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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 第132节

      这下轮到傅太后脸色难看了。虽然她,傅家的结局已经注定,可养尊处优,身居高位多年,她怎么愿意将她曾经那些肮脏、阴险、狠辣的上位手段公之于众。
    这对她而言无异于公开处刑。
    她宁可一条白绫,一杯毒酒,痛痛快快地送她上路。
    瓜瓜:【她跟先帝为了刺激,还曾在她姐姐的病床前玩play,勾得先帝神魂颠倒。】
    虽然不懂play是什么,但结合前后,大臣们大致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顿时一个个老脸通红,万万想不到如今看起来端庄贵气的太后曾经会玩那么花。
    该说不说,她跟慎行伯不愧是一家人。
    【大皇子坠马不治身亡,其实是她命人悄悄给大皇子的马喂了马钱子的粉末。马钱子含有□□和□□等多种生物碱,能够抑制中枢神经,服用后会导致马儿出现不适或狂躁不安等症状。】
    大臣们恍然,难怪当初大皇子的马会突然失控狂奔,导致大皇子不慎坠马。
    原来这都是太后做的吗?
    【二皇子落水当初明面上查出来是四皇子母妃做的,四皇子母子俩都废了,最后二皇子的母妃还想办法弄死了四皇子。其实也是傅太后买通了四皇子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陷害四皇子的。】
    好计谋,一下子除掉两个,还将她完全摘出来了。
    随着瓜瓜一个有一个瓜的爆料,大臣们都傻眼了。
    淑妃几个又是震惊,又是庆幸。
    震惊于太后手段的狠辣,庆幸天衡帝的后宫平静,没有傅太后这等狠人,不然她们恐怕全都没有好下场,就像先帝的后宫一样。
    “够了,蠢货,你这样迟早被人利用干净。你以为你的下场能比哀家好到哪儿去?”傅太后阴沉沉地盯着唐诗。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挑拨离间。
    唐诗双掌撑在膝盖上,站了起来:“想不想知道你儿子的真实死因?”
    傅太后神情一滞,睫毛轻颤,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你……你什么意思?”
    唐诗不说话,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在嘲笑她聪明一世,却在自己最重要的儿子身上翻了跟头,几十年了都没发现自己的儿子死的蹊跷。
    傅太后这辈子骄傲惯了,哪受得了这样的眼神。
    而且,宿主跟瓜瓜的神通众所周知,她说的话不会有假。傅太后心尖发颤,急切地追问到:“说啊,你说啊,哀家的儿子不是病死的吗?你说,到底是谁想害哀家的儿子?你快说!”
    要是她的儿子不死,她何至于去养别人的儿子,最后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来,最后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家族。
    到底是谁?哪怕是去了地府,她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害她儿子的人。
    看到傅太后脸上崩溃、急切的表情,唐诗轻轻勾了勾唇,转身就往外走,经过天衡帝时,她看都没看一眼。
    天衡帝阴恻恻地瞥了一眼傅太后,冲东来使了一记眼色。
    东来连忙带了几个侍卫追了上去:“小……小俞,你等等师傅啊,现在宫里还乱得很,不安全。”
    唐诗低垂头,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守在道路两旁的侍卫见正想拦住她询问,便看到东来疯狂摆手,示意侍卫们放行,然后他连忙跑上前,眼巴巴地跟在唐诗身后:“小俞,累了吧,咱们先回去休息休息。”
    唐诗忽地停了下来,看着他问:“师傅,你能听到我跟瓜瓜的对话吗?”
    东来摇头:“听不见,我,广全,还有太监宫女侍卫们都听不见。小俞,好像只有少部分人能听见。”
    唐诗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在心里说:【瓜瓜,狗皇帝不做人,狗皇帝真他妈不是个东西。糟糕,有人行刺,狗皇帝受伤了……】
    见唐诗还是用这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东来眨了眨眼,无比肯定地说:“小俞,师傅没骗你,师傅真的听不见。”
    唐诗点头:“嗯,我相信你。”
    她刚才已经试过了。东来若是听到狗皇帝受伤了,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
    她稍稍松了口气,抿唇道:“我……我能回昭华殿吗?”
    她现在实在不想见狗皇帝那个骗子。
    东来讪讪地扯了扯嘴角,极力劝道:“小俞,现在宫里还乱着,外头不安全。先跟师傅回承乾宫吧?”
    唐诗能说什么,这皇宫都是狗皇帝的,人家让她去哪儿她就只能去哪儿。
    她默默往承乾宫的方向走。
    东来在后头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吩咐跟在身后的小太监:“快,去御膳房,让他们做些小俞爱吃的送过来。”
    于是,等唐诗回到承乾宫,御书房送来了许多美味的糕点。
    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摆手道:“你们分了吧。”
    几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春杏提出:“小俞,咱们来打叶子牌吧。”
    唐诗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跟他们打叶子牌啊。她揉了揉眼睛说:“我困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们去忙吧。”
    说完自己翻身爬上了软榻,拉过被子将头一起蒙住。
    春杏几个对视一眼,无计可施,只能默默退下。
    瓜瓜看唐诗这样,愧疚地说:【宿主,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唐诗闭着眼睛:【关你什么事?对了,找到原因了吗?】
    瓜瓜苦恼地摇头说:【没有,可能我真的哪里坏了。】
    唐诗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修复吗?】
    瓜瓜:【不知道,初代主人没有给我植入修复的程序。】
    唐诗这还是第一次听瓜瓜说起它的过去,不禁好奇地问道:【瓜瓜,你有过几个主人,初代主人是不是很特别?】
    瓜瓜:【初代主人就是创造瓜瓜的人。但在瓜瓜这里,诗诗,你最特别,我也最喜欢你,你别难过了,你要是不想呆宫里了,我想办法带你逃出去。】
    唐诗既欣慰又无奈:【傻瓜瓜,不用了。】
    要是不知道她的“特殊”,那她跟瓜瓜还有能逃出宫生活的可能。但皇帝既早就已经知道了瓜瓜的神通,又怎么可能将她放出宫。
    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既是所谓的保护,也是监视。
    而且除非她能永远不再跟瓜瓜说话,否则谁能保证宫外就没有人能听到她和瓜瓜的对话,知道他们的特殊?
