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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名师 第260节

      一顿晚饭,两口子填鸭式的给小弟讲用人之道,周霖有些听的很明白,真要用的时候就麻了。
    周钰,“......”
    他也麻了,小弟是嫡次子,当初爹对小弟没有大期许,现在小弟的性子养成了,与其指望小弟为他分担,不如指望长子快些长大!
    五日的时间好像没怎么过,时间就悄悄溜走了,周霖逃似的离开了府城。
    这期间,杨府和胡勒当家没再来往,但有许多胡勒当家的消息,最近这位晃荡出了府城,见到了军户修路,还好军户居住地比以前更严格,自从军户居住地变化越来越大,防范也越来越严。
    现在有户籍和路引也不能去军户居住地,像胡勒当家明显的草原汉子,直接挡在了第一层关卡处。
    胡勒当家不是放弃之人,可惜依旧没混进去,至于套话能套出来的也不多,只知道一些皮毛的改变。
    周钰听到后心里如同压了秤砣,他清楚胡勒很有远见,这种人从皮毛就能看出很多的问题,他升起好几次杀意,最后都压了下去,此人还不能杀,可惜此人是双刃剑,不管用的多好都有几率伤了自身。
    这几日白将军丢出的两个盐场也有了归属,其中一家杨兮两口子太熟悉了,成家得了一处盐场。
    杨兮两口子私下嘟囔老狐狸啊,成家献出了矿山,现在得一个盐场,曦轩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是杨府宴请的日子,哪怕杨曦轩不在府城,得到帖子如期赴约。
    周钰带着长子在前面接待男客,今日男客女客分开,男客全部在前院,为此还请了戏班子。
    杨兮估算过女眷的人数,等全到齐了,杨兮低估了有些人的厚脸皮,人数明显超了不少。
    江氏已经成为十分合格的女管事,快速的安排好不够的桌子。
    等所有人都坐下,杨兮遗憾的很,有些人脸皮都没红过,她也十分的佩服了。
    杨兮站起身端起茶盏,“我这里以茶代酒,感谢各位应邀前来。”
    众人是客不好坐着回礼,全都站起身回敬了一杯。
    本来今日邀请女眷没有裹脚女子,可依旧有人带了裹脚女眷前来,突然站起身裹脚有些站不稳,还好丫头手快急忙扶住了。
    杨兮并没有急着坐下,“今日我安排了游园,为了乐趣不枯燥,我在院子里放置了不少盒子,盒子有谜语,谁能解开谜语就能得盒子里的礼物,礼物不在于多值银钱,只在于其中的乐趣。”
    今日女眷都带了家中年轻姑娘,小姑娘们十分的感兴趣,这比听戏和枯燥的品茶有意思多了。
    杨兮笑着示意大家坐,“今日邀请诸位不仅仅为了聊天游园,想来大家也注意到接到帖子的都有共同点。”
    接到帖子的娘子们互相看看,有脑子聪慧的一点就透,飞快的看向没缠足的双脚。
    缠脚跟来的女子脸涨的有些红,这回脸皮不厚了,当然也有人怒目而视的。
    杨兮无视了目光,淡定的喝茶,第一次举办宴请她就发现了,府城有不少人家女眷缠足,越是高门大户女子缠足越严重。
    冒然带亲戚来的面容有些尴尬了。
    杨兮指着自己的脚,“我就是个天足,我的母亲也是,我和弟弟南下来瑞州定居,这审美已经固定了。”
    府城都盯着曦轩的婚事,未接到帖子为何厚脸皮而来,还不是为了曦轩,瞧瞧带的姑娘,个个柔美似水。
    此话的杀伤力太大了,以前杨曦轩不重要,现在谁也不能忽视了杨曦轩,杨曦轩的亲事就更抢手了。
    席间不少姑娘脸瞬间白了。
    杨兮又砸了一记重锤,“我们定居上河村也有裹脚的姑娘们,现在全都放了脚,姑娘们双脚养的不错,现在已经能够出门干活,还有位姑娘成了织布坊的女管事。”
    高家女眷拿着扇子挡住脸,她们知道是谁,那位韧劲十足的胡姑娘,自家老爷子都佩服胡姑娘的心智,还告诉自家姑娘向胡姑娘学习,无论身处什么困境,都要爱惜自己不放弃生活。
    高家长媳开口道:“我们高家女子全都是天足。”
    以往没少被嘲笑,呵,风水真是轮流转。
