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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他起初不懂这是为何,直到口角流涎,他才恍然自己情动不已,残余的酒液已叫他咂摸了个透。
    地面散逸着浓郁的香气,房间灯光昏暗,房内的景象逐渐模糊,方雨眨了眨眼,泪花糊住了眼睛,意识却没被快感冲垮。脑海里思绪万千,他像扯毛线头一样揪出最令他耿耿于怀的那一点。
    为什么陆与闻还要去墓园呢?
    他对此很介怀,他时常觉得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他不是同一个人,没有哪个人会让他感觉如此陌生,除了十八岁的自己。
    陆与闻愈想念,他愈是害怕。过去的自己被爱和时间塑造得无坚不摧,他没办法打败,他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
    最令他崩溃的是,陆与闻也认同那时的他最好,好像他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也许该死在那一年的,方雨想,为了苟活,十八岁之后的每一年都像一个重复的噩梦,他逃不出来。
    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方雨又眨了眨眼,眼泪划过鼻梁,陆与闻亲他时察觉到了,停下来看了他很久。
    谁也没有说话,方雨被陆与闻推到床上,视线骤然间天旋地转,陆与闻的脸覆上来,不是往常深陷情欲的模样,相反眼里的沉痛显而易见,眉头深锁,凝视他许久才缓慢开始动作。
    方雨没有叫痛,尽管他的眼泪掉得很凶,哭到近乎发不出声音。他被禁锢在床上,双手双脚极其无用,他动弹不得,好像真的变成翻了肚皮的鱼,肚子同样鼓鼓的。
    陆与闻从头到尾看着他,嘴唇抿得很紧,眉头没有舒展半秒。
    他也一定很痛,方雨想,而后他看到陆与闻掉下了眼泪,一滴,两滴,滴落在他的脸庞。
    凌晨两点,招待所六楼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一声尖叫打破寂静,仅半分钟,几个蒙面男人从某个房间仓皇逃出,脚步声震醒整一层楼熟睡的房间。
    陆与闻从睡梦中睁开眼,他立即叫醒方雨,摸黑找到衣服给他穿上。方雨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劲,他睡得死,没听到走廊上的响动,忙问陆与闻怎么了。
    “没事,你乖,就待在这里别出去,谁敲门也不许开。”陆与闻亲亲方雨的额头,开了床头灯,借着暗淡的光线,又在方雨唇上亲了一下。
    “还难不难受?好好躺着,我出去找点消炎药。”陆与闻下了床,迅速套上衣服裤子,走到门边又折返回床边,俯身抱着方雨,像是忍受不了这一时半会的分离。
    方雨后知后觉,“你要去哪?大半夜你去哪找消炎药。”
    “老公说找得到就找得到。”陆与闻放开了人,直起身看方雨,老公的自称重挂嘴边,脸上的笑也回到嘴角。
    郁结整整一个下午和晚上的坏情绪,终于随着这晚的眼泪、汗水一同消散。
    他强行将方雨塞回被窝,掖了掖被角,再把方雨的手机放到枕边,对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接着不等方雨回话便闪身出了房间。
    走廊上空无一人,陆与闻拿出手机拨通阿志的号码,快速边走边道:“可能出事了,刚才有人尖叫,你确定那伙人没跟他接头?”
    作者有话说:
    七夕当天会更一个番外,再下一章就复合了。
    说点题外话,最近码字环境很恶劣,因为换的新房子很破,待在里面很难集中心思写,所以这半个多月我都抱着电脑到图书馆、星巴克、肯德基麦当劳写。图书馆开到晚上八点半,我下班去到能待一个多小时,肯德基麦当劳就很碰运气,可能没座位可能很吵,也可能什么都好但就是写不出来。
    星巴克是我最后的希望,咖啡和插座都有,再写不出来真说不过去。但今晚在星巴克也写不出来真的崩溃了,脑子里只有天要亡我四个大字:)
    明天大概率也是抱着电脑满大街游荡,找一个能安心码字的地方,希望明天运气好一点,今年只剩这一个愿望,把这篇文顺利写完。
    # 番外
    第110章 番外-打败十八岁的自己的方法
    陆与闻变得不爱出门,这个月未到月末已刷新上个月的记录,连续二十五天没有迈出家门一步。
    上个月下旬出去了两次,一次陪方雨复诊,一次方雨说没带伞,司机堵在半路上,陆与闻刚挂电话人已经进了电梯,坐进车里才发现衣服没换,下身还是一条孖烟通短裤,他咬咬牙,不管了,带老婆回家要紧。
    结果就这么被拍了。当晚各路营销号全在发他胡子拉碴、短裤拖鞋的出街照,幸好配文还算有心,夸他爱妻夸他体贴,并附上他搂着方雨的腰从开车门、挡头顶到护送上车的全方位图文解说。
    陆与闻悻悻关了网页,下一秒要拔电源插头,手碰到电源线才想起不需要了。他缩回手假装无事发生,转身看见方雨端着甜品站在门口,表情比他还要无措。
    他向方雨招招手,方雨进来,放下甜品,一声不吭环抱住他的腰,仿佛他遭受了莫大的委屈,眼里的疼惜简直要溢出来。
    他只能转移话题问方雨学做了什么甜品,方雨答杨枝甘露,他问好喝吗,方雨说有点苦,他赶忙说不要紧,他会吃完的。
    苦一点的杨枝甘露、烘烤过头的蛋挞,还有翻车了的蛋糕都没关系,那是方雨爱的尝试,事后打扫战场、解决战利品或失败品,当然要全包在他陆与闻身上。