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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 第89节

      人类说一孕傻三年,她怎么刚怀上,记忆就这么差了。
    姜安宁把包裹拿出来,打算等铁牛回来,一起拆。也不知道大哥大嫂有没有看到铁牛的照片,上次寄包裹,她只顾着把铁牛的照片放进去,忘了给他们写信叫他们寄一张合照了。
    找个时间,还是写一封信过去,铁牛现在跟着宁医生学医,大哥大嫂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正想着,外面传来翅膀扑朔的声音,是鲣鸟和铁牛回来了。
    自从鲣鸟在附近安家,姜安宁早晚都要喂它吃食,实际上是把月光花露加在食物里喂给鲣鸟。
    有一次铁牛碰到,吵着闹着想要喂,姜安宁没坳过他,让他喂了一次,之后喂鸟的活就被铁牛抢过去了。
    小家伙还美其名曰:“做家务,为小家建设做贡献。”
    也不知道他哪里学的这一套,嘴甜的不行,好听的话撒娇的话一套套的,她实在招架不住,只好把喂鲣鸟的任务教给他。
    以至于现在这个家里,鲣鸟最亲近的人不是自己,是铁牛。铁牛每天和鲣鸟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这个老姑还要长,一人一鸟好的跟什么似的。
    铁牛走进堂屋放下自己的挎包,就听到老姑叫自己,兴冲冲冲进屋子,小光头在灯光下像个小灯泡。
    铁牛见老姑蹲在地上拆包裹,紧张极了,拿着小马扎过去,“老姑,你坐着休息,我来拆包裹。”
    她想说自己月份小没显怀,蹲下来干活一点事儿没有。
    谁知一向听老姑话的小家伙严肃着小脸扶着她坐下,不赞同地看着她,“老师说了,越是月份小,越是要注意。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没我一个小孩子懂事,乖,坐下休息。”
    姜安宁没想到铁牛会拿自己哄他那套哄自己,忍俊不禁,“好,我听话,都听铁牛小大夫的。你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准我干的,我一定不干。”
    铁牛郑重其事地点头,皱着眉头的样子已经有大夫范儿了。
    “剪刀给你。”姜安宁把东西递给铁牛。
    铁牛看到地上的包裹,好奇,“这是谁寄来的包裹?”
    “是你爸妈。”
    “哦,他们寄来的。”铁牛抿唇,兴致缺缺。
    姜安宁见他声音一下子沉闷了不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爸妈给你寄东西过来,你不高兴吗?”
    铁牛没说话,低着头默默拆包裹。
    等包裹拆开,姜安宁把包裹拿到桌上,把东西拿出来,一条裙子,几件小衣服,还有各种各样的吃的用的,有大人有小孩的。
    最里面是一封信,是大嫂秦兮蓉的笔迹。
    “安宁,我是大嫂。你的包裹我们收到了,海鲜很好吃,还能够补充营养,我们很喜欢。谢谢你寄过来的照片,不知不觉,铁牛都长这么大了,你把他照顾的很好,谢谢你和妹夫……”
    信里面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是大哥大嫂的合照。
    照片里背景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大哥大嫂站在一起,笑容灿烂。
    姜安宁看着两人的照片,鼻子酸酸的。几年不见,大哥大嫂沧桑了好多。
    这是姜安宁第一次深切意识到,大哥大嫂的不容易。无线电家属院的人都说,大哥大嫂是名校大学生,每个月工资高补贴高,简直就是福窝窝。
    没人看到这群扎根沙漠深处,舍小家为大家的科研人员的艰难和牺牲。
    作为家人,姜安宁替他们骄傲的同时,也心疼他们的不容易。
    她蹲下身,转过铁牛,把照片递到他手里,“这是爸爸妈妈寄给你的照片。”
    铁牛咬着唇,葡萄似的大眼睛红红的,看着照片,手指摩挲着照片里陌上的两张脸。
    这就是他的爸爸妈妈吗?这么久没见,他都快要忘记了,只能从照片上找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良久,小家伙强忍着眼泪,抬头问:“老姑,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姜安宁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爸爸妈妈很爱铁牛,怎么舍得不要铁牛。”
    铁牛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真的没有不要铁牛吗?”
    “当然,你看这些衣服,是你妈妈一针一线缝的。这些粮票大团结,是爸爸妈妈赚来给你花的。”姜安宁拿起包裹里小孩子喜欢的零食,“还有这些吃的,大部分都是给铁牛准备的。”
    这些零食海沙岛供销社就有,可大嫂还是大老远寄过来,因为这些都是她一个个特意去挑的。
    “那他们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铁牛呢?其他人的爸爸妈妈要是出远门的了,都会回来看小孩子的。只有铁牛的爸爸妈妈不会。”
    姜安宁看着铁牛,“因为铁牛的爸爸妈妈是英雄。”
    “英雄?”铁牛眼泪挂在睫毛上,不解地睁大眼睛。
    “对,英雄。你看姑父,他为了守护大家,是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经常不在家对不对。铁牛的爸爸妈妈比姑父还要厉害,姑父还能偶尔回家,铁牛的爸爸妈妈为了守护更多人,要一直呆在很远的地方,不能回家。”
    “我知道。像小柱子的爸爸,就是呆在很远的地方,很久很久都不能回来。”
    唐建唐营长因为工作特殊,长年驻守在与他国交界的小岛,站岗巡逻,不能经常回来。
    “这么理解也没错。”
    铁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来铁牛的爸爸妈妈是英雄,他们没有不要铁牛。真好!”