    一旦知道他们的特殊,那些人会放过他们吗?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说别人,傅太后恐怕都不止是怀疑过她,也打过她的主意。
    这样就解释得通,皇帝去哪儿都带着她了。毕竟她跟瓜瓜这么好使的剧透神器,怎么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啊。
    【宿主,傅太后要疯了,到处找你。】
    唐诗听到这话,心里毫无波澜,只道:【瓜瓜,以后咱们不要八卦了,这种事你也不要跟我提了。我眯一会儿,要是皇帝回来了,你跟我说一声。】
    瓜瓜有些失落,感觉宿主都不需要他了。
    【哦,好的。】
    寝宫里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唐诗说是想眯一会儿,但哪里睡得着,她有点想哭,但又觉得丢人,只能咬住下唇生闷气。她真是太傻了,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天衡帝放心不下唐诗这边,快速处理完万寿宫的事后便回到了承乾宫,进殿便问东来:“她怎么样了?”
    东来苦笑道:“想回昭华殿,被奴才给劝住了。但点心没吃,牌也不打,说是要休息一会儿,如今一个人呆在寝宫,春兰守在外面。”
    天衡帝点头:“朕去看看她。”
    他疾步走到寝宫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唐诗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像是等了他一会儿,见到他便行礼。
    天衡帝伸手扶起她:“诗诗,咱们谈谈?”
    唐诗点头:“皇上想跟臣妾谈什么?”
    她的态度很好,比天衡帝预料的好多了。
    但他宁愿她朝他发火,赌气,甚至是大逆不道地像上次那样抓起东西砸他,丢他,也比现在这样好。
    这只小乌龟又缩回她的龟壳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没错,第一次听到你和瓜瓜的对话后,朕便生出了利用的心思。后来,朕也想过告诉你实情,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更怕你会因此误会,觉得朕全是因为你和瓜瓜的这份神奇之处。”
    唐诗讥诮地勾起唇角:“不是吗?这后宫比臣妾有趣、漂亮的女子多了去。若非这份特殊,臣妾怎么可能会入皇上的眼。”
    要说外貌或是性情,原主进宫一年多也不见皇帝多看她一眼。
    天衡帝道:“没错,朕不否认,朕注意到你是因为你和瓜瓜的特殊。但朕若只是想利用你,办法多的是,直接将你囚禁起来,为朕所用,岂不是更好?风险也更低?太后到死都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可朕不愿意毁了你和瓜瓜的单纯、开心。”
    “朕不懂什么叫喜欢。但在这深宫之中,人心险恶,只有你在身边,朕会很放心,很安心,不用担心你是傅家派来的细作,不用担心你别用所图。在你们面前,朕能放松下来,做回自己,不用担心错付了信任。”
    其实他还很喜欢看她和瓜瓜斗嘴八卦,喜欢看她偷偷摸摸在底下搞小动作,可爱又有趣,给他这寂寥又无趣的人生增添了不少乐趣。
    没有他们,他的生活又会变成以前那样,一潭死水,按部就班地上朝,永远批不完的奏折,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献殷勤的矫揉造作的妃嫔。
    但他不能,这一人一瓜都太胆小了,说多了只会吓跑她。
    唐诗脸上的表情有些微的松动。她下意识地想找瓜瓜讨论,可刚想叫瓜瓜,她又想起狗皇帝还能听到他们的话,她赶紧闭上了嘴巴。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臣妾想回昭华殿。”
    她才不要在这里继续被他洗脑呢。
    玩心机,比脑子,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天衡帝头痛又纳闷。
    这呆瓜长进了,竟然不跟他争,咬死了要回昭华殿,这要真让她回去了,她只怕又要缩回那龟壳中再也不出来了。
    所以天衡帝当然不同意:“过几天吧,这阵子宫里比较乱,还要铲除傅党,等事情处理完了,朕再送你回昭华殿。”
    唐诗抬起水亮澄澈的眸子直直盯着他,许久才闷闷地点了点头。
    总算是暂时将人留下来了。
    天衡帝松了口气,微笑着说:“听说你回来还没吃过东西,朕让人准备点吃的,你陪朕用膳吧。”
    “臣妾不饿,臣妾服侍皇上用膳吧。”唐诗行礼,语气客气。不管是规矩还是礼仪都无懈可击。
    但天衡帝却从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你要一直这么疏远朕吗?”
    唐诗连忙认罪:“臣妾不敢,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信不信,他今天要真的因此罚了她,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