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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上帝不会怜悯坐享其成的人

      回去的路在茉莉的搀扶下走得摇摇晃晃,出来时是十点,到出租屋时已是十点半。
    时云效躺在沙发上,身体炎热异常,嘴巴呼出的气都像是被岩浆过了一遍,在这深秋的天气里是白雾的水汽。
    “热……热。”她无意识地叫唤,手扯开衬衫的领结,试图起来走几步,但刚站起身,头便晕得不行,只能往后倒去,人大开大合地歪在沙发上。
    茉莉关上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黑色西装被丢在地上,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扯开了好几颗,精致的锁骨露在外头,凹凸不平的,衬着喝了酒变得粉色的肌肤,甚是诱人。
    茉莉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她走到时云效身前,俯下身用手描摹她的脸,一寸寸得,她感觉自己是伸到香烛里借火的一支香,借得多了,自己也烧了起来。
    她去解时云效的衣服,边解手边在颤抖,她念着这一天念了很久,本以为可以挤掉尤金坐等水到渠成,但出现在alpha身边的人真的太多了。
    beta尤金还没走,omega西瑞斯就来了。
    她不想等了,因为她发现水道是要自己开的,沟渠是要自己砸的,光等只能等到别人的水到渠成,而等不到自己的。
    上帝不会怜悯坐享其成的人。
    “茉莉,茉莉……我,有些不对劲。”时云效叫她的名字,z国人讲话不像e国人,爱读连音吞字,他们的话语是板正的,就跟alpha的人一样。
    她喜欢时云效念自己的z国名字,有着轻重缓急,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语调,平常是轻声且距离的,现在是急促又亲切的。
    “嗯,嗯,我来了,你很热,我知道的,我给你将衣服脱掉,脱掉就不热了。”
    她低头哄着时云效,双手捉住衬衫的衣襟,将衣服从alpha的身体上一点点扒下。
    alpha的胸衣是黑色的,她的乳量目测只有b,不大不小,若形容得好听些,就是可爱的鸽乳。
    “你怎么这里也生得这么好看?smile,你有不好看的地方么?”
    茉莉调笑道,但见alpha被下药带来的易感期折磨得没有其他反应,她又继续去脱她的裤子。
    但脱裤子不像衣服那么容易,她一碰到裤头的拉链,时云效就表现得异常紧张,火热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双腿并拢曲起将她的手夹在中间。
    “smile,乖,把裤子脱了就不热了。”
    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比平常释放得更加猛烈,茉莉被笼罩在时云效的信息素里,呼吸间都是沉木香的气味。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omega天生就抵挡不了alpha信息素的攻势,她在这种浓厚的快要将空气都挤掉的沉木香里发情了。
    “抑,抑制剂……我的房间里有抑制剂。”
    时云效再难受也发现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妙,她有些察觉茉莉对自己做了什么,但长久以来的朋友关系让她不愿意那么想,且压制暴躁的易感期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精力,让她无暇思考其他。
    与沉木香交织在一起的还有茉莉的信息素,发情的香味腻人的鼻子,若是普通的alpha碰见,只会抓住这只发情的omega,虏在身下,咬伤她的腺体,肏开她的生殖腔在里面成结。
    但时云效却被这味道刺激得逐渐清醒,她掀开软在自己身上的茉莉,艰难地爬起身。她得离茉莉远一点,不是因为她怕自己将茉莉标记,而是怕自己将茉莉打死在沙发上。
    她的易感期和许多alpha不同,因对omega信息素不敏感的缘故,她注定很难受到omega信息素的抚慰,同时她也很难进入易感期,所以在易感期来临时,她会难以控制自己想要破坏的情绪。
    “离……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
    时云效爬坐在地板上,喝了过量红酒而晕眩的脑子和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让她痛苦不已,心脏跳动的频率较平常高了数倍。
    可陷入发情期的omega哪管她的拒绝,见她往地上逃走,就转了方向往她身上扑,柔软的身体,娇嫩的唇瓣,两人的身体紧贴,火热的温度在肌肤上蔓延。
    “走开,走开。”
    她的力气比茉莉大,挣扎了几下就把omega掀翻在地,她用仅有的理智回忆着往日的操作,把茉莉按在地上,对着她后颈重重敲了一下。
    看到茉莉晕在地上后,她在地上挪动了几步将自己缩在墙壁的角落,准备等意识清醒一些再去房间里找抑制剂给茉莉打进去。
    但她没坐安稳多久,身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她胡乱猜测是个beta,但视线往上移去,看到是白色西服,原来不是beta,而是又一个omega。
    “走开……快走开。”时云效感觉自己的喉咙烧着了,说几个词也热得冒烟,牙齿狠狠咬住唇瓣,血的铁锈味落到喉咙里,让她恶心得反呕。
    “学姐,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西瑞斯屈腿半蹲着,冰冷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怜悯地说。
    她侧脸躲开,整个人处在暴躁的边缘,omega怜悯的话被她认为是冷嘲热讽,可怜,什么是可怜,等下被她打一顿,就知道可怜的是谁了。
    “滚……滚开。”
    她话也说不清,人难受得厉害,但西瑞斯不管,还用手来逗她,玩她的头发,碰她的脸蛋,见她躲远了,便靠得更近,落吻在她的额头。
    时云效被这吻亲得一激灵,似落在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难忍住愤怒,猛得起身将omega压倒在地。
    “我都说了……滚开,你们omega是都听不懂人话么?”
    西瑞斯躺在地板上,被发油抹得顺直的背头凌乱出几缕发丝,时云效现在才看清他的脸,往常白得可以在太阳底下透光的肌肤是透着点血色的粉,精致的脸上抿着浅浅的笑。
    “你需要我。”
    淡粉的唇开合了几下,笑容勾得更大,矜贵的脸变得色气,即便近距离看了无数次,时云效也不得不承认西瑞斯的面容和仅限于她的微笑实在是太有欺骗性。
    “我,不,需,要,你。”
    她一个个词地往外蹦,是在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但撑在地上不停颤抖的手和开始发热的生殖腔清楚地告诉她,她又陷入了自己讨厌且恐慌的境地。
    她弯曲了膝盖准备从omega身上爬起离得远些,但动作还未做完,西瑞斯就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说,“你在撒谎,小骗子。”
    说完,猛地一拉,把时云效压在自己的身上,吻住了那张遇上他总是在撒谎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