    席间缠足女子脸色更白了几分,感觉双足都疼的厉害。
    杨兮适可而止,该表明的态度都表明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起身去游园。”
    钱振妻子关氏笑着道:“我可是猜谜语的高手,开出的盒子多了杨先生可别心疼。”
    杨兮指着园子,“你全得了我也不心疼。”
    关氏,“这可是你说的,哎呦,闺女咱们快些走,今个让杨先生长长见识。”
    关氏嫡长女今年八岁,小姑娘脸红扑扑的,满脸的跃跃欲试,显然是一个好胜心强的姑娘。
    杨兮带头去了园子,哪里有人好意思留下,全都跟着起身,这可苦了裹脚的姑娘们,有些地方台阶很多不好走。
    许多人后悔厚脸皮蹭帖子,可惜后悔也晚了。
    相对于后院的热闹,前院挺安静的,周钰沉浸在看戏中,对于找他说话之人,他愿意搭理就回两句,不愿意就当专注听戏没听见,让人挑不出一点理来。
    第三百九十三章 落魄
    杨府园子内,小姑娘们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开去找盒子,杨兮身边站着高家女眷和关氏,其他人凑上前的机会都没有。
    杨兮手里拿着扇子,看向关氏,“你刚才不是说想拔得头筹,怎么赖在我身边不走了?”
    关氏用扇子挡住嘴角,小声的说话,“先生,您也不看看您盒子都放在了什么地方?”
    有的地方不踮起脚尖别想拿下来,有的地方就更刁钻了,她一把年纪不可愿意折腾了。
    杨兮一点都不虚,“所以今个我邀请的都是天足。”
    天足的女眷踮脚不是问题,而且能跑能跳,后院都是女眷又是她组织的游戏,不会有人揪着礼仪不放,反之裹脚的才会痛苦!
    关氏能得丈夫爱重,不仅仅因为好爱相同,还因关氏足够聪慧,手里摇曳着扇子,语气幽幽的道:“先生想放脚可不容易。”
    曾祖父还在的时候,关家女也需要裹脚的,她的姑奶奶就受了裹脚之苦,后来他爷爷当家不顾宗族的反对,他们这一支女子不再裹脚,因为放脚他们这一支没少受到宗族的排挤和打压。
    还好爷爷和伯父们争气,这些年下来反而是他们这一支压过了宗族,才有了整个关家女不再裹脚,仅仅是一个家族其中就有诸多困难,更不说整个瑞州。
    杨兮自然清楚其中艰辛,“我也没想一蹴而就。”
    她有自己的思量,一家之主疼在自身了,自会给妻女放脚,她从未想过在女子身上下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在利益前面,除了死脑筋的不妥协,有太多的人为利益屈服,只看利益够不够打动人而已。
    关氏内心是佩服杨先生的,“先生大善,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我们钱家支持先生。”
    杨兮回以真心感谢,“谢谢。”
    高家女眷摇着扇子,她们出身商贾之家,哪怕与杨府有合作,然士农工商,时至今日的杨家高高在上,高家女眷不敢轻易开口说话,深怕说错了一句话。
    她们清楚今日只需带耳朵就好,不过,她们也将杨先生的话记在了心里。
    一场宴请结束,众人各怀心思的离开了杨府。
    随后杨家不喜裹脚女的言论传开了,一时间议论纷纷的,裹脚女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喜欢。
    所有女子都愿意裹脚吗?并不是的,然也有病态愿意的,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多。
    俞老爷子这几日不在府上,老爷子去指导军户种药材,老爷子回来就找杨兮两口子。
    两口子全在书房,二人相对而坐低头写着什么。
    俞老爷子站在门口咳嗽两声,见夫妻二人抬头,老爷子才慢悠悠的走进来,“我这不在府城的人都听到了一些裹脚言论,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
    杨兮放下手里的毛笔,“你老在城外,言论已经传出城了?”
