
    这位身材娇小的妻子看似就是沈光耀身边那胖子的原配,“你说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在家里懒得跟个肥猪一样,眼里都没有活?”
    “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颜暮这会儿并没有当面“问候”沈光耀的意思——
    有人愿意当她的嘴替,那就让别人去说,毕竟自己瓜分到这么多的初始本金,某种程度上她对沈光耀这些年在外勤勤恳恳的工作这一点还算认可。
    沈光耀却凑着身子过来听出来哥大概,放在以往,他根本都不可能搭理身边的胖子。
    这时候他却特意说明,“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太太还是很认可我的?”
    “那为什么离?”
    沈光耀说得顺理成章,“还不是因为我们名下那一位儿子,整天无法无天,惹得他妈妈生气?”
    胖子一脸无法置信,“不是,你们都有孩子了?”
    “我们孩子都中考了。”
    接下来胖子说的一句话就让沈光耀十分寒心了,“都到这会儿了,按理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俩感情根基很深了,你老婆还要离婚,说不定一开始人家就没看上你的。”
    “一派胡言!”
    沈光耀难得好心的平易近人的搭话就这么被搞得全无头绪。
    本来想推在儿子一人身上的,可现在倒好,还是被有心人给误解了。
    但是沈光耀和颜暮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们俩的号是“6”,而前面的“5”也正是那对彼此互骂,体型相差特别大的夫妻,等轮到他俩的时候,就跟个过家家似的,女的突然开始哭,男的连哄带骗,最后女的说不离了,那肥仔脸上差点笑开了花——
    跳过这一对,沈光耀猝不及防地和颜暮共同坐在办理的位置上。
    上天给予他无数次幸运的机会,这一次他的幸运却比不上那个他牵头看似平庸且毫无才华的胖子,颜暮从起身到办理的办公桌前,整个过程十分流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颜暮已经坐下了。
    两人签字盖章。
    各自领了一本绿色的本子。
    上面“离婚证”单个大字触目惊心,等沈光耀还在陷入回忆里难以自拔的时候,颜暮此时的笑容已经已经无法被一本小本子遮挡住了。
    所以,她之前还算克制了吗?
    怎么会有人在离婚办理中心放声大笑啊?
    可是,就算是此时此刻,沈光耀烨不得不承认他们家颜暮在哪里笑起来总是阳光明媚的,好比是外面的一轮骄阳。
    ……
    尽管保镖拦住了那群无风不起浪的八卦媒体,但是遭不住人家早有准备啊。
    有家小传媒公司直接隔夜就架起了一台摄像机,别的没拍下,这颜暮踩着高跟鞋欢欢喜喜走出来的场景可是一点也没有错过,完完整整地给拍下了。
    画面中,颜暮的脚步还有些急切,然后就扑入了两位年轻朋友的怀里。
    一旁的文文和阿沅提前准备的花也落入了镜头里。
    直播间当然热火朝天了起来。
    【不是吧,她怎么这么高兴啊啊啊啊?】
    【换我,我也高兴啊,你们知不知道这次顾总光是公司的股份就送了百亿啊!】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顶级单身富婆”?】
    【富婆姐姐,我要和你贴贴!】
    沈珏确切知道父母离婚这件事,还是从网上看见的,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的,他几近成年,根本不会受到爸妈关系破裂的影响,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空落落的。
    第39章 第三十九天
    -
    出来的时候, 正午炙热的骄阳已经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颜暮之所以最初动了离婚这念头,很难不和自己这颗脆弱的心脏联系在了一起。
    毕竟,属于她的结局是被这誓死不罢休非要当舔狗、甚至拖垮了整个家庭的儿子沈珏给气坏了自己, 一夕之间犯了心脏病。按理说就算等沈珏成年, 她也只不过五十几岁,还不至于这么早得心脏病吧。
    最近加之忙碌了很长一阵子,于是颜暮萌生出了最近去医院体检顺便住院观察一阵子的念头。
    和阿沅和文文在车里知会了一声, 文文紧张道,“暮暮姐你没有什么事吧?”
