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有人能在他之前就被顾昶先下手，这样……他就不用费那么多的功夫了。
    又或者，这个顾昶能自己识趣点，低调点儿……
    到了晚上，杨万钧他们几个就约程生笙去酒吧玩。
    玩到一半的时候，程生笙有些憋不住了想去上厕所，结果包厢里的厕所被人给占了，他只好去外面上。
    刚解决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斯里打来的。
    他蹙眉把电话挂了，可是很快，电话又打了进来，程生笙只能接了。
    “喂？”
    斯里在那边问道：“你去酒吧玩了？”
    程生笙蹙眉，“你找人跟踪我？！”
    可是不对啊，他没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啊！
    斯里笑着说：“没有，以你的本事，要是我派人去跟踪你，你会不知道吗？”
    但程生笙还是很怀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哦……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程生笙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没人派人跟踪他，还说是有人告诉了他，这不明摆着是说奸细就在包厢里的那几个人身上吗？！
    斯里笑得意味深长，“为什么不可以？”
    程生笙没再跟他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斯里最擅长的就是挑拨人心，他要是继续跟这人说话，指不定真的被迷惑了。
    洗了手后，程生笙又洗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包厢里的都是自己人，绝对不会是斯里派来的什么奸细，他不能因为这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自己的朋友。
    冷静了好一会儿，程生笙才察觉到自己被斯里给绕进去了。
    知道他来酒吧的又不只是包厢里的秦粤他们，可以说是酒吧里的人都知道，只是这些人是否认识他而已。
    如果刚好有人认识他，又认识斯里，或者……那人就是斯里派来盯着他的，只是没有二十四小时盯着罢了，那么也说得过去。
    可是……是谁呢？
    程生笙走出了男士洗手间，顿了顿脚步，忽然看向了对面的女士洗手间。
    看了好一会儿，他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到，往包厢的那个方向走去。
    只是在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他往其他的方向走去了。
    又绕过一个拐角处，程生笙顿住脚步藏了起来，等到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他的掌心忽然滑落出一把匕首，随即将匕首抵在来人的脖子上，吓得那人尖叫了起来。
    程生笙一看这人居然是陈萱，还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问完，他又忽然想起沈宁玉曾经把自己的录音器丢在陈萱的包包里，而自己也听到了他曾从陈涵那里拿到了一个联系方式，并且还和对方密谋着要对付自己。
    陈涵那时候就说过，那个帮过她的人身份不简单，和国际杀手组织有关系，当时他就怀疑有可能是斯里，可那也只是怀疑……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陈萱被横在自己脖子前的那把匕首吓得不行，脸色越发惨白，“你……你想干什么？！”
    程生笙冷声道：“原来你就是斯里的那双眼睛啊……倒是我小瞧你了。”
    毕竟他怎么都没想到，陈萱竟然这么大胆，居然敢招惹斯里这样的人物。
    陈萱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生笙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好心提醒你一句，那种人不是你可以攀附的，否则小心遭报应，还有……你要是再敢将我的行踪卖给斯里，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收起匕首，转身就走。
    陈萱拍着自己的胸口，狠狠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看着程生笙的背影露出厌恶嫌弃的表情。
    她根本没将程生笙的话放在心上。
    她知道那个人是喜欢程生笙，也知道对方很不好惹，所以她打定主意，下次就故意添加加粗，把程生笙和慕北孑的事情说得更暧昧更龌龊一点，说不定那个人到时候一生气，就直接把程生笙给解决了！
    想到这里，陈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被揭穿，毕竟如果那个人有这个本事，怎么会来找她监视程生笙？
    却不知道，在她走到，一个蒙面的杀手出现在了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他动了动蓝牙耳机，轻声说道：“老板，那个女人身份暴露了。”
    耳机里传来斯里冰冷的声音，“解决了。”
    “是。”
    第738章 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四）
    程生笙照样每天跟着慕北孑上班下班应酬，但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看谁都觉得像是斯里派来的奸细。
    慕北孑察觉到他的异样，曾试探过几句，但他很忌讳这些话题，所以男人之后没再问过。
    等到了周末，男人就道：“明天正好有空，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想去哪里？”
    以往听到这个就很兴奋的程生笙，竟然摇摇头说：“我不想出去了……”
    又怕慕北孑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就说：“工作有点累，想在家里好好休息。”
    慕北孑蹙眉，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看着他认真道：“生笙，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总觉得你好像……”
    就在这时候，被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男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慕琮打来的，就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上书房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