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穿越不易,鼠鼠叹气 第96节

      至于会不会成功那就是后话了。
    黑蛟路桓当年会跟路赫然契约,就是看到这个人的天赋和潜力,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他也从未让它失望,即便在元婴后期卡了这么多年,黑蛟路桓也觉得是迟早的事。
    以他们现在的修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黑蛟路桓相信,以路赫然的天赋和气运,怎么都能在天人五衰之前找到办法。
    但它根本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还这么突然。
    也许是黑蛟路桓走神的时间太长,路赫然不得不出声提醒:“你再耽误下去,我这唯一的徒弟就真没了。”
    正是关键时刻,好不容易就要突破束缚的荨之之却被黑蛟再次困住,处境一度十分艰难。
    路赫然还在火上浇油:“说不定我进阶的契机就没了。”
    契机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抓住了,就这么失败的话,以后说不定就真没了。
    黑蛟路桓:“……”
    在路赫然期待的目光下,巨大的黑蛟收缩起来,很快在光芒中蜷缩出一个人形,黑衣黑发的冷峻青年翻了个不华丽的白眼,手心捏着一团红芒,那正是它逼出来的一滴精血。
    即将渡劫的九阶妖兽精血,似乎蕴含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却在路桓的掌心乖巧地就像是一团温柔的暖玉。
    “你确定能行?”
    “试试就知道了。”
    路桓:“……”
    第92章 您信吗?
    荨之之挣脱最后的桎梏, 重新拥抱这一片的天地的瞬间,才真正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呼吸,真切的感受到, 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天地间的灵气都蜂拥而来,抚平所有的伤痛。
    甚至感觉到生机的脉动, 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 游走在经脉中。
    现在的荨之之不知道,但以后她就会明白,这是她牵动路赫然感悟天地规则时,残留在她体内的一丝契机,本来也是属于异世来客的她, 带来的一丝丝契机。
    所有的疼痛都消失, 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她的梦, 只是这一次的梦境无比的清晰。
    不,她绝对不想在现实中看到那样的画面!
    荨之之猛地睁开了眼睛。
    咦?
    所有混乱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尘埃落定,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和无底的懵逼。
    “额……”
    这谁?
    不是自己的错觉,眼前这个一身黑衣,黑发黑眸,只有身上的皮肤白皙到透着不健康的漂亮青年——自己确实在他的怀里, 被抱得稳稳当当的。
    场面有些尴尬。
    路桓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随着他那一滴精血投入, 这被压制太久的炼丹炉直接就炸裂开来, 要不是这阵法还在正常运转, 而路桓本身皮糙肉厚, 这场面就真说不一定了。
    至于荨之之, 就在炼丹炉炸裂, 灵气冲击此起彼伏的瞬间, 于柔软的光芒中,直接就化成了人形,落在了路桓的怀里。
    他本能就把人接住了。
    毕竟是融合了路桓的精血,虽然本身没什么关系,但在此刻荨之之还没完全炼化如此高阶的妖兽精血,所以两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血脉相连的错觉。
    路桓:就像是一觉醒来突然多了个女儿的错觉。
    还是这么大一只。
    嗯,捡便宜了。
    回过神来的荨之之挣扎了一下,路桓一撒手,窈窕可爱的小姑娘就落回了地上,双脚重新落在实地上的感觉,让荨之之没忍住原地蹦跶了两下。
    路桓:“……”
    路桓没忍住瞥了路赫然一眼,原来这家伙收徒是这个套路吗?
    荨之之还在感受身体的变化。同样是变幻人形,跟她之前需要依靠丹田内那颗金色的能量球输出力量才能维持,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变成小鼠鼠不一样,如今的她,是完全的人形,力量运行和涌现的方式,完全不一样了。
    不再有那种没着没落的不安,让荨之之很是惊喜。
    而且她心念一动,也感觉到即便此刻再次变作鼠鼠也没什么问题,自由幻化,不受限制,这种突破血脉限制的方式,也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效果。
    但是她没动,偷偷瞄一眼不认识的黑衣青年,暗戳戳退后一步,扭头冲在旁边抿唇笑着看热闹的便宜师父笑了笑,自行掐了一面水镜出来。
    清晰的水镜上,自己的容貌身形,分毫毕现。
    其实她原本化作人形的样子,跟她上辈子的模样差不多,看上去更健康更活泼,充满了生命力,也就看着更好看一些。可她就有一种感觉,像是披着一层不属于自己的壳子,行动虽然不受任何影响,却总有些不自在。
    还不如鼠鼠形态更自在。
    现在不一样了——看着水镜上那熟悉的面容,还有她曾经从未拥有过的健康红润,心生欢喜——而且体内那颗滴流圆的金色能量球也消失了,啊,不是消失,而是突破了那层壳子的限制,化作她身体的一部分,无处不在,也更加圆融自然。
    路赫然打量着荨之之,确实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在路桓微妙的眼神中,轻咳了两声:“好了,还有什么问题?”