    阿沅倒是镇定,“吉人自有天相,我才不信暮姐会有什么问题,这阵子去医院休养休养也是好事, 正好我做饭送过去。”
    文文立马着急地替自己安排道, “那我来陪床。”
    “你们一个两个课也不上了, 不去画画也不去学化妆, ”颜暮被她俩这种奉陪到底的精神所打动,但更重的是她们本来也应该拥有属于各自璀璨的人生,“那以后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吧?”
    文文也是个傻愣的,“跟暮暮姐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路是要你们自己走的,阿沅以后可以去国外深造,当个艺术家,你难道就不像去娱乐圈当个鼎鼎有名的化妆师,让自己华的女明星碾压红毯?”
    文文耷拉了脑袋,“想。”
    颜暮这时候倒也不是真想推开她们,主要是文文阿沅年纪小, 她们还没有二十岁,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总不至于一辈子要赖在她的身边。
    车外还站了个人影。
    那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生命当中半岁了太久,久到只要站在那阴影下,她就能感知沈光耀的身份。司机不敢轻易启动,直至颜暮亲自指示道,“开车吧。”
    车子如风驰电掣般从沈光耀身前一闪而过。
    留有的唯有地上随着车流而浮起又下沉的落叶。
    车上却没有任何人因为他一个茕茕孑立而备显孤单落寞的身影而触动,颜暮没有说话,直视捂起了额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当然,她思考的事有关于自己的身子骨,和沈光耀全无关系。
    颜暮耳畔却想起阿沅和文文对沈光耀的吐槽。
    阿沅:“是先生不珍惜的。”
    文文:“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外头有多可怜,我只会觉得是他辜负了暮姐的期待。”
    阿沅:“以前暮姐老在家里等他,日夜颠倒地等……”
    文文:“越想我就越觉得男人就是会让人生气的动物!”
    “好啦,都过去了。”
    颜暮也没想过,事到如今,她放下了那些执念,宽慰别人和规劝别人的变成了自己,而她也不由细想,当她以为自己过去的那些理所当然的对家庭的付出无人看见的时候,原来文文和阿沅一直都看看在眼里。
    她原先以为她们还只是个孩子。
    ……
    医院,消毒水味顺着楼梯过道蔓延过来。
    颜暮让护士掩上了房门,她在这个下午先后做完了磁共振,b超,彩超,心脏也连上了几根线路,就在二十四小时以后,她动态心电图的表也就即将出来,而心脏具体是否有问题也就一清二楚了。
    她想过许多会不请自来的探病的客人。
    但是万万没想过,第一个来的人竟然是蒲予晖。那会儿她正眯眼在午休,其实也鲜少来医院,她基本上也不大可能睡得着,却在闭眼之间感觉到自己下面床更平整了,躺下的感觉更舒服了,就连被子也被拉扯地四面方正——
    “小蒲,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咖啡厅我轮休,就像去找您,但听您的两位朋友说,您一个人在医院里。”蒲予晖青松般笔直的神曲走进颜暮身边,“我有些不大放心,就走过来瞧一瞧。”
    “我没事,”颜暮实在很难把这个青葱的少年和未来杀伐决断比沈光耀更甚的青年联系在一起,明眸善睐的眼眸满是劝慰而柔和的光,“只不过是个做了例行的检查。”
    蒲予晖始终不放心,他走到颜暮的床边,在医院的白色床头柜上仔细端详了颜暮出具的这一部分报告以后,总算心里有数,目前颜姨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就等明天动态心电图出来。
    然而,他的神色依旧没有随之完全放松下来,他犹豫着张口道,“颜姨,我和微微之间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少年沉吟般低叹了一声。
    他别扭又不知所措地提起,“我知道您在三亚的时候她一定打电话和您抱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