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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47节

      翠红隔着帘子禀告一声,离郡王道:“进来吧。”
    陆辞进去,就见到萧姮今日穿了一身海棠红绣缠枝牡丹纹的褙子,梳着堕马髻,头上插着凤簪,脸上敷粉,上了胭脂,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阿衍,柳姑娘呢?”萧姮见了他,还往他身后看。
    原来,是强撑精神,想好好见见柳云眠?
    陆辞不由想起,姐姐一贯是个重礼数的人,不肯失礼。
    昨日那般情形,姐姐心绪不稳,让大夫见到也就罢了,可是知道那是弟媳妇,她心里是不是会内疚,觉得没给自己做面子?
    定然是这样的。
    姐姐一直在乎自己,事事为自己考虑。
    陆辞心中感动,同时忽然想到,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姐姐都不会逾矩半步。
    而且,还有死去父母的名声。
    所以,那个姐姐口中的男人,应该不存在。
    可是为什么?
    尽管心中思绪纷杂,陆辞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纠正她道:“姐姐,不是柳姑娘,我们成亲了。”
    他给两人行礼拜年。
    离郡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道:“给你的压岁钱,回头补上。”
    他来得匆忙,这会儿什么都没带,衣裳还是昨天的。
    相比昨天的癫狂,他今日也正常多了。
    他一直把陆辞当成孩子。
    “那成亲,不作数,”萧姮道,“太委屈了。”
    委屈了弟弟,也委屈了柳云眠。
    “季嬷嬷说,他们兄妹先进京,之后父亲也会进京赶考。等亲家来了,咱们好好议一议亲事,三媒六聘,什么都不缺,风风光光把人迎进门。”
    或许有了弟弟的事情操心,萧姮这会儿精神看起来着实不错。
    好像昨晚那些激烈的伤害、争吵、对峙,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陆辞有些恍惚。
    姐姐大概一向如此,承担了很多,在自己面前又云淡风轻吧。
    第151章 萧姮的提醒
    “姐姐,不用麻烦。”陆辞道,“我们在乡下成过亲了。虽说简单,但是婚书已有。”
    他不愿意重办。
    不是不想让柳云眠风风光光,而是迟则生变。
    尤其柳云眠,还不想承认这门婚事。
    他就是要咬准,过去的婚约是有效的,省得再横生枝节。
    萧姮哪里知道自己觉得样样都好的弟弟,在婚事上会如此不自信?
    她只当陆辞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便劝道:“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不能马虎。而且柳姑娘出身又低,咱们不会看轻她,但是做比说重要。婚事办得风光,一来让亲家放心,二来让众人知道,你心里对她的重视,以后也不敢怠慢她。”
    陆辞沉默。
    姐姐说得很有道理。
    在他心中,姐姐向来都是通情达理,周到体贴的。
    从前姐姐对姐夫、对自己都是如此。
    可是现在,这份周到,只留给了自己。
    因为柳云眠的缘故,姐姐今日才强打精神,以婆家人的身份来张罗。
    她对自己,一如既往,长姐如母。
    “以后再说吧。”陆辞道,“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萧姮道,“你怎么不把她带过来?我还给她准备了礼物?是不是她害羞了,还是……她初来乍到,你要多为她着想。”
    离郡王在旁边,像个面无表情的工具人。
    陆辞心情复杂,“姐姐不用太操心我和眠眠的事情,我们都很好,你保重好身体。”
    他不敢问萧姮腹中孩子的事情。
    别人爱屋及乌,姐姐却恨屋及乌?
    因为不喜欢姐夫,连带着对观音奴和现在腹中孩子都不待见?
    可是为什么?
    姐姐没有恨姐夫的理由啊!
    难道是因为父母的事情?可是那些,和离郡王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对!
    只有父母家人,才能让姐姐那般激动。
    难道,难道姐姐觉得,父母出事,和离郡王有关?
    电光火石间,陆辞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一抹真相。
    不过他什么都没显露出来,只是说要带着柳云眠去庙会,让萧姮好好休养。
    “去吧。”萧姮叮嘱道,“庙会人多,有拍花子的,你好好照看她。也别那么蠢笨,给她买些胭脂水粉。”
    “她……没事。”
    柳云眠不拍别人就很好了。
    拍到她头上,纯属倒霉。
    至于胭脂水粉,柳云眠更是不稀罕。
    萧姮皱眉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娶妻,难道是要她跟你受委屈的吗?别人有的,她也得有。”
    “知道了。”
    陆辞在姐姐这里吃了一顿教训离开了。
    他刚走,萧姮就有些撑不住了。
    离郡王见状要扶她去休息,岂料刚碰到她,萧姮就开始吐。
    离郡王看着痰盂中的猩红,又气又急,连声让人去找太医。
    “不必了。”萧姮坐在床边,靠着床栏,“我没事。我便是有事,也自有弟弟照顾,不敢麻烦郡王。”
    “你!”离郡王脸色涨红,“萧姮,你没有心!我……”
    “你什么?要再强迫我一次?那你赶紧的,我还想休息休息。”
    听着她冷冰冰的话语,再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离郡王只觉得这口气,在胸腔里乱窜,但是偏偏不敢,也不忍发泄。
    他迟早要死在萧姮手里。
    他生气地在椅子上坐下,扭头看着外面,不再看他。
    季嬷嬷劝萧姮躺下休息。
    萧姮却道:“嬷嬷,你把箱笼打开,首饰都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再挑挑,给弟妹做见面礼。”
    “您不是才挑过吗?”
    “总觉得不合适,再看看。”
    季嬷嬷无奈答应。
    只要涉及侯爷的事情,主子就事无巨细。
    主子哪里是做人大姑子,分明是给人当婆婆,简直操碎了心。
    萧姮挑来挑去,总觉得不合心意。
    离郡王扬声喊自己的小厮,让他回去开库房找首饰。
    “……只管挑好的,挑二三十样来……”
    小厮领命而去。
    萧姮却不领情,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看得离郡王又开始心塞。
    离郡王让季嬷嬷下去,咬着牙道:“萧姮,你是不是非得把刀捅进我心里才舒服?”
    萧姮淡淡道:“郡王说笑了。您怕是忘了之前咱们的约定了吧。”
    死生不复相见。
    “你休想!我不会便宜你的!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你休想摆脱。”
    杀了他?
    倘若她能狠得下心去,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姮沉默。
    离郡王见状心中得意,“你看,你不管再怎么样,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走过来握住萧姮的手:“姮姮,别和我闹了。咱们俩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是不是嫌我没给你名分?”
    现在的郡王妃,都是他命人喊的。
    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是他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就是他唯一的妻。
    然而今日听了她对陆辞说的话,离郡王不由想,难道萧姮介意的点,是没有被明媒正娶?
    “你想要办婚事,咱们也办,风风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