    “不生爸爸妈妈的气了?”姜安宁笑着道。
    铁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生气。铁牛的爸爸妈妈很厉害,他们是为了能保护更多人才不能回家的。铁牛很骄傲,以后也要像爸爸妈妈一样,像老姑和姑父一样,成为一个能守护更多人的人。”
    姜安宁眼眶湿润,小家伙懂事的让人心疼。
    姜安宁抱起铁牛,替他擦掉眼泪,“小男子汉还哭鼻子了。要是让思明天宝大柱子他们看见,你这个老大威信不在哦。”
    铁牛不好意思,把头埋进老姑的肩窝,“人家今天不想当男子汉。”不当小男子汉就可以哭了,也不怕出丑。
    姜安宁笑着道:“好好好,我们铁牛今天不当男子汉。”
    铁牛擦了擦眼泪,心情恢复后,突然意识到老姑还怀着妹妹,惊慌失措,“老姑,快放我下去。”
    姜安宁放下他后,铁牛见她没事,松了口气。想到姑父今晚也不在家,小家伙笑得像偷到油的小老鼠。
    今晚他还可以和老姑一起睡。
    这么一看,姑父经常不在家,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没人和自己抢老姑了。嘿嘿!
    *
    审查组来的第二天,曲军果然像姜阿宁说的一样,找人谈话,除了副业组,还找了邱玉、钱大姐、方秀询问情况。
    王桂芬是第一个被叫到问询室的副业组成员。
    看着曲军,王桂芬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曲组长。您找我?”
    曲军露出和蔼的笑容,“王桂芬同志,找你来就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不要紧张。请坐!”
    王桂芬深呼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在曲军对面的凳子坐下。
    曲军先是查看了一下资料,“王桂芬,贵省平康县人,十八岁嫁给一旅三团唐建唐营长,今年三月来海沙岛随军。没错吧?”
    王桂芬深呼吸,“没错。”
    “放轻松,说起来也巧,我爱人也是贵省人,不过不是平康县,是隔壁的魏县人。贵州酸汤鱼很不错……”
    一说到自己家乡,王桂芬慢慢放松心情。
    曲军见状,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婆婆曹老太以前也在海沙岛随军,后来因为得罪了姜厂长才被赶出海岛的,有这回事吗?”
    “曲组长你误会了,我婆婆不是因为得罪姜厂长被赶走的,说来不好意思,是这样的……”
    曲军不动声色倾听,又旁敲侧击问了许多有诱导性的问题。没想到王桂芬根本不接招。
    刚才聊家乡后,她觉得曲组长是个亲切的人,反而不紧张了。面对曲组长说得不对的地方,她都是直接指出。
    “原来是这样,你们第一次卖荔枝蜜一共卖了一千多,你只拿了几十块,剩下都是姜厂长拿着吗?现在还剩多少,你知道吗?有人举报说姜厂长侵吞集体财产,用公家的钱买的确良裙子,小皮鞋。这事是真的吗?”
    “这是诬蔑,姜厂长才不是这种人。曲组长,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们工厂的每一笔支出和开销都是能查到的,账本阿曼那有,齐师长和司务长那也是有的。”王桂芬气狠了,为姜安宁抱不平,激动地唾沫横飞。
    曲军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离王桂芬远一点。
    之后,审查组又单独找了其他人谈话,得出的结果让曲军很是惊讶。
    除了邱玉那几个和姜安宁有过节的人,其他人都姜安宁都是一致好评。不管他怎么挖坑,都找不到姜安宁资本主义坏作风的证据。
    大姐吩咐他的事,看来不是那么好办。
    咚咚,门被敲响。
    “进来。”
    方秀打开门,走过去坐下,看着曲军道:“舅舅,你找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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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一更◎
    曲军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你们先出去。”
    方秀对婆婆这个弟弟有点发怵,她刚嫁进盛家的时候,老盛这个舅舅还是首都芭蕾舞团的普通演员, 靠着巴结上面的那位女同志摇身成了女同志身边的红人。
    大权在握的他大肆针对同事,斗院长、贴大字报, 捏造莫须有罪名, 强迫这些人招供。现在还成了审查组的组长。
    虽然知道在特殊时期过去后,曲军会被清算,没有好下场,但是这时正是曲军风头正盛的时候,她不敢怠慢。
    等人一出去, 曲军扔给她几封信, “把这些东西想办法放到副业组办公室, 或者姜安宁家里。”找不到问题,那就制造问题解决有问题的人。
    方秀的目光落在信纸上,心惊肉跳。饶是她和姜安宁不对付, 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手段。
    信里各种攻击上面那位女同志的诬蔑和造谣,还有各种有作风问题的言辞。
    这些罪名一旦坐实,姜安宁逃不了被批的命运,下牛棚劳改就是最后归宿, 连带着周恩瑾也绝对讨不到好。
    “舅舅, ”方秀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曲军, 斟酌字词, “这恐怕不太好办。”
    曲军扫了她一眼, 手里的钢笔在桌上一点一点, 声音冷静, “说说。”
    方秀咽了咽口水, “我和姜安宁不对付,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副业组的人只要一看到我,就会警惕,根本找不到机会。姜安宁家里就更不可能,她们家有一只鲣鸟,只要有人靠近,鲣鸟就会大叫,引来附近巡逻的战士。”
    曲军面无表情,转动钢笔的手停下。问询室的空气沉默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