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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出意外去世的干爸干妈,捡回来收养的弟弟,在成晖生活过的曾经,无辣不欢的习惯,一桩一件都如此巧合,他却从来没有往祁迹身上想过。
    或许潜意识里,他并不想祁迹和祁风遭遇过这一切,连猜测都不敢往他们身上想过半分。因为珍视,所以希望那个人一直都能过得好,而不是像自己一般,有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往。
    “时与安?是不是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我走了啊。”时与安想明白了一切,祁迹还沉浸在自己的乡野怪谈之中无法自拔。
    时与安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对着祁迹道:“是我。”
    祁迹闻言回头看了看祁风,祁风早就被祁迹抓烦了,一把甩开祁迹的手快步往前走,走到时与安面前捏了捏时与安的手,暖的,软的。
    祁风放心了,回头喊道:“是真的,不是鬼。”
    祁迹心想,大白天在他干爸干妈的墓地里见到真的时与安不是比见鬼还恐怖吗!
    时与安已经懒得等祁迹自己搁那儿瞎脑补了,大步上前走到已经呆愣住祁迹的面前,刮了刮祁迹的鼻子笑道:“吓傻了?”
    “你真……”祁迹还是不放心道,被时与安一口打断,“我真是时与安,如假包换,不是变来诓你的男鬼。”
    祁迹跟祁风不愧是兄弟俩,他下意识伸出手也捏了捏时与安的手心,软的,暖的,是真的。
    祁迹松了一口气回过味来:“你怎么在这里?还在我干爸干妈……”
    祁迹说道一半停住了,他看着时与安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点。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祁迹抬头解释道,有些着急,“不是相亲那次,我是说再之前,就……更早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时与安看着祁迹,多年过去,当年那个小黑皮如今竟然这么漂亮了,他低头笑了声:“祁迹,你白了不少。”
    一个“白”字打通了祁迹的任督二脉,他这辈子就没怎么不白过,除了在他干爸干妈家那一年,因为晒得……
    祁迹震惊地抬头:“你是那个抱……抱……”祁迹指了指祁风,“你是那个少年?”
    时与安想着点点头,摸了摸祁迹的脑袋:“想起来了?看来还没笨到家。”
    祁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指指时与安又指指祁风,指了半天忍不住笑了。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时与安的养父母跟他的干爸干妈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当年那个经常躲在远处偷看的少年竟然就是时与安。
    他们早就见过,在很多年前的夏天,时与安抱着还是婴儿的祁风,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张天下和孙珍珍,是你的养父母?”祁迹震惊过后鼻子泛起一阵酸,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问道。
    时与安摸了摸祁迹的侧脸,点了点头:“对。”
    “那祁风……”祁迹揽了揽在一旁已经完全听傻了的祁风,“是你抱回了祁风?”
    “对。”时与安笑着摸了摸祁风的小脑袋。
    “……对啊,我应该想到的。你的养父母意外过世,你小时候生活在成晖,我怎么会想不到呢?”祁迹又想哭又想笑,他抬头看着时与安的面孔,当年的少年长开了,成熟了,变得他一眼认不出来了。
    “我怎么会没有认出你呢?”祁迹一边说一边抬手紧紧拥住了时与安,时与安回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谢谢你当年送我的水和面包。”
    “祁迹,好久不见。”
    事情发生的时候祁风毕竟还是个没记忆的小萝卜头,大人们追忆往事他实在是插不上嘴,也没面前这抱个没完的两人那么情感丰富。他就是震惊,震惊于时与安竟然从哥嫂摇身一变变成了他另一个亲哥。
    这得是什么样的缘分能让我们相遇在一起啊!不过缘分再巧你们俩能不能也先停一停别抱了啊?没看见我跟个电灯泡似的杵半天了吗?
    “我说,两位?”祁风弱弱发声,“要不回家再抱?这光天化日当着各位祖宗的面,咱不收敛一点吗?”
    时与安猛咳了几声,松开了祁迹,脸有点后知后觉的泛红。
    祁迹也尴尬,看天看地看祁风,就是不看时与安。
    时与安忙着蹲下给自己找点事做,他把墓碑前的石台又清理了一遍,祁迹也跟着跪下来。
    时与安一边打扫,他二大爷似的往地上一座,跟碑上两位开始唠嗑。
    “干爸干妈,你们看巧吧,您三儿子还能凑一块儿给您二老上坟呢,这得是什么样的缘分啊。原来时与安口中的养父母就是您二位,害我说当年他一来您二老就把我支出去,他一来就把我支出去,咱要是说当年我和他就见上面了,搞不好如今这恋爱都谈十年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祁迹说着说着开始满嘴跑火车,被时与安重重咳嗽一声给打断了。
    祁迹眼睛一瞥,时与安耳尖红透了。
    他憋着笑继续胡扯:“我说当年你们净念叨一个男孩呢,我耳朵茧子都快听出来了,合着念叨的就是我男朋友。”
    “念叨我?”时与安突然停下了整理台面的手,看向祁迹。
    “这个我也听过好多次。”祁风刚才看着祁迹坐下就跟着坐下了,听着祁迹跑火车,这会儿听到自己也知道的事儿,难得能插上嘴,显然有些兴奋,“爸爸妈妈经常跟我说,他们以前养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世上顶顶好顶顶孝顺的孩子。我就问那孩子现在在哪儿?结果我一问他们就哭,搞得后来我都不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