    “唔……”荨之之挥散水镜,摸着后脑勺说:“就是因为没什么问题,所以才觉得有些奇怪。”
    “有些不适应,慢慢就好了。”
    荨之之没说,就是因为没有半点不适应,所以她才觉得更奇怪。
    就这么坦然接受也不是不可以,但就这么说出来,便宜师父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在找话安慰他。
    路赫然招了招手,荨之之乖巧地走到他面前,任由路赫然检查自己的经脉和识海,确认整个过程确实没受什么损伤,血脉突破顺利完美到让路赫然也暗自心惊。
    低头看着小姑娘乖顺又柔软,却忍不住想要偷偷瞥一眼路桓,一副很好奇却偏偏要忍住的样子,就很是好笑。
    “他叫路桓,本体黑蛟,本尊的契约妖兽。如今修为……九阶巅峰。”
    荨之之倒吸一口凉气。
    九阶巅峰的妖兽,她从未瞻仰过的存在。
    在五阶妖兽就是主流强度的千元界,九阶妖兽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大部分都隐于山林潜心修炼,也有附庸于各大宗门,成为客卿一样的存在。
    只是其他宗门中妖兽与人修的相处,总归没有驭兽宗来得亲切自然,高阶妖兽在外的地位也没有驭兽宗的尊崇,因此在驭兽宗当中,高阶妖兽应该是最多的。
    可即便如此,荨之之也只是听说过高阶妖兽的存在,大部分都是宗门长老的契约伙伴,也有失去伙伴的高阶妖兽,寄居在万兽岭当中,行踪难觅。
    真正的高阶妖兽,还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九阶巅峰,荨之之是第一次见。
    荨之之的眼神太明显,那写着“高阶妖兽”“活的”“天哪”的眼神,直愣愣落在路桓身上。
    要不是这里空间有限,他真想直接化作原型,把这师徒俩都给压扁!
    荨之之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但事出突然,她确实太震惊了,这会儿收敛了神色,乖巧有礼地跟路桓打招呼,“晚辈荨之之,尊者门下亲传弟子,见过路桓师叔。”
    按照驭兽宗的辈分,路桓是路赫然的契约妖兽,也是论路赫然的辈分,她称呼一声师叔最为合适。
    路桓矜持地点点头,很有前辈风范地掏出一个储物袋,扔给了荨之之。
    见面礼,荨之之懂。
    但是——
    “路桓师叔,刚刚……”
    荨之之想问,自己能够顺利突破,是不是跟路桓有关,毕竟刚清醒那一瞬间,她也感觉到与路桓之间的血脉相连。
    想到之前路赫然拿走捆妖索,就是为了上面的妖兽精血,想来再多加一位高阶妖兽的精血,也不奇怪。
    路桓没个小姑娘相处过,还是这么乖巧的款,看着就像是谁家的崽,他都怕自己声音大带你吓到她,只能用眼神示意路赫然,这时候该开口了。
    路赫然接收到老伙计“求救”的眼神,顿时笑道:“刚刚确实是你路桓师叔贡献一滴精血,帮了大忙,要不然,你还没那么容易突破血脉限制。”
    对老伙计太了解,路赫然话里有话,路桓听出来了。
    路赫然说的是“没那么容易”,也就是说在路赫然的认知里,荨之之一定能突破血脉限制,顺利化形。但仍然在最后关键时刻,将他召唤出来,贡献一滴似乎没那么重要的精血。
    不是雪中送炭,勉强算得上是锦上添花。
    看样子,路赫然对这小家伙很有信心,也比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更看重。
    而路桓大概也想明白,路赫然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画蛇添足地把他召出来,贡献一滴精血对于路桓来说不算是大损伤,但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恢复。
    要做到这种程度,恐怕路赫然就是为了多给他一点羁绊。
    路桓眯了眯眼,“没我什么事了?”
    没他什么事,那他就要告辞了。与其在这里浪费脑子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多睡会儿。
    路赫然了解路桓的性格,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必再废话,眼前一花,那黑色的人影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里。
    荨之之才陡然心惊,想起来自己从“梦境”中挣脱出来看到的景象,还有那些越来越清晰的细节,荨之之只觉得更加胆战心惊。
    “师父!最近宗门有出什么事吗?”
    路赫然一愣,似乎没料到荨之之为何突然有此疑问,“除了隔三差五叶秋戈那小子会在山门前守着,本尊并没有了解其他的事情。”
    他是守着荨之之的安全,也是在顺便闭关修炼,去把握规则的契机,能分出一丝神念关注一下时不时出现在山门的叶秋戈,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关心宗门的事情。
    反正这么多年他都没管过,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荨之之却没有半点放松,神情更加紧张了:“那秋秋呢?那叶秋戈有出什么事吗?”
    “他?能出什么事?”
    风雨无阻,只要没有外出历练,就在山门守着,用叶秋戈的话来说,在哪儿都能修炼,谁还会因为一点嘈杂就影响修炼的进度,那心境也太不稳了。
    这样的发言给叶秋戈在宗门里惹了多少的白眼,路赫然不知道,就觉得叶秋戈自己坚持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只要不来真实地打扰到他,完全无所谓。
    可荨之之此时的状态完全不对,路赫然甚至觉得是不是突破的密法出了问题,影响到了荨之之的神念。可他刚刚检查荨之之的识海,还算稳妥。
    路赫然一手搭上荨之之的脑门,就担心是不是哪里不对,这小家伙不会生出心魔了吧?
    荨之之抱着路赫然的手,哭笑不得地说:“师父,我没事……或者说有事的不是我……”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