    俞老爷子摸着胡子,“你们是不是低估了杨府的影响力?”
    府城仅次于白家的兵权掌管者,从查隐田更直观的显露出杨府的势力,向县,古县,蔺县,府城一共才七个县而已。
    周钰笑着,“我们有分寸,您老放心不会出事的。”
    俞老爷子忧心忡忡,“真不会出事?”
    周钰,“真的,您老放心好了。”
    普通人家的裹脚女不敢奢望入杨府,真正影响的是对杨府有图谋之人,过几日就不会议论了。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关心府城查隐田,白将军最近几日的动作不小,府城有主动交代隐田的,自然也有侥幸之人,白将军可不会客气。
    杨兮询问老爷子,“药材种植可还顺利?”
    俞老爷子脸上有了笑模样,“顺利,不得不说军户听话还细心,现在山地里的药材种植了一半,剩下的不用我继续盯着了。”
    随后又感慨,“话说回来,军户家的女眷的都是天足,这次军户种草药,一半军户家出的是女劳力。”
    周钰,“一年到头为了多赚一些吃食,不管是军户还是普通百姓家,女子都是不可缺少的壮劳力。”
    杨兮越接触军户,她越能发现军户的诸多优点,周家买的庄子也雇佣了不少军户挖池塘蓄水,这些人被压迫的久了,一旦改变所爆发的能量是巨大的。
    时间过得很快,杨府不喜裹脚女已经被隐田所取缔,白将军查出大量的隐田,白朗也是损的,从冥顽不灵的举人中选了一户,专门找人打造了个石牌,将隐田数量雕了上去,石牌就放在进出的城门口,还找了个老童声每日念上半个时辰。
    这一招效果杠杠的,后期这些读书人都老实了,读书人最要脸面,谁也不想被钉在耻辱石牌上。
    第二件大事就是郭老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郭三爷被罚去修葺河坝。
    白将军终究在妻子要死要活下妥协了,杨府的消息更灵通,白将军怕妻子将自己的命折腾没了。
    白将军知道郭老爷之死,将军府勉强维护住了白朗的名声,现在夫人再死了,难免有人觉得白朗气死亲娘,到时白朗的名声彻底坏了。
    白将军妥协是妥协了,也彻底厌弃了结发妻子。
    第三件事草原商贾离开了瑞州,一路继续往南走,目的地很明显奔着海运最繁华的港口。
    以前海运以走私为主,走私很猖獗,天高皇帝远,皇帝被蒙住了双眼无从察觉。
    现在国家亡了,海运走私搬到了明面上,几处港口十分的繁华,只要你拿的出利益,能买到不少好东西。
    杨兮两口子也想去港口瞧一瞧,他们想找太多东西了,比如橡胶等!
    反之自鸣钟什么,他们真没多大的兴趣。
    这日,杨兮两口子刚从成家回来,下了马车就见门房外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男子一身洗白的衣衫,头上只有一根木头簪子固定,男子面容清秀,见到杨兮夫妻不卑不亢的任由打量。
    门房小声的开口,“两位先生,这是孙秀才,他在门房等了两个多时辰。”
    因为两个主子是先生,最近府城许多举人和秀才老爷前来拜见,可惜能进入府门的不多。
    这位孙秀才是家境最不好的了,身上的衣袍还没他这个下人的好。
    周钰收回目光,“你为何而来?”
    这位可不是为了拜见他,这人的眼里有明确的目的。
    孙秀才见礼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小子得方院长指点,这是院长给两位先生的信件。”
    杨兮用帕子挡了挡嘴角,他们觉得方院长是人才,与方院长的信件来往频繁了,话里话外希望方院长去周家学堂,方院长被烦得不行,还要憋屈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